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内恰一起睡觉?(第一卷:承接——入梦)
“到底是腿脚好了之后才敢给自己换洗被褥呢。”趁着天光尚未消散,素质回到了寝室,将伤病期间被自己的汗水与泪水浸染的床单给收拾起来,换上了今早在太阳下悬挂曝晒的垫料。
“嗯,这样就好了!看起来可以久违地安心睡一觉了!”
之前走路不利索的时候,甚至都不太敢在房间里站立太久,而现在自己又恢复了完美的家政能力,想到这里,素质看着自己的床单与枕头满意地嗅着上面的清爽香气,点了点头。
“啊啊,咱家的小姑娘真是心灵手巧呢,不知道以后会便宜了哪个臭小子。”儿时在家中帮工的回忆涌上心头,不知为何,父亲零碎的夸奖自己已经记得不多,只是其中个别词句格外明显——而这些无一例外地,似乎都和结婚、生子之类的有关。
例如“手艺真好啊,唉,给台子上那群醉鬼做菜真是埋汰了,再练练,以后保准能把任何人都拿捏了!”这种,想到这里,素质的脸上飞起一抹羞涩,而更吊诡的是,此时此刻,她的脑海里浮现出的,是一个人的身影——那人埋头在公文和书本的办公室里,熬夜奋战。
“纳尼哦,我怎么会想到他的。”意识到自己的荒唐,素质赶忙摇了摇头,“但是,没准他现在可能……”
看着窗外已经爬到半空、完全驱逐了日间的色彩的明月,素质似乎感觉有什么地方空空的。
“我记得,我现在和他打网络电话的话,费用很低来着……”鬼使神差地,素质拿出手机,看着训练员留下的联系方式,出神了几秒后又赶紧熄灭了手机屏幕。
“什么啊!我要是现在给他打电话的话,很奇怪吧?一定会‘哟,内恰,这么快就想我了?’被这样子调侃吧?”
“但是,他到底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明明之前……”
素质记得的,之前都是安静平和的少年,何时被赋予了风流的品行?是那段寄人篱下的醉生梦死?那可更教人厌恶酒水的迷醉作用了。
“罢了!本来就只是想确认一下他现在的状态而已,毕竟看他那么忙,我……”找不出任何理由,没法说服自己,但就是掏出手机,在一段无意义的自我拉扯后选择了拨号,并屏气凝神地聆听着对面传来的“嘟嘟嘟”的噪音。
“喂?”
“啊,训练员吗?是我……”
“这么晚,是有什么事情想问我吗?”电话那头没有任何调侃、没有任何脱线与风流,只是钢笔与纸张的摩挲声、键盘间歇的击打声与他近乎于野蛮地、饮下咖啡的吞咽声。
素质没有第一时间回话,她在听,她虽然不知道自己在听什么,但依旧没发舍弃此时此刻地、被电话线链接着的宁静却嘈杂,而对面的训练员也没有急于得到答案,只是继续着工作,等着素质的再一次开口。
“我可能,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吧。”
“但如你所见,我现在在做事呢,实在不太能分心和你说话。”
“没关系的……”素质好似是感受到了什么,赶忙开口:“就这样挂着通讯吧,我想像当年那样,在这深更半夜陪着你。”
“那就,如你所愿。”双方都不再出声,只是沉默着做着自己的事情,素质取出一本书,只留床头的夜灯,静静地识别着上面连成段落页面的漆黑字体,电话那头的办公室才有的响声,被她当了背景。
当然,俩人也不是完全无话可说,但都是些碎片一样的问答。
“现在在写什么?”
“马娘们的计划书——很急,明天就要用。”
“还有什么要写的呢?”
“一份奉承中央用的材料,如你所见,我之前写了好几次都没够格,呼,真麻烦……你呢?”
“在看书呢。”
“这一点没变化呢,哈哈哈。”
接着就是十几分钟到接近一个钟头的沉默无言,双方就这样连着电话线,互传着烟火,却只牵着静默。
“呼,终于做完了!”传来一阵放松的声响与骨头在伸懒腰时才会发出的嘎吱声,很明显,训练员终于做完了今天熬夜的工作。
“恭喜啦,早些休息。”
“嗯嗯,拖您的……”话没说完,只听到嘭的一声后,对面直接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训练员?训练员?”素质呼喊着,但奈何对面似乎并没有调高通讯的音量,她这一通大喊都做了无效。
“睡着了吗?”素质点灭了自己的夜灯,合上书,侧身躺下,将手机放在视线中,看着显示界面的计时越来越悠长,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呼吸声,不知为何,此时此刻,她有着无可言说的安心与舒适。
“那,晚安吧,亲爱的……大哥哥。”说着,她断开了通讯,闭上眼,沉沉地睡去了。
“今天,换我比你晚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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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哥,你在干什么呢?”素质探出脑袋,凑到男孩身边。
“啊,我爸在和你老爹喝酒呢,我做一会作业。”
“那我们可以喝酒吗?”
“不能哦。”男孩转头点了下素质的鼻尖,“等咱们成年后才能喝酒哦。”
“那,素质就等着我们都成年的那天咯!”
“好,一言为定,到时候咱么肯定要一起喝一杯,喝地比那两个老家伙还久!还开心!”打趣结束,男孩又将注意力放回了作业上,素质也没多言,只是依偎在他身边,看着那彼时尚无认全的字迹与公式,感到些许困意后,安然地靠在男孩身上,静静地睡去了。
未完待续……
一些想法:
青梅竹马原来可以比我想的还甜。
之前果然还是草率了,没有好好研究。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