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化后番外1——暗夜的记忆
一个阳光明媚的夏日的清晨,一个新生婴儿呱呱落地,几个仆人急忙处理后事,我被一个珠光宝气的女兽人抱起,轻吻我稚嫩的脸蛋,然后把我交给一个仆人,这个仆人小心翼翼地抱着我,推开房门,大喊:“姥爷!姥爷!生了,是个男的,夫人无大碍!”一个锦帽貂裘的男兽人激动地转过头,脸上的愁云一扫而光,接过仆人递来的婴儿,慈爱地捏捏脸蛋,仆人问这位男兽人:“小人斗胆问一句,姥爷想给公子起个什么名字呢?”男兽人笑呵呵地说:“不用这么称呼我,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了,这孩子就叫暗夜吧。”仆人连忙恭维:“姥爷您起的好。”男兽人轻敲仆人的头,嘱咐仆人:“管家,把他带下去好好照料。”“是,姥爷。”管家答应,把婴儿揽入怀中,快步走向夫人所在的房间。看着管家匆匆离去的背影,这名男兽人脸上再次乌云密布,自言自语道:“不知我能否看见暗夜长大后的样子呢。”刚才的喜悦被冲淡,这个兽人清楚地知道自己面临的是什么,但他早已抱有赴死之心。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转眼间暗夜已成长为一位10岁的少年,青春萌发,暗夜精力充沛,每天不是在拆家就是在想方设法逃出去,整的暗夜父母面容憔悴,无奈,暗夜的父亲黑幕决定教暗夜剑术。
第二天,高阳爬上树梢,暗夜依旧在呼呼大睡,黑幕这暴脾气可忍不了,挥剑劈开暗夜反锁的房门,揪着暗夜耳朵,大喊:“快起床,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说!”暗夜挣脱束缚,盖好被子翻过身,轻蔑地说:“你能说出什么好事。”黑幕那叫一个气啊,心中熊熊怒火在燃烧,但表面上平淡如水,转过身,留下一句话。听到这句话,贪睡的暗夜好似被打了鸡血,从床上蹦起,窜到父亲身边,询问是否属实,父亲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点点头,然后赏给暗夜一个脑瓜崩。暗夜捂着脑袋,跟着父亲来到了练武室。墙上陈列着琳琅满目的武器,木桩静静立在其中,耀眼的阳光穿透窗户,照亮整个大厅。
看着墙壁上挂着的各种各样的装备,暗夜应接不暇,只能走马观花般略看。这时一把黑红色的刀映入眼帘,暗夜瞬间被这把刀吸去了魂,轻轻伸爪取下墙上的刀,那在眼前仔细端详,这把刀刀背黑色刀刃红色,刀柄上红色条纹与黑色条纹相缠绕,暗夜捧刀的爪子微微颤抖,血红的瞳孔中放出兴奋的光芒,回头对黑幕嚷嚷:“爹,我要练这把刀,你教我。”看着儿子所选的刀,黑幕表情瞬间凝固,令暗夜不可捉摸,“爹,怎么了?你是不是不会刀法,所以教不了?”黑幕一愣,随之点点头,摸着暗夜的头说:“我是不太会刀法,不过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个人,走吧。”我抱着刀,跟着父亲走出家门,向着深山进发……
几天后的一个清晨,露水还挂在草上,熟睡中的暗夜被一双爪子推醒,搓着眼睛,朦胧地回头看去,看见师傅儿子叶麟一脸愁容地坐在我床前,我质问他:“你脑子没病吧,这么早就把我推醒,你想干啥?”叶麟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我索性给了他一个白眼,翻身继续睡觉。我刚躺下,叶麟就把我提起,结结巴巴地说:“那个,我不想学刀了,我想学枪,求求你帮我跟我爸说一下。”我拍掉叶麟的手,指着他鼻子,继续质问:“问什么你不去?为什么众多学徒偏偏选中我?快快如实招来。”叶麟戳着爪尖,嘟着嘴,向我解释:“因为我爸最喜欢你,而且你今天又要去见我爸,所以,看在我们兄弟情深的份上,帮帮我吧。”叶麟紧紧抱着我,我怎么也挣脱不开,只能答应叶麟的请求。
初阳高照,我穿戴好衣服,洗漱一番后匆匆向师傅房子跑去。急停在门前,调整好呼吸,敲了敲门,在得到师傅的许可后轻轻推开厚重的门,迈过高高的门槛,看见师父背对我,静坐在一张长椅上。小心绕过杂乱的家具,恭敬地站在师傅身前,看着师傅憔悴的脸,黑眼圈环绕深邃的眼睛,皱纹悄然增添几条,桌上放置的香炉中闪着星星红光,四周落满灰烬,几片茶叶无精打采地漂在水中,水的颜色极淡,师傅手边有一只沾着茶垢的茶杯,桌子上隐隐显现出一片水渍,可见师父彻夜无眠。正打算开口,师傅抢先一步:“关于叶麟的事我同意,过来坐我旁边,我们要谈一件重要的事。”我心中充满疑惑,坐在师傅身边,竖耳聆听,“我劝你放弃你那把刀。”“为什么?”我失声打断,师傅语重心长地向我解释这把刀的来历:“很久很久以前,我们整个兽族受到至今为止最强大的进攻,即使我们祖先英勇奋战、前仆后继,但敌人攻势丝毫未减,一路势如破竹地打到离首都仅100公里外的一个军事要塞——莫城,四个国王经过商议决定孤注一掷,全军迎敌,但丝毫没有作用。三天后,莫城沦陷,全城同胞无一幸免,敌人的大军继续进攻,可整个国家早已无力抵抗,陷入绝望。就在此时,一位天使从天而降,劲直杀入敌阵,犹如无人之境,斩杀敌军将军如探囊取物。但他也遭到敌军首领暗算,身受重伤,在临死之际砍下敌军首领脑袋,瞬间敌军的攻势被瓦解,一帮乌合之众顷刻间四散溃逃,我们国家也的也延续。大战之后天使那把刀被一个将军捡到并将其收为己有,可这把刀犹如被上了魔咒,几经转手,但凡使用过它的兽人全都暴毙而亡,其原因至今仍是未解之谜。为师担心你和他们一样啊,所以我劝你放弃这把刀,为师这里保证有你想要的刀。”暗夜被这段气壮山河又悲惨的故事所震惊,但思考再三,暗夜拒绝了师傅的好意,,坚持使用这把刀,“在我遇见这把刀时,我有一种神奇的预感,好似我们的相见如命中注定。”暗夜回答师傅,师傅见劝不动他,只好作罢,打发暗夜离开。
回到学徒住的房子,把师傅的观点告诉叶麟,然后坐在床沿上,抱着刀,思考师傅讲的故事。思来想去实在没有头绪,只能暂时把这件事抛之脑后,抱着刀去训练了。
时间平淡地流失,转眼已是2年以后,暗夜和叶麟早已学有所成,暗夜拜别老师和挚友,独自一人向家的方向走去,思考着师傅传授给自己的一招一式,不自觉地做出相应的动作。一团红色的光染红半边天,噼里啪啦的燃烧声传来,暗夜加快脚底的步伐,心中暗暗祈祷。
暗夜冲出密林,枯黄的落叶被暗夜带起的风卷飞,眼前的一幕令他潸然泪下。眼前赫然出现一处废墟,火舌肆意吞噬着无数残沿断壁,零星的尸体散布在残骸四周,冲天的火光映在我充斥着泪水的眼中。豆粒大的泪珠滚下,在脸上冲刷出两道凹痕,家被烧了,曾经的美好瞬间烟消云散。脚一软,瘫倒在草地上,手中紧握的刀滑落,直直插入土地中,掩面痛哭,泪水喷涌而出,挤过我的指缝,砸在土地上。“暗夜”一阵若有若无的呼唤声从我身旁响起,我抹了一下脸,看见身旁躺着一只极其虚弱的兽人,黑色的焦炭覆盖他全身,我小心翼翼扶起这位兽人并轻声询问:“请问您知道我爸爸在哪里吗?”这位兽人没有回答,只是吃力的抬起颤颤巍巍的爪子,又在我的脸前落下,慈祥地看着我。我颤抖地抹去这位兽人脸上的灰土,一张熟悉的面容呈现在眼前。我的手僵住了,泪水如决堤之水,大滴大滴涌出,落在这位兽人脏兮兮的身上。我正要放下这位兽人去找医生,但一只温暖的爪子抓住我的腿,回头看见躺在地上的兽人已经不行了,嘴巴轻微地一张一合,把耳朵凑过去,一句低语从这只兽人口中传出,“不要复仇,好好活下去。”说把他直挺挺地倒下,眼中的微光也慢慢逝去,胡须静静呆在原地,仿佛在默哀。看着倒下去的兽人,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撕心裂肺地哭喊,疯狂摇晃这只兽人的身体,回应我的只有无尽沉默。
慢慢的,天黑了,我埋葬好父母的遗体,拖着出剑,步履蹒跚地向森林深处走去。
三个月后,站在密林深处的一棵大树树梢上,眺望着远处的繁华的城镇,握紧手中的羊皮纸卷,现在的我是一个久经沙场的冒险者,冰冷的眼神诉说着过往无数悲痛的经历。脚下的树丛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一个白色的狼脑袋从树叶中探出,甩掉粘在头上的树叶,抬头问我:“暗夜你看什么呢?我等你等了好久了,我们的任务还没完成呢。”沉默片刻,从树梢上一跃而下,轻盈地落在厚厚的落叶上,仰望在树上行动笨拙的狼兽人,笑道:“叶麟,这次是我在等你哦。”叶麟一着急,失足从树上掉下,重重地摔在地上,震起一圈落叶。看着叶麟狼狈的样子,我喜上眉梢。叶麟看到我在笑他,小脾气立刻上来了,嘟囔道:“要不是当初我爹被陷害,我也不会沦落到今天这地步。”我笑着拍拍叶麟的肩帮,安慰他:“把所有负面留在昨天,着眼于现在,既来之则安之。”叶麟推开我的爪,率先迈步向丛林深处走去,我看着傲娇的叶麟,无奈地笑笑,快步跟上。
字数3293有点水,请原谅,感谢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