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院有只小狗狗(15)
我有些懵,不知道现在是怎么个状况。
我完全没想到卡珊德拉会因为泥巴种这个词在我之前出手,我原以为他们纯血家族都可以不痛不痒地说出这个词。可甚至我还没来得及反击,卡珊德拉已经先一步替我教训了布兰特——还是以最简单粗暴的扇耳光的方式。
"你这个粗鲁的女人,真可笑,我当初怎么会瞎了眼看上你。“布兰特已经放下了捂着脸的手,目光冷冷地扫过我,最终落在卡珊德拉身上,“现在一身傲气有什么用?看谁以后还敢同沃雷家定亲。除了弗雷家那两个跟屁虫,估计没有旁的人受得了你这臭脾气了吧。”
“布兰特先生,我的终身大事如何倒是不劳您费心。”卡珊德拉左手手臂抱在胸前,右手随意摆了摆,单挑了一侧眉,眼里带着些讥诮。我见她似乎还有话想说,但最终只是冷冷地勾了勾嘴角,没再说话。
布兰特矜傲地理了理礼服领子和领带,活动了一下脖子,向前踱了一步。我几乎是下意识侧过身子,斜插在他和卡珊德拉中间。
当然是我多虑了,布兰特甚至不屑于施舍给我一个眼神,他只是隔着我看向卡珊德拉,回以她冷笑:“沃雷家又不是一家独大,布兰特家可不比沃雷家差。你说你作为身娇肉贵的大小姐,就老老实实以布兰特家未婚妻的身份跟在我身边,有权有势还有人恭维,有什么不好?什么事都想争个先,有什么用?”
我余光瞥见卡珊德拉的手有些抖,她眯着眼睛,眸子射出危险的光。而布兰特还想往前走,似乎想要伸出手轻浮地挑一挑卡珊德拉的头发。
“倘若布兰特先生觉得卡珊德拉是那种安于被你带在身边当花瓶,给你提供面子的人,我还是奉劝先生趁早打消这个念头。”我的表情沉了沉,又向两人中间插了一些,阻碍了布兰特想伸出去的手,“女性都是独立的,不是你们的陪衬,不是你们的附属品,更不是你们的所有物。我们的优秀是属于我们自己的,而不是为了给某些废物未婚夫增值。”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泥巴种?”布兰特厌恶地皱了皱鼻子,连目光在我身上多停留一秒似乎都嫌脏。他稍稍提高了声音,礼堂依然喧嚣,我们三个人的对峙也还是没有引起骚动,我悄悄在心里松了口气。
眼见着卡珊德拉面色越来越阴沉,似乎又要按捺不住上前给布兰特一巴掌,我连忙先一步靠近布兰特抬起了手,袖口抖出一截魔杖,死死地抵住他的下颌。
出于对决斗的热爱,我是习惯于无论什么情况下都带着魔杖的,哪怕是在这种纯粹放纵狂欢、几乎没有人携带魔杖的场合。制作这件朴素的长裙时我也拜托了摩金夫人为我设计容纳魔杖的地方,就在我的袖子内侧,隐蔽且方便。
大半根杖身都被袖子遮盖住,只有前端的一小节暴露在空气中,旁的人若是不刻意看过来根本不会注意到。布兰特僵住了身子,惊怒地看向我,我只是微微抬头,回以他满不在乎的眼神。
我轻轻扭过头瞥了一眼卡珊德拉,她站在我身后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我抛给她一个眼神,示意自己能处理这件事,她不必再插手——在布兰特侮辱我这件事上她已经抢先替我出气两次了,我很感谢她,但这当事人毕竟还是我自己,我还是需要亲手警告他。
“你这个……这个……”
布兰特的额角冒出细密的汗珠。我用魔杖顶住他下颌的手劲儿不算小,杖尖戳在下颌,将皮肤都压下去一小块,他只能不断抬高自己的头来缓解我的魔杖带给他的压迫感。
“泥巴种是吧,说了好几遍了,我不聋。”我漫不经心地勾起嘴角,魔杖又向上狠狠顶了顶,布兰特明显的颤抖顺着魔杖传导到我的手心。他被我的魔杖压迫得向上抬着头,几乎看向了天花板。“那么布兰特先生,泥巴种的决斗挑战你敢不敢应承下来呢?”
“我……我有什么不敢!不过都是些……废……唔……”我倒是没想到布兰特在这种情况下还有心情再嘲讽我一句,便毫不客气地又将魔杖向上搥了搥,硬生生将他的后半句话搥回了喉咙里。
不过话说回来,我还真没在决斗俱乐部见到过布兰特,也不清楚他实战决斗的实力如何。这么果断地向他下达决斗挑战,无非是对自己很有信心。
布兰特最后还是颤颤巍巍答应了我的决斗挑战,我将魔杖收回袖子内,朝他面无表情地撇了撇嘴,款款一礼——卡珊德拉还在,在她这么重礼数的人面前我自然是要端着一些的,要是在私下里,我早就连同拳脚和骂声一齐往布兰特身上招呼了。
而布兰特抖着手整理好了衣服,转身拔腿就跑出了礼堂。
我长出了一口气,转身朝着卡珊德拉感激地笑了一下:“谢谢你啊卡珊德拉,我原以为你对麻瓜血统也……也不太看好的。”
“哦?”她挑了挑眉,“真有趣,怎么看出来的?”
我有些局促地挠了挠头:“就是上学期吧……我们谈论到麻瓜能不能了解魔法的时候,你对丹尼尔……”
“我说了多少次,规矩就是规矩。”卡珊德拉打断了我的话,皱着眉逼近了一些,像玻璃种翡翠一样颜色的眼睛里都是不满,“你是忘了前几天偷偷摸摸跑去尖叫棚屋的事儿了?”
她没有挑明说出择夜布施魔也是在给我面子,我缩了缩脖子,抿住唇噤了声。卡珊德拉是很守规矩坚持既定原则的那种人,而我也只是对择夜布施魔持观望态度,我索性垂下了眼睛,做出一副温顺的样子等着卡珊德拉的下文。
“有的纯血,血统再纯正他也是个废物,而麻瓜血统和混血里也有强者——当然,无论他们血统如何自然都是和我差的远……你倒是比他们强些,毕竟——不得不承认,你会一些我还不会的东西。就是有的时候蠢了点,蠢得不像是个斯莱特林。”
我对卡珊德拉的虚荣心有些哭笑不得,在我正思考着如何接话的时候,她又轻飘飘抛来一句:“和布兰特的决斗你心里有数吗?”
这下可是激发了我的好胜心,我不禁勾起嘴角,手掌按在卡珊德拉肩头,凑近她耳边压低了声音:“怎么,沃雷小姐这是不相信我的水平?你不是都看过我的决斗了应该对我……卡珊德拉你太不够意思了!”
这人二话没说一肘捣在了我肚子上,痛的我向后踉跄了几步。
好歹让我装完啊!
卡珊德拉顶了我一肘后转身就走,我捂着肚子龇牙咧嘴也没法跟上去,那一肘给我眼泪都顶出来了。我眯着眼睛泪眼朦胧地看向卡珊德拉的背影,看见她耳后有些红。
行吧,我懂了,原谅你了,粗暴的小姐。
跳舞的人太多了,礼堂里非常热,卡珊德拉一定是因为太热了不想让我靠得那么近,但又出于她的矜傲与别扭不想直说才把我顶开的——可是你至于用那么大劲儿吗,这也太疼了!
我皱着一张脸揉着肚子挪到了桌边,赌气似的干了一大杯柠檬水。
我和布兰特要决斗的事情在我这边并没有刻意去传,我只是在聊天时告诉了我的几位朋友。而布兰特那边就张扬很多了,弄得斯莱特林不少人都知道了这件事。一些自视甚高的纯血统巫师等着看我的笑话,而还有一些麻瓜血统或是混血的、同样常去决斗俱乐部的同学在同我碰面时会对我说加油。
当天我提前到了决斗场,我的朋友们已经等在观众席上了,我走过去和他们友好地打了招呼,便开始了百无聊赖的等待。朋友们都清楚我在决斗场的实力,因而也对我十分放心,来观战也不过是为我捧个场。
我眼见着时间差不多了,便走下观众席,向决斗场内走去,正碰上走进来的卡珊德拉和弗雷兄弟。
费舍尔带着些嘲讽看向我:“麻瓜血统的丧家犬也敢和布兰特家族……”
“行了费舍尔,你和科尔比两个人一起都没能打得过她,手下败将没有资格嘲讽胜利者。”费舍尔的话只说了一半便被卡珊德拉打断,她淡淡地扫过那两个人,又将目光定在我身上。我朝她微微颔首行礼,步入了决斗场。
我对于卡珊德拉居然知道我和弗雷兄弟为数不多的私下决斗还是感到有些惊奇的,不过现下我也无暇思索那么多,布兰特也入了场,他嘴角带着讥讽的笑,漫不经心地向我行礼。行礼时他看见了卡珊德拉坐在观众席前排,抬头后,他眯了眯眼睛,向我做着口型:“泥巴种就是泥巴种,总归是个废物。”
我自嘲地勾了勾嘴角,幅度不大地点了下头:“您开心就好。”
要说我先前还在思索用什么咒语可以压着布兰特,一口气把他打得抬不起头来,现在却不想这一局那么快结束,想要好好和他玩一玩。毕竟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折磨一下这种把女性视作玩物的、自视甚高的雄性动物倒也不错。
决斗场是解除了禁制的地方,我在决斗场内可以随意幻影移形,这样一来布兰特的咒语都落了空。我摩挲着已经被我这三年把花纹都磨得光滑的葡萄藤木魔杖,背着手悠闲地在我这半场用幻影移形闪得眼花缭乱。我暂时也并没有回击,只是漫不经心地将目光投向对面,神态间满是嘲讽的感觉。
观众席上已经开始有了窃窃私语声和笑声,有的是议论我光躲闪不使用咒语,有的是在笑布兰特一发咒语都打不中。
布兰特的脸涨得像鹅肝一样红:“你光躲不打算什么决斗!”
我故意做出委屈的样子:“可是你也没打中我啊,我也不好还手是不是。”
不过玩归玩,打还是要打的,不然他打不中我他也不会输,这决斗就没完了。我定了定神,抬起魔杖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观众席前排那一抹金色,童心忽起,想在这场没有悬念的决斗上试试咒语。
当我用出气象咒的时候我感到全场都愣了愣,也对,气象咒是那位没人高攀得起的沃雷小姐的招牌咒语,有很多人都偷偷练习过,可是与天气相关的咒语也不是那么好掌控的,大家往往以失败告终——我也不例外,小小的雷云堪堪罩在布兰特头都,放着弱得可怜的雷电。可是就连这种程度的气象咒,布兰特也没能躲得开,就在那朵小得可怜、没一会儿便消失了的雷云下被劈得灰头土脸。
台下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气,紧接着我的余光瞟见卡珊德拉摇了摇头——至于是什么表情,我无暇看清。
我有些尴尬,轻咳了两声,又随手甩出两个咒语,封住布兰特想要躲开的轨迹。
“Colloportus.”
速速禁锢缠住布兰特后,我憋着笑扔出这么一个咒语,他正被锁链控制着动弹不得,硬生生接下了这一记咒语。紧接着他便在众人的目光中跳起了踢踏舞——身上捆着效果还未消失的速速禁锢,跳起了踢踏舞。
全场哄然大笑,布兰特尴尬得怒瞪着我,眼神像想要杀人。
那两道咒语我并未用太多魔力,过了没一会儿效果就消除了。布兰特的袍子皱皱巴巴,满脸的灰尘,却还是强自镇定想要在嘴上找回场子:“这么弱的气象咒……决斗是来给你练咒语的?”
“抱歉哈第一次用,见笑了。”我毫不在意地用幻影移形闪开了两发咒语,又闪身至近前朝布兰特扔了一发充气咒,虽然没有打中,但是他肉眼可见地抖了一下,“决斗场就是要练习如何运用咒语的,我觉得没有问题。”
我的魔杖向上挑了挑,就在我打算用下一句咒语的时候,耳朵里传来了缥缈的声音,我一度以为那是幻觉。
“前两个音节念得再重一些……注意魔杖的轨迹。”
我有些愣怔,还在思索间,就听到了布兰特的声音:“Diffindo!”
我下意识闪开,速度却慢了些,咒语刮到了我的左手腕。我痛得吸了一口凉气,冷冷地垂下左手,袖子落下来遮住手腕的伤口,深红色却顺着手指流下,形成细细的血线,从指尖滴落。
疼痛让我清醒过来,我接收到了那个幻觉一样的信息,几乎是下意识抬起了魔杖,努力让自己手腕挥动的轨迹和卡珊德拉使用咒语时的动作重合:“Atmospheric Charm!”
霎时间天地变色,风云四起,雷暴藏在乌云中覆盖了全场,甚至连观众席都盖住了。闪电蓝白的光在如墨的云层中穿梭,颇有几分雷鸟临世的壮观的感觉。观战者们惊慌失措,甚至有人想要给我用个云咒撤回。而卡珊德拉依旧淡定地坐在前排,看向我的眼神里有些不满。
“第一次用嘛……”我嘟哝着,手上动作未停,“Stupefy!”
这一发昏昏倒地我可是用足了魔力,咒语打在被我的气象咒唬住了的布兰特身上,将他击飞出去,在空中翻了两个跟头,再重重地落到决斗场外。而支配气象咒的魔力被我收回,乌云也渐渐消失在了场地里。
布兰特的兄弟们慌忙跑过去想要扶起正哎呦叫唤的他,我却用幻影移形先一步闪到了他面前。我勾着唇蹲下身,将一条腿的膝盖狠狠压在布兰特胸口,魔杖尖端挑起他的下巴:“怎么样亲爱的布兰特先生,被泥巴种打败的你,是不是比泥巴种还要废物呢?”
决斗俱乐部有减震措施,这一下击飞不会摔伤布兰特的骨头。他看着我抵在他下颌的魔杖浑身发抖,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他的兄弟们因为我在而退开了一些距离,没有人敢上前。
我将魔杖又向前顶了几寸,将嘴凑近他的耳朵,压低了声音:“布兰特先生,女性不是你们的附属品,我们也是独立的,像你这样的废物,根本不配。”
我撂下这几句话,松开他转身就走,不屑于再多给他一个眼神。
另一旁观众席上我的朋友们也迎了过来,丹尼尔慌慌张张掏出他攥热乎了的白鲜香精,不由分说拉过我左手:“快点让我看看,他那记咒语打得重不重,我看见你流血了。”
我抽了抽手没抽回来,便任由丹尼尔给我涂白鲜香精,这点小伤我是不在意的,看着丹尼尔紧张的样子我有些哭笑不得:“就一个小口子,这也算伤吗?”
“这还不叫伤吗?血都滴到地上了!”丹尼尔一边给我涂着药一边婆婆妈妈,“你还用袖子挡,我们眼神可好得很,都看见了,是不是艾薇!”
一旁的艾薇点头如捣蒜:“没想到他会用这种能把人割伤见血的咒语。”
我扭头轻咳了一声,在心里嘀咕:顶级的气象咒也是可以见血的,只不过我用不出来。
“伤口还是有点深的,白鲜香精也没能让它完全愈合,而且伤口上还有些魔力残留。”丹尼尔皱着眉在我手腕上缠好了绷带,将剩余的白鲜香精塞进了我手里,“你回去自己再涂一些吧。”
我接过药水点点头,和朋友们向外走去。路过观众席前排的时候本想着和卡珊德拉打声招呼,她却一眼都没看我,只是对弗雷兄弟说了声走了便离开了。
嗐,反正回去的时候也要去她那边串个门,没打上招呼就算了吧。
我又泡了一下午图书馆,早就忘了手腕的伤还没好彻底这事儿,晚上到卡珊德拉那里去的时候,她叫我把手给她看看,我才想起这一茬。
“哎呀有什么好看的都是小伤早就没事儿了。”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像我中了索命咒一样担心,我悄悄翻了个白眼。
“没事儿?”
“是啊没事儿……嘶!”
相顾无言。
姐姐,你故意使劲掐我的伤口这还能没事儿了吗?
“这就是你说的没事儿?嗯?”卡珊德拉眯起了眼睛,话语间的尾音带着压迫感,我一哆嗦,慌忙转开了头。
手腕上传来药剂的凉意,我抽了抽鼻子,闻到了伤口清洗剂的味道。我无奈地看着卡珊德拉给我又涂上了白鲜香精,又不放心地补了一个愈合如初,想不清楚区区一个手腕上的小伤,为什么会让我的朋友们这样如临大敌。
“好了,现在来说说你那个丢人的气象咒吧。”卡珊德拉将绷带绕了两圈,系了个漂亮的结,抬眼看向我,换上了她惯常用的嘲讽的语气,“第一遍根本就不像个正经的咒语,第二遍——好了那么一点,可惜是个纸老虎。”
卡珊德拉说的没错,这也是为什么她在观众席坐得安稳,像她这样使用气象咒的行家一眼就能看出来,我第二遍用的那个气象咒用俗话讲,就是光打雷不下雨。满场的雷云确实带给对面压迫感,可我那个雷云只是个当背景的装饰品,用来点缀天花板,而毫无实际伤害。
“这个咒语我从小就在练习,”卡珊德拉向椅背上一靠,挑眉看着我,“你是怎么敢败在我手下几次后,一点不加练习就拿它去决斗场用的?你以为记住了咒语的读法和魔杖的轨迹很轻松就能用出来吗?”
没什么可反驳的,她说的确实对。我站在一旁,像个被老师教训的学生一样用力点着头。
其实我和卡珊德拉在决斗场碰面过不只一次,我们都很尊重决斗,每一次都打得剑拔弩张不分上下。可每当我觉得我有机会赢过她,她就会用出气象咒,把我打得再没有翻身的机会。据她所说,需要她用气象咒赢得的决斗除了我还没有别人。
“你那个气象咒,根本没法打啊。”我双手撑在卡珊德拉的桌子上,不满地辩解,“你的气象咒每次都能覆盖全场,我根本没有地方躲,只能被动挨打。”
白丝绸包裹着纤细的手指一下一下轻轻敲在桌面,卡珊德拉的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狡黠的笑:“怎么打不了啊,你在我的气象咒把你打败之前先将我打败你就赢了。”
这一番话点醒了我,我恍然大悟,刚想说下次不会再输了的时候,卡珊德拉又补了一句:“不过那种情况下,你就相当于扛着气象咒在和我做正常的决斗……你觉得,你撑得住?”
……阴险狡诈的女人,不愧是天生的斯莱特林。
我一下就被卡珊德拉噎住了,半晌才支支吾吾地憋出一句:“这是你从小就练成的绝活儿!你如果不用气象咒,我也能和你打个平手的!”
卡珊德拉似乎是发出了一声轻笑,我怀疑自己听错了,看向她的时候却见她眼中的确带着一丝调侃。
“可是,我想赢啊。”
她站起身,拍了拍手:“小狗,什么时候你不会再败在我的气象咒下,才叫真正赢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