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帝国之拳小说第七报应第五章（中）

原文来自Black Library原作者Ben Coun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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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吹弹可破阿巴顿 校对：吹弹可破阿巴顿

此外，特别感谢吾乃熊也所提供的英文原文

感谢lasherX2提供的小说封面 

实在是太长了所以分成三个部分（）

二十个人从高楼跳下。紧接着数字上升到了三十，四十。这座建筑是一座高端住宅区，它的广场景观和奢华风格让它让它变成了赫扎尔贫民永远无法企及的地方。而那些地位远不如这些居所主人的锻造厂工人和街上的赫扎尔平民现在正忙着从这些住宅的窗户里鱼贯而出。

数字很快上升到了一百，并且正在以迅猛势头向两百发起冲刺。大量扭曲的尸体堆积在窗户下面。随着上面的尸体湿漉漉地砸在下面的尸体上，鲜血喷溅着并且变得越来越浓稠，这些殷弘的液体开始汇集并蔓延到广场的北边。

戈吉希翁将圣洁者降到了较低的位置，目标是奥克利在北部边缘的建筑。圣洁者的仪器可以在热光谱中观测到，在其他情况下，它可以分辨出那些在窗口等待中的敌人的体温——但闷烧的火焰使其目盲，只能在屏幕上散发毫不相干的光华。

“王座才知道这些异教徒对我们说了什么，”凯布里奥尼斯说，“如果这就是他们的选择，宁愿从高处一跃而下也不愿屈服于他们的帝国。”

“我不认为这就是他们死亡的原因，”戈吉希翁回答。

最后几具尸体倒下了。血又浓又黏，与广场上的砖石灰混在一起，形成一团压抑沉重的紫黑色。

“你想表达什么？”凯布里奥尼斯说。

“我认为这是一种献祭，”戈吉希翁回答。他把通讯频道打开了。“注意我这里。潜在的异端威胁。你们北方有潜在的异端威胁。”

<是什么？>>基尔加兰的通讯员问道。

“某种需要血的东西，”戈吉希翁回答。

西北角的高楼剧烈的颤抖着，好像地基周围的炸药被引爆了。它的正面塌了下来，暗紫色光芒从中散射开来，就好像这座建筑是一个幽邃深坑的所谓正面，里面衬着发光的紫水晶。耀眼的光芒瞬间填满了圣洁者的驾驶舱同时抹去了显示屏上的读数。

命令和咒骂的声音从通讯链接传到地面。凯布里奥尼斯面前的观描屏幕忽明忽暗。当冲击波击中圣洁者时机体发出不详的嘶嘶声。这预兆着某种不应该存在于现实世界的东西正准备穿透虚妄与现实的薄弱帷幕，空气也因为此等行为而被挤压外推。

瓦砾从剥落的塔上滚过广场。某种形状凭空出现，像一只巨大的禽类，长着五颜六色如燃烧烈焰般卷曲的羽毛，从紫色的火焰中掠过。

它的中心是一个人形的形状。一个女人。乍一看之下她很漂亮。她完美的身体比例像鬼斧神工的雕塑家精心雕刻的大理石一样苍白而完美。但她的胳膊和腿上都长满了羽毛，而最令人不寒而栗的是，她的眼睛根本不是眼睛，而是透过她的脸钻出来的黑色凹陷，让人瞥见了她内心的空虚。那些起初看起来似乎是她的头发的东西实际上是一条条皮肤，是从她的头皮上硬挤出来的一团肉质的东西，这些肉质太长了以至于一半长度都低垂于地面。

她也有翅膀，一大片燃烧的羽毛在她身后展开。

她举起一只胳膊，羽毛像水下植物的叶子一样展开盘绕着。她做了一个手势，于是一长串粉红色的火从她脚下的一点汹涌而出直击广场。

火焰冲进坦克并将其吞没，坦克消失在像液体一样的发光物中。陷入其中的基尔加兰人消失了，只剩下迸发出熊熊烈焰的燃烧灰烬。

<那他妈是什么鬼东西？>>通讯员的声音传来，他看起来忘记了他的声音正在被传声链接传送。

“迷人的''圣天使''！”戈吉希翁吐了一口唾沫，迅速发动垂直引擎，迫使影鹰在战场上空飞得更高。

镭射烈焰向那可憎的邪物飞朴而去。一枚导弹盘旋向她飞来，在不远处引爆，仿佛击中了她身体周围一个看不见的球体。

不，不是她的身体。它的身体。

戈吉希翁告诉自己那肯定不是什么女人。它必须先是人类然后才能成为一个女人，而且很显然它早就抛弃了它所拥有的一切人性。他将圣洁者的机鼻对准周遭火焰的中心，目标锁定符文亮了起来。古老的瞄准系统使用的是远在帝国建立前的黑暗科技年代技术，似乎急于把面前的混沌威胁炸个粉碎。它似乎知道。这是很有可能的，考虑到所谓拥有独立思考能力的所谓机魂设备，它确实做到了。

六个导弹吊舱的体积取代了雷鹰底盘的乘客舱，当所有吊舱一起进入舱室并同时发射火箭时，它发出愤怒的隆隆吼声。沉思者们战栗着，在戈尔吉希翁面前的屏幕上投射出炽热的发射路径。

驾驶圣洁者不仅仅是瞄准飞艇武器的问题。戈吉希翁也学会了克制，直到时机成熟。

影鹰似箭般向下俯冲，陡然向目标扑去。一股粉红色的火焰向它飞来，沿着机身顶部堪堪偏离了它的目标。可憎的目光转向了圣洁者号，戈吉希翁确信那些存在正通过虚空的窗户直视着他。

一圈符文照亮了她那非人的脸。针对性的解决方案已经给出。戈吉希翁用拳头猛击仪表板上的发射符文。

沉思着似乎高兴地咆哮着，声音中夹杂着导弹发射时发出的尖啸声。六枚导弹齐射而来，每枚都有一枚制导弹头控制导弹朝着那可憎的目标猛扑。六枚导弹的每一枚都分裂成十几枚小型子炸弹，每个子炸弹都迸发出凶猛的银色烈焰和弹片。

戈吉希翁猛地将操纵杆拉到一边，圣洁者在导弹爆炸产生的冲击波中颤抖。炮舰在过热的空气中升起，把它带到可憎邪物的头顶，机身迅猛的穿过装饰着翅膀的扇形火焰。

一发地对空火箭弹射向那艘炮舰。飞机迅速翻转回避，可还是有一个机翼被击中，戈吉希翁关闭了主引擎，并加速运转飞机的垂直起落喷气口。

飞船向下坠落了不到两秒，广场上旋转的瓦片向它飞奔而来。当戈吉希翁的护手在众多仪器和表盘之间舞动时，这些喷气机立刻开始了独立运作，迫使它再次保持水平飞行并阻止了灾难性的坠机。

那个令人憎恶的邪物被子母导弹的连环爆炸炸飞，径直撞上了广场北部一栋建筑的正面。空虚的泪水从她的眼睛里流了出来，流淌在她脸上的黑色液体就像黑色的眼泪。她尖叫着，也许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被抛到空中，像一个被丢弃的玩具一样四肢伸开而感到耻辱。

“泰拉老家在上，”凯布里奥尼斯说“至少这玩意儿还会流血。”

“损失？”戈吉希翁问道。

“左翼被打穿了，”他回答说“左侧喷气机烧坏了。”

“很好，”戈吉希翁说“我们仍然可以保持飞行和攻击。”他把炮舰向后转了一圈，离地面只有几米，机头扫视着广场。

“等等，”凯布里奥尼斯说“北边。还有更多。”

戈吉希翁可以看到他们。他们不是祭品。他们全副武装——那些人是士兵。

从表面上看，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来自阿里斯泰亚的本地武装。然而，他们明亮的制服蓬乱而破烂，与家族卫队的色彩并不匹配。与他们混杂在一起的是赫扎尔的平民阶层，他们从上面的建筑中跳了出来。这些人带着激光枪和自动枪、长度不一的简陋粗短棍、有些人则拿着刀和剑。他们中的数百人从建筑物周围的阴影中走出来，越过几分钟前死去的人的尸体。

这些家伙看起来非常骇人得不对劲。这可能是因为他们毫无血色的惨白皮肤，或者是被尘土污染的脏白色，或者是毫无生气的就像沥青一样的灰棕色。他们走路的时候显得步履蹒跚，少开枪，希望击中任何东西，多开枪，因为一些古老的本能告诉他们士兵就是这么做的。但主要是他们的脸。同样的空虚也在他们的眼睛后面闪烁。

“通讯员，北方！”凯布里奥尼斯叫道，“四点钟方向有情况，敌人的民兵正在你的北方集结！”

戈吉希翁可以看到基尔加兰人的反击。他们已经被那个邪物弄出来的五颜六色的火焰打乱了，他们决定分散阵线，跳进了广场倒塌的建筑里作掩护。剩下的两辆坦克瞄准了目标，用战斗加农炮向逼近的敌人疯狂开火，将被炸碎的尸体抛向空中。

敌人没有被吓到停止。他们加快速度，甚至开始冲刺。他们似乎几乎没有注意到基尔加兰人瞬间撂倒他们十几二十人的镭射炮火。他们自己的火力几乎没有对装备精良、纪律严明的卫兵造成任何影响。

戈吉希翁将圣洁者的武器对准敌人的队伍，自动突击炮开始释放它的无尽怒火，成片血肉被撕碎抛向高空。“影鹰”号炮艇侧身摇晃着，至少50名民兵的死亡是确定的，沉思者则贪婪地通过弹药带计算死亡人数。

戈吉希翁现在可以从近距离观察那些敌人了。很显然他们的人性已经从他们身上消失了，就像从现在再次展开燃烧翅膀的可憎之物身上消失了一样。即使基尔加兰人的怒火洞穿了他们近百人的身体，这些怪人也丝毫没有哪怕迟缓一下的意思。他们甚至顶着齐射火力径直冲入卫兵中间。

敌人撕开了他们的制服夹克和工作服。在那些遮挡邪恶之物的遮羞布下面，这些人的身体从锁骨到腰部裂出一条笔直的长裂缝，就像没有嘴唇的垂直的嘴。那个嘴巴开始张开，露出了拥挤在里面潮湿并且呈现出红色，不停颤抖的息肉团。

息肉肿瘤破裂了。一片灰蒙蒙的雾气瞬间覆盖了卫兵。飞机驾驶舱里的每一个生物武器警报几乎在同一时间一起被点亮。

“基尔加兰，生物武器警报！”戈吉希翁强忍着呕吐的冲动吼道。

没有回复，只有镭射烈火的刺耳回声和打开的通讯链接上的尖叫声。

“基尔加兰，汇报！”

<<这是…我能看到！我能看见地狱！对…对世界的中心…>>链接里传来了通讯员不太正常的声音。

“基尔加兰，请确认你们收到了生物武器警报！”

在圣洁者之下，戈吉希翁可以看到那些卫兵在敌军体内散发的孢子云中倒下，或者因为幻觉而相互射击，有些人突然毫无缘由的痛苦哭泣，或者发疯似的跳着荒诞的舞。敌人正在割断这些无力还击的人的喉咙，而少数几个仍能保持理智的卫兵一边在背包里翻找防毒面具一边从广场上撤退。

最后一辆一辆坦克发生爆炸，炮塔的残骸被一团燃烧的炸弹抛入半空。

“这是一次全面溃退，”凯布里奥尼斯说，他监控着连接各个帝国卫队的指挥通讯频道“他们放弃了从占领的广场进军。”

戈吉希翁试图火力掩护基尔加兰人的撤退，但他无能为力。敌人数量过于庞大，而他的载弹量只够杀死其中的一部分。基尔加兰人从广场以南的建筑物的较低楼层推进，一旦进入那里他们就得自己靠自己了。敌人在广场上用轮车推着导弹发射器和自动炮，甚至还有来自阿里斯泰亚军械库的几门激光加农炮。戈吉希翁把圣洁者从重型武器的射程中拉升又拉回来。

从这里，他可以看到在海军轰炸引发的大火之外还有更多的战火。枪声自四周的建筑物窗口中响起，狭窄的街道上挤满了逃离或试图前进的生者和死者。帝国卫队在全面撤退，当时卫队上校的每一个策略都认为他们会在几个小时内势如破竹般地进入赫扎尔的中心地带。

戈吉希翁飞回码头周围的帝国防线，加油并重新武装。他确信，他很快就会再次起飞，但这些些敌人并不像假设中的那样会在帝国卫队的反复重拳之下溃逃。相反，赫扎尔证明了它可以反击。

议长卡尔利斯坦·维尔·塞普龙纳斯勋爵与祖先们的肖像几乎一样，他们的肖像挂在塞普龙纳斯议院的礼堂周围。对于一个身材矮小的人来说挺着一个大肚子无疑会让他显得臃肿，但对他而言，它不知何故让他比他穿着的那件深绿色天鹅绒和貂皮饰物更像国王。就连他戴的假发，从肩上垂下来的头发上绣着一串宝石的粉状卷发，在他身上也似乎是君主的装束，而不是出于虚荣的做作。阿里斯泰亚的捍卫者经常声称，为了创造出具有领导才能和威严所需拥有的基因的男性和女性，他们保留了各个家庭血脉，而议长卡利斯坦·维尔·塞普龙纳斯勋爵就是他们在要求提供证据（基因）时所指的那个人。

大礼堂位于塞普龙纳斯庄园的一座很大的地下房屋中，这样的设计旨在增强议长的威严。镀金的肋拱将圆顶分割成几片精美的壁画，房子里属于过去时代的灯具像圣人一样坐在云层上。除了他的翻译外，这里就只有议长一人，但他似乎仍然挤满了这个地方。即使通过电台广播他也能将自己的影响力完全渗透到外界去。

他打了个响指。他的翻译是一个身材矮小长着金色短发的女人，似乎是因为她的朴素而被选中的。她急忙向前跪在主人的脚边。

他通过翻译说：“我会屈尊用高哥特语对你说话，虽然它的词语不会玷污我的嘴。”议长自己的话用的是节奏急促、低沉有力的阿里斯泰亚语，这是一种古老的语言，由于平民使用这种语言属于非法，因此这种语言已经在阿里斯泰亚贵族之外绝迹了。

“作为为我们的人民发声的领主，奥皮斯在银河系中的地位由我来承担，我将被视为帝国使者所理解的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权威。因此，整个世界都将服从我的话语。”

“在过去的三个小时里，奥皮斯反抗帝国暴政的决心得到了证明。我的世界不会跪下乞求原谅。如果我们有罪，那么我们唯一的罪行便是处决了一名试图用指控诋毁阿里斯泰亚的罪犯；审判官凯克罗普斯被奥皮斯的亘古律法公正地判处死刑。帝国野蛮地入侵我的世界，同样是一种犯罪，就像任何犯罪一样，这种罪行也中将得到严惩。”（我见过不少说这种话的，我很好奇当海军光矛打到他们家里的时候这些白痴会不会后悔。）

“我在此郑重宣誓，帝国的领主，你派来侵略奥皮斯的每一个男人和女人，都会如丧家之犬般死在赫扎尔的街道上，死在你想通过非法手段暴力夺取的任何地方。我们并不是孤军奋战，我们的盟友也将和我们一样坚决地战斗。我们所有的人民都在掌控之下，如果他们的生命必须全部花费在把你们这种害群之马扔回虚空中去，那么我们会让这些英勇之士死得其所。帝国卫队、帝国海军和阿斯塔特修会都不会动摇我们的自由和独立的脚步。“（我看你是不知道什么叫饱和火力轨道轰炸是吧）

“离开奥皮斯，你就只会蒙受失败的耻辱。留下来，你们都会凄惨的死去。我以我祖先的剑和奥皮斯的大地（原文是very stone，我觉得翻译成大地也不错）起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