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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头】所以和学神结婚了(35)

2022-08-14 14:46 作者:零号笔记本  | 我要投稿

五年后。

 

 

 

“王曼!!!这就是你给我准备的衣服?”孙颖莎用两根手指捏起摆在床上的一条裙子,“纱裙,还是粉色的,你是故意和我过不去,还是故意和我过不去呢?”

 

 

 

王曼昱正靠在椅背上敷眼膜:“你自己说的,婚礼穿啥全凭我做主。偷懒的下场就是任人摆布,认命吧我的小莎莎。”

 

 

 

孙颖莎叹了口气,照着她的凳子腿踢了一脚:“你不是说今晚有单身party吗,怎么到现在都没见有人来?”

 

 

 

“哦,是有来着,包房我上周就定好了。不过就咱俩参加,其余的人要么想请的不在这儿,要么在这儿但不想请。”

 

 

 

“就咱俩?这叫哪门子party啊。”孙颖莎往王曼昱床上一躺,抱着她的枕头滚成一团,“那还不如在家里随便吃点儿玩点儿,省得出门折腾那么一大圈。哎不是我说你,你好歹也和林高远九年爱情长跑,婚礼弄这么随意真的好吗?”

 

 

 

王曼昱把眼膜揭了往垃圾桶里一扔:“怎么随意啦?我俩前前后后商量了三个多月,光方案就毙掉了六个,还不够重视吗?”

 

 

 

“不是仪式的流程啦,我是说一些微小的细节。”孙颖莎勾起手指指了指自己,“比如,我来给你做伴娘真的好吗?”

 

 

 

“那有啥不好的,我的婚礼我做主,我想让谁当伴娘谁就可以当伴娘。”

 

 

 

“可是我已婚诶。”

 

 

 

“你还在意那个?咱们是年轻人,不用太过care一些没什么实际意义的所谓的老传统。再说又不是不好给你配伴郎,有人可是老早就毛遂自荐了哦。”

 

 

 

“可显着他了。”孙颖莎撅了撅嘴。

 

 

 

“要不我给餐厅打个电话让他们把菜送家里来吧,你说得有理,反正就咱俩,在家里吃没那么多拘束,更舒坦。”

 

 

 

“能让他们送到二楼来吗,你家太大了,下去一趟怪累人的。”

 

 

 

“懒死你吧,小懒虫!”

 

 

 

孙颖莎打床上爬起来从背后抱住王曼昱:“王曼,你这也算是嫁入豪门了,以后可别忘了我,走在路上遇到千万别装不认识我。”

 

 

 

王曼昱握了握她交叉在自己腰前的手:“这样吧,你把你男人踹了,以后我包养你怎么样?”

 

 

 

“那感情好。”孙颖莎嘻嘻地笑。

 

 

 

王曼昱配合她的表演:“那说好了,后天咱俩一块去民政局,我去结婚你去离婚,然后你就跟我回家,当我的小金丝雀。”

 

 

 

“我不,我才不想再去离一次婚呢。我要一夫一妻制,一个老公一个老婆左拥右抱的多好。”

 

 

 

“那我明天就报警抓你,重婚罪。”王曼昱低头在手机上按了几下,“让酒庄送瓶好酒过来吧,趁你还没进局子,咱俩今晚不醉不归。”

 

 

 

“嗯……恐怕不行。”孙颖莎摇头。

 

 

 

“你家那位管这么严啊?放心,葡萄酒而已,没啥度数。你少喝点儿,反正今晚睡我家,就算醉了也没事儿。”

 

 

 

“不行啦。”孙颖莎贴在王曼昱背上摇来晃去,“我怀孕了。”

 

 

 

“啥???”

 

 

 

“嘿嘿,真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又走到你前面去了。”

 

 

 

孙颖莎特别喜欢跟王曼昱眯眼睛。每次她一把眼睛眯起来,王曼昱就知道她要开始向自己撒娇了。

 

 

 

“曼昱姐姐~你不会因为我怀了别人的孩子就抛弃我吧~这样好不好,我让他跟你姓,以后你就把他当成咱俩的孩子好不好~”

 

 

 

果然。

 

 

 

“噫——”王曼昱忙不迭地往下扫自己身上起的鸡皮疙瘩,“小算盘打得还挺精,跟我姓和跟你老公姓有区别吗?”

 

 

 

“区别大了!跟你姓就是黑龙江王氏,跟他姓就是……”

 

 

 

“咚咚咚。”卧室门被敲响,王曼昱过去把门打开,三个厨师打扮的人排成一列鱼贯而入,很快就把装在保温盒里的饭菜在屋里的茶几上摆了一大桌。

 

 

 

“王曼,你还真让他们送二楼来了,还是大厨亲自来送的?!”孙颖莎做梦一样目瞪口呆地望着屋子里平白无故多出来的一桌子菜肴,“这就是豪门少奶奶的生活吗,太爽了吧!”

 

 

 

“妈呀,算我求你,能别再往出蹦你那不知道从哪本霸总小说里看见的词儿了吗?还是说你见过东北口的少奶奶?”王曼昱递给她一双筷子,“快吃吧,放开吃,觉得裤腰紧了就自己去衣橱里找件睡裙换上,然后再接着吃。”

 

 

 

“王曼,我怀疑你在喂猪。”

 

 

 

“怎么能这么说呢,我金屋藏娇,总不能藏只小猪在家吧?哦不对,还是一大一小、买一送一的两只。”

 

 

 

“能吃是福,有我在你家是你的福气。”

 

 

 

“是是是,我感恩戴德。”

 

 

 

孙颖莎夹了一片培根放进嘴里:“对了,林高远呢,他晚上回来吗?”

 

 

 

“不回来,girl's day怎么能有男人出现,我给他赶出去了,估计这会儿在哪个街头流浪呢吧。”

 

 

 

“嘿,你可真行。”

 

 

 

 

 

 

 

 

 

“阿嚏!”林高远放下手里的酒杯,打了个喷嚏。

 

 

 

“咋的,要感冒?回去多喝热水,别婚礼那天脸上挂两串大鼻涕昂。”王楚钦往嘴里挤了两粒毛豆,“好歹也是个上市公司的CEO,单身趴就请兄弟在这吃烧烤摊儿?”

 

 

 

“那不是平时把那些餐厅都吃腻了吗,看见它们桌布的花纹就想起各种各样的生意局和头发稀薄的中年男人,瞬间就没食欲了。”林高远麻利地剥开一颗花生,“午夜梦回的时候我满脑子都是这些烤串儿啊干啤啊什么的,愣是没时间吃。好不容易趁结婚休假有点空闲,不得抓紧拖你来陪我吃个过瘾?”

 

 

 

“把各种高级餐厅都吃腻了,不愧是林少爷。”王楚钦挑了挑眉。

 

 

 

“对了头子,我今晚去你家住。”

 

 

 

“哈?”王楚钦马上双手护胸,“你要干啥,不会是看我自己在家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我对你有非分之想?做什么白日梦。”林高远的嫌弃之情溢于言表,“小鱼说今天要搞什么girl's day,家里不能有男人,不让我回去。你不会忍心眼睁睁看我去睡桥洞吧?”

 

 

 

“装啥可怜,还睡桥洞,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光在这一片儿地就有三套房子。”

 

 

 

“出门的时候走得急,忘带钥匙了。”

 

 

 

“密码呢?指纹呢?刷脸呢?”

 

 

 

“之前有回和小鱼吵架,她一气之下把那些都给改了,我忘了问她改成什么了。”

 

 

 

“……”

 

 

 

“所以你要不收留我的话我今晚真得睡桥洞了。”林高远可怜巴巴地望着王楚钦。

 

 

 

王楚钦灵机一动:“不如你去桥洞底下跳舞,我给你伴唱,咱们装成两个流浪艺人,这样就可以很好地掩饰你今晚无处可去的尴尬。”

 

 

 

“好主意……个鬼!王大头,收留我一晚有那么难吗?这么百般推脱,我有理由怀疑你在家里藏了什么秘密。该不会是女人吧?”

 

 

 

“别污蔑人啊!”

 

 

 

“你有本事说我污蔑你,有本事带我去看看啊!”

 

 

 

“看就看,我身正不怕影子斜!老板,打包!”

 

 

 

 

 

 

 

 

 

拎着一兜烤串儿走在回家的路上,王楚钦百无聊赖地随口哼唱起歌来。

 

 

 

“你是我这一辈子都不想失联的爱

何苦残忍逼我把手轻轻放开

请快回来 想听你说 说你还在”

 

 

 

“可以了大头,都说了咱不去天桥底下卖艺哈,不用唱得这么伤感。”林高远拍拍他的肩膀。

 

 

 

“伤感吗?没吧。”王楚钦摸了摸鼻子。

 

 

 

“你这叫伤而不自知。”林高远道,“想起啥难过事儿了,来吧,倾诉倾诉,哥开导开导你,就当付今晚的房费了。”

 

 

 

“我能有啥难过……”

 

 

 

林高远停下脚步,直直地望进王楚钦的眼睛。

 

 

 

“比如,和孙颖莎离婚?”

 

 

 

一时无言,只有半轮月亮孤零零地挂在天上,沉默着散发出清冷的光。

 

 

 

“那确实,当时的确挺难过的。”王楚钦望着月色喃喃,“不过再难过也过去了,都快忘了。”

 

 

 

骗人,明明那么刻骨铭心。

 

 

 

只是他不想把个中缘由跟旁人讲述罢了。

 

 

 

林高远被他提醒到了什么,低下头从自己包里掏出一个亚克力小盒子:“给,婚礼上你要戴的胸花。”

 

 

 

王楚钦接过来打量了两眼:“你选的吗?挺好看的。”

 

 

 

绿丝绸白花瓣,香槟色的飘带上印着两个洒金大字:伴郎。

 

 

 

“我没这审美,小鱼她们挑的。”林高远又翻出了一个小盒,“怎么伴娘的也给我装包里了。”

 

 

 

同样的花色同样的造型,只是飘带上的字换了一下。

 

 

 

王楚钦接过来,把两枚胸花并在一起,端详了好久。

 

 

 

“你说,这上头写的要是新郎新娘该多好。”

 

 

 

“差不多得了,知道你现在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挺幸福,就别装深沉搞什么为赋新词强说愁了。你要对这两朵花感兴趣,等我结完婚就把我和小鱼的都送给你留作纪念。”林高远伸直胳膊想照着王楚钦后背来一下子,还没碰到,王楚钦就像被挤住尾巴似的原地蹦了起来。

 

 

 

“哎呀,哎呀哎呀哎呀!”

 

 

 

林高远被他吓了一跳:“怎么了?碰瓷也不带这么碰的吧?”

 

 

 

“我忘了我最近不能喝酒,好不容易坚持了两个多月,今天晚上这几瓶啤的全给我整前功尽弃了。”

 

 

 

“不能喝酒?头子,你有病了?”

 

 

 

“你才有病呢!我也不知道为啥,总之是两个月前吧大概,我老婆忽然就不让我喝酒了。”

 

 

 

“她不让你喝酒,你也没问原因?”

 

 

 

“问了,她说是看我最近有点儿胃寒,为我好。我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就没再喝。”

 

 

 

“那这酒得戒到什么时候?不会你这辈子都只能喝凉白开了吧?”

 

 

 

“那倒不会,她说能喝了的时候会告诉我。”王楚钦挠挠后脑勺,“但是要让她发现我在她说可以之前偷喝,我就惨了。”

 

 

 

林高远登时就开始幸灾乐祸:“那就对不住了啊头子,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改天我送你块质量好的搓衣板吧,跪不烂那种。”

 

 

 

“滚蛋吧你!”

 

 

 

两个人又勾肩搭背地默默走了一段。

 

 

 

“大头,有个事儿我困惑好些年了,不知能否有幸得到你的亲自解答?”

 

 

 

“你先说啥事儿。”

 

 

 

“你和孙颖莎当初,好端端的到底为啥要去离婚啊?”

 

 

 

王楚钦不语。

 

 

 

“那会儿问你你就什么都不肯透露,今天能不能看在我结婚的面子上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都五年了,还有啥不能说的。”

 

 

 

“……回家讲吧,再不快点儿回去烤串儿就凉了。”

 

 

 

“行。”

 

 

 

 

 

 

 

 

 

其实,王楚钦的妈妈和孙颖莎的妈妈很早以前就认识了。

 

 

 

不是普通的泛泛之交。她们是大学同学,而且还是住上下铺、关系好到穿一条裤子的那种。

 

 

 

在当时那个通讯不太发达的年代,同学之间,尤其是家庭距离较远的同学之间毕业后还想一直保持联系是件非常难的事情。王妈妈和孙妈妈就是在离开学校各奔前程后逐渐被时代的浪潮冲散,参加工作、各自组建家庭后重心的转移使得她们渐渐失去了彼此的消息,直到两个孩子都上大学以后的一场同学会才得以“再续前缘”。

 

 

 

她们都是非常有现代独立思想的女性,恢复联系以后聊的也主要是自己本人的工作和娱乐,对于对方的家庭、子女都不甚了解,只大概知道年龄几何、女儿还是儿子、在哪个城市上学之类。

 

 

 

因此王妈妈当初去B市“见儿媳”时也并不知道孙颖莎就是她多年老友的女儿。她甚至还在出发前发微信问过孙妈妈像她这个年纪的小姑娘会喜欢什么礼物。

 

 

 

所以,当两位母亲听说自己孩子和对方孩子上着上着学就偷偷领了结婚证以后,心情是非常复杂的。

 

 

 

孙颖莎和王楚钦提交离婚申请的当天下午,从孙妈妈向自己的抱怨中得知了这一手震撼力堪比火山喷发的消息的王妈妈就火急火燎地带着王爸爸飞到了B市。

 

 

 

王楚钦和孙颖莎的出租房内。

 

 

 

“儿子,你又不是年纪小不懂事,你这!结婚是大事儿,怎么能这么偷偷地就去办了呢,好歹你得知会双方父母一句吧?得得到长辈同意吧?”王妈妈用力捶着自己的大腿,气得不知说什么好。

 

 

 

王楚钦耷拉着脑袋:“结婚是两个人的事儿,我俩愿意不就成了吗?”

 

 

 

“结婚哪能是两个人的事儿啊我的小冤家!”王妈妈的手掌转移了目标,把面前的桌板拍得啪啪作响,“结婚这是两个家庭的事儿!是天大的事儿,要两家一起商量的!人家都是先定后结,三聘六礼明媒正娶,讲究个名正言顺。再看你俩呢?删繁就简也就罢了,还这么先斩后奏、偷偷摸摸的,你让莎莎怎么想,让莎莎家里人怎么想?你让妈妈以后怎么好意思再和你高阿姨见面?”

 

 

 

这边王妈妈气得急,那头孙妈妈也不平静。

 

 

 

“莎莎,爸爸妈妈不是不让你谈恋爱,你满十八岁了可以为自己做决定。但谈恋爱、做决定也得有个限度。旁的先不说,至少不能这么草率的就和别人领证啊!领证代表什么?代表法律关系!它会计入档案,是消不掉的,会跟着你一辈子的!现在你俩年轻,容易被一时的激情迷惑,觉得爱得死去活来非对方不可,但以后呢?以后你们步入社会,被生活消磨掉了这份激情,你们就会有摩擦、会有争吵,到那时候觉得不合适再分开的话可就不是恋爱分手那么简单了,那叫离异,离异懂吗?”

 

 

 

孙颖莎也垂头丧气得宛若一棵霜打的小茄子:“这些我都明白啊,我又没说以后要和他分开。”

 

 

 

坐在一边的孙爸爸听了她的辩解火更大了:“是,你们不一定会分开,这个我们不是本人不做评价。但你们现在是学生,学生就该干学生该干的事儿,而不是年纪轻轻就轻易涉足婚姻,还是跟爸爸妈妈完全不认识不了解的人。万一他品行不端呢?万一他始乱终弃呢?万一他不够重视你不够爱护你,万一你要是跟着他再出了什么事,到时候爸爸妈妈可怎么活啊莎莎?”

 

 

 

孙颖莎急于为王楚钦正名:“怎么就始乱终弃了,怎么就品行不端了!爸,你又不了解他,凭什么这么说他啊!”

 

 

 

王楚钦把自己的手覆上她藏在桌面下的手背,示意她冷静一下。

 

 

 

这个小动作被火眼金睛的王爸爸看得一清二楚:“臭小子,把你爪子从人家姑娘手上给我拿走!蹬鼻子上脸了还,少在你老子面前给我装什么苦命鸳鸯!”

 

 

 

王爸爸脾气躁,王妈妈怕他下一秒就要对自己儿子动手,赶紧岔开他的话题:“那个,小敏,你来说这个情况怎么处理吧。是我儿子对不住你们姑娘,我们家都听你家的。”

 

 

 

孙妈妈擦了擦眼角:“依我们原本的意思,结婚这个事儿肯定是不能让他们继续胡闹下去。昨天我们也是猝不及防地被这个爆炸性的消息冲昏了头脑,一时气急了,满心想要俩人赶紧分开,越快越好,越干脆越好。不过上午我和莎莎爸爸又反复想了很久,还是决定相信我们女儿的眼光。今天咱们两家正经地坐下来这么互相谈一谈看一看,我们也发现楚钦是个懂礼貌的孩子,有分寸,又挺坚决,还是你儿子,所以我们俩可以答应先不让他们离婚,毕竟离婚这个经历对他们自身也不好。”

 

 

 

王楚钦和孙颖莎心里绷紧的弦稍稍松了松。

 

 

 

“但是,我们今天肯定是要把莎莎带回去的。这半年就让他们暂时分开,各自冷静冷静,把这事儿想想清楚,也让莎莎能专心准备复试。如果半年后他们返校毕业的时候还是跟现在一样这么坚定地想要在一起,那我和她爸也就不再干涉。至于那个离婚申请,我们也查过了,三十天后双方不一起去申领离婚证的话就会自动作废,那就先别管它了,让它作废吧。”

 

 

 

王妈妈和王爸爸对视一眼,同意了。虽然事情闹得多少有些荒唐,但不论怎样,孙颖莎这个儿媳他们还是很喜欢很想留住的。

 

 

 

之后王楚钦又花了好几个小时当着两家人的面儿做了一个深度的自我剖白,把他对未来的打算和人生规划完完整整地跟双方父母描述了一遍。其中包括了他的梦想、孙颖莎的梦想和他们两个人共同的梦想,恨不得把退休以后一起住哪家养老院都提前选好。

 

 

 

送孙颖莎一家人回去之前,他向孙妈妈孙爸爸深深地鞠了一躬。

 

 

 

“谢谢叔叔阿姨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不会辜负莎莎的。”

 

 

 

 

 

 

 

 

 

林高远看到王楚钦家的餐桌一角摆了两盘黑乎乎的炒菜,走过去嫌弃地瞄了两眼:“大头,你那厨艺好歹也长进长进行不行,这么多年了还炒那齁死人的花菜和黑咕隆咚的萝卜丝,莎莎也没吃腻吗?”

 

 

 

“平时都是她在这上头花心思,除了洗碗连厨房都不让我进,说怕我玷污了这个神圣的地方,我想锻炼也没机会啊。”王楚钦找了个干净盘子把他俩打包回来的烤串倒出来,“这不是今天我自己在家,她就让我点个外卖啥的,我一看冰箱里这么老多菜,随便弄俩应付应付得了,就不用花钱了。”

 

 

 

孙颖莎是在大学毕业后才被孙妈妈“既然这么迫不及待嫁人了就得把一些组建小家庭所必须的技能恶补起来”的理由劝服后开始学做饭。不学不知道一学吓一跳,很快她就凭借优异的手感在这方面超越了王楚钦,成为了家中厨房一霸,并且非常遗憾地表示她老公就此失去了主内的这份竞争优势。

 

 

 

“混得不错嘛,挺受宠。”林高远拿起一串烤鸡心当成话筒举到王楚钦嘴边,“王先生,我来以B科大前任表白墙的身份采访采访你,作为英年早婚的典型代表,在过去七年的婚姻生活中你后悔过吗?你和你老婆之间有没有七年之痒的情况?”

 

 

 

“后悔?从来没有过。我俩好着呢,你少在那挑拨离间哈。”王楚钦把他的手拍开,过了片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痒倒是有点儿。”

 

 

 

林高远重操旧业,脸上立马挂了“八卦”二字:“哦?怎么个痒法?”

 

 

 

“滚滚滚,这玩意儿属于私密问题,能跟你一外人说?”

 

 

 

“王头,你居然说我是外人,我伤心了。”

 

 

 

“总不能说你是内人吧?”

 

 

 

“我好心想给你调解家庭矛盾,你不领情就罢了还让我滚,我真委屈。”

 

 

 

“谁跟你说我有家庭矛盾了?”

 

 

 

“你自己说的痒啊,不是家庭矛盾?”

 

 

 

王楚钦抄着手又叹了口气:“倒也没啥大事儿,就是莎莎公司下半年要从分公司那边调来个新老总,听说年轻有为长得很帅,好像还很会做饭,特受小姑娘欢迎。我这不就未雨绸缪危机了一下。但是每次我一提这茬莎莎就跟我急,说我小题大做没事找事。我俩为这呛了两三回了。”

 

 

 

林高远用烧烤的铁签子扒拉了几下餐桌上王楚钦吃剩的那两盘菜:“以你这个水平来看,确实得危机一下了。”

 

 

 

见王楚钦愁眉不展,林高远又转而去安慰他:“不过你也别担心,这事儿哥们儿我熟哇,咱不也是个年轻有为的帅哥嘛,平时在公司也挺受女孩儿喜欢的,但是我心里只有我们家小鱼呀。虽然吧不是每个帅哥都能跟咱一样这么正人君子,但我相信那个新老总既然年纪轻轻就能坐上这个位置,一定也不会差的。”

 

 

 

王楚钦白了他一眼:“万一跟你似的是个继承家业的富二代呢?大学四年啥都没学到,技能点全点厨艺上了。”

 

 

 

“富二代咋了,会做饭咋了?你结婚早不知道,在婚恋市场里,会做饭是多大一个加分项啊!我下半年要调到家里的总公司去了,你小子别不信,我这人还没到美名就先在那边传开了。小职员们一听说我是个擅长做饭的年轻帅哥,都炸了我告诉你。咱这人气,杠杠的……”

 

 

 

王楚钦:。

 

 

 

林高远:。

 

 

 

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你他妈不会就是要调到宏远集团总部的那小子吧。”

 

 

 

“是……是啊。”

 

 

 

“你不是林氏集团的公子吗?往宏远调什么调啊!”

 

 

 

“林氏集团是我爸的,宏远集团是我妈的啊。”

 

 

 

……万恶的资本主义。

 

 

 

终于搞清了这层关系后,林高远笑嘻嘻地搂上王楚钦的肩膀:“怎么样,现在还痒吗?”

 

 

 

王楚钦启了一瓶冰啤酒,想了想又把它递给了挂在自己身上撸串儿的这位,自己开了罐可乐:“还痒个屁。”

 

 

 

林高远接过冰啤酒和王楚钦碰了个杯:“就你这德性,哪怕那新老总不是我,我也不信你会真的因为他和莎莎生出什么嫌隙。当初大学毕业返校参加毕业典礼的时候,你一听到她回学校的消息,饭都没顾上吃,碗一撂就往外跑,比豹子蹿得还猛,我可都看得真真切切。”

 

 

 

王楚钦把倒在酒杯里的可乐一饮而尽:“那时候想啊。本来以为考完试总算可以天天在一块了,结果硬是被分开了半年多,真的太想她了。”

 

 

 

那天孙颖莎一开始告诉他的高铁车次是下午五点多到站的,但她后面又悄悄改了行程,买了中午十二点就到B市的车票。

 

 

 

她又何尝不急切。

 

 

 

林高远说得没错,王楚钦才不会和孙颖莎有什么嫌隙。长达半年的“结婚冷静期”带给他们两个的唯一教训就是让他们认清了自己不能没有彼此这个事实。于是在以后的日子里,不论是读书还是工作,他们都几乎没怎么分开过。

 

 

 

孙颖莎曾经数次问过王楚钦,那天中午听到自己已经站在宿舍楼下的那一刻,他是什么心情。

 

 

 

尽管答案已经熟稔到可以一字不落地倒背如流,但每次王楚钦还是会认真地把她箍进怀里,就像当年她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后,他飞奔过去紧紧地抱住她时一样。

 

 

 

“那个时候我在想——好希望有人能教会我瞬间移动,如果没有的话,那我就跑快一点。”

 

 

 

遗忘是秘而不宣的借口,铭记是深思熟虑的真心。

 

 

 

“你给我 这一辈子都不想失联的爱

你的每条讯息都是心跳节拍

每秒都想 拥你入怀

全世界你最可爱

你是我 这一辈子都不想失联的爱

就算你的呼吸远在千山之外

请你相信 我给的爱 

值得你爱”

 

 

 

“大头,你这嗓音纯纯诈骗。听你这歌唱得这么悲凉,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后来真散伙了呢。”

 

 

 

“那你报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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