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莉莉的女儿/Harriet·S·Potter(六)38 鼻涕虫俱乐部圣诞晚会
由于和罗恩正在闹别扭，哈莉邀请了纳威前去参加斯拉格霍恩在放假前夜举办的圣诞晚会。
“哈莉，我的孩子！”哈莉和纳威一挤进门，斯拉格霍恩便声如洪钟地叫道，“进来，进来，有这么多人要让你见见呢！”
斯拉格霍恩戴着一顶带缨穗的天鹅绒帽子，与他的吸烟衫很匹配。他不由分说地领着哈莉走进人群，把哈莉的胳膊抓得紧紧的，好像要带她幻影移形似的。纳威不知所措地跟了上去，紧张地打量着周围的宾客。
“哈莉，我想让你见见埃尔德·沃普尔，我以前的学生，《血亲兄弟：我在吸血鬼中生活》的作者——当然，还有他的朋友血尼。”
沃普尔是个戴着眼镜的小个子男人，他抓住哈利的手热切地握着。吸血鬼血尼又高又瘦，眼睛下有黑圈，一副倦怠的样子，一群女孩站在他旁边，好奇而兴奋。
“哈莉·波特，我太高兴了！”沃普尔说，一边瞪着近视的双眼仰望着哈莉的面孔，“我那天还跟斯拉格霍恩教授说，我们大家拭目以待的《哈莉·波特传》在哪儿呢？”
“如果谁想要写关于我的书，那他一定要又很好的想象力才行，我的故事远不如大家想象的那般有趣。”哈莉说，
“果然像霍拉斯说的那么谦虚！”沃普尔说，“但说真格的——”他态度一变，突然像谈起了生意，“我很愿意写这本书——人们渴望更多地了解你，亲爱的孩子，渴望！如果你能接受我的几次采访，每次四五个小时，那样，几个月就能成书。不会费你什么事，我保证——问问血尼是不是——血尼，别走！”
沃普尔突然变得神色严厉起来，因为吸血鬼朝旁边那群女孩蹭了过去，眼里带着饥饿的光。“给你，吃块馅饼。”沃普尔说着从一个托盘的小精灵那儿抓过一块塞到血尼手中，然后又把注意力转到哈莉身上。
“亲爱的孩子，你能赚多少钱啊，你想象不到——”
“可我对赚钱没有兴趣。”哈莉摇头说，“噢，我看到了一个朋友，抱歉失陪。”
哈莉拉着纳威挤进了人群。她确实看到了一头棕色的长发，好像消失在了两个古怪姐妹演唱组之间，可是等他们赶过去时缺没看到赫敏的人影。
“我还是不懂你干嘛要拉我来晚会。”纳威十分拘谨地说，“罗恩嘴上不说，心中一定不怎么高兴，他怕是要责怪我哩。”
“那你昨天不答应我不就完了？”哈莉抢白道，“害怕得罪他你就不要跟我一起来呀！”
纳威胖胖的圆脸憋得通红，“我拿你当朋友帮你忙，你怎么拿我当出气筒。”
“好啦好啦，对不起纳威，我不是有意的......”哈莉有些不开心地说，“我就是觉得罗恩他......他有时候也太不长心眼儿了，净爱惹人生气——”
“哈莉·波特！”特里劳尼教授用那带着回响的深沉声音叫了起来，她注意到了哈莉，正举着一瓶雪莉酒跌跌撞撞地朝他们走来。
“啊，您好教授。”哈莉没能及时躲开，只得硬着头皮对特里劳尼打招呼。
“我亲爱的孩子！”她说，声音很小，但传得很远，“那些谣传！那些故事！救世之星！当然，我早就知道了……兆头总是不好，哈莉……可是你为什么不来上占卜课了呢？对你来说，这门课尤为重要啊！”
“啊，西比尔，我们都觉得自己的课最重要！”一个洪亮的声音说。斯拉格霍恩已经追了过来，他出现在特里劳尼教授的另一边，面色通红，天鹅绒帽子有点歪，一手端着蜂蜜酒，一手举着一块巨大的百果馅饼，“可是我想我从没见过这样一个魔药方面的天才！”
他用有些充血的眼睛宠溺地看着哈莉，“有天赋——像她妈妈！我只教过几个天资这么高的学生，我可以告诉你，西比尔——就连西弗勒斯——”
哈莉眼睁睁地看着斯拉格霍恩伸出一只胳膊，像是从空气中把斯内普钩了出来。
“别偷偷摸摸的，来跟我们聊聊，西弗勒斯！”斯拉格霍恩快活地打着饱嗝说，“我正谈到哈莉在魔药学上的特殊才能！我敢说她比你当年还有灵气！”
“那是当然的，”斯内普不客气地回答，“因为她被悉心教导，这点我永远比不上。”
“咳，别提那些陈年旧事了，西弗勒斯。你从来不需要任何人的指导——哪怕是我的......”斯拉格霍恩从路过的小精灵手上的托盘中取下一只装满琥珀色液体的酒杯，“来一杯橡木蜂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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拱门的帘幕后赫敏和德拉科两人正悠闲对酌。
“如果我没有答应你的邀请，你是打算自己躲在帘幕后面度过这个夜晚吗？”
“我必须把你拉出来散散心，近来你简直像是变了个人，退出社团退出球队，沉默寡言得快要成为第二个西奥多了。”
“大概是因为我发现这样更轻松些吧，毕竟有些人似乎就该夹着尾巴生活不是吗？”德拉科看着外面高谈阔论人群有些语气讥讽地说。
“别这么说......”赫敏顿了顿接着说道，“唔，其实邀请你是因为我以为斯拉格霍恩先生要举办一场舞会。我仍欠着你一支舞呢。”
德拉科似乎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一个难得的真诚笑容。
“你记得。”
“当然，我还时常担心着你会不会食言呢。”赫敏半开玩笑地说，
“优秀的记忆力，不过我不急着讨账，我们还有很多机会。”
赫敏耸了耸肩，“不过，看起来斯拉格霍恩教授并未准备让客人们跳舞的场地。”
“这是自然的，既然是为了他的鼻涕虫俱乐部服务，当然只能是一场鸡尾酒会。”
“为什么这么说？”
“这是最合适他的社交方式，效率远优于正式晚宴，并且成本由城堡全包。他不过是需要一个舞台来炫耀自己的新藏品，同时让他的‘俱乐部会员’互通有无联络人脉——还有什么比可以自由走动、交谈的品酒会更合适的方案吗？”
德拉科用手指挑开帘幕的一角向外张望，对赫敏解释道，“你瞧，他像不像是蜘蛛网正中央盘踞着的一只大蜘蛛？只需扯动手边的几根丝线就能够影响到周边人们，这种感觉让他欲罢不能。”
赫敏顺着德拉科的手指看去，斯拉格霍恩穿着黑色天鹅绒礼服长袍、挺着滚圆的肚子，一手揽着麦克拉根，另一只手长长地伸出与一位高个黝黑的年轻人热情相握的模样，像极了一只大腹便便、张开前肢捕获猎物的捕鸟蛛。
“你似乎对斯拉格霍恩先生感到不满？”
“他只是个正常人罢了……尽管我对于他选择性地‘遗忘’和我爷爷之间的老交情还是有些惊讶的。”德拉科轻描淡写地说，“不过正常人都希望和麻烦离得越远越好，没什么可抱怨。”他自嘲地笑了笑。
“格兰芬多人就不会抛弃朋友——咳、咳、咳——”
赫敏傲气十足地灌了一口酒，被胭脂龙舌兰的气味呛得直咳嗽。
“安咳消——”德拉科似乎被赫敏逗乐了，“你这么急着贬低对手学院吗？这不是一场比赛……”
“咳—— 而且我也不认为你是个麻烦。”
赫敏终于把后面的半句话完整地讲了出来。
德拉科静静地看着赫敏，她感觉自己的脸有些发烫，于是把空酒杯放在窗台边，用手背贴在脸颊上降温。
“这里好热。”她用手扇着风。
“你喝得太着急了，鸡尾酒的后劲儿很大，如果你再这样一口气就喝掉一整杯，我敢担保半个小时内我就需要找人把你搀扶回休息室去——不要指望我——我还没做好迎接哈莉怒气的准备。”
德拉科从自己的酒杯中轻啜一口，隐藏着笑意的灰色眼睛注视着赫敏。
夜色笼罩了整座城堡，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办公室中人头攒动，所有人看上去都兴致勃勃，或是饮酒攀谈，或是对房间主人的藏品鉴赏品评，也有人在酒意催动下伴着留声机的音乐唱起歌来。
斯拉格霍恩对于赫敏和德拉科的一同出现有些意外，但他对他们的态度很友善。
斯拉格霍恩本就相当看好赫敏，而德拉科最近在魔药课上也表现十分出色（赫敏有些怀疑这和那本混血王子的笔记有点关系），并且他们两人融合了麻瓜技术的魔药课题也受到了斯拉格霍恩的重点关注。
斯拉格霍恩似乎认为德拉科与赫敏的合作意味着马尔福正在努力转换形象和立场，处于对某位对已故之人的尊重和怀念，他愿意帮他一把。于是他积极地把他们介绍给了一些人—— 一些不会见风使舵攀高踩低的和蔼正直的人（赫敏是这么认为的，对此德拉科只是耸了耸肩）——尽管他们对德拉科父亲的事关注得略多了些，但至少始终保持着礼貌的笑容。
但除此之外，夜晚的大部分时间里德拉科和赫敏都是自由自在的。
赫敏在德拉科的怂恿下尝试了四五种调和酒——比最后宣布黄油啤酒最符合她的胃口，当然她也因此遭到了德拉科的并无恶意的取笑。
尽管每一杯都是浅尝辄止，赫敏还是感到有些不胜酒力。晚会接近尾声时，她感到倦意向她阵阵袭来，她简直想要直接卧倒在斯拉格霍恩的长沙发上。可惜德拉科不许她这么做，他一个劲儿地逗她讲话让她保持清醒。
晚上十点半酒会结束了，学生们必需返回各自的休息室。
“你的酒量太差了，最好不要独饮，免得碰上心怀不轨的人。”德拉科护送着赫敏，两人慢悠悠地爬上通往格兰芬多塔楼的长台阶。
“我确实不该待到这么晚，”赫敏打着哈欠说，“我本该和哈莉一起离开的，可是她不知什么时候提前溜掉了......”
“嗯，在你被拉去和古费先生打招呼时，我见到她和一个拉文克劳的女生一起走了。”
“拉文克劳的女生？”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她应该是叫做秋张。”
“哦......”
赫敏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她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胖夫人的画像前，“谢谢你送我回来，体贴的护花使者先生。”
“那以后都由我护送怎么样？”
德拉科背对着塔楼走廊和赫敏面对面站在窗下，皎洁的月光透过结了一层薄薄的半透明白霜的玻璃窗，落在赫敏被胭脂龙舌兰的魔法变成了娇艳的玫瑰色的脸颊上。她的视线因为酒精带来的睡意有些飘忽，无法看清德拉科藏在阴影中的脸上是怎样的神情。
“这是一个请求还是一个承诺？”她问他。
“你可以把它当作我的圣诞愿望。圣诞快乐，我的美丽的蔷薇花。”
德拉科伏身在赫敏的嘴角轻吻了一下。
“圣诞快乐......”
赫敏目送德拉科消失在旋转楼梯下方，听到背后传来了刻意的咳嗽声音。
“咳咳，” 胖夫人正端坐在自己绣花扶手椅里，对她皱起眉头，“——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可并不搭调。年轻的女士，你要当心了，他们献殷勤时的花言巧语固然令人心动，可是他们的话语——”
“一文不值。* ” 赫敏不打算与她争辩，快速地说出了节日新换的口令。
“瞧，你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胖夫人说着向前探身打开了洞口。
赫敏爬进洞口，看到帕瓦蒂在公共休息室的角落里和迪安腻腻歪歪，她装作没看见他们，迈着有些蹒跚的步子爬上通往女上寝室的斜台阶回到休息室。
“你回来了——”赫敏刚一打开门就听到哈莉用压得极低的声音说，“嘘——拉文德又和西莫吵架，她已经睡着了，千万别吵醒她......”
“哦......好......”赫敏也压着嗓子说，“你怎么离开时没叫我一起？”
“我见你和德拉科好像玩得很开心，不想扫了你们的兴致。他最近应该是过得蛮糟心的，需要好好地放松一晚上。”
“所以你和秋干嘛去了？”赫敏问，“——德拉科告诉我的。”
“亏他注意到了，”哈莉嬉笑着说，“我看他的样子还以为他的眼睛长在了你身上呢。”
赫敏刚打算说那时她被斯拉格霍恩给抓走了，听到哈莉的话后便放弃了这个打算。
“秋怎么了？”
“是这样的，你还记得我们在有求必应屋找到的那页纸吗？”哈莉接着说道，“晚上我打算去斯拉格霍恩那儿之前突然想到，既然是东方的魔法，说不定秋能知道些什么，所以就把那页纸带了过去。”
“对哦，我怎么忘记了，她不仅是中国血统，她的祖父好像还是个很厉害的中国巫师呢——”赫敏突然感觉自己的酒醒了一半，“秋说那张纸上写的是什么？”
“不知道，”哈莉耸了耸肩道，“她不认识那些符文。”
“这么说那不是东方魔咒？”
“她只是告诉我那张纸上确实有汉字，只不过是比较古老的书写方法所以很难辨认，但同时还有许多她不认识的符号，所以她不敢肯定那上面究竟是什么。”哈莉说，“不过她把那张纸拿去了，并且答应我会在圣诞节时回家问问她的家人。”
“但愿假期结束后我们能搞明白那张纸上的内容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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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念】
一文不值：原文为Baubles，圣诞节的装饰球、美观的便宜货、骗人的玩意儿。第六本中格兰芬多休息室圣诞节期间的口令。
赫敏叫德拉科一起来其实是为了让他看到，不是所有人都唾弃他，他有机会靠自己获得他人的尊重。但实际上德拉科此时最大的心病并不是这些事。
头图两种风格，左边or右边？我都好喜欢（有签名但是太糊了找不到原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