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我处于白色的陌生甲班上,天空被染成血红,风吹过,没有丝毫冰冷,唯有清新。
故我知道,我在梦中。
视线下移,我看到我的舰长。她背对着我,依旧穿着白得耀眼的海军服,金发与肩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原先背负的佩刀今握于手中。
是个好梦。我想,快步走向她,呼唤着她的名字。
她回头了。金发碧眼的冷漠女郎,严肃的表情与着装并不能掩饰曼妙的曲线。我之前彻夜不眠,日日夜夜描绘的参考图,现如今活生生站于我的面前。
舰长,我需要医生。
更近了。我张开双臂,她举起她的佩刀。
“?”
热血,鲜血,污血,血污,她手起刀落,洁白的海军服被染上与天空一样的颜色,分成两半的人的头颅里混着粉白色的脑浆。
倒下的人不是我。她也没注视我。
一堵看不见的墙罢。
我已失去了触碰的勇气,蹲在栏杆的救生圈旁看,看。
甲板上开始堆积着尸体,红和白混在一起,看不到脸,也没有上前翻看的欲望。左右两半的,上下两半的,四分之一的……但绝对是尸体。而且还在不断增加。
海变成了黑色。
天空依旧深红。
奥尔卡。
不知何时一闪而过的红眸,她掏出了枪,拔开保险栓,对准谁?可我一直在救生圈旁边,思考要不要跳入海中。
我在船与海的衔接处看到一只有船一半大的黑影,中心处亮出雪白雪白的獠牙。
是只章鱼。
梦中的时间没有确切的概念,我坐在这有多久?一分钟?三天?十年?但我不曾恐惧,恐惧我的舰长。冷漠而温柔的舰长,她的悲伤是遗孀。
她回来了,浑身上下竟然只有大衣下摆染着新鲜不新鲜的血。不符合常理,可这是梦啊。
梦。
我所梦之梦。
只她一人。再无其他。
我感受到压抑,却无法再上前拥抱,因为此刻已醒。
依旧是晚上。依旧可做梦。
但恐惧却涌上心头,我无法入眠,亦无法做梦。是糜烂的肉与骨的恐怖吗?是长刀擦脸而过的对死亡的恐惧吗?是对从船底伸出的触手乱舞的诧异吗?不。
更深恻的悲伤,无论是我还是她脸颊上冻结的霜花。
我无法拥抱我的舰长,即便在梦中。
“拯救我。”
沙哑的不成样子,但还能听出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幻觉。
犹如青莲花,红、赤、白莲花,水生水长,出水上,不着水……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接着是什么来着?不着相,不入相,打游戏?
肝,刚好卡马逊开新赛季了。
一进到浮游城我逮着舰长死命点,英语的,汉语的,感觉仍然不够,再去网上听韩文的,日文的。
结果又刷了一遍斩服少女……
老感觉衣柜上有个影子趴着,但仔细一看又没有。
看到罗刹出场又不想看了,我老是能把奥尔卡的脸带入进去……怪起来了。
还有一个小时到起床时间。
写点鲸鲨大纲吧。话说睡觉前构思到哪个部分来着?
在想提里库姆(tilikum)所以鸽了鲸鲨。
大脑如是说道。
气氛忽然沉重。
好耶,去看鲸片找找灵感。黑白大海豚我来了!
是虎鲸吃鲨鱼……啊……对牙齿有害……哺乳动物的牙齿不可……不可再生,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