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e No Evil Ninja 非礼勿视……邪恶忍者#1

高速上升中的令人窒息的cylinder(圆筒)形垂直elevator(电梯)内有五人。四人是祗园中央拘留所的检非违使·guard(警卫),剩下的一人是轰动社会的嫌疑人。检非违使·guard们的装备极其谨慎。通电两秒就能让人大脑沸腾死亡的shock(休克)·十手自不必说,防护服也足以匹敌重装剑道机动队。
Cylinder内,四人像东南西北的四圣兽gate一样,又或者说像捆包材料一样牢牢围住了嫌疑人,最新式的拘束具固定住了嫌疑人的双手双腿、头和腰部,预防住了所有的空手道攻击尝试。连行礼都不被允许。
全身覆盖着拘束具,只有双眼露在外面,但不小心窥视到他眼睛的市民,好的话是失禁,搞不好的话会发疯,不仅如此,也许会有人因为急性stress(应激反应)而口吐血沫shock而死。
拘束具包括塞口物,连说话都不被允许。嫌疑人只是以灿笑的眼神扫视检非违使们。一副卑劣的表情。检非违使们不舒服地互相用眼神交流,稍微活动身体。砰—! 「到达了的说」合成舞伎声和筝声一同响起,眼前的黑暗出现四方形的开口。
出了elevator,直接就到了法庭的被告人席。但是被围栏包围着。旁听人们像古罗马竞技场的观众一样俯视着他,他嘿嘿笑起来,伸着头环视了一圈。「AIEEE!」旁听人席传来悲鸣。是和他视线相交的人失禁了吧。
法庭的墙壁上规规矩矩地挂着装裱好的挂轴。「正义」「遵法精神」「不如归」「Manner」「不稍微住手一下吗」等书道,其本身就成为了一种斥责的构造,打击被告人的精神。但这个男人只是露出灿笑的眼神……
咦哟—! 合成声音响起。男人的正面上方,「憎恨罪恶不憎恨人」的帘子卷起,出现了三人的裁判官席。都是披着dark纹付袴、带着泛黑光的四方乌帽子,这样的礼仪性打扮。从乌帽子垂下遮住脸部的黑色网布。有防止报复的意义。
「那个,那么,案件那个,处理编号『ぬ015441121号』的第一审,那个,本日结审所以,现在开始」中央的审判长宣告。吵吵嚷嚷的旁听席一瞬间安静了下来,但很快又传来互相低语声。「……是死刑吧」「死刑」「只有死刑……」「不管怎样……」
「嗯—,关于本案,被告人后藤·鲍里斯(Boris),为发泄自己郁积的感情……」主文放在了后面! 在京都的审判中,没有宣读判决而是从理由开始说的情况,就是意味着死刑。这是京都·republic(共和国)成为独立国家前的传统。传统比什么都受人重视。
通常这种情况,生命已是风中残烛的被告人会在朗读判决理由当中难看地哭喊,或者对裁判官叫喊出无力的恫吓、尝试切腹、大声诵读俳句。但是,后藤·鲍里斯……坐在拘束椅子上什么也做不到……只有不当回事的嬉笑。
「……rape杀人……将一家人残忍地……连续放火……将毫无过错的男女……拷问……尸奸……对银行……这只是一小部分罪行……」「AIEEE!」实在是过于凄惨的犯罪内容,只是听到,旁听席中就有人大叫着呕吐、失禁了。而后藤看起来像是在做白日梦。
判决对于他无所谓。为什么。因为他有种毫无根据的确信。确信不会在这里结束。从出生以来,他几乎都像接受神的启示一样接受自己的冲动,顺从欲望行动。他总是,充满毫无理由的自信。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然后,就变成了这样。
就算这样他的自信也未曾动摇。什么感慨也没有。裁判官宣告「对被告人判处死刑」时也是,围栏外的辩护人暧昧地笑着,对后藤说「还有二审」时也是。自己neuron(脑神经)中的什么声音突然向他搭话时也是。
(……祗园·精舍……钟声……响……诉说……诸行……本……无常)「呵呵呵,来了来了……大驾光临了」后藤在塞口物下模糊不清地嘟囔。「被逮住的时候,我总是会有神助啦。所以根本没啥担心的……呵呵呵」(盛者必衰……若沧桑……)
「Domo,神大人……要怎么办……好了,帮忙想想看办法吧」(……DOMO,初次见面。大黑天·忍者DESU)「大黑天?忍者?」后藤重复道。「请退席!」裁判官催促检非违使。这声音在后藤听来非常遥远。他现在,正和模糊的影子对峙。
「Domo,大黑天·忍者=桑。后藤·鲍里斯desu」后藤回复问候。「神大人是忍者吗? 那可真是奇怪啊?」「自由」「自由?没错!总之帮忙想想办法吧!」「今后我就是你了,早上好!」影子用左手掰开后藤的嘴,右手伸入其中!「咕哇—!?」
手,手臂,上半身,全身……大黑天·忍者全部钻入了后藤体内!邪恶的生命energy(能量)从内部灼烧身体,后藤发出尖叫。「啊吧—啊吧吧吧吧吧—!? 啊—吧吧吧吧吧吧,啊吧吧吧吧—!?」「「让,让被告人退下!」」「「你这家伙,过来这边!……呜哇,这家伙……?」」
Neuron内的光景和现实重合,光芒回到后藤的视野。四名将后藤拖倒到地面的检非违使·guard们发出尖叫。「「「「啊吧!?」」」」哦哦,南无阿弥陀佛!? 到底怎么回事? 四人从眼、鼻、口迸发出黑血,跳起疯狂的dance!
「啊—! 啊—! 啊—!」后藤也在尖叫。四肢着地,忍耐现在的痛苦……对,四肢着地。全身的拘束解除了。正确的说,拘束具变形了……变成忍者装束! 「啊—! 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后藤停止痉挛。他站了起来。「……呼—」
「啊啦,死了啊」后藤俯视倒在脚边的四名检非违使。从自己体内挤出的黑色液体涂满他们全身,全部冻结成了恐惧的神色,凄惨丧命。「AIEEEEE!」旁听席陷入恐慌。「什么啊!?」「死了?」「那是……忍者?忍者为啥!?」
「正当防卫重点!」裁判官亲自宣告,用hammer(锤子)敲打写着「紧急」的红色button (按钮)。卟噶卟噶!立刻「公务!公务!」的警告声在法庭内鸣响。「正当防卫?呵呵!」后藤嘻嘻笑起来。地狱般的黑发倒立摇晃。
没有溶解的面具下半部分也变形,变成了奇怪的面甲(金属制mask)。后藤脚边的黑色液体沸腾,吐出泡沫的同时质量渐渐增加。「厉害吧!诶诶!? 真厉害吧?」Jelly(果冻)? 油? 犹如slime(史莱姆)的黏着暗黑物质,环绕后藤、缠住了围栏!
唧唧……带着令人厌恶的声音,钢铁制的围栏被轻易扭曲。后藤悠然地走出围栏。「自由! 呵呵呵呵!」「AIEEEEE!」旁听人们争先恐后地涌到出口。但是出现了拥挤incident(事故)! 互相推挤无法顺利出去。「请、请回到被告席……」裁判官用颤抖的声音命令。
「你是白痴吗!」后藤大笑。「为什么我要回去?」「法,法律……」「『法,法律……』呵呵呵呵!」后藤滑稽地模仿裁判官。然后对旁听席大喊。「你们! 快点逃跑比较好! 接下来的杀戮可不分人!」「AIEEEEE!」
嘟咘……嘟咘! 后藤的背后,暗黑物质沸腾着逐渐上升。「脏吧! 真脏—! 呵呵呵呵! 简直像Under祗园的垃圾堆! 太棒了!」「AIEEEEE—!」后藤旁边的辩护人、法庭警备员首先牺牲! 黑色液体毫不留情地吞噬了他们!
「AIEEE!救命啊吧……为什么啊吧……」被暗黑物质淹没,崩溃的辩护人发出可怜的声音。「因为很有趣所以没办法啊!」后藤认真地回答。「这个面颊说不定是最棒的啊!」「啊吧吧—!」无慈悲地杀死他们后,后藤转向裁判官。
「DOMO你们!从今天开始我就是死排水沟(DeathDrain)! 死! 然后排水沟! 死排水沟! 完全就像是我的品性! 是像排水沟一样的术吧? 很好理解吧? 我刚才变成忍者了。告诉接下来要杀的家伙也不是个事吧? 呵呵呵呵!」「A,AIEEE……」「暗黑遁=术! 咿呀—!」
GOURANGA!后藤=死排水沟伸出双手,一只手对裁判官席,一只手对旁听席! 暗黑物质分成两道,咕噜咕噜涡旋着袭向旁听人和裁判官,检察官! 「啊吧—!?」「啊吧,啊吧吧—啊—!」南……南无阿弥陀佛! 何等末法的大杀戮宴会!
「太棒!太棒了!」暗黑物质在死排水沟的脚边高高涌起! 死排水沟站在逐渐升起到接近天花板的不净台座上,俯视最高审判长。他脖子以下都被暗黑物质吞入无法动弹。其他的裁判官全部死亡! 「心情!如何啊?」「A、AIEE」「呵呵呵!」
BLAM! BLAM! 检察官席的刑警对死排水沟开火。被污泥吞入的同时,果敢地尝试反击。「哦嚯!」暗黑物质像屏障一样在死排水沟眼前升起,接下了子弹! 「我很厉害! 实际强大!」
死排水沟伸出的手握起。「咿呀—!」「啊吧—!?」刑警凄惨地压碎死亡! 最高裁判官也同样压碎死亡! 被切断的头颅弹起,落入旁听席! 南无阿弥陀佛!旁听席是更进一步的阿鼻·inferno(炼狱)·地狱!
「AIEEE!」「AIEEE!」「AIEEE啊吧吧—! 啊吧吧吧吧—!」「啊吧—! 啊吧—!」「啊吧吧吧—!」黑块吞入市民,挤压变形,窒息,再袭击更多的牺牲者。在下方大闹的暗黑物质现在爬上旁听席,杀戮的势头仍在加速!
「赶快赶快!不逃走可不行吧赶快赶快! 呵呵呵呵!」死排水沟拍着手嘲弄。「AIEEEEE!」市民涌到出口,但是「啊吧吧吧吧吧吧!」当然,不行! 覆盖大门的黑色暗黑物质像涂壁·妖怪一样,逐个吞噬涌来的市民! 「啊吧吧吧—!」「呵呵呵呵! 遗憾!」
……南无阿弥陀佛……死排水沟觉醒后大约五分钟,法庭就被寂静包围。活着的只有一人。只有死排水沟。头上戴着拘束具变形的忍者装束的hood(兜帽),踏着被挤压变形的窒息尸体走向出口,他的眼睛因邪恶的喜悦而浑浊……南无阿弥陀佛……!
黑色的暗黑物质,像长长的影子或者黑色slime·妖怪一样在死排水沟的脚步后方爬行追逐。从快步行走的他的脚后跟爬上后背,脑袋,找到眼睛和耳朵,面甲的呼吸孔,潜入其中。
「自由!」死排水沟低语。「但是,这又是怎么回事?不行啊,寂寞也很讨厌吧?」他原本就有和imaginary·friend(想象·朋友)对话的习惯。现在说不定是在具体地向体内的大黑天·忍者搭话。大黑天·忍者溶解在后藤之中,没有回答。
大约七年间,后藤都被拘束在拘留所的单身牢房里。日本的审判会花费各位读者难以相信的时间,其中甚至有花了50年才最终判决的案例。独立后的京都也是一样。后藤的犯罪事实太过大量,就算最初的判决也必然需要七年的时间。
换言之,他的境遇就和和古事记记载的浦岛·忍者、被龟诅咒监禁于海底的英雄的传说相类似。现在的他什么也没有。否,有忍者的力量。犹如脱胎换骨。第二人生。「自由!呵呵呵……」他笑了。「首先是女人。之后怎么办……对了啊同伴啊……」
他走在法庭周边的荒芜大路上,皱巴巴的瓦版·times(时报)的皱巴巴报纸正好被风吹到他的身上。「嗯—?」他抓住了times,打开。是号外。那上面详细写着一桩事件的经纬。「曾经善良勤劳的荞麦面师傅……为什么会犯罪」。
他匆忙扫视过新闻的眼睛渐渐带有了愉悦。「不错……这家伙不错……呵呵呵……不错……」
◆◆◆
嘎啦嘎啦嘎啦! 和室·dungeon(地牢)的钢铁纸拉门被拉开。正忙着玩福笑的四人抬起头,仰视门口的看守和「新人」。在房间角落阴沉地坐着的另外一人,也抬头看向两人。「自我介绍吧」看守催促,新人跟着行礼。「DOMO,一郎·森田DESU」
「做了什么遭报应的事了? 啊—?」像是牢头的落魄相扑力士挑着眉看向一郎。「不是什么大事」一郎玄奥地回答。落魄相扑力士露出笑容。「一天两人,是吧喂! 今天是佛陀混乱(Mayhem)吗? 是吧,膳田=桑啊?」落魄相扑力士回头看向角落里的阴沉男人。
「……」膳田双手抱膝坐着,把下颚放在膝盖上,凝视一郎。「这家伙什么都不说啊! 喂!」「安静!」看守大喊了一声。一郎进入和室,看守熟练地将纸拉门关闭锁好,快步离去了。
「算了,遭报应的故事这里有很多呢,啊?」落魄相扑力士笑了,玩福笑的其他三人也笑了。一郎露出社交性的微笑。膳田无言。

福笑:在国内称之为蒙眼贴鼻子,是玩家把部分面部(如眼睛、眉毛、鼻子和嘴巴)放在一张空白的脸上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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