魔法四陆（26）
“到了。”
正在耕地的农妇抬起头注视着到达此处的傲慢一行人。
“呦，汝还在种地呢？”傲慢抢先发话。
“你们好，”对方绕开傲慢先向师傅他们问好，“我是这片土地过去的领主絜钩，我们领地的管控很严，希望你们不要做太过损害他人利益的事情。”
“啊，知道的。”老板娘拉住想要探索的师父。
“你是我们魔女中最强的吗？”好奇的师傅向絜钩问道。
“对不起，”老板娘马上向对方道歉，“她对新事物有些好奇，而且也听说过您和傲慢魔女的响亮名声，每个人对您二位的看法不太相同。”
“没事，”对方还是很客气，微笑的蹲下对师傅说道：“试试看到你想知道的事吧。”
而师傅紧盯对方的眼睛许久，最后却只能轻轻摇头：“看不出来。”
“那我告诉你件事吧，我和希望魔女打过，是我先求和的，而傲慢魔女是成功将希望魔女驱逐出自己领地的。”
“诶……”转头看向挺起胸膛的傲慢师傅脸上多少还是表现出失望的。
“汝也太谦虚了，在讨伐魔王之前余和汝不是打的难解难分吗，从那时开始余就认为汝在西陆里可以算是顶尖这块的实力了。”
“哪里哪里，当初只是我运气好误打误撞才拿了个平局，要是你开始时再认真点，那想必就是我的失败了。”……
荆棘无聊跑去观察田里庄稼的生态，斥鷃自然跟着跑去看着师傅，而封豨则拉住傲慢和絜钩说起了悄悄话。
等师傅玩腻被斥鷃带回来后，傲慢很快想起自己领地的一些事，让斥鷃他们先在这等会便自己传送走了。
“那在傲慢回来前由我先来领三位到处走走吧，”众人抬步在絜钩口中了解这块对方曾经发生过的种种。
“感觉和我们那里很相似呢。”
“是啊，毕竟我当时向玄武问过东陆的皇帝如何治理国家，然后根据她给出的体制再自己修改一下，最后是用了自己的本地众神，把教会气的不行。”听起来这块地区的主要信仰和教会信仰的一神相冲突，“对了，正好今天等会领都会有场庆典，你们要去看看吗？”
“要看！”
而领都黄昏的庆典也回应了荆棘的期待，除了各种利用春天才有的食物和戏团的迎春表演，祝福一年的丰收，而以整齐有序的房屋和高大的城堡为背景，各种稀奇古怪的发明也轮番上阵，满足了师傅涌出的好奇心，也让斥鷃见识到了更多外面的新鲜事物。
不过与其说是新鲜事物，不如说是斥鷃本身就只有一个多月的记忆，另外活动的范围也都只在村庄中，即使村庄距离京城并不远，但他没出过远门见识的确实少，不像有过几十年游历经验的荆棘多少还是有些见识。
人们舞动礼器向天上的众神献上祈求，期望这一年的风调雨顺，接着是对过去先祖送上祝福，也期望他们会给他们予祝福。
而在这场春祭典上，领主也照例出现在人们的面前，观赏这场演出。
“月儿都长这么大了，”絜钩打着和她农民服饰完全不符的阳伞发出感叹，领主的女儿站在母亲的身旁，朴素衣服承托出稚嫩的脸庞，“母女两和我这种土气的样不同，真是太好了，都是拥有贵族气质的美女。”絜钩对这件事多少有些得意。
“感觉你长得也并不差啊，有一种充满力量的味道，”斥鷃觉得她把自己的贬低到了一个过于低的位置。
老板娘看着想努力走进去看看后代的絜钩，“三百年前，东方的东陆的有基本定型的三国，虽然现在北部的游牧民族建立的国家灭亡，但那是和皇国相互融合，是通过长时间磨合出来结果，这种和平包容但又有实力，也是皇国疆土广阔的原因，而西陆不光国家之间相互结仇，本身国家内部矛盾直到近几十年才有所缓和。她的家族因为长期处在国家的边界处，自古以来一直都是以战争闻名的，长相多少会带有杀气用来震慑敌人，甚至她出名之战就是在她父亲死后同年以一千名士兵击退各国的三万联合军，虽然地形也占一部分原因，但她的胜利主要还是依靠自身的指挥的个体的强大实力，毕竟联军两万的伤亡至少有八成是她和她的重力魔法造成的，而联军的魔法师除了两名逃跑途中被士兵杀死的，其他另外的五十多位则全都是在对她一个人的围剿中被杀死的。”
“好厉害啊，但那又和现在的情况有什么关系呢？”
“可能羡慕自己的后人不必再像以前一样生活的那一片乱战的世界中，可以去追求被自己或别人认为的美，而不用再是国家领地之间互相攻击，纵使勾心斗角也比实际打起来造成的死伤要好上不少。”
“所以就是说她其实只是为领地可以和平，自己的后代不必再战斗而高兴，”师傅直接概括了之前的一大段话。
“毕竟自己代表的是吸血鬼和战争达人，那么总归会希望后代不要步自己的后尘，上到战场上去不光双方都会死人，而且头领也会有受伤死亡的风险。”傲慢不知何时出现在师傅的身后，将她抱起，不顾师傅的反对抵抗，在大庭广众之下仔细观察。
“不许欺负师傅！”斥鷃连忙冲上去，明明眼前没有但却感觉撞到仿佛墙上似的，饶了几圈都无法找到入口。
“老板娘！这边像是有什么东西挡着，过不去！”
但封豨的表现以不同于以往，很平淡的一声，“奥”回答了过去。
“你不要站在一旁看着啊！快过来帮忙啊！她可是在当众扒师傅的衣服啊！”
“麻烦你声音小点好不好，”街边已经开始有人注意到他们，但又好像什么都没看见转头继续观看表演。
“检查完毕，”在感觉依靠的墙消失，手部先于脸部于石砖亲热前被封豨拉住，傲慢丢下面部通红衣冠不整喘着粗气的师傅又自顾自的消失不见。
“好了快点理好衣服，你也不可能一直让这么多人无视我们，”说着替师傅整理好衣服，轻柔的抚顺那头富有光泽的白发。
“你和他们说了我的诅咒？”
老板娘倒也干脆，“是的，他们想帮你解咒。”
“……小封，我生气了。”
“诶？”斥鷃一头雾水的听着他们的话感觉自己听懂了又没听懂。
“对不起，”封豨低头道歉想不出任何其他方法。
“没关系的，我早就想开了，连擅长下咒的你也无法下出的咒，又会有什么样的解法呢？”恐惧魔女笑了，“虽然我早就已经放弃了，不过对于你们的努力，我就不抱希望的等着结果吧。”
“师傅，你会……”
“是的，我会死，不过希望最后杀死我的人能是小封，可以吗？”
“知道了。”
“为什么要杀师傅？”斥鷃试图挡在两个人之间。
“如果让她被诅咒杀死就会有怪物出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