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泪同人（七）
“嚯~”土御门元春嘴巴张成O型，作惊讶状。转瞬嘴角便融化成愉快的笑容，上条看得出他是发自内心的享受眼前的一幕。
“真是火热啊！莫非是医院场景的展开？护士服也不错呢。”
随着嘴角高度越发攀升，土御门把蓝发耳环的影响完全体现出来，同为男人的上条从土御门藏在太阳镜后头的眼眸中，看得出他开玩笑和认真的程度大概是三七开。
再看佐天泪子这边，已经脸红得仿若熟透的章鱼，上条被子下的腿部像是隔着碗触碰热汤。
“打，打扰了！”
佐天抓起书包，来不及看上条一眼，话音未曾落下，人已从房间中消失。
土御门脸上依旧是愉快的笑容，待衣摆边佐天卷起的风落下，他往病床边走过去。
上条当麻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抱怨一句，可是似乎他也没有可以说土御门的理由。
“挺漂亮的女孩呢。”
土御门看着房间门口说道，确认门已经关好。
“……”
“嘛，虽然我刚才基本上是认真的，不过我们的对话也不能给她听到喵。”
土御门像是感叹般的望向微启的窗户，走过去将其关好。
“她是什么人？”土御门拉上窗帘，背朝上条问道。
“……她叫佐天泪子，之前救了我。”
上条如实回答，土御门查到佐天的信息应该很容易。
土御门没再继续追问，转过身来面对上条时，他脸上已然换上正经的神情。在海边旅游，把上条揍得鼻青脸肿的时候，他差不多就是这副表情。
房间中失去日光，只有房间天花板正中间的灯开着，无机质的灯光将周围的白色烘托出一种病态。土御门脸上现出阴影，缓缓开口。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上条很想吐槽土御门准备说好消息之前营造出来的肃穆氛围，不过面前的场景显然不合适。他没说话，示意土御门说下去。
“……这次针对你的魔法师团体已经从学园都市中驱逐出去，神裂和史提尔他们那边也正在作收尾工作，危机可以说解除了。”
上条不否认土御门的带来的是一个好消息，但是只要是战斗，恐怕就不存在好消息……
大概是看到上条垂下眼帘的落寞，土御门故作轻松，用平时跟上条相处的语调说道：“跟阿上你战斗的那七个人都还活着喵。”
“……这样啊。”
上条差不多能听出言外之意，无论多少次卷入魔法侧的战斗，他都不能接受有人死去的结局。不管是队友，还是敌人。
“……总数活着的也有差不多一半。”
只有一半啊。
上条犹如书上的人格分析案例中对着半杯水悲观的人。土御门的说法应该可以理解为安慰，他不希望上条背负罪恶感，可是当上条试图按照土御门铺好的路卸下负罪感时，黑色粘稠的痛苦反而愈加凝结，郁积在胸口处。
上条不可能会在将来的某一天接受这种似乎是必然的结局，他也知道只要他继续现在的生活，同样的事情必然还会上演。
“……嗯，我知道了。”
上条抬起头，佯装的笑容几乎用掉他全部的气力。
“你看来似乎也陷入苦战了呢。”
土御门惊愕一瞬，低头看向胸口。他进门的时候，上条就察觉出异常，虽然没有马上注意到具体是什么，不过无需太多寻找，他很快知道异样感来自何处。
不论秋冬季节的长袖校服，土御门在夏天的时候，上学以外的时间段很少穿校服，他大多数时候会穿着他那件敞开胸口的夏威夷沙滩短袖。而今天他却一反常态地套着校服，还好好的将纽扣全部扣着，上条想不怀疑都不行。
“绷带露出来了。”
上条指指自己的锁骨附近，告诉土御门暴露的直接原因。他应该不想让舞夏知道受伤的事情吧。
“反正肉体再生好起来也算快。”
嘴上轻松说着，土御门拉紧衣领。
“倒是你好像还要住院一段时间。这群人下手都蛮重的，有时候都不在意自己人的死活。”
土御门幽怨地说道，尽管他不想上条那样还会希望没有人受伤的大结局，但至少他不希望己方有人死去。
“……简直就像恐怖分子一样。”
“就是恐怖分子吧……”
上条基本没有跟那些人的复数战斗，不然他输掉的几率更高，不过土御门的说法他多少能感觉到，交战的那群魔法师确实好像都做好不回去的打算。
真令人感到悲伤。
“那个女孩明天还会来吗？”土御门突然转换话题，上条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拉长“哦”的尾音说着。
“可能还会来吧。我住院以后，她每天都来。”
“真是合格的救命恩人啊。”土御门摩挲下巴思索，旋即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她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或许是一时兴起的玩笑，上条却无法立即反驳，他好像有那么一丝冀希。
“不过果然不可能吧，你好像不是会让女孩子一见钟情的类型喵。”
“这话真是失礼！上条先生可是很受欢迎的，上次还……”
上条大声回击嬉皮笑脸的土御门，脑海中想起来的“证据”却是和御坂美琴假扮情侣的那次。佐天每天都会跟他提御坂，以前觉得没记住的画面最近不时地都会浮现。
“上次怎么喵？”
“没什么……”
“不过那个女孩很不错喵。”
“嗯？”
刚才土御门问上条佐天的身份，他应该先前不认识佐天。适才他们连一次对视都没有，土御门却是肯定的语气。
“我可是阴阳师博士，就算不使用魔法，看风水之类的知识还是能随便使用的喵。看面相我也略懂一二，比如阿上你就很快又会倒霉。”
“哦……少用那种话唬我！”
只要知道上条能力的人，都对他不幸的体质很清楚。
“嗯……那孩子应该算是灵魂中藏在……狮子的那种喵。”
“狮子？那是什么？”
“动物占卜，最近在女生之间很流行，我学习了一下喵。”
“……”
亏得上条还认真提问，原来只是勾引妹子的胡说。
“哦，对了。这个给你。”土御门忽然换回认真的模式，掏出一卷羊皮纸丢给上条，“那群人还真会找激怒你的办法。”土御门耸耸肩膀，上条望着被子上的暗黄色羊皮纸，格格不入的年代感似乎从一开始便注定它消亡的命运。
上条伸出手，触碰的瞬间，羊皮纸霎时失去重量，化为黑烟飘散。这应该就是结束的道别了吧。
“对了，还有……”土御门欲言又止，上条明显看到他别开视线。“茵蒂克丝应该还要过一段时间才会回来。”
“嗯，也好。让她看到我这一身伤，肯定又会咬我。”
只是想想就头皮发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