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策藏ABO】苦逼军爷的追妻路（六十三）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他们？”“说出来也挺可笑的，看着他们那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面孔，我就想起我死去的爹娘、师父和师弟，仇恨的火焰一直在灼烧着我的内心。再加上那天晚上，欧大人请我喝了不少酒。之后又拉着我去见那些受伤的弟子，看着他们躺在床上痛苦呻吟，我觉得还不够，就……就出手杀了他们。我记不清砍了多少下，杀了多少人，隔天醒来的时候我全身都是血，脸上也布满了那些人的鲜血。我躲在房里不敢出去见人，我害怕看到那些人抱着同门尸身痛哭的样子。那些人跟我无冤无仇，更是素未蒙面，我却……杀了他们。那时候我觉得我跟当年杀害我爹娘和师父那些人没有区别，都是刽子手。我不敢坦白，而欧大人也威胁我一旦说出口必然会被那些人碎尸万段。更可笑的是，我发现被他下了毒，不听话他就不给解药，让我生不如死。我真的很怕死，为了拿到解药我只能乖乖听他的话，继续去杀人。”无忧说道这些的时候，脸上也浮现出愧疚之色，他也不想这么做的，可是到了如今说这些也没有用了。

       “后来，你们那些给其他门派运送武器的弟子也是我杀的。欧大人给我下的指令是，任何出手反抗者格杀勿论。剩下投降的便被偷偷运送到秘密地点关押，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后来，他确实给了我解药，也放我离开了。可是我刚离开扬州城，就发现解毒的同时我又中了一种奇毒，那是没法解的。我就知道，他不过这么轻易地放过我，本就不是个善茬。咳咳咳咳咳咳~”说完了无忧拼命地咳嗽，这次咳得恨不得把心肝肺都咳出来。而这一次，他的眼角、耳蜗各处也纷纷流出了黑色的污血，看来真的是无药可救了。“好了，我们都知道了。你先别说了，休息下。”饶是叶泠鸢，也难过得掉眼泪。他将无忧紧紧地抱在怀里，因为他察觉到无忧在发抖，不知道是因为毒发还是觉得冷。虽然他们相处时间不长，但是他相信无忧本性不坏，哪怕他杀了那么多的人，他的心底还存着一片善良的。“叶公子，我好累，真的很累，我好想我爹娘、师父还有小师弟他们。报仇很苦，我不想要报仇了。”“好，不报仇了，以后你好好过日子，做个心地善良的人。答应我，好吗？”

       “好……”可惜，无忧刚说一个好字，手便滑落了下去，眼睛也慢慢地合上了，唯有眼角那一行热泪，顺势滑落下来。这样离开，对他来说也算是个解脱吧，活在这世上，他实在是太痛苦了。“泠鸢，你不要太难过了，我们先将他入土为安吧，希望他来世能如他的名字般，无忧无虑地生活。”李尔丹不知道该如何去评判这个人，他没有经历过无忧那般痛楚绝望，自然无法理解他做出的那些决定。只是人死如灯灭，一切恩怨也该烟消云散了。只是那些唆使他的罪魁祸首，倒是不可饶恕。“嗯，我们为他整理下仪容，便为他下葬吧。”叶泠鸢擦去眼泪，这个时候他知道不能感情用事的。李尔丹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给无忧换上，而叶泠鸢则是为他清洗干净仪容仪表，至少做鬼也要做个干净鬼。他们就在这间屋子外面把无忧给葬了，这里人烟罕至，远离尘嚣，再也不会有人来欺负他，这样对无忧是最好的了。两人恭恭敬敬地给他上了一炷香，希望他能在九泉之下得以安息。

       “阿呆，我们继续赶路吧。”“泠鸢你还好吗？总觉得你好像还是不太能够接受这一切似的。”李尔丹的担忧不是没道理的，直到现在叶泠鸢的情绪还是不稳定，或许是刚刚得知了太多真相反而有些禁受不住，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他们所不知道的。“我会振作的，毕竟我还有你，还有明曦他们，我不会就这样倒下的。这事还没完，就算不为无忧报仇，这些人这样地算计我，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手指嵌入手心并不感到痛楚，只有强烈的恨意在心头萦绕不散。“你这个样子赶路我可不放心，我们先休息一晚再走。反正也不差这一天两天了，听话。”李尔丹特意加重最后两个字，他清楚现在叶泠鸢恨不得立刻杀了岑飞和林易，可是对方老奸巨猾，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他不能让叶泠鸢去冒这个险，所以他必须时时刻刻看住他，以免冲动行事。“我知道了，我不会乱来的。”叶泠鸢没有忘记自己现在还是个病号，连山路都要李尔丹背着走，此刻去拼命，无异于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