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精神分析的一点个人观点【专栏版】
应一位粉丝的要求,把最早那个视频里的内容整理成专栏。另外就是这个文本里的部分观点,经过我对精神分析的进一步了解后,已经不再认同,但仍然保留了部分开端,大伙可以当作历史文献来看(笑)

主体即无。黑格尔意义上的“无”。
主体即“我”的产生。“无”意味着“我”之匮乏。即直接的否定性。
自我意识,即主体,恰恰是在社会生活中形成的。所有主体的匮乏是符号的匮乏,意味着从潜意识的实在界,向意识的象征界的飞跃及其阉割。有些内在于“精神”(即实在界)的内容是无法被言说的。而这也就意味着,主体与创伤同在,创伤位于实在界。这些“内在于精神的内容”并非什么先验之物,而仍然是肯定的意识赖以维持的“空”。对意识而言,那里就是纯粹的空,是外在化的自身对照。意识到这种空,即意识到创伤的存在,对资本主义的维系来说是必要的,它必须吸纳它的外壳。意识通过否定匮乏和过剩以逃避创伤,而这种过程,在意识中即表现为对“某物”的欲望,并且实际上是扩张语言游戏的闭包的欲望。
因而欲望是符号化的。资本主义创造它所需要的欲望,以实现消费的必要性。有一种现实结构性的迫力,迫使主体去再生产和扩张,不扩张它就会被消灭和割除。但这种创造本身又是内在于意识的,在意识那里表现为主观性,是对意识表现为外在的他者的命令的。人们行为时虽然没清楚说出来,却是意识到这一点的。由于这种命令对意识而言的外在性,它显得不可违背。
从而对意识而言,唯一能够被掌握的就是被视为内在的“自我”或主体。(所以有“你不能改变环境,就改变自己”)的话语。这里提供了一种虚假的选择。)故,对意识而言,“自我”的扩大再生产就成为弥合创伤的仅有途径,这是,结构性的迫力就变成了个人意识自身的逻辑,仿佛那是“我”主动追求的。仿佛那是属于“我”的东西,才表现出所谓的“精神内耗”。
这里提到的意识的生产和流通过程,正是以实现遭到阉割的剩余为目的和前提的。因此创伤是言语不允许言说的,正如精神分析的实在界是不允许言说的。膨胀的“我”,一如资本再生产的过程,在现实中必然遭遇阻断,而阻断发生的时刻,意识的匮乏和过剩就以表象的形式暴露出来,这样在意识就表现为“第二次”创伤,即直接的创伤。而这直接的创伤,在时间性上才是此刻的。(相反,上述颠倒的意识,即异化过程,是一种回溯性建构。作为结果的异化,恰恰以主体建构的开端的表现而出现。“意识形态征询自身作为主体”。)为了区分匮乏的创伤和直接的创伤,前者我称之为“一阶创伤”,后者我称之为“二阶创伤”。
当二阶创伤产生之时,阉割的剩余并不表现为压抑,而是作为救赎的享乐。因为意识是认识到剩余与自身的同源性的,至于待实现的剩余满足自身扩张逻辑,既是外在的、非我的,又是转变为我的、内在化的。救赎的意识至于在这时作为对自身的否定,僭越为唯一的欲望客体,并实际上是弥合创伤的欲望(一阶创伤)。而欲望这时就作为肯定的可能性以及否定的不可能性,提供得救的空间幻象,而且是主体“主动”迎合的幻象。
这就是所谓“后现代意识”的本质过程,与“现代意识”的差别在于相不相信这种得救的可能性。所以对它(即“后现代意识”)而言,暧昧本身救赎主体的绝对特征与绝对本质。
所以对左翼,重要的不是直接的否定,而是取消掉僭越的合法性。
所以我说,所有权作为异化的进一步结果表象出来。
我们必须认识到一切哲学的话语不具有任何实体性,而仅仅是征向性的,知识指出了思维的方向。是自指的元语言(故曰:所有现代文学艺术都是对“我在撒谎”这一命题的变形和扩展。
资本主义的逻辑即是将符号系统内的一切都同化为“无”,同化为“我”。然而另一方面,剩余既保证了同化得以实现,又阻碍了创伤的完全遮蔽。至于在剩余中,一是才能发现被遮蔽的否定性的位置,及其相对应的结构性关系。系统断裂之处,即真正变革的可能性所在。辩证法的另类公式“肯定之否定”,就指这种对剩余的动态把握,亦即回溯性的直接把握。剩余始终在资本主义社会下是潜在的,因为资本主义秩序已经内在于我们自身。主体于是成为“无”,成为否定之否定的“无”,允许我们在“我”之内发现否定性。自指的元语言于是竟然成为可能的。(参见N对NP问题。)
因此否定性成为对律令性的他者的直接逆反,从而指向外在,表现为一种“革命的激情”。但只要上述僭越在意识形态领域依旧合法,即结构秩序未曾关键性的迁移,那么“革命的激情”只能被吸纳为异化的“救赎”。这就要求我们实现真正的外在性,走到结构之外去。那里终究会是真正的现实,和意识形态的原点。
这就是“人的自由发展和解放”的含义,这是与生产权力关系的暴*力*革命同时发生的。也意味着我们的工作注定是西西弗斯式的苦行,局部的反抗只能是结构得以维持自身的因素。“不断rev”在这种语境下成为合理的口号,并必须伴随着行动
前方,挣扎是必要的。
前方,暴力是有效的,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