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之间》40-犹豫 | 飒炸【剧情向】【华晨宇水仙文】【甜虐】
PS：
1.文章小打小闹小情小爱，剧情纯属虚构，逻辑尽量通顺。
2.圈地自萌，勿上升真人。
“在犹豫什么？”
炸炸推开门进去，屋里两个人全都愣了，他们没一个会猜到吃安眠药才能入睡的人居然会在半夜醒来。
壳自知刚才那些话口无遮拦，也是丝毫没有炸炸会听见的顾忌，所以他下意识地别开目光，随即又觉得格外虚伪造作，便把头转回来。
炸炸无所谓壳什么态度，本就没有过深的交情，说的那些话情理之中，他没想苛责。
飒始终低着头，没有去直视炸炸。
炸炸也不知道自己闯进去的意义是什么：揭穿他们伪善的面目？还是主动自揭伤疤？
如果真为他好，想要拒绝，大可不必犹豫这么久。
现如今看来，他意外撞见，和被残忍告知，终究还是前者来得好受得多。
炸炸觉得可笑，事至如今，他还要自欺欺人地维持虚假的美好，还要安慰自己：他来说和自己挑明都是一样的。
真是，可笑的体面。
“你们，哪怕小点声呢，非要让我听见。”
没人接他的话茬。
炸炸目光看向别处，书房他平时也会来，但从未觉得这房间这么空旷冷清，明明还有三个人站在里面，却像是空了几千年一样冷寂。
“这么犹豫的话，我来替你们选好了，不就是陪十爷……以前又不是没做过。”
飒缓缓抬起头，看着前来带着淡淡微笑的少年。
那样从容而安静的笑，他总觉得眼熟，仿佛是初见时，在车下两人交谈时，少年手被绑在身后，却依旧笑得平和淡然。
炸炸平静的目光直直地对上飒潋滟的桃花眼，飒像是被触电了一般，想闪躲却又移不开眼睛。
飒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好让它听起来平静如常，“对不起，等你回来我会——补偿你……”
“不用道歉，我有条件的。”
炸炸的声音冷静而决然，两人都没料到炸炸会这么说，飒感觉仿佛又回到了最开始双方谈判的时候，把双方利害掰碎了数清了放在面前看。
可是，明明同意与否都取决于他，当初他自信地掌握主动权，如今对着炸炸却失了所有底气。
“什么条件。”
“放我自由。”
自……由？
寥寥几个字如平地惊雷一般炸在飒的耳边，是他理解的意思吗。
飒愣愣地看着面色淡然如水的炸炸，他千猜万猜没有猜到炸炸要离开。
他强压着心里剧烈起伏，几个字像是从他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炸炸表情很淡，说话少有的冷静克制，“让我能离开这儿，而且没有人能再找到我，我需要一个新身份。”
话已至此，壳也不再顾及心下的愧疚，既然条件已经提出来，索性撕破脸，他点了点头，“条件很中肯，我们会考虑。”
“不是考虑，是接受，十爷明天就会来接我，未免夜长梦多，后天我就要走。”
“你说话什么态度，如果不是看在我哥的面子……”
壳没想到炸炸会直接反驳回去，印象里炸炸一向乖顺，很少会有如此直接犀利的时刻。
炸炸心情没有一丝波澜，甚至还笑了起来。
你看，他们终究还是没有把他当平等的人看的，就像是一个附属品，主人说转赠，随手便给了旁人。
“如果不是看在飒的面子，我将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直接被送走，是吗？”
炸炸淡淡地笑，语气如往常柔和，“算了，如果你们不接受，就不接受吧。”
反正他向来没有什么选择的权利。
“至于后果……自负。”
壳皱起眉，语气也不好了起来，“后果自负？你以为你有什么天大的本事可以要挟我们？”
炸炸笑了：“吹枕边风的本事。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十爷找上你们谈合作，但我和十爷原本的合作对象……很熟。”
“……”壳一时无话，他的确怕炸炸三言两语再让十辰于倒向卷那边。
他看着飒，期望飒做出什么决断，只是飒的眼神冰冷中带着难以置信，同样压着声音缓缓开口：“你居然……帮卷？还借此威胁我？”
炸炸丝毫不畏惧地对上飒的眼神：“倘若飒少直接替我回绝，我也不用设法自保。”
再不济，不就是死吗，活都活着了，死有什么难的。
炸炸的话毫不客气，一击即命中要点，索性撕破了所有虚伪的假面，把双方鲜血淋漓的真实想法掏出来摆在大家面前看。
气氛僵硬到极点，良久，飒缓缓叹了口气，“新身份很难做，要想两天内完成恐怕……”
就这么迫不及待把他送出去，炸炸把头扭向一边，看着天花板。
他迫不及待打断了飒的话，他不想听。
“二位好好考虑一下吧。”
他其实有好多话想说，他想落泪，他还想自嘲地勾起嘴角，道一句，飒少想的话有什么不能的。
但他不能，他没想过要两败俱伤，也没想过要说那些刺耳的话让彼此都难堪。
他不愿他的光有一点点杂质。
所以他转身离开，关门动作如往常那样轻。
“我……回去看看他，”飒目光黯淡，他用手撑着膝盖起身，“你去，命下头的人把身份先准备着。”
壳嘴角缓缓勾起，似嘲讽又似嗤笑，“他走不了的哥，你放心，他被卷驯养了五年，他根本不能脱离别人而存在，也没法独立生活。”
“但愿他能意识到这点。”
飒微茫的寄托，在推开自己房间时破灭。
屋里没人，被子掀开保留着人走时的状态，只有空调忠实地运转着。
炸炸回自己屋睡了。
未完待续
【yuki碎碎念】
不要怀疑，飒喜欢炸，但也不要怀疑，飒很想干掉卷。
炸炸很聪明的，虽然他很纯，但是不傻，而且跟着卷儿耳濡目染，决断力在飒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