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世神通同人转载+翻译】Morality Chain道德枷锁 阿祖拉同人 第八章
第八章 行进
作者：我觉得就算是经常发脾气和生闷气的祖寇在熟悉的人面前也会表现得很蠢萌，我希望这一点在我的作品里可以很明显表现出来。
免责声明：我好希望有阿祖拉的手办，因为我想买一个。（译者：我也想！！！）
当然，首要任务是确保有适当的运输坐骑。时不等人，如果阿祖拉一直通过步行前进，那她就会一直处于劣势。短期内她肯定无法找到能和神通的飞天牦牛媲美的坐骑，不过有总比没有好。
不用说，度假村肯定没有任何可用的坐骑。
“连匹鸵马（ostrich-horse）都没有。”她嘀咕着抱怨道，朝着奥马舒的方向前进。“这算什么伪劣旅馆？”
火烈国的军舰上当然会装几头科摩多犀牛（Komodo-Rhino）塞在船舱里，但是无缘无故在第一次登岸后就把它们牵走肯定会让很多人起疑心。她唯一确定的就是，必须尽可能长时间不让船上每一个人猜出她的计划。
唉，抱怨无用，他们只能得过且过。
“南方有个村子，要再走几天。”泰李俯身地观察地图，热情地说。“那里应该会卖鸵马。”
“再走几天…”阿祖拉嘟囔道。‘呵呵，我们有个充满希望的开始。’
尽管如此，鉴于天气凉爽而且也没有遇到任何实质性的阻碍，他们还是能度过一段不错的时光。当三人继续沿着路走时，阿祖拉偷偷瞟了一眼哥哥。祖寇在她们后面踱步，眼神失落。她逐渐放慢脚步，让泰李带头，她落到哥哥身边。
“想什么呢？”她打开话题。祖寇很明显在沉思某件事——岁月没有改变他一个特征，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情感。
祖寇低头凝视地面：“只是…想想，”他回答道。公主没有立刻回应，等待他把话说清。最后，他叹气道：“就是…关于发生在北极的。伯父没有背叛任何人——他心系火烈国，然而现在所有事快把他压垮了。这比流放还可怕——他现在是一名逃犯，孤身一人。我意思是，我知道他保证自己会没事，但他现在是个无依无靠的老人。”
‘我也不能怪他因这件事这么低迷。快想想办法，祖寇也许对北极发生的事有想法。我可以问这些。‘阿祖拉停顿了一会儿，然而她即将开口时祖寇打断了她。
“伯父保护那条鲤鱼是对的！”他激动地呐喊。
阿祖拉猛然闭上嘴，然后她张了张，又闭上了。最终她迟疑地回答：“…鲤鱼？”
“呃，或者叫月神化身吧无所谓了。关键是赵不应该试图杀死月亮！”
“…杀死月亮…”
“对！”伴随他的咆哮他愈发激动。“不然神通就不会和海洋融为一体，变成巨大锦鲤海怪摧毁舰队！”祖寇的声音微微低沉下来，“他也不会被海怪抓住，被杀掉。”
“…”阿祖拉捏了捏鼻梁，“祖寇。”
“咋了？”
“神通掌握御土术了吗？”
“呃，从我上次见到他以来，没有。为什么问这个？”
“因为看样子你的脑子被什么东西砸了，我想知道那是不是一块大石头。”
“Az！”祖寇厉声说道，“我是认真的！”
“嗯，非常认真。就比如我们在聊鲤鱼和弑月。”她抬起一根眉毛，祖寇的脸排列重组成一个非常像撅嘴的表情，五官完全的不协调性使阿祖拉忍俊不禁。
“怎么了？”哥哥质问道，她摇摇头。
“噢，没什么。只是…”她侧头看着他。“我好想你。见到你太棒了。”
祖寇沉默了，笑意在他脸颊浮现，有那么一瞬间，他看起来就像她很久以前记得的那个阳光热情的哥哥。“我也很想你。”他回答道。
一种安馨的氛围降临在他们周围，他们继续行进。
（X）
那天晚些时候，在扎营后，阿祖拉头枕背包躺下，双手放在后脑勺，开始思考。
据她所知，神通会学习御水术的下一项循环，也就是御土术，这样就可以将他的定位缩小至土强国内。还有个毋庸置疑的事实是，土强国的局势使所有事情都更棘手。
火焰燃烧的噼啪声让她的注意力转向正站在篝火旁练习御火术的祖寇。阿祖拉无意地观察他的姿态——太僵硬了，不够流畅，也没有将重心放在身体中央——片刻后，她向左瞟了一眼泰李。
令她完全不惊讶，她的朋友正在烤棉花糖。
阿祖拉闭上眼回到沉思中。诚然，土强国国土辽阔，但这并不意味着神通会在国界内任意一个地方。他的目的，终究是找到一位能教他御土术的人。
‘他也许在找他能找到的最好的御土师。’这是肯定的。完全觉醒的神通本应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御土师，而他肯定不会让所有努力在一个二流导师上付之一炬。火烈国的情报网络不是很全面——就例如，永固城的内部情况对于火烈国最优秀的间谍来说都是一个谜，即使在他们做了充足工作，密切关注每一个值得关注的御土大师后。
而她了解的在御土术方面能够称之为大师的人无疑是奥马舒的布米国王——现在被关押在最近征服的奥马舒城内。阿祖拉摇摇头。不对。人生怎么可能如此一帆风顺。就算神通有说服布米教他御土术的想法，那他现在也一定听说了奥马舒沦陷一事。
不过，从那个老国王嘴里还是可以套出一些话——也许她会发现某些错过的细节。在阿祖拉的脑海里，她已经标记出几座会有御土大师的城市——多到超出她预期，但只要紧随这些线索，保持警觉，她应该能轻松发掘神通的踪迹。
“啊！真是狐猴羽毛！（译者注：这里和‘该死‘同意）”阿祖拉突然睁开眼，注意到泰李刚烤的棉花糖已经被烧焦了，她回到思考中继续冥想神通的走向。
除了要找到神通，他们还得击败神通。祖寇曾提过关于神通同行团队的信息——两个水善族人。那个女孩是个御水师，如果哥哥的信息确凿，她不知怎么说服北极水族的那些傻瓜打破传统，真正教她御水战斗。那个男孩显然不具威胁，所以阿祖拉暂时把他排除在计算范围外，并留心也许某一天他也会被证实具有威胁性——不过阿祖拉决心在这个问题严重前搞清楚。所以只剩下神通一人——一个御气大师，掌握了稍微熟练的御水术。过了一会儿，阿祖拉修正评估——当他们追上神通时，他也许已经找到了一个出神入化的御土大师，所以他们还得留意这一点。
好吧，他们三个人——很快是四个——会很轻松地解决这个问题。特别是当她花时间确保祖寇的御火术达标后…
想到这里，她转头望去，祖寇抬起手掌，做出一个劈砍的动作完成招式。当她观察祖寇执行最后一击时，她的额头划过一丝皱纹。
“你在干什么？”
“什么？”他盯着她，一头雾水。
“如果你在出击时这样扫出手掌，就会抵消火焰爆炸的能量。这种攻击应该是对对手的终结一击——你需要尽可能多的力气来支撑这一击。”
祖寇迟疑地看着她。“可…伯父总是这么教我的。”
听到这里，公主额头上的皱纹更深了。伯父从前是一名御火大师，就算这三年里他一直表现得像个懒散的呆子（这一点她深信不疑），他也不应该忘记忘太多，以至于居然胡乱教导祖寇做错误的基础动作。
算了，这可以之后再想。现在嘛…“那就是他教错了。记好了，御火术是一项极具攻击性的艺术。你需要在打出每一击后储存尽可能多的力气。”阿祖拉犹豫了一下，权衡下一句话的利弊，最终说道，“再做一次。这次必须做对了。”
小营地内突然一片寂静。她在眼眦里看到泰李吃惊地盯着她。祖寇，站在另一边，或多或少感到疑惑。阿祖拉只是坐着观察他，面无表情。
过了好一会儿，轮到祖寇让阿祖拉感到惊讶：他双掌合十，微微鞠躬。之后他调整身体回到御火术姿态，开始施展招式。
同时，阿祖拉继续静坐注视，观察祖寇进行他的招式，并思索这个最新的转折点。她不得不承认，自己也惊异于他们的兄妹关系如此轻易地转变到师生关系上，不过这不是糟糕的感觉。
“你把太多重量放在右脚上了。你必须适当平衡，以防失足。”
对，一点也不糟糕。
（X）
村子很小——特别小，实际上，当阿祖拉第一脚踏进村子时，她寻思他们是否真能在这里找到她需要的坐骑。但她一进入村庄的外围时，她就发现了一匹鸵马在房屋一侧吃草，阿祖拉这才松口气。
“我完全看不到有什么坐骑。”泰李失望地抱怨，看向一排摇摇欲坠的房屋。
“就算一匹也有很大帮助。”尽管他们的身体状况都还算良好，但是能有一头驮运补给的野兽对他们而言是莫大的帮助——尤其因为他们必须尽快赶到奥马舒，途中尽少停留——反过来意味着他们必须尽可能携带更多补给。
阿祖拉大步走向茅草房，敲了敲门，顺带将目光扫视整座村庄，捕捉任何潜在威胁的迹象。虽然他们在行程前期，不太会有人搜寻他们，但是她的谨慎性（有的人则会称之为妄想症）一如既往。
片刻过后，门被滑开，露出一名身着韩服的土强国女孩的身影。“您好，我可以为您——”她的声音戛然而止，伴随她的目光在注视到阿祖拉后立刻睁大双眼，阿祖拉站在她面前，全身火烈国制服。虽然没有她的皇室盔甲那样奢华耀眼，但这身服装很好地传达了基本信息。还有她头戴的火焰头饰，但是阿祖拉不太确定这个乡巴佬知不知道它象征生命。
“我猜你是这座房屋的主人？”阿祖拉引出话题。唔…也许不是她，这女孩太年轻了…
女孩微微后退。“我们没惹火烈国的麻烦。”她的声音里夹杂着颤抖。
“很好。”阿祖拉轻蔑地回答，“现在，我需要你的鸵马一用。截止刚才，它已经被火烈国征用。”
“什么？”女孩瞪大了眼，“可是你——我很抱歉，它不卖。”
“也许你误会了。”阿祖拉冷酷地凝视女孩，“我说，我需要你的鸵马一用。你可以选择收取补偿，或者不收。现在，多少钱？”
“我，呃…”女孩吞咽道，“这是…”
阿祖拉叹了口气，“泰李。”
“嗯哼？”
“一匹健康鸵马的市值价是多少？”
“咦？呃，我想想…我们在马戏团买的时候，通常每匹五两银子。”
“五两是吗？”阿祖拉伸进钱包。她掏出银币，伸手拽住女孩的手，把钱放上去。当她这样做时，她注意到女孩本能地缩手——她可能以前和御火师有过不友好的经历吧。
就这样，阿祖拉转身离开。“很高兴和你做生意。”她回头对着那个目瞪口呆的女孩喊道。
几分钟后，他们牵着坐骑离开了小镇，行李被牢牢地绑在了生物的背上。
（X）
祖寇没过多久就意识到，阿祖拉的训练模式与伯父的大相径庭。
但是在某些方面上，他们又惊人的相似，至少在主旨方面确实。
“御火术来源于气息！别再浪费你的氧气了，把它留到实际的打击上。”
当然她更加严厉，更加挑剔。伯父的教导更注重于保持与准则的形式流程一致，至少他会在每一堂实战训练结束后教育祖寇，关于御火术在各个方面折射出的哲学。
阿祖拉则大不同。与妹妹的完美主义天性一致，她的重点在于结果——如何创造出最强大、最猛烈的火焰，如何提高他持续进攻的耐久，如何在一场出乎意料的战斗中迅速恢复自我，如何将他的招式流畅地变幻。
全然不同。最显而易见的是，阿祖拉的训练更加困难。不过祖寇认为这种差别是恰到好处的。阿祖拉为他设定了标准，让他达到它，超越它，在这样清晰的目标下，祖寇可以在短时间内判断自己的进步。
“看到那边那块大石头了吗？我要你在三次攻击内把它撕成碎片。”
…
“算了，撕成两半也勉强通过，所以…干得漂亮，我猜。”
不过这不意味着让阿祖拉成为祖寇的老师绝非易事。第一，作为一名神童，所有事物对阿祖拉而言都自然而然，她对于某类技术的掌握是如此轻意，以至于她从未费心关注过它运作的原理和本质。因此她可以随手表演出一段精彩的御火术，但她却不适合将这些技巧传达给他人。
这个事实导致了沮丧的阿祖拉和愤怒、埋怨的祖寇。每当这种情况发生时，他们三人（没错，包括泰李）都会异口同声地叹息这是糟糕的一天。
“只用把正阴负阳两种能量分开就行了！这不难！”
“但是要怎么做？”
“什么叫‘要怎么做？’感受你体内的能量，然后隔开它们！就像这样，”她一边教导，一边摆动手臂，在空中画出一个圆弧。“看到没有。一旦两股能量被分开，它们自然会尝试重聚在一起。之后就很简单了。集中精神，引导能量，然后——”她猛地一甩胳膊，一道刺眼的蓝色弧线从她指尖射出，溅射在地上，掀起一片尘埃。
祖寇自己尝试的闪电射击大多以巨大的火球在他脸上爆炸而结束——这是有结果的情况。在这天第五次训练后，阿祖拉满脸倦怠地宣布课程结束，摇了摇头，弓腰驼背着返回她的帐篷。
这就引起另一股问题，祖寇心中结下了怨恨的小疙瘩。他对这种怨恨十分担忧，但远不及怨念积累的一半。
他这样是不对的。他本应为此欣喜若狂，因为他的小妹妹，御火大师、世上最伟大的御火师之一的人，正在教他。在她的指导下，他感觉和妹妹相处的一个月时间所进步的比他过去在火烈国军舰上三年所学的还多得多。
可止步于此。他的妹妹在教他，正是在这样的行为下，有一个公认或隐晦的事实是，她的确比他更优秀，以至于在他自己的训练上她可以一定程度地指导或引导他。
即便回想起住在皇宫的日子，他也曾心生一股强烈的、嫉妒的暗流，他嫉妒妹妹在御火术的天才，但他通常都克制住这样的情绪，而妹妹也逐渐意识到，并伴随年龄成长不再在祖寇面前卖弄技巧。这个问题一度被简单淡化。直到现在…
祖寇叹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凝视着周围被烧焦的风景，感受肩膀随呼吸的起伏。在他身后，泰李正忙着练习杂技，对祖寇的愤怒毫无察觉。
“马戏团怪胎。”他喃喃自语，踉踉跄跄地起身，一头扎进自己的帐篷。
（X）
“你的姿态太凌乱了，不过将就吧。”阿祖拉说道，并再次挥舞臂膀形成一个圆圈。“我唯一能联想的，就是你仍然很焦虑。”
“焦虑？”祖寇瞪了回去。“我一点都不焦虑！”
她无奈地叹气。“祖寇，就算你不是个撇脚的说谎者，可事实是，使用御雷术必须完全放空焦虑。”她专注地看着他。“你还在担心伯父，是不是？”
作为回应，祖寇移开了视线，他的肩膀仍随着深呼吸高低起伏。阿祖拉摇了摇头。
“祖寇，伯父可以照顾自己。”‘至少在，我发现他一直从度假村尾随我们到这里的情况下。’
“不是你想的那样，”哥哥直摇头，“那三年你都不在，Az. 你不明白伯父会给自己惹上什么麻烦。现在他孤身一人，而且…”他用力紧握双拳，一时失语。祖寇发出一阵沮丧的咆哮，篝火顺着咆哮声直冲云霄。
火光照亮营地周围，一队全副武装的身影从黑暗中现身。
瞬时间，阿祖拉双拳紧握，站立起身。“表明身份！”她摆出战斗姿势，以最无情专横的语气大喊。
“表明身份？”那声音粗鲁野蛮，阿祖拉眯起眼睛。“应该是我们问你这个问题，难道不是吗，伙计们？”
“太对了！”另一个，鼻音很重的声音响起。“我们不希望土强国内有御火师，所以你们可以打包走人了。当然，要首先留下值钱的东西。”
“不对，”第三个奸笑的声音，“你们火烈国的人就像蚂蚁一样！总是仓皇逃窜，然后带更多人回来。我说咱们就地解决你几个！当作对任何想惹恼土强国的人的警告！”
“土匪还这么爱国。”阿祖拉在一阵喧闹欢呼声中喃喃自语，“我看够了。”尽管他们猖狂叫嚣，但他们还是有些许的战术意识，最主要的证明是他们停留在篝火的光线范围外，让阿祖拉三人暴露在橘红色光芒中。但他们犯下了更致命的错误——他们从未与御火师交过锋——毕竟，作为能自己创造光芒的人，躲在阴暗里并没多大用…
霎时间，阿祖拉展开了攻势，腿部紧贴地面切开间隙，向前猛然踢击，蔚蓝色火舌追随踢出的空气，顺势向前喷涌爆发——火舌将最近的几名战士推了回去，并照亮他们周围，阿祖拉得以重新评估他们的人数与站位。
她的双眼突然精细，注意到后面两人没有携带任何武器——除了手掌上漂浮的石块。
“泰李！放倒后面两个御土师！”她无需观察她的朋友便转身，一名皮肤黝黑的人向她冲来，高举战锤。她清楚泰李可以得心应手处理那两个，至于她自己…
她翻身躲过那人笨拙的一锤，翻转手臂用拳头猛击他的腹部，男人被打得喘不过气来，她顺势一拳将他撂倒。在男人后，更多人吼叫着冲锋，显然他们认为依靠人数优势可以轻松获胜。
几道混乱无序的火焰使他们幡然醒悟——虽然有些幸运儿躲在盾牌后抵消了较弱的爆炸，但更多冲刺的人在四散逃跑，疯狂抓挠烧焦的脸和胸膛。
在战斗的短暂平静后，阿祖拉向左瞥了一眼，祖寇面对三人的进攻游刃有余，一把大剑袭来，斩断她的注意力。她跃至一旁，向那人的胸膛射出一团火球，那人被烈火的爆炸吞噬，她转向下一个目标。
突然间，她意识到这个土匪团伙中还能逃跑的都失魂落魄地消失了。阿祖拉犹豫地思索着是否要在这些人背上来几发闪电作为临别，但她最终想到这些人真的不值得她去浪费时间和精力。
她转头看向散落在营地的几具躯体——五具，其中有两具是泰李麻痹的御土师。杂技演员站在他们一动不动的身影旁，好像不知所措。
阿祖拉摇了摇头，走过去。烈焰匕首在手掌中熊熊燃烧。“别看。”她对杂技演员轻声说道，她照办了。即使在火光的昏暗光线中，她也能发现泰李在紧咬下唇。
她站在俯卧的身体上——他们都面朝地面，她认为这是一种浅浅的仁慈。深吸一口气，她将匕首扎入他们的脖子里。伴随血肉灼烧的嘶嘶声，右边那人略微抽搐了一下，不过一切都在她的慈悲下迅速结束。
“阿祖拉！”哥哥震惊的呼喊声传来，她抬头与他目光相对。他看着她，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你不必——”
“没错，我做了。”她一步跨过尸体，轻声说。“泰李的阻气不会持续太久，我们也没有办法持续抑制他们——除非我们一路带上他们，不过这不在考虑范围内。此外，我们还站在土强国的领土上，所以我们不能就这样把他们丢到最近的哨所。总而言之，”她啐了一口唾沫，“他们是土匪。他们不值得任何仁慈。你难道告诉我，如果我们在相同处境下，他们不会做同样的事。”
祖寇沉默不语，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目光低垂在地面上。阿祖拉凝视着他。“怎么了？”
当他抬起头时，阿祖拉可以看见他眼中的悲伤，混杂着一些阿祖拉无法分辨的感情。“你更冷酷无情了。”
“你也更郁郁寡欢了。”‘拜托，我们俩都不是三年前的那两个人了，哥哥。虽然我也希望我们还是那样，但…’她越过祖寇，在她帐篷前她注意到一小捆黑色。“祖寇？”
“什么？”
“你的顶髻。”她一边说，一边伸手捡起。“已经…呃。”显然有一个土匪的攻击比他想的更快。
祖寇摸了摸头顶残余的头发。“没什么大不了的。”他酸溜溜地自语道。“反正我头发长得快。”
“既然你这么说。”她继续道。“总之，收拾一下。那帮人可能会带援军回来，就算他们永远消失了，我猜我们其中任何一个都不想在一堆尸体旁过夜。”
两人照办，很快他们又上路了。
（X）
“奥马舒总是那样不可侵犯。”阿祖拉骄傲地凝视着赫然在眼前蔓延成长的城市说道，火烈国的旗帜在远处矗立着，依稀可见，夜色阴霾中亦然。“不过，这只是早晚的事。但无论战火蔓延多远，它总能屹立至此。”
“直到不久前，对吗？”泰李开口道。“到处都是传单在宣传这个。”
“没错。当我们总算集结了一支大部队粉碎他们的防御工事时，布米国王居然不战而降。”阿祖拉内心想知道这个老头的动机，不过既然他将这座城池相对完好无损地递给了火烈国，她也不能抱怨太多。
当她观察通往城市内的石桥时，一大帮人从桥上缓慢疏散，她眉头紧锁。怎么回事？
“嘿，Az。”祖寇走到她身边，他头上已经覆盖了一层粉红绒毛——他说的对，他的头发确实长得很快。“你想从这儿找谁。”
“怎么，Zuzu，你还没猜出来？”她话语中的嘲弄恰到好处。“我们从小就没多大的社交圈子，所以那里能有几个我们认识的？”
“梅（Mai）？”泰李眼前一亮。“是梅，对不对？她在那！”
“她的父亲被任命为奥马舒总督。”‘而且我想说我找他有事。’阿祖拉的目光再次徘徊在疏散的人群上。“所以他的家人自然会跟他在一起。算了，我们走吧。我想知道这座城发生什么了。”她迅速猛拽鸵马的缰绳，沿着通往城市入口的小路出发。
本章完
作者：下一章——我会证明我是布米最厚颜无耻的铁粉。（译者：even wor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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