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幕：也许是约会？（上）
前情回顾：
“这家店，不仅味道好，而且环境还不错。”
饭桌上，陈夜率先打破了沉默。
现在是晚上七点。半个小时前，陈夜应康莱邀请，来到了这家位于市中心商业街的上井料理店。
来这家餐厅的，大多是年轻的恋人，暖色的基调，昏暗的灯光，歌手低沉抒情的吟唱，都给这家餐厅平添了许多温馨的味道。
康莱显然是有备而来，提前选好了靠窗的双人位置，当陈夜进门的时候，微笑着向陈夜挥手示意。
入座之后，陈夜显得有些腼腆，大部分的时间都低着头，有时余光扫过，眼睛不经意地打量着坐在对面的康莱。
脱下警服的康莱，其实是一个非常擅长打扮自己的女孩子，身材高挑，长发随意地绾在脑后。鹅蛋脸，皮肤白皙，左眼角有一颗小小的泪痣。眉毛精心修饰过，涂了睫毛膏和口红，耳朵上戴着钻石耳钉，和项链搭配成完美的一套。
看到这样的康莱，陈夜有些不知所措，毕竟他是第一次单独跟女生吃饭，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菜上好后，陈夜就一直在闷头吃喝。而康莱似乎并不太在意这一点，也默不作声。
直到刚才，陈夜觉得始终保持这样的沉默有些尴尬，而且还不太礼貌，便开口打破了沉默。
康莱没有回答他，放下勺子，扑哧一声笑了，“呵呵，我还以为你整个晚上都不打算理我呢。”
陈夜有点发窘，“哪里，我这个人，跟别人吃饭吃得少，平常也不太爱说话。”
“嗯，在警局我就领教过了。”陈夜知道她指的是那次在警局他埋头看卷宗的事，更加不好意思了。
康莱自然是看出来陈夜的尴尬，轻松地转移了话题：
“你来守夜者部门多久了？”
“就一个多星期而已，算上今天，正好十天。”
“那还适应么？我听枫雪说，你来这里之前，只是一个普通的应届毕业生。面对心魔那样杀人不眨眼的东西，你有没有害怕过？你守夜天赋很高，但还是要注意安全啊。对了，”康莱稍微向前倾斜身子，“我还是很好奇，林夕到底给你写了什么？”
陈夜斟酌了一下，似乎明白了康莱的意图。
请吃饭只是表面上的意思，更重要的还是好奇林夕给自己的那封信。
“我不是告诉了你吗？那封信只是他感谢我让他见到了自己妻子，也没说什么其他的。”
“是吗？你真是一个不擅长掩饰自己的人啊。”康莱咬着吸管，眼神锐利地看向陈夜，“当你在宿舍看完那封信的时候，脸上虽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但还是不自然的皱紧了眉头。从心理学角度来说，皱眉是人遇到问题时在下意识的情况下产生的第一生理反应。那封信并不只有感谢那么简单吧？”
“呵呵，是嘛？没想到康莱警官对心理学颇有见解啊。”陈夜感觉自己额头上多了几滴汗珠，再次看向面前的这个女生，陈夜仿佛看到了她恢复到了穿警服的样子。
雷厉风行，说一不二，心怀正义的警察
怎么办？陈夜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
拿起勺子，陈夜将一颗蘸满芥末酱油的寿司送入自己的嘴里，芥末带来的强烈刺激让陈夜清醒了许多。
“我能相信你吗？康莱警官。”
“别叫我康莱警官，叫我康莱姐就行，康莱警官这个叫法太过生疏，不是吗？。”
“好吧，康莱姐，”陈夜尴尬地笑了一下，随即声音变得严肃了起来，“你有没有怀疑过，有人在暗地里帮助林夕？”
“嗯？林夕在信上有告诉你？”
“不，他给我留下的是一个暗号。通过这个暗号，我感觉有些事情没办法解释。”
“为什么林夕一个人能在两年里杀死这么多人？他是从哪里得到关于守夜者和心魔的资料？这些，都无从解释。”陈夜的声音压得很低，因为他总感觉周边的一切似乎都不可信赖。
“你说的这一切，我也怀疑过，但无论是从审讯结果还是我们的调查结果，都证明是他一个人做的。”康莱皱了皱眉，“除非，他是想帮某个人或者某个势力隐瞒真相，所以将罪责一个人包揽。而那些人或者势力，并不能明着说出来，他在你身上看到了希望，便通过那封信向你传递了暗号，从而引导你走向被隐藏的真相？”
不愧是警校出来的高材生，难怪能年纪轻轻就能当上枫叶市的警察。
陈夜在心底暗暗赞叹道。
康莱刚刚所说的，跟陈夜的想法不谋而合，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在怀疑的对象上面。
赌一把，如果康莱可信，距离真相就越近了一步。
“那，康莱姐，我希望能得到你的帮助。”
“但说无妨。”
走出温馨的餐厅，外面的空气显得格外的寒冷。陈夜正在马路上寻找出租车的时候，康莱拉住他：“我今天吃得有点饱，陪我走走好么？”陈夜想了想，答应了。
两个人并排在人行道上慢慢走着，陈夜本来就是一个不多言的人，此刻他只想着刚刚和康莱达成的协定。康莱似乎一时间无法接受陈夜刚刚提出来的想法，也在低头想着什么。两个人一时无语，只是默默地向前走。
路灯把两个人的影子拉长又缩短，时而会交叠在一起，看起来，像是在拥抱。
在他们没注意的情况下，一辆黑色的小车正闪着双闪，在不远处跟着他们，他们每走出几米，小车就缓慢跟上，跟他们保持距离却又不惊扰他们。
“我说大小姐，你对陈夜跟美女出来吃饭有什么不满你就直说，非把我喊出来当车夫，还要淼淼用枪指着我。大小姐你这是在报复社会啊！”
“闭嘴，开你的车，别把他们跟丢了。现在已经天黑了，陈夜又没带夜装，他的安全要是出了问题，我们都负不起责。”
“得，今天我算是认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