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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redder的复仇——第四章

简介： Leonardo也许已经将Shredder斩首了，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完全死了。实际上，他的灵魂依然活着，只不过被困在了另一个平行宇宙。现在他是另一只龟的问题了（崛起和12版的联动，大体是关于Leo的） 预警： 血腥暴力描写，急性惊恐/焦虑描写，无cp向 ↓原网址，侵删↓ https://m.fanfiction.net/s/14115271/4/ ↑比起我的烂翻译，原文可能更有感觉 本章终于有点“联动”的开头了，虽然在结尾。 我又换了一种解释说明的方法：[原文存疑词语] ————————————————（一） Leon的手指陷入手臂中，喉咙喘不过气来，看到Raph又站了起来，他拿起一张应该是本来放在Splinter空椅子上的重力毯。他展开它，小心地来到Leon的身边，把它牢牢地搭在Leon肩上。 Leon被它的重量吓了一跳，伸出手紧紧抓着它并将其固定好。他挪动了一下，稍站起又坐下，确保毯子盖住了他除了头部以外每一寸地方。Leon在舒服的毯子中放松了下来。好吧，所以……也不是那么糟的圈套。甚至可能根本不是圈套！他那愚蠢，愚蠢的头脑背叛了他并且越来越失控了…… Mikey传过来一杯茶，在桌子上快速滑过。Raph抓在手里，再通过剩下的距离传给Leon，把它稳稳地放在他旁边的桌面上。Leon从毯子中伸出一只手轻轻握住，抬起来感激地喝了一口。 “抱歉，我知道看起来不怎么好。”Raph说，后退几步回到他自己的椅子上坐好，并后移一点以给Leon空间。与其说感到安慰，这反而让Leon有一种疏远的感觉，不过至少他有茶喝。“我们……想着最好是一大早来做这个。” “啊，是啊……”Leon嘟囔道，又带着点挖苦的语气，透过杯子边缘怒视着Raph，“找一个好时间来堵我。” “这不是……好吧，是有一点在堵，但是……”Raph思考了一下措辞，向着更擅长解释理由和……——好吧，只是一般而言——的Mikey投去了绝望的眼神。“我们只是担心你。最近你不仅是安静了不少，还更暴躁了。我知道你想整天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来掩饰，但是……” “你最近睡得好吗？”Mikey问道，伸出一只手拍了拍Leon旁边的那块桌面，让Leon知道他在旁边，“你有眼袋哎。” Leon慢慢伸出手，用手指抹了抹眼睛，感受到了面具下松弛的皮肤。他……他没想到戴着面罩它们也会那么明显，不过这是当然啊。“没什么的！”他坚定地说，沮丧地瞪着Raph。因为Raph怎么敢对这件事这么小题大做的？他难道不知道吗？他不懂吗？“最近失眠有点严重，没什么大碍，我只需要多喝点茶来弥补就好。” “还有，”Donnie透过他的手指间说道，向Leon那边微微歪了歪头，眉头紧锁，“更暴躁了。” “我没有——！”Leon支吾着说，重力毯下的手指紧紧扣在一起。他把刚对着Donnie的怒视目光转移到面前的桌子上，试着深呼吸几次冷静下来，“我也不想这样。”他说，内心愤怒地扭曲着。“我只是……累了，会缓过去的。我只要等过这一轮失眠就好。” Donnie带着怀疑，眉头紧锁，身子稍前倾了一下，而Mikey给Leon一个同情的微笑，Raph则低头看着他的手。“Leo，”Donnie生气地说，“我了解你，你在压力过大的时候失眠会更严重。还有别扯上Shredder，因为这是自从爸爸让你当队长才开始的，所以，说吧。” “我……”Leon僵住了，视线微微颤抖，因泪水模糊了起来。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甚至什么也不想说，他只想他们离他远点！“我没……我不想说这件事。” “Leo……”Raph咬着嘴唇说，在胸前交叉双臂，“如果你不想当队长……” Leon猛地抬头，惊讶地看着Raph。“什么？！”他为Raph做了那么多，他可不想就这样……放弃！他可不想让Raph这么快回到他那苦差事；他可以根据Raph的需要一直撑下去，也能撑得更久！他不在乎Raph想不想说那件事或者给不给他建议或技巧，他是为Raph而这么做的！“没有！我当然想！” 他的三个兄弟怔住了，一齐带着疑惑的目光看着他，额头皱了起来。

呃。

“我只是……我需要适应一下！我知道我还没做过什么领队的事情，不过我……我会准备好，这样才能做好队长！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害怕？懦弱？可悲？我不能说那些，不管那些有多合适……

“我没能联系上祖祖母。”

慢慢来。如果他们可以呢？那他们会更怀疑，然后问更多的问题。哈，你知道她是根本不在乎你的，所以她才没有联系——

Raph的喉咙发出一下呛到的声音，他的表情伤感起来。“你也是？我是说……我也是啊！或者说……我们两个都是？我也……祖祖母也没有和我讲过话！” “我也没有。”Donnie说，带着某种翻白眼的表情和一声同情的哀叹，“我还不怎么需要试，”Mikey瞪了他一眼，然后他改口，“暂时没有！我暂时还没试过，但是我甚至不知道爸爸能不能联系得上她，或任何一位祖先，为了那件事。我极度怀疑他这么急着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仅是因为经历了整个事件的疲惫，还因为想尝试和他们建立牢固的联系。不过，老实说，如果那个神秘或者说精神世界有手机的话，这会简单得多，所以我才——” “D……”Mikey说，拼命地挥了挥手阻止Donnie继续说下去，“我知道你想造神秘武器和装备，但是现在真的是适合吹嘘这个的时机吗？” “我亲爱的Miguel，说这个永远不过时啊！祖祖母说她被我的科技惊喜到了！惊喜到了！是我！如此精密而令人惊叹的科技作品只有能到她那里才好，如此她便可以在后生继续享受它们每一分每——” “Donnie……”Mikey微微指了指Raph和Leon那边，正尴尬地看着对方还有Donnie，“现在真的不是时候。” Donnie气愤地一哼，然后随着Mikey指的方向看到了另两个兄弟。他泄了气，给了最小的龟兄弟一个歉意的眼神，“啊，对，当然。致歉。我就默默地沉浸在自己的聪明才智中就好。” “谢了哦。”Mikey冷淡地回应，然后回到Raph和Leon那边。“不过Donnie说的对！我们中没有一个人能跟祖祖母联系上，或者任何一个祖先。我敢肯定你就算打给April，她也会这么说，她还跟祖祖母共享过一个身体呢！” “那就……”

有点安慰？是有一点，

Leon对自己承认道。所以就是说，祖祖母并不是真的恨他。或者至少她的冷淡不是因为那个，因为……因为没有人能和她说上话。那就……那就好。好吧，显然对他们总体而言不是好事，不过知道他不是一个人还是好的，大概吧。 “我真希望她能回来。”Raph哀叹道，失望地盯着他的手，“我真希望我们能多了解她一些，而她就这么……消失了。真的，能再见到我们的祖先很开心。像是祖父Saki，外婆Atzuko，还有曾外公Sho……”

早走早好啊。

Leon的脑内生气地说，可是

不对，不是！他爱他的家人，当然包括祖先！他想再见到他们，还有……如果他真的想念他们，难道他不会让Shredder——？

什么？怎么回事？！ “Leo？”Raph的手向Leon伸了出来，而这次Leon猛地向后退，尽可能地远离桌子，椅子在地上刮得吱嘎响。他的杯子里的液体洒了出来，在桌面上溅起了花。Leon的手上估计是沾到了茶水，但是他没有感觉到，就是没有！ 总是有所准备的Donnie，从不知是他们后面的柜台还是他自己的战甲壳里，抽出了几张纸巾，Leon并没多注意，只是把它们摊开在桌子上，吸干茶水。Leon又退了几步，踩到了他不知道他已经弄掉了的重力毯，差点没能稳住几乎要滑倒的脚。 下一刻Mikey来到他的面前，捡起毯子想再把它搭到Leon的肩上。而Leon只是自己蜷着，Mikey怔住了，把毯子卷起来抱在自己胸前。 “好吧，”Raph说，皱着眉看着Leon，“显然还有别的什么在烦扰你——” “是啊！”Leon突然转身，伸出一只手指指着Raph，怒斥道，“所有人中你最清楚才对！你为什么不……？！你就想着来堵我，困住我，为的什么？！” “Leo——” “停！别给我‘Leo’了！你想解决这件事？！你想让我好点或者睡好觉什么的？你跟我说啊！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撑那么久的，你告诉我怎么解决啊！”Leon又退了一步，低头看着他颤抖的双手，然后又抬起头看着Raph，“……求你了，如果你不想跟我说，至少告诉Donnie和Mikey！他们得知道，他们要准备好，因为我撑不下去了，还有，还……” “你在说什么啊？”Raph有点破音了，满脸的担忧和疑惑，让Leon差点相信他真的不知道，差点。 “哦吼吼，你这话真是荒唐！” “兄弟，拜托……” “你知道掐醒的方法，对吗？！你肯定还知道些别的什么不然你就不会——！但是你没告诉我！你还向我隐瞒了什么？！我还有什么要知道的？” “我没……明白，Leo，你是不是——？” “恼火？！愤恨？！背叛？！你知道吗，Raphael？！我就是这种感觉！我伤心着，沮丧着，因为你什么都不跟我说！这毫无疑问是我有史以来最糟糕的感受，我真希望我能——”剩下的话卡在了Leon舌间，他的脑内是一连串的咒骂：

用你的刀刺穿他们！杀了他们！他们怎么敢质疑你？真可惜啊，他们挣扎的时候会很有趣……杀死他们！杀死他们！

等等

，怎么？！

Leon猛地后退，龟壳砸到了门旁边的墙上，碰到了他的界限。他的身体一阵寒战，而Raph说什么到一半停住了，而Leon听不到他说的什么，

他很抱歉，非常抱歉

——大哥用一种混合着受伤、迷惑和忧虑的眼神盯着Leon。 “Leo，我很抱歉！”Raph抽搭着说，快速向Leon伸出了手，“求你，不要——” Leon转身跑掉了。 他的头脑正怒火中烧，有什么不对劲，他有问题！蠢话，是它在说蠢话，而且还让他想要……不！那不对，那不是他！他……他是个好兄弟！他从来没有想过这种……这么可怕的事。对谁都没有！ 那为什么…… 他刚刚为什么这么想了呢？ ——————（二） “大家收拾好了吗？”Leonardo的声音在巢穴里回响着，年轻的队长从他的房间里出来，肩膀上挂着两个不同的背包，同时系上一个腰包和在一边大腿上戴着一个挂包。一个背包盛满了各种卷轴里推荐的治疗道具，比如说蜡烛，一种特别的水果，还有一大堆从卷轴里抄来的各种神秘歌谣[chants]。他自己、Raphael、Michelangelo各背着一个装满了他们觉得可能有用的卷轴的包，不过Leonardo怀疑大部分都是不必要的。 从巢穴的不同角落，Leonardo的兄弟们分别走了出来。Donatello从实验室里出来，背上用了一个金属托架装备着各种发明，双手小心地拿着象限入口扩张器，连着绳子套在他的脖子上。Raphael从他自己的房间里出来，带着一个装卷轴的背包，以及另一个背包装备着忍者补给和一系列充足的露营装备。Michelangelo，此时，从厨房走出来，只带上装着冰淇淋猫咪的冷藏箱，而没有其他个人物件。 “Mikey……”Leonardo捏了捏鼻梁，“April不是说了会替你喂冰淇淋猫吗？” “她是说了。”Michelangelo缓缓回应道，“但是我不相信她会好好地给它喂三色冰淇淋[Neapolitan]，我觉得她想给猫咪喂更多开心果，那样我就不能吃它了，因为开心果好难吃！” “相反的，开心果很好吃，April的口味挺不错的。”Donatello说，把容器从肩膀上卸下来，调试一下设备，以确保万无一失。 “就因为她是你女朋友不代表你要顺着她的口味。”Raphael开玩笑说，把他的注意力从Donatello冒犯的感叹“但就是好吃啊”转移开，面对着Leonardo，“不过除了冰淇淋猫，我想我们应该带齐东西了。” “对，绝对带齐了。”Donatello仔细地重新包装起他的设备来，心理清点了一下需要的东西，自信地点点头，“我们应该没事了！” “我打包了足够三天的份，以防我们要待更久。”Raphael说，调整一下背包以免压到他的肩胛骨，“你收拾好了你那些……魔法玩意儿了吧？” “我能找到多少都放进去了。” “不错，那……Mikey，你真的就只带那个？” “嗯，当然啊！冰淇淋猫猫是我的治愈动物以及食物来源的结合体！”Michelangelo把冰淇淋猫猫从箱子里抱出来，自豪地把它以“狮子王式”高举着，冰淇淋从他手里滴落。他怔了一下，注意到它在融化，然后把它放回冷藏箱里，舔着盖子关上。“哦哦天哪，我得记着别再那样做了。” “对啊，别把它拿出来太多次了。”Leonardo说，虽然还是不太喜欢带着它，但是也知道这是能让Michelangelo开心的最好方法，“还有，Donnie，你有给April留一个备用的象限……那东西吧？” “有的，等我们到了裂缝我就给她，她会在那里给我们送行。”Donatello又背起他的行囊，看了看他的兄弟们，“……我真的感觉没准备好。” 听了这话，Leonardo的头转过来，担忧地看向Donatello，“你不是说你打包好需要的东西了吗？还需要别的什么东西吗？” “不不，不是那种没准备好！我只是，没有做好再次面对Shredder的心理准备。”Donatello按揉着他的太阳穴，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自从……那个晚上，我真希望我们已经不用再对付他了。后来确实Kavaxas把他带回来了，不过接着Shredder把他和Kavaxas一同带入了通道口，我还以为那或许就……” “我懂。”Leonardo说着，一只手摸着他的头皮，“我觉得我们都这么想。我们还以为他死透了，然而……不过，我们这次会搞定他的。我只需要再杀了他，这次应该完全能摆脱他了。” Donatello给Leonardo一个愤怒的眼神，摇了摇头，“我虽然喜欢科学理论，我真的讨厌战斗理论。我们都知道只要我们一到那边，情况就会开始走下坡路。” “那样我们就解决问题。”Raphael保证道，捶了一下Donatello的胳膊，“现在，我已经开始想回家了。我们越快搞定Shredder，就能越早回来。” “Raphael说的对。”Leonardo说，环视了一下巢穴，然后呼出一口气，“……我们出发吧。”接着他把他的兄弟们带到了地表。 ——————（三） “还有你带齐东西了没？”April第十次问这个问题了，甚至在Donatello给她自己的的象限扩张器复制品后，向着通道入口走了过去时，她又问了一次，“即使可以透过象限裂缝发短信，如果你没有带充电器和忍电话的话也没用啊。” “April，拜托，你知道我的忍电话不充电可以撑一个星期，所以就算我真的一时找不到充电器，我也还是可以打电话的！”Donatello说，虽然看起来挺喜欢这过分的关注。 “是啊，再说了，这边的童子军先生，”Raphael用手机指了指Leonardo，“确保我打包了额外的充电器。” “谢谢了，Leo还有Raph。”April说，威胁性地戳了戳Donatello的胸甲，“还有你记得实时告诉我情况。Casey和我会一直保护城市直到你们回来，我还会和Bishop和Karai保持联系，以确保没什么大事，不过……如果你们几天没回来，我就自己来找你们！” “等等，‘几天’是多少天？”Michelangelo问道，手指对戳着，“因为这取决于另一个Mikey有多棒——！” “这有很多不确定因素。”Leonardo打断说，用胳膊肘轻轻地将Michelangelo顶到一边，“不过我们会保持联系的，并且给你实时报告情况。在你像个愤怒的女忍者那样闯过来之前，给我们四天时间吧。” “我想我可以给你那宽限期。”April叹气道，一只手揽着Donatello，“要是你们需要任何帮助，我会马上放下手头的事情来帮忙。不管是睡觉，上学，我的工作，甚至是我们被黑社会打劫也一样。” “谢了，April。”Donatello笑着说，并拥抱回她，“我们会尽快回来的。” “你最好是在期末周之前回来。”April瞪着他，咕哝道，“如果你们在另一个象限的话谁来帮我学习？”她从他的拥抱中解脱出来，给他轻轻一推，推向入口，“到时再见了你们四个，好吗？别在平行象限逗留太久了。” “没问题，April。”Leonardo保证道，而Donatello正调试April的入口扩张器，把它放到地上，让它撕裂一部分空气，在他们身后形成一个螺旋形的漩涡。Leonardo越过他的肩膀看了一眼，对着从中涌出、在空气中噼啪作响的紫色电流皱起眉来，“……好吧，那真是令人不安啊。” “我是想着它会是一个正三角形，或者……圆形之类的。”Donatello说，也皱着眉，“应该还是安全的，不过……额，等一下。我要记下从中得到的读数，感觉可能是要注意的东西，这样我们离开后可以把它封起来，或者中和任何可能产生的副作用。” Michelangelo冲那吐了吐舌头，不满地皱了皱眉。他不能理解为何Donatello会想关闭可能是好事的东西，不过也知道这过程听着很枯燥，他宁愿去打游戏。 “好了。”Donatello说，把他的口袋笔记本塞回去，然后又站起来，“搞定。April，我们会很快见面的，好吗？等我们安顿下来，我会给你发短信的。” “我们出发吧，小队。”Leonardo召集道，伸出手安慰地抓着Michelangelo的手。Raphael定在Michelangelo的另一边，还有Donatello抓着Leonardo的另一只手。四兄弟各自看了看对方，自己各深呼吸，然后踏入了另一头。 第一步是最困难的，他们的每个动作都有向后的引力，是一种刺痛着他们的脚的感觉，试图阻止他们第一步落地。Leonardo感到Michelangelo的手握得更紧了，而Donatello有后撤的趋势。作为回应，Leonardo更用力地握住两边的手，一边想安慰Michelangelo，另一边则确保Donatello跟紧，然后—— 下一步就简单得多了，一股推力把他们向前推而非向后，然后等他们停下之后，通道口仍在他们身后闪耀着。Leonardo停下来呼吸，又看了看他的兄弟们，他们看起来和他一样茫然，也正看着彼此。 “好吧，那真是……”Donatello用他空出来的手抱着自己，疑惑地锁着眉，“我不记得次元间通道口是这种……感觉，而我们进过那么多……” “它们也不像这个样子。”Michelangelo指出，伸出还在颤抖的大拇指向后指着入口，“这真是……奇怪。” “不过大家都没事吧？”Leonardo从两个弟弟的手中抽出手来，通过Michelangelo的头望过去看了看Raphael。 Raphael竖起大拇指，然后眯起眼睛，抬头看着天空，“……我们……这里是在不同的时间吗？！好亮啊！” “我也不清楚。”Donatello耸耸肩，一边说，一边给April的忍电话发信息说他们平安到达了。谢天谢地，它发送过去了，而April回复了一个竖大拇指的表情。“如果我们可以找一个银行，或者停车场之类的地方，外面有显示时间的广告牌……”他抬头望着天空，来回看了几遍，“天空是暗的，而且绝对没有太阳，所以我猜这光线完全是人造的。这个纽约比我们的更明亮。” “真好啊。”Raphael咕哝道，“再待在这里我就要瞎了。” “好了，”Leonardo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固定一下他的背包，看了看他的兄弟们，“不会瞎的。我们赶紧下下水道，然后回到我们的巢穴。或者说……至少是，这个象限版本的巢穴。” “希望他们友好又好客！”Michelangelo急切地打断说。 “是啊，别像另一批平行版本的我们那样愚笨。”Raphael咕哝着说，翻着白眼，并没有多高兴。 “也别像另一另一批平行版本的我们那样‘先扔飞镖，再问问题’。”Donatello补充道，“我也希望能轻松搞定，不过知道毕竟是我们，可能不会多简单。” “如果我们幸运的话，他们顶多就是怀疑。记住，他们看起来也是不错的战士。毕竟，他们其中之一能自己拖住超级Shredder。”Leonardo指出，已经抓住桥边的一个梯子，开始往上爬，并向他的兄弟示意。 “比我预料中的人多得多。”Leonardo越过桥墩探头瞟了一眼，看着到处分布着的那些人。说实在的，人也不算多。总体来说大概三十几人，沿着岸边不均匀分散着，不过还是比Leonardo近期见到的聚集在一个地方的人要多。大部分时间，特别是晚上，纽约居民都待在室内，尤其是因为近五年发生的那几次外星人入侵。 Leonardo回头往下看了看他的兄弟们，Raphael在他身后，Donatello在Raphael后面，一只手抓着梯子上的栏杆，半背对着他身后的Michelangelo。他们一切就绪，肌肉紧张着，带着白眼模式，准备战斗以及快速行动。 Leonardo又看向那几点人群，然后示意行动，自己跳到坚实的地面上，开始奔跑。他听到Raphael跳上来并跟在他后面，不过他不打算找到小巷子以前回头确认他的兄弟们有没有跟上他，因为正忙着在两批离他们最近的人群之间潜行，以防被看到。 到了最近的小巷后，他停了下来，跳起来抓住最近的消防通道，自己先钻进去，然后看着他的兄弟跟他进来。Raphael和Donatello轻易进来了，可Michelangelo中途停了下来，向一旁看过去，然后全速跟上他们。Raphael把Michelangelo拉上消防通道和他们相会，接着四只乌龟向他们所在之处的屋顶攀爬而上。 “那真是，”Michelangelo低头，喘着气说，“奇了怪了。” “怎么了？”Leonardo顺着他的视线向建筑边缘看过去，问道。 “刚刚我在跑的时候有个人看了过来。”Michelangelo回答道，指着其中一群人。Leonardo不知道他指的是哪个人，但是没有哪个人表现得很奇怪。“他就只是……在他那餐厅里啜饮了一口，然后接着聊天去了。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意识到，额，”他指着自己，“这个样子很奇怪。” “也许变种在这里很常见？”Donatello说，挠着一边脸，“我是说，就这光污染的程度来说，我们已经知道这个象限很不一样，所以……嗯，这个版本的我们可以在‘白天’与Kraang战斗。” “不管怎样，在我们确定之前，还是别被看到最好。”Leonardo叹气道，回到通往巢穴的大体方向，“我们现在要小心行事。” 很快地他们回到前往巢穴的路途中，Donatello看到了一个霓虹灯告示牌，上面显示着城市当前的时间，而它确实是和他们自己的象限的时间是相关联的。这城市的非自然光源如此明亮，以至于即使天上没有太阳，总是有一种处于黄昏的错觉。 下水道没有上面那么亮，但还是比他们自己象限的下水道拥有更多的光线。通往他们巢穴的路也几乎是完全一样的，只是Leonardo总感觉所有事物都短了那么几步距离。也许是某种正在发生的现象；屋顶分布感觉也更紧凑，而且还有种这城市里的建筑更少的感觉。 更神秘的一点来了，他们的巢穴是空的。不只是没有看到一只乌龟，还有那废弃地铁站也没有任何家具在里面。地上的方形地毯[square divot]也没有摆着枕头，而且每个房间里什么也没有。道场的地毯也没有，树过度生长着，到处都是蔓延的枝条，甚至覆盖在地上。 “Donnie，求你告诉我这有什么解释吗。”Leonardo恳求道，从……显然不是道场的门口出来，转向他那正站在他的空实验室的兄弟，那里也没有与巢穴其他地方隔开的厚重的金属门遮拦。 “我……我们是在对的象限。”Donatello确认道，不过卸下了他的金属行李来调查，掏出他的能量读取器高举着，调着频率，“我是说，平行象限，正是我们应该到的那个。我们只是……显然这是平行的，但如果巢穴……也许他们的家在别处？” “我们探索遍了下水道系统，这里是防守的最佳地盘啊。”Leonardo争辩道，抬起一只手示意周围。 “或许他们不知道那点。也可能他们找了一个无关联的区域。存在我们到不了、更别提找得到的区域，是完全有可能的。或者可能他们的象限如此不同，他们找到了更好的地方。我们不知道细节，所以也没法断定。” “好，那就好啊Donnie，但我们要怎么找到他们？”Raphael叉着双臂说道，背靠着远处的一个角落，不想进太里而看到空荡荡的巢穴。Michelangelo刚刚深入探索了这些隧道，进了巢穴里，看到有多空旷之后，又大踏步走了出来。从Raphael的角度，他可以看到Michelangelo抱着冰淇淋猫咪坐在远一点的地方，不想再靠近。而说实话，Raphael也怪不了他。 “我试试追踪那个一开始带我们来到这里的信号。早些时候，我们不是在找一个象限裂缝，而是在找通道口另一边的一个特别的神秘能量。既然现在我们在这边了，我们应该能缩小范围。”Donatello支吾着说，皱着眉，“……好吧，本来会很简单的，只不过现在看来，到处都有那种能量。” “等一下，Don，那是什么意思？”Leonardo越过Donatello的肩膀，看到了许多反常能量的光点在机器上闪烁着。Donatello的下颚紧闭着，让Leonardo怀疑事态比看上去的还要严重。 “额，就是说……超级Shredder级别的威胁到处都是。我们之前需要处理的魔法或灵异的情况很少，但就这看来，他们每天都是这样，或者至少每周。所以……也许他们能稳住立场应对Shredder，是因为他们习惯了这样的威胁。” “那真是令人不安啊。” “你说呢。”Donatello同意道，“但是我想我可以整理它们以便于更容易一个个找，直到找到我们的平行版本的自己。我可以调整它，让它只显示在下水道里的，我们可以从那里开始。” “谁知道他们是不是住在下水道里呢。”Raphael指出，眯着眼睛，“他们可能是，但如果不是呢？” “我们会找到他们的。”Leonardo说，坚定地在胸前交叉双臂，“至于现在，Donnie说的对，下水道是好的起点。最近的一个源头在哪里？” “大概两英里处。” “好的。”Leonardo直起身子，掸掉身上的灰尘，并从他的肩上卸下其中一个包，“让我们把所有的卷轴和行李放在这里，我们可以到时候回来找它们，以防我们陷入战斗，可能会有损坏的风险。我们就在这里扎营。” “我去找Mikey拿冰淇淋猫和其他卷轴。”Raphael提议道，转身去找他们最小的弟弟。他走之前怔住了，瞟了一眼Leonardo肩上的第二个包，“你还要带着一个包？” “感觉我会用的上。”Leonardo承认道，虽然他也希望用不上。 ——————（四） Leon很快发现，又是失眠又刚和他的兄弟们大吵一架后，时间过得出奇的慢。每过一秒都是令人恼火又显而易见，而每次有人经过他的房门，他竖起耳朵倾听。几乎每次，他的兄弟的脚步慢了下来，好像在考虑要不要敲门进来，然后继续走。有时他们完全停下脚步，而后又转身朝他们来的方向离开。 尽管Leon不想见到他们或者和他们说话，其实他想坦白一切，告诉他们他脑内发生的一切，他有多困惑，还有…… 他不知道。他想为突然跑开而道歉，为甚至想着杀了他们而道歉。这几天他积攒的怒火在对着Raph爆发、离开后，消逝成脑内的一阵嗡嗡声，没了那怒火他感觉……实在空虚。好像一旦自己待着就不清楚怎么感受。爱发怒本来就不是他的性格。Donnie的性格是他们之中最接近的，虽然他清楚表明他不是生气，而是没那个心思[emotionally unavailable]。 几天下来被怒火吞噬是如此可怕，以至于它消逝后，除了……总体的不安和恐惧以外，什么也感受不到。他也不想再面对他的兄弟们，但如果他还待在这里，他可能又会睡着，而他……他可不想到那边。暂时不行。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这就是说，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到巢穴周边区域散散步，从而消除疲惫，同时……躲着他的兄弟们。 Leon抬起一只胳膊，慢慢地准备用推力助他从床上下来，但是听到外头一下熟悉的水管敲击声，他的手又瘫回床垫上了。肯定是一个兄弟走了过来，而Leon没有听到，因为他……分心了。 “Nardo？”Donnie的声音在窗帘后响起，带着确认情况的语气。 “Donnie。”Leon咕哝道，烦躁地紧闭双眼，Donnie拉开帘子，进来后便尴尬地背靠在墙上，揉了揉他的后颈。有时候，Leon忘记了Donnie最懂得独处的需要。在他所有的兄弟之中，他可能是最能理解他的，早些时候那审问[confrontation]他估计也是被Raph和Mikey拉去参与的。 “嘿，”Donnie说，慢慢放下手交叉在他的胸前，“听着，我不是来逼你说话的，我们只是有个……我的一个警报检测器响了。我也知道你现在没那个心情，不过我已经叫了Miguel和Raph，我们要去吓跑他们。生物检测器可测出似乎是某种妖怪，而非下水道工人。” “我必须得去啊。”Leon生气地说，脑内的怒意回来了，烦躁不断涌现出来折磨着他，“我是队长啊，”他一边说着一边做引号手势，“记得吗？” “够不幸的。”Donnie回答说，又回头拉着窗帘，把它展开。 Leon下了床，紧紧抱着自己，同时跟着Donnie，固执地盯着地板，好像它在烦扰他一样。Donnie没有试图安慰地推着他走，只是对Leon的状态轻轻叹了一口气，跟着他来到中庭的中央。 看到Leon加入他们，Raph和Mikey朝他招了招手，给他一个紧张甚至是同情的微笑。Leon故意让他的脸朝下，没有抬头看他们。他感觉好像看到Donnie看着他们，微微摇了摇头。两龟肩膀下垂，并多后退几步给他空间。

真是太好了……

“不管怎样，我们开始行动吧。”Donnie说，把头转向巢穴的出口，“我们越快搞定，就能越早回来。” 四兄弟一齐出发了，Leon紧跟在Donnie后面，Donnie在前方带路。Mikey在后方几步距离处，而Raph在最后面，紧盯着他们经过的身边任何事物，大哥永远是大哥。 “你们觉得妖怪来这下面做什么呢？”Mikey好奇问道，双臂伸过头顶，“你们觉得会不会是其中一个赏金猎人啊？” “我是说，的确有四个生命体征信号，那样每个赏金猎人就对应一个猎犬[hound]。”Donnie说，耸了耸肩，“所以有可能是？他们的读数显示太小了，所以除非是他们把自己的人类伪装尺寸给调小了……” “你们觉得会是大妈妈派来的吗？”Raph打断说，一只手安慰地搭在Mikey的肩上。 “有可能，但我认为我们和她的关系在Shredder——还有Casey——让她失去行动能力后，稍微好一点了。她至少帮我们找到了爸爸。”Donnie指出，越过他的肩膀投去一个稍微愤怒的眼神。 “不过我们没告诉过她我们已经找回他了。”Leon说道，“已经过了差不多两个星期了，但是我们……我们没有让她知道。她可能因为那点而生气了，因此来追踪我们。” 他身后的兄弟们安静了下来，这让Leon皱起眉来，希望能收回刚才的话。估计那句话太奇怪了，一点帮助都没有，或者他的猜测太没道理了。也许他—— “我就知道我们忘了什么！”Mikey尖声说道，退了几步来摇晃Raph的手臂，“我早告诉过你的！啊，天哪，不，我们早该告诉她的！而她现在派妖怪来找我们了！天哪，哦天哪，我们应该更留意的！” “我们会没事的，Mikey。我们就展示我们疯狗队的力量，然后我们就能安全回家了！” Leo缩起鼻子，他不太喜欢把他们真面目直接展现给要吓跑的人的主意。如果真的是来追踪他们的妖怪，这样可能会起反效果。那样会有更多妖怪知道他们在这下面从而来找他们，不过

也没多糟，也许Leon可以把怨气发泄在他们身上，然后……

行了，脑袋，你能歇一歇吗？

“好了，先生们，再过几秒他们就会进入我们的听力范围，也就是说，我们自然也会进入他们的听力范围。嘘！”Donnie举起一根手指，立刻让他的兄弟们安静了下来。Raph和Mikey那轻松的推搡比赛也陷入静止（大概是说互“嘘”）。 几乎不到一秒后，下水道回响起一串笑声，接着是一句过度兴奋的“伙计们，拜托，我不是那个意思！” Leon挤到了Donnie的面前，示意他的兄弟们安静。如果他们要先发制人，他们就要以“忍者模式”行动。他毕竟是队长，尽管此时他的脑袋要裂开一般，除了领队几乎什么都想干。 谢天谢地，他的兄弟们没有意见，并在他身后排成一列。Raph越过Donnie和Mikey的头按了按Leon的肩膀，看到Leon缩了一下又马上收回手。

没事的。

Leon心想着来让自己安心，悄悄走到最近的一角，探出视线。

他们不会伤害你的，不过我——不，不不，我们谁也不会伤害谁，就这么说定了。

Leon在这个角落边没看到什么，但是可以听到几米开外另一角落的脚步声，越来越靠近走廊。他想，不久后差不多就要到这个位置了。 Leon示意他的兄弟们向前走，从刀鞘中抽出一把刀，跨步走到他们所在走廊的中央，在他后方留下足够空间给他的兄弟们加入，每个人都抽出了自己的武器准备着。 一只脚从那边角落踏了出来，然后—— 四只乌龟，戴着各自对应颜色的头巾，从角落走了出来。 他们相互盯着对方，然后慢慢地，八只乌龟都各自举起手来指着彼此。 ————————————————（第四章完） 原作者很会吊胃口哈。仅有的几个读者感谢支持，不要急，在译了在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