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小说】天平：东方幻想合约 第七十九章 曲面上的平行线
很少有人愿意去相信，或者至少稍微认真一点的态度去思考过那些古老的传说，比如那些巨大的妖魔以及神明在大地上生活的时代，不仅因为它确实过于久远，也因为无论是主动还是潜移默化的影响下，这些关于远古的记忆最终都只能被当做古人杜撰的故事去认识，天人并不想看到这些错误的记忆，妖怪也是同理，哪怕他们知道，就算自己再有任何的放肆，钢弹一直是他们头上无法消去的威胁。
当然，那个时候的人类，在那个充满了不稳定的现实扭曲的世界里确实只是如同蝼蚁，他们已经有了初步的智慧，能用某种办法记录超越自身生命的过去，但是对于这种彻底的超自然力量却仍然毫无反抗的余地，巨大的魔兽以及机器人的战斗，在他们的眼里就是类似于天地初开般的神话时代。
但若是这样的情景放到一个当代的人类面前，又该作何感想呢？是因为从未见过的光景而感到恐惧？还是因为天人们编造的谎言终于出现了缺口感到欣喜若狂？人类早已不是过去那些没有自知之明和能力的野兽，他们拥有见证过去，现在和未来的权利，同样，也已经到了不再遭到超人类的事物的约束，获取自由的时候。
质疑过去，并不代表我们要否定他们，更不是简单的用一句话去将其推翻，然后树立一个新的作为自己统治的借口，我们要做的是弄明白我们认为的真实里，到底还有多少是处于各种各样的目的有水分的地方，随后在数十年的过程中不断追求真实，哪怕这其中我们会发掘许多刷新三观，乃至于整个推翻过往理论的成果，但是进行这样意义非凡的探索，本身就有着它应该有的风险，这也是我身为占卜师应该尽的义务和责任。
“糟了糟了，什么梦不好非得是爱琴海，快跑啊……”
梅莉也不知道自己是究竟撞了什么运气，才会在梦中来到正在大战中的古希腊时代的爱琴海，此刻，大量的各式桨帆战舰已经在海面上整齐列队严阵以待，但是他们并不是来相互搏杀的，他们面对的目标，是这片海域里一个叫做海德拉的怪物，这对于博学多识的梅莉来说并不陌生，只是自己要亲自面对它的时候还是显得如此矮小和瘦弱。
“那个穿着奇怪衣服的女人这么上来的？”
“别管她了，坚持到那个男人到来吧！”
“小心左舷！”
梅莉根本就没有等来任何反应的时间，这个九头怪物就已经咬中了她所在的其中一艘战船，并且在呼啸着的飓风中将其直接碾碎了两截，但是梅莉并没有因此丧生，奇怪的是，每当她迫切的想要去到某个地方的时候，自己在下一秒就一定会到达那里，无论是波涛汹涌的海水，还是和暴风雨一同咆哮着的希腊士兵的正上方。
更加诡异的是，这种特别的能力对于梅莉其实并不陌生，甚至可能早就用过多次了，记录梦境的纳米机器人的记录里保存了自己不曾记得的片段，显示了自己就是某个非常娴熟的利用空间能力移动的妖怪……至少是联系紧密的一部分，虽然仍然没有找到直接干涉作为八云紫的实际证据，但是作为探索真相的过程，又离目标近了一步，很快最后的解释也就不会遥远。
又一次恰到好处的传送，要是晚一点的话，梅莉就已经是海德拉的囊中之物，如果没记错的话，九头蛇是由半神赫拉克勒斯斩杀的……那么这一刻到底是如何的呢？
“来啊，传说中的英雄……做你该做的。”
怪石嶙峋的海面早已被九头蛇的几个脑袋搅的天翻地覆，但是这并不影响当赫拉克勒斯从天而降的时候，身上喷出的光辉带来的震撼，然而那并不是什么来自奥林匹斯山的神力，而是从白色的机械身躯上喷射出来的光束军刀以及引擎的火光，然而看起来此刻的希腊士兵并不觉得这对于他们所崇拜的诸神有什么亵渎的成分，而是毫不犹豫的把这台降落到海面上的钢弹当做了神力的象征。
“我的老天，原来所谓的奈米亚之狮就是钢弹吗……怪不得能轻而易举的解决……”
“好！！！”
“干掉他，赫拉克勒斯！”
旁边的希腊士兵此刻完全忽视了梅莉的存在，几乎是在一瞬间就从原本还摇摇欲坠的战船上欢呼喝彩，或许他们的意识里，并没有所谓的可以用来战胜鬼怪的机械，大概就从来只会当做神明的恩赐罢了。
毕竟是当初用来灭杀强大妖灵的武器，解决个九头蛇根本不在话下，而且，钢弹自身的屏蔽力场护盾以及坚不可摧的外甲正好也站在了完美克制海德拉毒液的角度，只见钢弹在浅海的峭壁间稍微几个踏步，就灵活躲过了一波撕咬，随即用灼热的军刀三下五除二就将这只魔兽的几个脑袋全都砍了下来，超高温的光束剑刃，让这只怪兽被劈开的伤口不停燃烧，纵使能够恢复，也很快就毁于烈火，只是有其中一个头，不知为何，无论怎么敲打，都不肯产生哪怕一道伤口。
不过就在这时，钢弹突然想起了什么，既然不能通过直接伤害完全杀死，那就干脆直接封印住，无法移动就行了，也就几分钟的功夫，它就从旁边的山崖上扒下了一块巨石，在对方根本没来得及反映的时候，就直接扣了上去，一举将其彻底按死在了海滩边上，伴随着巨兽的消停，原本还在兴风作浪的大海，很快也回复了平静，只剩下了失去了八个头的海德拉，依然在声嘶力竭地挣扎着，以为自己可以逃过一劫。
这就是所谓的被掩盖的真实吗？一片由不停的屠杀和摧毁非人生物所组建成的过去，类似的画面，这几天梅莉并没有少见过，一个又一个昔日强大的怪兽，全都倒在了这些强大的钢铁巨人手上，而现在莲子她们驾驶的还有正在修复的，不就是这些机体吗？她们是否知道，自己正在修复葬送了无数古老的妖怪的杀人凶手？在这么下去的话，迟早有一天，莲子和钢弹，最终也会被当做地球军的刀子，去向其他毫无还手之力的妖怪还有力量早已消散的神明们动手，摧毁他们的吧？
“目标全数被摧毁了，这些祸害地球的种族洁癖……”
又一个隐藏在地球上的月人据点被摧毁了，如今地球军的机动战士机体的性能已经有了巨大进步，以至于能够不依靠数量优势在近距离作战中获得胜利，不过，这地方看起来并不像是单纯的其中一个下降后建立的据点，在满地已经残破不堪，弥漫着烧焦的尸体味道的环境里，还有一串若隐若现的电磁信号，并不在已知的任何一个频段上。
或许是尚未完成的往月都本部的通信，然而如果月都是通过结界术独立于现实的话，没有理由使用这种原始的通讯方式，约翰在确认四周安全之后，便示意其他队友散开寻找敌军残兵，自己则开始向着这个通信源的方向移动。
“全员散开寻找残余敌情，路易斯，让，跟着我来。”他下达了指示。
“明白。”
茂密的亚寒带针叶林并未阻止搭载了反重力装置的机体的脚步，在一块凸出地表的裸露巨岩上，他们成功找到了自己的目标，是一个黑色的金属匣子，长宽都在一米左右，此刻依然正在工作着。
“进行十六进制解码……让我看看这到底是什么……”
“作为一个新人类，约翰的表现甚至也能说是极其优秀，这可能是我见过的最为优良的一个人工改造的个体。”
对于地面上正在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不可能逃得过管理员这个堪比超级计算机算力的小盒子，很早有人就疑问占卜师的空间站里为何没有服务器机房，事实上正是因为其他公司需要用一整栋大楼才放得下的运算力，他只需要差不多一个四阶魔方的大小。
“有时候，优秀，并不意味着绝对好，有无数的人类，正是因为他们超出了需要的能力程度，反而最终给他们带来了杀身之祸，不过很幸运的事，我永远不缺地方去匹配这些栋梁之才的过剩的能力。”
占卜师看着眼前的柜子里，琳琅满目的来自地球各处的奇珍异宝，每一个都是货真价实的真品，包括北宋的陶瓷茶具，秦国的传国玉玺，还有欧洲的君士坦丁十一世的铠甲以及自己当初在耶路撒冷装作先知领导变革随身携带的，那个被后世称为“圣杯”的再不能更加普通的小木杯子，若不是自己记得，在走前把他们带走的话，恐怕这些都是史诗级的文物大概就真的要被毁于一旦了。
人类是一个神奇的物种，而且，事实证明自己的判断最终没有错，他们最终并没有被妖怪变成一群只会躺平等死的废物，而是在不断的磨练中证明了价值，现在最让他满意的新人类有三个，除了宇佐见莲子和玛艾露贝利·赫恩以外，就是对现实之外的梦维度波动极为敏感的约翰·克劳斯，新人类的力量是要通过自身的精神去约束的，莲子和赫恩可以完美地互相弥补彼此的缺陷，但是约翰，虽然在先前作为少年兵磨练出了沉稳的性格，但是指不定哪天，他也会在过重的情绪负担下面完全疯掉，给他安排一个合适的同伴，大概也不能就这样拖着。
“他是一个极为优秀的驾驶员，甚至在月都的机体面前都可以表现出优秀的水平，然而，长期的孤独对于人类的运行也会有极大的负面作用……”管理员继续说道，但是很快就被占卜师打断。
“你说的没错，但是作为机械的你自然不清楚，人类并不是单纯的产生了生理的需要之后就会去找属于自己的另一个对象，和我们的祖先类似，作为不完全进化的生物，他们既有生理上的七情六欲，也有完全源自自我意识和逻辑观念的需要，许多最终长久保持下去的，几乎全都是两者都得到了满足的结果，不是你简单的通过一堆数据分析就可以分析明白的。”
“与其绞尽脑汁帮他安排，不如根本不去插手，就任其自然，反而更好？”
“我是这么觉得的。”
占卜师回答，正好，在这个时候，显示器上也传来了动静，这个不寻常的金属匣子，并不是和月都一起降下到地表的，从表面的锈蚀程度来看，至少已经距离现在差不多150年有余，应该是之前丢到地表用来分析地面的探测器，估计是用了类似于核电池的设备，所以才可以持续如此长的工作时间。
“解码完成了，等会，所以说这不是和任何地方的通信，这是一颗定时炸弹，本来应该负责完全摧毁这片区域的有机生物的，那么为什么非要等到现在呢？”
约翰立刻对照现在的时间输入了剩余的数值，然而，得出来的结果，从任何角度上都不太能让他安心，因为距离结束大概也就剩下不到3年，差不多是在2120年的1月份，就算不是炸弹，大概也只可能是远比这个更加糟糕的情况的到来。
“老天，这个时间点，会发生什么呢？”旁边的队友也不安地发问。
“我觉得还是交给情报部门吧，该走了。”他回答。
“喂喂，我说你啊，能不能稍微松点手，抓着我好痛……”
“啊，是这样吗？”
回到现实的感觉永远是那样突然又微妙，那种一瞬间通过一个极为细小的管子，让你的意识突然被压缩成一个无限小的点，然后又在三维的空间里重新展开，直至填满自己的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以及器官的感觉，也就是在重新睁开眼差不多过去了几秒，迷糊的梅莉才重新想起来，自己正在莲子的怀里，甚至在耳朵紧贴着的胸部的位置上，还能隐约听到她的心脏正在因为自己的呼吸而不停跳动。
“其实，也只是有些忍不住了而已……没什么。”
莲子面前的笔记本灯光还在她的脸上闪烁着，她应该是上床哄梅莉睡觉之后一直都没停下来，也是呢，毕竟是设计出了量产型机动战士的反应炉，现在早已经不是那个普普通通的学生，而是掌握有半个世界的军队的技术的博士了，前几天十字军武器公司正式改名成阿纳海姆电子公司的时候，她甚至还应董事会的邀请专门从京都跑去了西雅图，在上市典礼上和众多垄断世界的财阀们一起合影，此刻，正值人生的巅峰，她做到了自己的愿望，成为了一个一言一语就可以撬动这个世界的平衡的人，而自己，恐怕也只能见证着她一步步继续向前而已。
下方的城市在霓虹灯中构成了一片毫不亚于天上的星空，莲子曾经和自己说过，那些平时利用趋光性进行移动的昆虫会被路灯吸引导致在大城市环境中晕头转向的事情，从现在看来大概确实如此，现在正好是午夜12点，大概自己也没睡多久，毕竟被阿纳海姆新搬进来的高层公寓确实有点不太适应，大量从轨道上面回来的航天器不说，光是灯光就够自己受的，不过，从某种意义上讲，她现在至少还能靠着莲子多一会，这就足够安心的。
“刚才是做了噩梦吗？”莲子摸了摸梅莉散乱的头发问。
“可能是，也不能算……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梅莉转过头去。
“电脑刚刚在鸟船的资料库里找到了关于攻击你的纳米机器人的数据，都是二十年前的老货了，原本是用来自动稳定空间站的生态系统的，但是结果发现在你身上不仅见到了，还和你的身体达成了某种共生关系……”
“不，这怎么，怎么会这样？”
不应该有其他人知道关于自己的纳米机器人的事情，一听到这句话，梅莉急忙重新爬起来，看向了莲子面前的电脑屏幕，这几年的时间里，检测梦的设备又进行了一次巨大的变化，从需要占用一整个房间的巨大设备，变成了只需要注射进入血管就可以完美记录一切神经活动的几乎无副作用的微小工作单元，而且对于记录的精度还有还原速度都有了巨大的提升，而现在，仅仅是几分钟的功夫，梅莉刚刚的那段关于巨大九头蛇的梦就清晰地还原在了莲子的笔记本上。
“你不应该会知道关于我在信州发生的事情……神经型纳米机器人根本还没有被交给其他部门使用，你也不该……”
“说什么呢梅莉？用纳米机器人监控新人类神经活动并且予以修复和调整，都是上个月的事情了，通过它们在人体组织内返回的数据，我们可以精确追踪大脑皮层内部的每一个神经元的活动，不再需要任何侵入式设备的帮忙，更不会有感染的风险，那些驾驶员最需要的，不就是这些可以迅速反应并且无孔不入地解决麻烦的机器人吗？”
“不，你并不懂这些！”
梅莉突然就将旁边的水晶装饰推倒在地的举动，让宇佐见莲子有些错不及防，遗忘她都是十分平静而且儒雅随和的一个人，做出如此激动的行为相比较极为罕见，上一次还是因为和自己吵架完了到外面的大雪里坐了半个小时，而那已经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
“梅莉，你怎么了？最近这几天你一直有些激动……”莲子急忙跳下了床，跟上前去。
“我一直在担心一件事情，莲子，”梅莉靠在了落满雨滴的玻璃前，“我在梦里无数次的见证着过去，那些曾经五彩缤纷的妖怪文明被钢弹一个个屠戮至尽的惨状，以及无数曾经真实存在的事物被强行剥离这个世界，封印在一颗小小的梦世界里的过去……我们所知的远不止我们存在的这个世界曾经拥有的事物的十分之一，而它现在，还有人在努力掩盖着他们觉得不应该有的部分。”
“对，我知道，这不就是我和你一起组建并且扩大的秘封社团吗？况且，我们的努力也没有完全白费啊。”
“但是这还不够啊，你知道吗？这并不是现实中的人忘记了它们，而是那些原本如此美好的过去被某些存在刻意的掩盖了，你想想在这么下去，未来会是什么样的？所有人的思想都在权力面前完全透明，如同人偶一般只是作为上层阶级的工具活着，任何的异议和反对会在第一时间被排除，甚至没有半点隐私可言，所有人的一切，都会如同透明玻璃一般在其他人眼里无处躲藏，人类会变成没有内心，没有灵魂，只有类似于蚂蚁一般的空洞的躯体，永无止境的几乎无意识的过完一辈子。”
“我能感觉到你有别的意思。”莲子说。
“放下这一切和我一起走吧，不要在继续钢弹的修复了，我不想看到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人类身上。”
“不是，你这是在说什么呢？明明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明明所有人很快就可以相互理解的时候。”
“那你真的见过月光蝶闪耀的样子吗？不计其数的非人类，在一瞬间就在那片光辉里蒸发了，你也想让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地球上面？”
梅莉到底看到了什么才会变得如此激动？借助刚才的纳米机器人反馈的结果，莲子确实把她刚才做的梦看得一清二楚，但是就算钢弹毁掉了所有的非人种族是那段被隐藏的过去，也不至于会到这种程度，不，这几个星期的胡闹，也最终让原本对梅莉一再的忍让达到了极点。
“要是我们放弃抵抗的话，月亮上的那些人，最终也会把我们全部烧成玻璃啊！”
莲子终于是忍不住了，她直接抄起了旁边放在橱柜里的一个高脚玻璃杯，朝地面上砸了下去，清脆的破裂声响彻着整个房间，也在早已经出现裂痕的两人之间强行撕裂出了一道更大的间隙。
伊奘诺板块的挖掘工作已经全面完成，多项来自于地幔中的那个庇护所里的奇特技术，也经占卜师之手得到了复原，现在，地球联合也可以以数百倍的产量去制造有精神力骨架的机动战士机体，至少在常规战争范围已经有了部分抵抗月都入侵的实力，没有人知道这个无法窥探真容的先知，究竟是如何很快就对这些几千万年前的远古技术胸有成竹，不过，他们更在乎的，是他们几乎是被免费授权分享到世界各地之后给自己带来的性能提升，当然，他们能做的，也就只有按照占卜师分发的蓝图去生产而已。
“是，我明白我在做什么，但是现在已经不是以前了啊！”莲子继续道，“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样，世界还在那片虽然不稳定，但是安全的环境里，可以为那种被遗忘的过往追究的时代了，月人随时都有可能到来，要是他们真的做到了，我们能做什么？不抵抗的话，难道等死吗？眼睁睁看着它们把我们变成一摊没有生命的硅酸盐？”
梅莉很显然被莲子的爆发给镇住了，不过，也许是不可避免的结果，只是自己不愿意去接受，早在以前的学校生活里她就知道，她是一个非常有主见以及进取心的女孩子，或许反而是一味的坚持保护过去的玛艾露贝利·赫恩，在这个时代才是如同小丑一般无法理喻和接受。
也就在这时，莲子也才逐渐认识到之前她失控的情绪，似乎已经造成了某种不可挽回的影响，不过与其就这样放弃自己的主张，这次，莲子终于是不再打算完全听从梅莉的想法。
“梅莉，我不是说就是你的不对，主要是……”
她原本还打算为自己辩解，但是梅莉早已经看出来，大概这个时候，自己的存在或许对她来说已经不如以前那般无可替代了，哪怕现在依然能够为自己付出一切，但是现实中的名利，以及从占卜师那里被灌输的对人类的责任感，终究已经在这几年内改变了她。
“你先不要再说了，”她从窗台上跳了下来，“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吗？我想和美国那边的亲戚通个话。”
“嗯……对不起，梅莉，刚才可能是我……”
“行了，你先去睡吧。”
梅莉在说完之后，就朝着阳台的方向走去，随后就消失在了门的另一边，不过这天晚上对于莲子来说也不见得平静，暴风雨相比以往大了不少，甚至有媒体称是这个世纪以来的最大台风，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去做什么，不过等她醒来以后，房间里依然是只有自己孤单一人。
“梅莉……？你在吗？”
并没有任何的回应，按理说就算是自己去放风，这时间也太久了点，不过，居然连打电话都不接了吗？而且不是单纯的无视，而是压根连对方的设备都没找到，不知去了哪里。
“宇佐见小姐，能听见吗？”不知为何，突然约翰就打来了电话，而且听起来还十分着急。
“怎么了？非要这么早打过来。”莲子一边不耐烦地回复，一边已经抓上了旁边的衣服。
“赫恩小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离开了京都，而且似乎是抢劫了其中一艘民用太空梭朝月球去了。”
“什么？！”莲子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说的话，“她什么时候走的？”
“半个小时以前，那里的保安说她是突然出现的，而且精神控制了船上的驾驶员起飞了，保安完全拦不住她。”
“搞什么，梅莉……马上到短剑那里去等我！我们按照常规的办法，是来不及的。”莲子一边挂断了电话，一边直接抓过了随身物品，夺门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