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零之使魔后传·第一卷——失去平衡的世界·第四章：希望的象征

50步深的礼堂内，长椅、烛台、器皿都整齐摆放在应有的位置上，地毯和垂帘也整洁的一沉不染。但明明是一座宗教建筑，环顾四周，却找不到任何神像或者信仰符号。而这座礼堂还不知为何，虽没有荒废，但却给人一种人迹罕至的感觉。夜晚的礼堂内漆黑一片，唯独中轴走道尽头的一片空地被神秘的淡蓝色光芒笼罩着。那里的平台上安放着一座半米高的大沙盘，在沙盘之上的半空中，漂浮着发光的源头，一个直径1米左右，似水、似雾，质地不明的球体。半透明的球体表面时不时会荡漾起波纹，映在周围的光也随之有了起伏和波动，令这沉寂的礼堂多了几分生气。

沉重而古旧的礼堂大门发出“咯吱……”的声音，打破了这片沉寂。半扇门扉从外侧被缓缓推开，直到刚好够一人通过的大小。持杖的高大男子侧身进入礼堂，男子有着一副魁梧的体格，身着白色法衣，很难想象这样一个看起来更接近武夫的角色会是礼堂的神职人员。男子环顾四周之后，只打了一个响指，礼堂里的所有蜡烛便都随声点燃，成片的烛光照亮了整个礼堂，墙上描绘着自然景观的金线纹路和彩绘玻璃在烛光中反射出色彩斑斓的光芒，令前一秒还略显冷清、萧瑟的礼堂瞬间有种不失于阿布扎比清真寺的金碧辉煌。确认没什么问题之后，男子径直朝着礼堂深处的球体走去。

【我回来了，小世。】男子的动作话语都非常随意，他朝球体打了声招呼。

男子将这个球体称作小世。球体并不能发出声音，感知到男子的存在后，先是表面的波纹震动了几下，然后整个表面都平静下来，变成了表面光洁，宛如水晶球的状态。之后，球体下方的沙盘窸窣作响，不明来源的外力将散乱的沙盘平整成完美的平面，然后再上面写下四四方方的文字，是中文。

“欢迎回来，冯。他们都回来了么”

【嗯，都平安无事回来了。哦，对了。也已经帮那个女孩儿把身份也处理好了。】

“这样他们的生活就可以步入正轨了，辛苦你了，冯”

【一点微小的工作，不辛苦。不过……】叫做冯的男子笑了笑，又马上陷入了沉思。

“直说无妨”

【在断裂的世界之门里，帮他们建立安全走廊，让他们平安到达这边的世界。然后又帮那个女孩儿解决身份问题。这几天内你干涉现世的程度，比过去1000年加起来都多。为什么突然这么热心？就因为他们解决了那边中间级奥术？】

“他们并没有解决这个问题哦”

【什么？观测结果显示中间级奥术不是已经消失了么？两个世界之间的联系被彻底切断，以后就再也没有失去平衡的风险了。没有解决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不明白啊，小世。】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用中文跟你交流么”

【不知道……】

“中文是这个世界上人类发明的，传情达意能力最强的文字，仅次于精神上的直接交流，你知道‘大象无形’这个词么”

【诶~，知道呢。出自《道德经》，‘大方无隅，大器晚成。大音希声，大象无形’。意思是有意化无意；就是不要显刻意，不要过分的主张，要兼容百态。这和我们讨论的内容有什么关系。】

“你把‘大象无形’按字面意思来理解。”

【嗯……】冯扣着脑袋想着，【大的…形象，没有形体？是这么理解么？】

“没错，现在中间级奥术就处于这字面上的‘大象无形’的状态。”

【你是说中间级奥术改变了存在形态，连我们也观测不到了，所以那些人也顺理成章的认为中间级奥术已经消失了？】

“恐怕连我们也犯了一个可怕的错误……”

冯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但没能立刻得出结论。

“中间级奥术，即所谓的‘虚无’并不是在连接两个世界的‘门’上打洞的虫子，而是限制‘门’不被打开的锁”

冯倒吸了一口凉气，【也就是说，现在的‘门’大开着……】

“还不算大开着，‘门’现在还能靠自身的趋势掩住，不过要打开它，只需要一阵‘微风’”

【熵差？】

“不仅是熵的问题，两个世界存在力的大小也有差异，情况很不乐观。恐怕灾厄的业火会先在那个世界烧起来，唇亡齿寒之后就是我们了”

【大概还能撑多久？】

“一年半，甚至更短。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帮那两个孩子了吧。要在大融合的危机中拯救两个世界，他们的存在是必须的”

冯叹了口气，【好吧，我果然还是太年轻了。我明白了，要让那个女孩儿成为‘旅行者’，这些事情都是必要的。】

“知道就好(=・ω・=)在我面前谁都是孩子，你也一样哦，冯宝宝”

【额……】

 

半年后，哈尔凯基尼亚迎来了初春……

经过了数月的严寒，大地上的一切生物都开始复苏。同时，托里斯汀魔法学院也迎来了三年级学生的毕业季。而这次毕业季的主角，正是在过去一年多的乱世之中，活跃在哈尔凯基尼亚各个战场上的水精灵骑士团一行人。在结束魔法学院的学习之后，这群功勋卓著的见习骑士们，就将正式成为托里斯汀女王的亲卫队。在能力和政治意义上都地位显赫的他们，未来毫无疑问是一片光明的。今天的魏斯特利广场，既要举行三年级的毕业季，同时也要举行水精灵骑士团正式接受王国政府任命的觐见仪式。但后者似乎比前者更重要、更风光。毕竟，没有哪个魔法学院的毕业典礼能让哈尔凯基尼亚五个主要国家中的四个国的君主同时莅临。魏斯特利广场中央专门搭建了精美的舞台，舞台四周由身穿重甲的四国士兵把守。四把风格不同的王座在舞台尽头的凉棚下一字排开，从左到右依次坐着罗马利亚新任教皇（马上就嗝屁了，就不起名字了）、加利亚女王塔巴莎、托里斯汀女王安丽埃塔以及阿尔比昂护国公霍雷肖，加尔马尼亚国王阿尔布雷希特三世正在镇压国家内乱，只派出使节出席魔法学院的毕业典礼。这样的排序，也体现了哈尔凯基尼亚的新秩序，加利亚和托里斯汀将成为未来世界格局的主导者。

奥斯曼学院长依旧用他不着调的风格主持完毕业典礼，这让人们对他的脸皮厚度有了一个新的认知，毕竟在五国君主和使节面前，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演讲关于女性臀部和胸部的内容，某种程度上也是相当了得的本事了。原本就草率的毕业典礼再与之后这空前的盛况相比，简直就跟儿戏一样，这让除水精灵骑士团及其伴侣以外的其他同年级毕业生显得尤为难堪。

【呐，雷纳尔。我们是不是太受欢迎了。】说话的人是水精灵骑士团团长，基修・杜・格拉蒙。基修站在后台，看着舞台前的魔法学院同学脸上写满了千奇百怪的滋味，故作矫揉造作地朝一旁戴眼镜的少年问到。

【是啊，太受欢迎了，感觉我们随时都会因为嫉妒，被什么人给杀了。】雷纳尔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可能由于太过紧张了，脑子里想的尽是一些无妄之灾，【我现在有点能理解才人的感受了。】

【你在说什么骚话呢。】有力的大手从背后袭来，雷纳尔差点一个趔趄栽在地上，拍他的人是马利科尔努。体型肥硕的他眯着眼睛，嘴角都笑出了深深的酒窝，今天对他来说是绝对开心极了，【我们可是正统贵族，跟才人那种半路出家的可不一样。一切名誉都是名正言顺的。】

【喂，你这家伙还是这么的口无遮拦啊。什么事能让你这么开心。】吉姆利从幕布里面走了出来。

【其实呢……】面对同伴的追问，马利科尔努脸上洋溢起幸福的神情，【其实，我刚刚跟布里洁塔求婚了。】看样子是求婚成功了呢。

【你是说她啊？】吉姆利疑问道，【我还以为你会借着毕业的机会跟她分手呢。】

【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跟她分手，跟她在一起的日子是那么的幸福，我现在一分钟都不想离开我的布里洁塔。】

【你还真是个抖M啊。】

回想起打败约瑟夫的庆功宴会上，长相颇为秀气的黑发女孩儿布里洁塔醉酒后原形毕露的样子，对待马利科尔努的语言之刻薄、行为之暴力，比起露易丝对待才人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活脱脱一个SM女王。水精灵骑士团的同伴们都向马利科尔努投来怜悯的目光。

【说起来我们的副队长才人和露易丝那两家伙，也不知道过得怎么样了？一晃都半年了。】

当基修提到这两个名字时，一群人突然安静了下来。晴朗的天空，云朵在头顶缓缓移动着，带着春意的微风轻轻吹拂着平原。正因为周围还是热闹非凡，这种小范围内的沉默才显得更加寂静。

【两年前，也是在这个时候，也是在这里，那个零之露易丝召唤出了我们的才人君。现在想起来，就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

【是啊，这两年，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了。没有才人和露易丝他们，我们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站在这里。】

【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顺利返回才人的世界，不过，虚无消失以后，我们就再也见不到他们了吧。他们走之后半年里，虽然很和平，但也很寂寥呢。】

看着平静的天空，基修、雷纳尔、吉姆利先后发表了自己的感慨。接下来轮到马利科尔努了。

【才人那家伙现在一定非常幸福吧……】

【嗯，嗯。】众人齐声点头。

【……天天把玩小柠檬的XX什么的，真幸福啊~。】

【我说你啊……能不能稍微注意一下气氛？】

怀念友人的氛围被马利科尔努一句话给毁了，这让水精灵骑士团的其他人有一种把他痛扁一顿的想法。互相确认过眼神之后，所有人都朝马利科尔努围了过来。

【等一下……你们准备干什么。】看着周围无数双不怀好意的眼睛，马利科尔努声音发颤，【今，今天……一会儿还有任命仪式哦……绅士们，动粗是不好的哦。你说是吧，雷纳尔。】

雷纳尔推了推眼镜，露出非常和善的笑容，【是啊，所以，大家一定要利落的解决这个胖子。】

然后愉快的加入到围攻马利科尔努的人群中了。就这样，马利科尔努甚至连求救的声音都来不及发出来，就被一群人裹挟到学院的角落里去了，一场“人间惨剧”在所难免。

过了一会儿，魏斯特利广场方向传来了长号队奏乐的声音，这是水精灵骑士团觐见仪式开始的信号。一行人立刻收拾起心情，整理好有些凌乱的衣襟和头发，从容的表情好似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好啦，好啦，要觐见女王陛下了，大家整理一下，快去候场区集合。】基修招呼所有人赶回魏斯特利广场。

【等…等一下，感觉天空和地面都在转啊，你们慢点儿，等等我啊。】

被众人甩在身后的马利科尔努两眼冒着金星，一瘸一拐地跟着觐见的队伍。马利科尔努全身上下像是被牛群拱过一样，不对，他的确是被一群凶悍的生物给蹂躏了一遍，新熨好得校服衬衫和披风被弄得皱巴巴的，早上才用发胶摸好的头型也变得如鸡窝一般凌乱。作为对他口无遮拦的惩罚，水精灵骑士团的众人原本是打算就让他这样觐见女王的。不过在进入等候区的时候，就被谢丝塔拦了下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是觐见女王陛下该有的样子么？】

【嘛～没办法，他刚刚喝了点酒，然后跑到马厩里，企图调戏那里的马。结果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基修一边无奈的摇着头，一边撒这没人会相信的谎。

不过了然于心的谢丝塔并没有深究的打算。谢丝塔此时穿着的并不是学院的女仆装，现在这身工装完全是用高级面料制作的，蕾丝的裙带和头冠上绣着银边，白色的裙布上印着浅紫色的百合花图案，连鞋子也是上等牛皮为材料的短靴。

【还有5分钟就要开始了，赌上女王陛下专属女仆长的名号，姐妹们集合！】

谢丝塔露出略显骄傲的自信笑容，打了个响指，身着宫廷女仆装和学院女仆装的年轻姑娘们便从四周聚集过来，以极好的效率按所属列队站好。不出才人所想，谢丝塔在他们离开之后，便收到了来自安丽埃塔的任命书，成为了安丽埃塔的专属女仆长。谢丝塔作为女仆工作的能力，以及在大战中的活跃，使他在托里斯汀国内也小有名气，在才人和露易丝离开这个世界之后，更是安丽埃塔不可多得的盟友。因此，对谢丝塔的提拔也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当前，女王陛下在学院举办典礼，无论是女王随行的宫廷女仆还是学院的女仆，都统一听从谢丝塔的安排。

【大家，三分钟时间，把马利科尔努先生好好打扮一下。】

【是，女士。】

一边是干净利落地安排任务，另一边是干净利落的回答。话音一落，随着谢丝塔拍手示意解散，女仆们几乎是用扛的方式，将依然晕晕沉沉的马利科尔努弄进了一旁的帐篷里。帐篷里又传出了马利科尔努的惨叫声。三分钟之后，“焕然一新”的马利科尔努被抬出了帐篷，放在众人面前。然后，女仆们留下惊呆了的水精灵骑士团，有说有笑的散开，去做自己负责的事情了。

【有时候，不得不佩服这些女仆啊。】

基修等人依然难以置信地打量着眼前的马利科尔努。平整、干净的衬衫和背带裤，重新梳理、定型的金色卷发，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水，甚至连脸上也化了男性的淡妆。现在的马利科尔努变得比被群殴之前还要有魅力。本打算让他出丑的众人，一时间都无法将眼前的绅士马利科尔努和那个死贱死贱的胖子联系起来。

【那些女仆们某种意义上真是厉害，要是还有时间的话，真想让她们也帮我打整一下。】

正如基修所说，觐见女王的时间就要到了。

过了半分钟，身着军服的号令官以正步走到台前，【召！水精灵骑士团，觐见！】

在军乐队的奏乐声中，觐见仪式正式开始，水精灵骑士团的众人立刻收起松散的模样，一个个昂首挺胸，以基修为首站成两列，齐步登上舞台。看到骑士们的身影，台下的观众们发出热烈的欢呼声和掌声。今天在场的除了托里斯汀魔法学院的学生、老师，还有一些特别的嘉宾。精灵国的比达夏尔卿和露可夏娜，比达夏尔出席典礼一方面是代表精灵议会的使节，另一方面是毕蒂法尼娅的担保人，而露可夏娜完全是因为好奇“蛮人”的毕业季文化强行跟来的。罗马利亚的前神官朱力欧·切萨雷和约赛特，当然约赛特是易容了的，现在她的姐姐塔巴莎，也就是夏洛特女王，正致力于改变加利亚对王室双胞胎的偏见，在那之前约赛特的身份还需要保密，但似乎也没什么公开的必要，毕竟对约赛特来说，只要有朱力欧陪在身边就已经足够幸福了。拉·瓦利埃尔公爵与加琳·德西雷·杜·拉·瓦利埃尔夫人，是露易丝的父母，在得知小女儿和才人一同穿过世界之门去往别的世界后，曾非常生气，后来在安丽埃塔和两个大女儿的劝说下才逐渐接受了这件事情，不过依然会时不时的担心女儿有没有受欺负，可见两位父母还是非常疼爱露易丝的，此番前来除了参加本应有露易丝的毕业典礼，还有一些别的事情。

可能是想要照顾到别的毕业生们的心情吧，水精灵骑士团的觐见仪式过程非常简单，仅仅是全员一同向安丽埃塔女王宣誓忠诚，然后由红衣主教颁布任命书，最后再由阿尼艾斯的铳士队为众人换上印有水精灵纹章的披风，整个仪式就结束了。下场之后，虚荣心没能得到满足的众人叹了口气。

按理说，水精灵骑士团的觐见仪式结束之后，今天的议程应该就全部完成了。可是，台上在座的四位君主却都没有准备散场的意思。稍微等待了半分钟后，安丽埃塔首先站起来，来到舞台中央。意识到女王陛下将要发言，台下稍有些嘈杂的人群立刻安静了下来。

【诸位来宾，魔法学院的导师们、同学们，非常不好意思，接下来还要耽误大家一点时间。今天我很荣幸的邀请到加利亚女王、罗马利亚教皇、阿鲁比昂护国公，三位友好邻邦的国家元首与我一同出席托里斯汀魔法学院的毕业典礼。首先我代表托里斯汀对三位尊贵国王的到来表示欢迎和感谢。】

安丽埃塔以优雅的姿态转身，向三位国家元首行屈膝礼，在座的三位元首也起身，用各自国家的礼节致以回礼。随后，安丽埃塔再度转向舞台前方。

【诸位也知道，过去的两年是不太平的两年。我们先后经历了对阿鲁比昂的战争，加利亚的无能王约瑟夫所引起的战乱，和前代教皇发起的圣战，以及在半年前，危及我们所生活着的这片哈尔凯基尼亚大陆的名为“大隆起”的灾难。由全大陆的风石爆发引起的地面抬升，将会使我们失去整个大陆一半以上可居住的土地，那将是无法想象的可怕灾难，人们即使在天灾中保住了性命，也会在资源短缺引发的人类内战中生灵涂炭。即使最终有人能够取得胜利，哈尔凯基尼亚的人类文明也难逃衰亡的命运。】

说到过去两年发生的事情，在场的所有人既是见证者也是参与者，每一个人都低下了头，在两年的混乱当中，大家都或多或少地牺牲了一些人或事物，也或多或少的犯过一些难以挽回的错误，但重要的是大家都或多或少明白了，活着是一件多么不容易、多么值得珍惜的事情。

【在经历了无数磨难之后，这一切终于都过去了。】安丽埃塔语气变得稍微轻快了一些，【我们还活着，我们还能够沐浴在春季的阳光下，不分国界的聚在一起，庆祝一批年轻人们踏上新的里程。我们的文明兴兴向荣，我们的未来充满希望。我想，这是这个普通的毕业典礼，所能带给我们这些生者最特别的感动了。】

【所以我们不能够忘记，这段痛苦的回忆，它是告诫、激励我们在正确道路上不断前行的动力。同时，我们也不能忘记，是谁在一次次危机中将我们拯救出来。】安丽埃塔停了下来，向一旁招呼道，【阿尼艾斯，通知龙轿，把那个运过来吧。】

安丽埃塔的话锋一转，让台下不明真相的观众都充满了好奇心，纷纷议论起安丽埃塔女王准备的究竟是什么。而只有台上的四位君主和少数几名知道内情的人是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对于人们的讨论无动于衷。几分钟后，飞龙煽动翅膀的声音从学院围墙外的传来，在人们的惊叹声中，4只专为负重飞行而训练的风龙吊着一个5米高，用帆布包裹起来的东西朝广场这边飞来。在地面人员的引导下，龙骑士们操纵着飞龙，将重物小心翼翼地落在舞台左侧，及学院主塔的南角的指定位置。人们议论着。巨型物体刚一落地，十几名石匠和魔法师就围了上去，一阵忙活，利用物理手段和魔法将重物基座牢牢固定在广场地面上。

固定工作完成后，阿尼艾斯上前向安丽埃塔请示道，【安丽埃塔陛下，一切已准备就绪，可以开始了。】

【那么，就请三位与我一同为雕像揭幕吧。】

安丽埃塔邀请塔巴莎等三位邻国元首一同来到雕像前，在众人的注视下拉动揭幕的绳索，松脱的帆布随之落下，露出其下雕像的真容。身着奇异服饰的短发少年手持重剑，坚定、勇敢地做出攻击姿态，守护着他身后的少女，长卷发的少女体着神官服，姿态神圣而庄重，高举法杖咏唱着魔法，与少年交错着身姿伫立在废墟之上。其下是1米多高，2米多长的基座，上面镌刻着碑文“‘哈尔凯基尼亚的希望’:哈尔凯基尼亚圣女与英雄，于世界危亡之际，背负远超个人义务与责任的重担，跨越无数艰难险阻，拯救哈尔凯基尼亚的人民于水火之中。以使魔的契约为始，永恒的羁绊而终，完成使命，归还他处。遂立其塑像以昭后世，勿忘在最黑暗的岁月当中，此二人为哈尔凯基尼亚带来希望之光——露易丝·法兰西斯·露·布朗·杜·拉·瓦利埃尔 & 才人・修瓦里埃・德・平贺・德・奥鲁尼艾鲁。”

为了表示对圣女和英雄的敬意，这尊巨大的雕像完全由参与圣战的五国工匠合力手工建造，由于没有使用炼金魔法，所以足足用了三个月时间才完成。雕像将露易丝与才人的身姿、神态、细节都完美还原了出来。日后，这尊雕像就将永久矗立在魏斯特利广场上，供人们瞻仰。

【让！这雕像可真还原啊。那个零之露易丝，能走到今天真是不容易啊！】丘鲁克从后面一把搂住柯尔贝尔。

【泽鲁普斯特小姐…】依然不是很习惯这种“突然袭击”的柯尔贝尔老脸一红，但又马上回作镇静，【是啊。真希望他们在才人的世界上一直幸福的生活下去。】

【我·们·也·是·哦！】

【啊！是、是、是……这样的，泽鲁普斯特小姐……。】

丘鲁克露出十分暧昧的表情，在柯尔贝尔耳旁吹着热气，把他弄得浑身都酥麻了。丘鲁克毕业之后，打算留在学校里担任柯尔贝尔的助手，两人手上戴着订婚戒指，看来等这次毕业以后，又会有一场值得期待的婚宴了。

【我家小女哟，既然你选择了在那边的世界生活，那老朽也应该尊重你的决定。你是瓦利埃尔家族的骄傲，希望你能永远直幸福下去。】看着雕像的瓦利埃尔公爵，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勉强板着的脸上落下两行热泪，【啊~，真是的，都多久没哭过了。】

在水精灵骑士团的起头下，围观的人群爆发出阵阵欢呼，【哈尔凯基尼亚的圣女万岁！哈尔凯基尼亚的英雄万岁！……】乐队奏起庆祝的音乐，托里斯汀魔法学院毕业典礼暨水精灵骑士团任命仪式和雕像落成的庆祝宴会正式开始。和平鸽与气球、彩带在3月的艳阳下齐飞，未来看起来充满希望。

To be contin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