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机必中(22)【选秀】腹黑明进退追妻叽X知书达理沉静羡,双儿文学,双洁
又名《我看上了别人的未婚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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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魏三夫人出身清贵,她议亲那时梦家家主仍是参政,与尚书府算门当户对。只她性子却高傲要强,还易妒,当年侯老夫人替世子选妻时觉得她担不起侯府主母之位,便聘了如今的世子夫人。小的专门查了,因时间久远,只查到好像是魏三夫人未嫁时,曾私下对一起参宴的庶妹冷嘲热讽,因对方诗做得比她好,可惜运气不好让侯老夫人听了几耳朵……后来,魏三夫人不知怎么的就嫁进了尚书府,嫁进去未过一月,梦参政因任上出事贬官……”白果一本正经地站在桌前,向蓝湛汇报着自己查来的消息,看自家少爷坐在那里看书的姿势不动,眼珠子一转,又走近了放低声音神神秘秘:“少爷,小的还听说,魏三夫人嫁给魏三老爷并不是真心,而是想报复侯府,魏三老爷和侯府的世子爷本是表兄弟,又是总角之交,感情深厚。娶妻后才慢慢生疏了,很难说不是因为魏三夫人。这一切侯老夫人应该心知肚明,对魏三夫人一直淡淡,魏府太夫人倒没什么,每个儿媳都一视同仁……”
“侯府太夫人不喜娘家侄媳妇,来往冷淡无妨,没什么大影响;但魏家太夫人是有远见之人,身为一府主母,御下公正才能树立威严,不令几个儿子阋墙,不过除了主君梅氏,府里府外她都对庶儿媳柳氏与亲儿媳梦氏一视同仁,便已在表示对梦氏的不喜。”蓝湛屈尊降贵地抬了抬眼,“梦氏此人自视甚高,惯来不肯低头,也从不觉得自己会有错。任谁让她不满意不舒心了,她便觉得是他人故意针对。她那二子便是如此性子,难怪眼奸心窄,野心勃勃,简直与其母一脉相传的贪心不足。”
白果一听便明白蓝湛说的是魏家八公子借命案官司接近舜王一事,店铺在魏三夫人名下,加上中丞夫人咬死不放,魏三夫人或多或少会背上‘御下不利’的坏名声,魏八公子不交给自己家族安排处理,却去寻王府澄清……在白果看来,魏八公子的做法很不恰当。不过他也有不解之处:“真没想到魏八公子有一手高明医术,小的原以为是外人看在尚书府面子上才送他几分美名呢,如今舜王当众认了恩情,却是给他正名了。”
“舜王不过是顺坡下驴,正好来个一箭双雕。这回魏家吃了个哑巴亏,魏二前几日传信来,年后他那几个兄弟都得下场科考,时间太紧,需我帮忙一道作个保。”
“少爷肯定答应了。”白果语气肯定,看蓝湛拿起笔,立即帮着磨墨。
蓝湛写了一封短信递给他:“把这封信交到闻举人那,入京许久,也该请朋友小聚一下。”好人做到底,既然要帮,便尽力而为。
白果拿了信便要走,又听蓝湛道:“送了信,再去魏府传个口信,请魏二少爷后日酉时到大吉楼一聚,就说我请了个从江南来的戏班子,排的还是京里还没看过的新戏。”
白果拍拍胸,提醒道,“少爷放心。对了少爷,那千年又不知哪去了,这几日风声紧,若是被官府的人认出,那可不得了。”
“是我让他离去的,你一切如常便是。最近盯着府里的眼睛多,外边越乱,于我们越有利。”蓝湛没放在心上。
第二日,勤勉的昭明帝终于下旨封印。中丞府孙郎命丧顽疾一事由于苦主不追,且大理寺彻查到底,的确未发现存在魏府故意算计,魏府又花了心思和关系,终是以掌柜做生意不周密导致客人意外丧命结案,判了掌柜和相应小厮一顿板子,后关铺罚银。
两府并无异议,此案便到此结束。为此不高兴的除了痛失爱孙的中丞夫人,只有梦氏和魏瑶了,但三人皆被家里禁足,有异议也无法。魏瑶虽很不满意,但想到判决里让关掉这个玩偶阁,又没说不能再开,便安慰自己待风头过了还可以开个新的。只这段时日赚来的银两除去所有成本和罚银,竟相当于白干一回,想想还是心疼得要滴血。
但很快他没心思再顾念这些,年关前,众人期待已久的舜王府因封王办宴终于来了,那日王府张灯结彩宴请众臣及眷属。魏瑶本以为只为名声计,太夫人也会宽恕一二,至少免了梦氏的禁足,让她出府参宴,那他便有机会偷偷派心腹跟去王府传个消息。岂料连太夫人不仅未取消禁足,还多派了好些婆子和护院守住三房,不许内院任何人进出,又让看管的嬷嬷传话:为表自己知错诚心,魏瑶除了茹素抄书,每日还得跟着教养嬷嬷诵念双儿守规及家训,以正己身。
魏瑶心思敏感,从连太夫人的提防中,仿佛嗅到了某种令他不安的苗头,心中再恼怒也不敢再轻动,想摸清连太夫人的目的再看。
直到除夕,梦氏和魏瑶才被准许出来参加团圆家宴。看着魏婴他们笑吟吟地小酌作乐、其乐融融,魏瑶嫉妒得几乎呕血,当着祖母和父亲的面,又不敢不面露欢喜。家宴后一家人守岁,长辈们围桌打马吊或投壶,少爷们有的被长辈抓去考查诗书,有的下棋,各得其乐。魏七娘魏悠等即将参选的小辈则跟着魏倾风、魏倾霜两位兄长去选花灯。
“你们选了自己喜欢的灯,赋诗一首,兄长有奖,红包双份。”魏倾霜不知从哪里得来消息,参选时有考‘诗’一项,便要给魏婴他们提前练练,还抓了魏倾墨来陪练和点评,说是正好借此考察他的学识功底。几日下来几个人都被‘摧残’得够呛,看到魏倾霜就躲。
兴致勃勃的魏倾墨一听,立即往回走,连丰厚的红包都不想要了:“我不要了,我要去寻母亲说说话。”
梦氏被关了好多天,最挂念的就是自己的小儿子,嘘寒问暖不够,用膳时还恨不得亲自上手给他夹菜喂饭的架势,因太过亲昵热情,弄得魏倾墨浑身毛毛的,一下桌就往屋外跑。谁知魏倾霜在这大好日子都不肯放他一马,还要作诗……他只想掉头就跑,回去被梦氏不眨眼地盯着都比绞尽脑汁应付兄长的难题强。
魏倾霜一把将人拉住:“跑什么!今日只做玩乐消遣,不为难你。”
魏倾墨不信:“真的?”若是作诗取乐,他倒是没那么大压力了。
“骗你是小狗。”魏倾霜哄道,又让下人将挂满花灯的木架子抬过来。只见三层高的架子上挂了足足三十多盏灯,万马奔腾、悬崖红梅、皮影故事,各式各样,内容不同,形状不同,大小不一,但看着就高档漂亮,灯下又挂着一条条彩色丝带。
魏雅魏沼早就带着贴身奴婢跑过去了,只觉个个精致,看得眼花缭乱,惊叹不已。
“怎么样?漂亮吧?喜欢吗?”魏倾霜很是得意。
“喜欢!”众人不约而同。
魏楠更是激动得两眼放光:“四哥这是哪里弄来的?”
魏婴靠近一盏走马灯仔细观察,“这些灯的灯纸既韧又透,十分难得;看扎灯技艺更是不俗,这么多灯定然花费不少心血,兄长一番良苦用心,弟弟们万分感谢。”
魏倾霜赞道:“小九好眼力,这灯最值钱之处便是这经久不脆且不褪色的灯纸及扎灯手艺。不过再难得,四哥都买的起,只盼你们玩得尽兴。”
魏婴等人自然明白其言下之意,年后选秀无论结果如何,府里好几个双儿和女孩都到了结亲年岁,家里也留不了多久。能与父母长辈及兄弟姐妹们一起守岁或是最后一次了,所以太夫人才会点头解了梦氏和魏瑶的禁足。
守岁夜魏婴和兄弟姐妹们玩得很开心,第二日魏倾风又征求了长辈同意,专门请了一个戏班子过府唱戏,都是喜庆又新颖的戏本子,大家听得时而如痴如醉,时而乐不可支,送戏班子走时还很是不舍。
初五那日,魏倾意派手下送了副美人图过来,魏婴打开一看,正是他抱着红豆坐在亭中看话本子的情景:他盘着腿坐在暖塌上,捧着书看得津津有味,套着一身小红衣的红豆睡得四脚朝天,好一副闲适窝冬图!
魏雅她们听说魏婴赌输后找三哥画的美人图到了,立即一窝蜂跑来欣赏,皆对魏倾意出神入化的画技赞叹不已,更十分羡慕魏婴的自在逍遥,退了亲仍能放平心态宠辱不惊,真不愧是老太君教养出来的,然后大家伙儿又在全泽堂一边互通八卦,一边背京中显贵的家谱,顺带撸了一下午的红豆猫……
时光如水划过,转眼到了二月十八,宫中选秀之日到了。在近两月的禁足训诫下,魏瑶终于摸透了太夫人的心思,当下愤怒不止,但更多是恐惧。太夫人既然表示出不支持他入宫的意思,肯定是有了相关准备,他若想得偿所愿,唯有靠自己!为今之计,是想法子正常进宫参选。
昭明三年 二月十八
一大早,宫中接各府秀子秀女的青幔小车便到了,因是选人来侍奉皇上的大选,而非选宫女宫侍的小选,故此次选秀唯有四品及以上官员子女参与。各大公府侯府及朝中重臣的秀子秀女,陛下看重,特派马车来接。
魏瑶知道太夫人心思后,饮食起居很是谨慎,自五日前起,管事嬷嬷送来的清身汤当面用了,等人一走即刻催吐,几日折腾下来,饭也没吃多少,又饿又怕,脸色都变得暗晦,昨儿半夜还发现起了低烧。玉树大惊,正想叫人传大夫,却被魏瑶死命拦住了,他知道若是自己传出身体有恙,便是给了太夫人阻止他参选现成理由,当下忍了,只灌了几大杯热水,躺回床上捂出了一身热汗。
第二日好歹没转成高烧,可他一脸苍白,嘴唇干燥脱皮,别人一看便知身体不适。玉树张口欲劝,却被魏瑶锋利眼神逼了回去。她自知因太夫人先前将三房奴婢带下去询问一事,魏瑶已对她们不如之前信任。
“管住嘴,不过上多几层粉,涂些胭脂便行。”魏瑶冷声道,又亲自画了个丽妆,不得不说浓妆更搭配他偏𬪩丽的面容,倒是将整张芙蓉面的优势显了出来。所以当他仰着头来到德材院时,候在那里饮茶的接人太监都呆了一瞬,对面色有些冷硬的太夫人笑道:“以前只知尚书府福运昌盛,这儿孙满堂不说,还个个出彩,太夫人好福气。”
太夫人冷看了抬头垂眸的魏瑶一眼,“儿孙自有儿孙福,尚书府将他们教养成人,至于往后福气如何还得看他们自己。”
尚书府一向只走重臣贤臣之路,深受圣上信重,完全没必要依靠后宫关系立足,那董太监不觉奇怪,却也不多说,只静坐着拨了拨茶水,微微一笑。
等全部人到齐,董太监当众交代了几句注意之事,便领着魏婴他们上了马车。几辆小车出了大街,又汇入了其他青幔小车里,浩浩荡荡地往巍峨皇宫行去。
魏婴和魏悠共乘一辆车。看魏悠时不时盯着车外,时不时检查周身衣裳和配饰,搞得魏婴也跟着紧张起来了。原先知道自己是要嫁给江澄的,参选不过是走过场,可江魏婚约一解,自己又该何去何从呢?
“九哥,你怕不怕?”魏悠又捋了捋头发,问道。
魏婴:“怕又不怕。怕是因前路未明,不怕是知自心澄明。”
魏悠愣了愣,放下手:“九哥说得对,我既前路已定,又心有所属,好似无需紧张。”
接下来,两人再未交谈,离宫门越近,行车越慢。对着名册,便进了第一道宫门,魏婴耳中再听不见百姓烟火声和其他交谈声,只有车轮滚过宫道的声音。
又过了一个时辰,青幔小车停了又走,一个个秀子秀女下车排队,董太监将魏家人交给了后宫管事。
待再次检查过身上佩戴之物后,魏婴等人听着管事嬷嬷念名分队,秀子秀女分列分行。听另一位管事太监念完要遵守的宫规后,已到了下午申时,众人方入了待选的储秀宫,秀子住东六宫,秀女住西六宫。
这回按序齿念名,魏婴恰与魏瑶住了一间房,旁边则住着魏悠和魏沼。
宫侍将他们送进房,又提点了几句,“奴婢名唤秋实,两位公子若有事便唤奴婢,另晚膳和热水酉时会送过来。不得管事同意,公子们不得随意离开东六宫。入宫后男女有别,便是亲兄妹都需注意分寸,故也不得去往西六宫。明日辰时便是初选,两位公子今晚好好休息。”
“请稍等一下!”魏瑶叫住宫侍,“本公子今日出了一身汗,需洗漱一番,可否尽快送热汤过来?”
“公子容禀,储秀宫奴才和柴火有限,每位公子娘子每日都只分一桶热水,足够擦洗……”秋实还未说完,魏瑶便给他塞了个荷包,秋实轻轻捏了捏,微微屈身笑道:“公子放心,您身上不便,奴婢这便去交待一句。”
魏婴看了看不停流汗的魏瑶,问道:“秋实,请问陪我等入宫的奴婢,今夜在何处休息?”
秋实以为他是担心换洗,便道:“公子放心,府上家奴及相应物品已带去外殿检查,结束听训后便会过来。”
“多谢。”魏婴微微颔首。
秋实脚步声一远,魏瑶便倒在了自己床上,捂着肚子低吟一声,听着很是难受。
魏婴走过去,停在几步外低声问:“八哥,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有点累。”魏瑶避着魏婴在身上几个穴位用力按揉,冷淡回道。
魏婴‘哦’了一声,退回去:“那你先休息一会。”过了一下,窸窸窣窣声音响过,魏瑶侧身一看,魏婴正把茶水放在他床边附近。
“房里备好的热水,喝点会好受些。”魏瑶闭着眼睛不动,假装自己睡着了。魏婴也不在意他的反应,坐回自己床上,安静听着周围屋子的声响。
很快,秋实便把魏婴魏瑶的贴身侍从雪里和紫苏领了过来。他们都背着包袱,雪里一看到魏婴,便唤道:“公子,奴来了。”
紫苏则小跑到魏瑶床前,一脸担忧:“公子,您怎么了?可是哪里……”
魏瑶低呵:“闭嘴!我没事,只是累了。”秀子不能带女婢入宫,太夫人本想点另一个小双郎陪他进宫的,魏瑶哪里肯带一个自己信不过的奴婢,只说已跟梦氏要了院里一个二等侍从,还改了名字叫紫苏。太夫人听了只一笑,便随他去了。
紫苏看魏瑶脸色不好赶紧收声,也不敢再凑过去,只去一边收拾包袱,里边是魏瑶明日需要穿戴之物,得提前熨好。
雪里送走秋实,又给魏婴重新煮了茶,也开始整理床铺。
因皇后身子一直未康复,后宫大选又关涉到皇嗣,昭明帝便请了太后做定海神针,皇后和二妃协助。刚好元日时二妃升了品级,有了封号,也有资格协管后宫。
这道旨意一下,宫里各殿可是连番热闹,大头却不是为两妃升品道喜,而是那协领宫务的权力。皇后和两妃的家族都派了女眷进来‘述情’,只盼着再送几个年轻貌美的佳人进宫,毕竟皇后流产后一直身子未愈,而两妃都已年过二十五,无皇子皇女伴身,容颜未老却君宠不在,哪里还敢有其他奢望?家里有合适小辈进宫守望相助,虽名声难听了些,却也管不得那许多了。
后宫佳丽一日扎堆,储秀宫处处灯火通明,暗香浮动。昭明帝心思却并不在后宫,概因前朝恩科也已开始了。

大房嫡:
嫡子:大少爷魏倾华,三少爷魏倾意。
庶女:五娘(已嫁),七娘魏敏。
记名嫡双:九公子魏婴。
二房庶:
嫡子:四少爷魏倾霜。
嫡女:十二娘魏雅。
庶女:十四娘魏楠。
庶双:十一公子魏沼。
三房嫡:
嫡子:二少爷魏倾风,字重书;十三少爷魏倾墨。
嫡双:八公子魏瑶。
庶双:十公子魏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