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同人】爱的圆舞曲

当我凝视着她的双眼时，我会想起收到伊利斯来信的那个遥远的下午。在帕弥什病毒肆虐的今日，我不敢相信我会看到如此纯粹的灵魂。在法奥斯军事学院里的日子，训练、演习和前线战报充斥了我的日常，所有的个性都要让位于地球的收复，我曾经感到黄金时代的艺术离我们是那样遥远，那时的人们在日复一日的平凡生活中所感到的爱恨离合即使经过戏剧性的处理也依然带给我一种无法言明的陌生感。它们是那样璀璨，却保持着无法言明的距离，一如我所认识的伊利斯。

我看着她，那朵被我别在她耳朵上的鸢尾花在剧场的光影下冉冉生辉。我的手，我的双臂，我的脚步，在赛琳娜的引导下一点一点地舞动了起来。

我的动作还有些僵硬，欠缺了舞蹈所需要的柔韧和收放。我悄悄干咽了一口，手心也因为内心的紧张而出了汗。我在心中默默记下了赛琳娜的动作，然后跟随她的引导。

赛琳娜的舞步带动着我，左手优雅地将我拉了过来，右手搂在了我的腰上，此刻我们看到了对方眼睛里的自己。

“指挥，你还记得我曾经在信里给你推荐的乐曲吗？”

“记得，肖邦升c小调圆舞曲第64号第二首，肖斯塔科维奇爵士乐组曲第二号，还有……”

赛琳娜用食指抵住了我的嘴唇，然后轻声哼了起来，哼的曲子正是我最喜欢的那首肖邦的圆舞曲。她的手又舞动了起来，牵引着我，我顿时明白了，我跟随着她的律动，状态一点一点放松了下来。

“赛琳娜。”

“嗯？”她的笑容好似迷迭香一般让人沉醉。

“我以前曾经痴迷于桑迪亚哥在保卫自己的大鱼时不甘屈服的怒吼，而现在的我觉得，上岸后的老人所面对的落寞和生活琐碎也是生命中重要的一部分。帕弥什无限放大了人类的痛苦，但如果没有帕弥什呢？我们依然要面对生活的琐碎和苦难，依然要在不幸福的处境间来回挣扎。我们需要一个灵魂，一个让自己不至于成为行尸走肉、不至于浑浑噩噩度日的灵魂，我想这才是活着的真谛吧。赛琳娜，你让我看到了在这个时代最宝贵的灵魂和最独一无二的你。”

她的脸上泛起了红晕，我的右手慢慢将她拉近了一些，左手悄悄搂住了她的腰。现在我已然能够很好地配合着赛琳娜的舞步，我直至现在才看清一直以来在我们灵魂深处彼此共鸣的事物，曾经的那种朦胧化为了现在真实的触感。

一曲舞毕，我们坐在了废弃剧院的长椅上。

“指挥，我曾在黑暗中沉睡了很久，久到忘记了自己最初的模样。之后我看见了光，我寻着光走了很久，然后我看见了你。”

她的手缓缓移动了过来，我自然而然将手伸了过去，我们的指尖交汇在了一起。

“我爱你。”我缓缓说出了那三个字。赛琳娜的手颤抖了一下，脸上又开始泛着可人的红晕。

“我想过要怎么向你明确地表达我对你的感情，我有很多话、很多感受，远远不是这三个字所能表达的。话到嘴边的时候却发现，如果是你，你一定会知道我内心的爱欲和追求。我希望在我往后的生命中，能够和你一起面对一切。”

“我也爱你……”赛琳娜的眼中闪着泪光。

“今天，我实现了我的一个梦想。爱无坦途，我早已准备好和你一起面对未来的一切了。”赛琳娜给了我一个最甜蜜的笑容。

我们拥吻着，直到灵魂深处烙上了对方的印记、直到时间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