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八旗二

清初时期,旗主的权力还是非常大的。后来经过几代皇帝的不断分化,从清朝中期开始,八旗实际控制人都是皇帝本人了。
八旗之间原则上没有排名先后之分,也无实力强弱之分。八旗中的旗人在待遇上也没有任何差别,不存在上三旗旗人比下五旗旗人享有更多福利的情况。但上三旗包衣和下五旗包衣在待遇上差别巨大,前者是吃皇粮,后者是领王府俸禄。
此外,上三旗旗人比下五旗旗人拥有更多机会,比如皇宫内廷侍卫一般都是上三旗旗人才能担任。在上三旗中,头旗为镶黄旗而不是正黄旗。下五旗则完全没有先后之分
入入关之后,清八旗就开始出现了堕落的现象。
京城旗民聚赌自康熙朝以来就屡禁不止,但当时内城还算清净,尤其是在旗人官丁中还没有那么普遍。但到了乾隆后期和嘉庆时期,旗人聚赌风气愈演愈烈,甚至内 城也是如此。更糟糕的是,旗人聚赌的背后还有诸多王公大臣的庇护。嘉庆七年(1802年)正月,出现“袁锡聚赌案”。嘉庆帝命军机大臣会同刑部审理此案, 对涉案人员进行了严惩。
嘉庆十六年(1811年),嘉庆帝又对京城旗人聚赌案件进行了集中查处。先是御史韩鼎晋奏报,内城聚赌之处甚多,而且很多都是诸大臣的轿夫领头开局。嘉庆 帝立即令大学士禄康及英和负责查办,当即查知有一个杏花天赌场,甚至还有兵部尚书明亮的轿夫参与。但等到缉拿时,聚赌之人早已逃散。嘉庆帝感觉到这起聚赌 事件有蹊跷,立即召见明亮当面质询,明亮说他怀疑禄康的轿夫也在其中。
嘉庆帝于是改命英和与桂芳负责查办此事,经开局轿夫头徐四核实,禄康的轿夫的确也参与了聚赌。后经英和、桂芳查实,徐四等人自从嘉庆十四年起就经常开设赌局,这使嘉庆帝感到非常震惊。
本来,轿夫开局聚赌,有一案惩办一案即可,但问题的严重性在于,明亮、禄康这些身居高位的大员、要员,不仅未能管束自己的下属,而且千方百计地对其予以包 庇,这是嘉庆帝绝对不能容忍的。最后,嘉庆帝严惩了明亮和禄康。此案的首犯徐四等人处以永远枷号,游示九门。参与聚赌的各犯,枷号一年,期满后发往极边充 军。
到了道光朝,京城旗人聚赌的问题依然严重。道光二年十二月,甚至有太监家属在圆明园附近开设茶馆,招引附近旗民饮酒聚赌。道光五年,闲散宗室福山等人召集无赖聚赌,被革去四品顶戴,发往吉林。
为了解决这一问题,嘉庆帝一开始并没有从根本上入手,而是继承了康、雍、乾三朝都曾经实行过的增加养育兵额的方法,从皮毛上着手,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嘉 庆十年(1805年),嘉庆帝决定在八旗正额之外,增加养育兵额,以缓解旗人人口增加而生计日艰的问题,并一次性增加了3000名兵额。
嘉庆十一年,为了进一步改善生计,嘉庆帝准备恢复裁撤很久的天津满营旧制,但是此议因为财务问题,遭到反对未能实行。为了解决经费问题,嘉庆帝还将内务府闲款20万两和户部拨银50万两交给商人生息,用每年的84000两利息,在满八旗、蒙古八旗、圆明园、内外火器营、健锐营、内务府三旗、圆明园包衣 三旗中增设养育兵数千人。游手好闲、不事劳动的寄生生活。嘉庆帝的这一措施,才真正抓住了八旗问题的关键。
嘉庆十七年,嘉庆向军机大臣谕令,要求吉林将军赛冲阿筹办此事,但赛冲阿并未尽心筹划。嘉庆十九年,嘉庆帝改派富俊为吉林将军,才有了进展。
富俊到任后,建议嘉庆帝先屯田,然后再从京旗中派人耕种。这种做法得到了嘉庆帝赞赏。到道光元年,双城堡三屯垦田9万多垧,移驻京旗3000户已经不再是什么问题。富俊计划每年移驻200户,由官府来发给房屋、牛具。
但京旗对于移屯并不积极,两年时间仅仅移驻28户,四年内也只移驻53户,五年移驻76户,八年移驻85户,未实现目标。在八旗特权没有取消的情况下,如果朝廷还继续提供恩养的政策,旗人是不会有积极性去东北垦荒种地。(毕竟嘛,叫一帮这样的人,让他们去自力更生去,这就别想啦)
旗人不愿意种地,当官、当兵,名额又不够,而从事商业、开矿等等之类的也不愿意干
而之后的八旗大家也都知道了它们已经丧失了战斗力,在八期之中有战斗力的,也就是蒙八旗了。到了后期,全都得靠汉人士兵来打,八旗已经没了战斗力了,其中有战斗力的蒙八旗也已经在八里桥一战,损失惨重。蒙八旗再后来也没落了。
八旗制度给北京留下的历史遗迹还间接地烙印在了皇城之内,在今天的北京地图上,可以看到许多像北营房、南营房、东营房这样的地名,因为过去这些地方是驻守城门的八旗兵的营房。北京宣武门外有一条胡同叫校场口,校场口附近还留有校场头条至五条,这一带曾经是八旗兵练兵、习武的地方。
想当年,德胜门外的西北这一带,是清军正黄旗旗营所在地。有军队驻守,理当太平,于是人们便称此地为太平营。解放以后这个当年的军营所在地被改名为北太平庄。今天的北太平庄军旅不在,容颜已改,只有太平依旧八旗制度从正式建立到1911年辛亥革命后清朝覆灭,共存在了近三百年,它是清王朝统治国家的重要军事支柱。古老的北京城,见证了它由盛及衰、由衰而亡的过程,而历史把这个见证绘记在了今天的地图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