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只恋白首偕 惆怅 AD视角
邓布利多今天穿着浅蓝色的星星袍,从时刻强调着自己必须清醒的,弯曲鼻梁上,摘下起雾的眼镜,转头看了看桌子上空白的画像。
邓布利多伸出灰黑焦枯的手,想要抚摸上画框里的青春盛夏,却只得徒留一片内心理智的留白,还有那些混合着如同健齿魔药味道的情感。
一个人承受了这众多糖品所不能覆盖的复杂而又笨重的情感,它们只敲敲打打出,一个冰冷的有着美好寓意的石像。
吃多味豆的人,总希望下一个是清甜,可生命却终将所有的坏味道,递到你的嘴边,当你满怀期待的吃下这有着鲜艳颜色的糖豆时,芥末的辛辣让你涕泗横流,又天旋地转;臭袜子的馊味使你几欲作呕,又冷汗涔涔;花朵凋零的枯朽味道让你索然无味,又徒增伤感……
邓布利多缩回了手,感觉就像吃了黄莲味的多味豆,那个金发的少年早已是过眼云烟。生命啊!总将感性者的呼唤,当成耳畔的风声。冬日的凛冽将所有的余热的浓烈变得沉寂。仿佛所有的毁誉参半,都需要用一生的孤寂来交换。
从办公室的窗口望去,夜空竟是空洞如斯,那边的森林里仿佛有高塔上的人也在看着自己,邓布利多拉上帘子,转头看着那空白的相框,将它点燃。
然后缓缓的叹了一口气,转身坐在椅子上,看了那个摆放相框的位置,慢慢的将困乏的身体靠在椅背上,最后一眼看了看,透过窗帘的风摇动月光的样子,缓缓的沉入了那个盛夏。
……
青年的阿不思·邓布利多难得忙里偷闲的,躺在树上在茂盛的清凉“秘境”里看着书,已经毕业无法在拥有的大量学习时间,让阿不思略微苦恼的长久停顿,手中羽毛笔的墨“啪嗒”的浸染了羊皮纸,阿不思沮丧的看着好不容易写了一半的变形术论文。报社最近成天的催稿,抽出魔杖轻轻的将多余的墨迹清除。阿不思安抚了一下,因为怕被风吹走书页,而急于合上的书。加紧速度无暇思考其他的开始完成余下的部分,自己研究的论述。
待到过午之后,阿不思合上了书,整理好要交的稿子,活动了下自己僵硬的脖子,在树冠里弄出沙沙的声响。啪的一声书赶紧自己合上了,还发出不满的咕噜声。
阿不思手忙脚乱的抱住,叼着羊皮纸就要飞走的猫头鹰,将羊皮纸小心翼翼的装进白色的信封,这才让变形术报社的猫头鹰叼走,被临走前的猫头鹰狠狠在手背上啄了一口。
树冠中传来“嘶!”的一声,阿不思揉着瞬间红肿的手背,用魔杖熟练的施了一个治疗咒。再顺手给羽毛笔施了一个清洁一空,将其装进老马甲口袋。这才舒了一口气。
抬眼看向远处不知何时藏起来的太阳,以及云间勾勒出的丝丝太阳的亮光,这时一缕耀眼的光芒从天际斜斜的漏下,打在树下小道将远远近近的树影,落的格外婆娑。
一整暖意从露在树冠外的脚尖上传来,从乡间道路的尽头走来一个人,阿不思被那人的头顶晃的闭了闭眼,只看那忽然变得强烈的阳光,在那人的头顶与周身不断的跳跃着。
阿不思眯眼再瞧,发现那是个年轻人,身上风尘满满,背着一个灰扑扑的布袋里面明显装着很多重物,阿不思想了想某些不能被施咒的东西,神色莫测起来。将脚缩回树上,放在树的粗枝上,上半身后仰靠在粗粝的树干上,整个人悠哉的从树上,微微侧头隐蔽的观察着渐渐走到树下的青年?少年?
只见那青年五官英俊的轮廓却略显冷硬,嘴唇绷着略显倔强的曲线,有一个高挺笔直的鼻子,眉头淡淡的皱着,显出一丝不耐烦。没有打理过的金色卷发,凌乱的被汗水打湿了一半。长风衣裁剪简洁,上面有着两排圆形银扣,长靴紧紧的包裹着一双有力的大长腿,体格强健高大。
手中正拿着一张地图或者笔记本翻着,单肩背着那个不起眼的灰布袋,金色的脑袋,一会儿低头,一会儿抬起环顾四周,终于确认了什么,超一个方向大步走去,脚步悄没声的,只微微扬起细小的路面尘土。
阿不思扭脖子跟着看了一眼方向,是巴沙特阿姨家,看着那人走远了渐渐消失的身影。
阿不思思索半晌,看了看树影的方向,发觉自己也该回家了,妹妹该醒了,阿不福思不会有不在家吧?阿不思起身,指尖揉了揉眉心,灵巧的翻身下树,回了家。
格林德沃走到姑婆家门口,突然怀疑的看了看身后,寻索半晌没什么发现,这才回头忐忑的敲了敲面前的门。又看了看笔记本里夹着的拆开的信封,和上面姑婆欢迎他来借住的词句,僵硬的嘴角忽然勾起一线温暖的笑。
……
阿不思·邓布利多推开院门,只见妹妹已经醒来自己待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秋千上慢慢的晃悠着。蓝色的格子裙上沾了点不知什么花瓣,没穿鞋光着苍白的双足,轻轻点着地,感受着院子里一簇簇的毛茸茸草尖上的刺绒感。
因此嘴角带着清浅的笑意,有些瘦削的面颊上,金棕色的发丝随着微风轻轻摩挲着,少女在阳光下格外宁静的面容。似是觉得有些痒,停下摇动的秋千单手松开秋千上的麻绳,泛红的指尖将发丝别到耳后。
回过头,见门口站着个人,瞳孔先是紧缩后又化作一些的迷茫,犹疑了半晌,才忽然想起眼前的人。
轻轻的张口,轻声呼唤了一声:“大哥?”
阿不思·邓布利多笑了笑,停在原地半晌才小心翼翼的靠近妹妹,将他从秋千上抱了下来,顺便问道:“阿不福斯呢?”抬手理了理妹妹的凌乱的头发。将她放在了地上,穿好鞋。
只听妹妹轻缓的说:“在后面照顾羊”说完就沉默着低头用鞋尖触碰着地面上一个多月没有人修剪的杂草。
阿不思挑了挑眉,顺着妹妹视线,看了看地面的杂草,叹了一口气,摸了摸妹妹的头顶。安慰的说道:“等我挣了稿费,我给你买花种,这里就属于你,你可以种上一两棵小蔷薇好不好。”
阿利安娜惊喜的抬起头,忽的又想起什么,低头抱住大哥,缓缓摇了摇头,情绪明显低落起来。
阿不思,看着瞬间不高兴的妹妹,无奈的牵着他的手,打开屋门,看着到处都是母亲生活过的气息的房子,将阿利安娜安置在母亲常坐的椅子上。转身去后面叫和羊玩耍的不亦乐乎的阿不福斯。
只见阿布福斯,衬衫上沾满草屑,嘻嘻哈哈的被羊弄倒在地上,怀中抱着一只小羊羔护着。脸上灰一道道的,发丝上看着像是好久没洗的样子,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阿不思皱着眉推开窗,看着窗户下面差点被压到的玫瑰花。不禁提高声音喝道:“阿布福斯·邓布利多,喂完你的羊就赶紧回来,吃完饭,去河边洗洗!”
阿布福斯听到有人叫他,不耐烦的抬头,看见是阿不思,撇了撇嘴,这才慢吞吞的站起来,跺了跺脚,抖掉身上上的草屑。随意散漫的应答道:“知道了,切!”俯身将怀中的小羊,抚了抚放在了地上,将羊赶回羊圈关上门,这才拍拍手慢悠悠的绕道前院回了屋子。
阿不思去了厨房,看了看食材,土豆、洋葱。看来明天又给到集市上买一些了。阿不思将他们等份切碎,呛的皱眉,然后点着火,开始做饭。
回头看着终于进来的阿布福斯,嘱咐他看好火,就去洗衣篮那里将阿布福斯换下的衣服,准备一会去河边直接清理一新,看着上面今天新添的洞,深吸一口气,拿起针线开始缝合。
这才回到客厅,拿起梳子,开始给阿利安娜通头发,将她采摘来的野花,辫进麻花辫里。这时阿不福斯来叫他,看了一眼阿不思给妹妹梳的歪歪扭扭的辫子,嗤笑一声,嘀咕着“笨死了…”上来夺过梳子开始给阿利安娜梳头。
阿不思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只好进到厨房盛饭,看着阿布福斯已经放上盐巴的饭菜,阿不思轻咳一声,开始将饭菜盛进木碗里,看到木勺上的粗糙,动动指尖,想要来个变形,想到妹妹不能看到魔法,只能无奈的一个个的端上饭桌。
三人沉默着吃着清淡简单的午饭,只有阿布福斯轻轻动着一只脚,发出轻微的咚咚声。阿不思皱眉,冲着阿布福斯不赞同的看去。只见阿布福斯看到大哥的样子,放下餐具,靠在椅背上,挑衅的与阿不思对视。
阿利安娜听到声音抬头,看着针锋相对的哥哥们,假装被饭呛到的咳了一阵,打断了哥哥们的对视,只见阿不斯手急忙慌的拿起水壶倒了一杯热水,正要递给她。二哥猛地瞪了大哥一眼,赶紧拿两个杯子快速的倒腾的晾起来,等到已经是半温能喝的时候,这才递给她。
阿利安娜轻轻浅浅的冲两个哥哥甜蜜的一笑,低头喝了一口,继续吃起午饭。
窗外夏风阵阵,树叶沙沙作响,午休的人们都回了家,小道上静悄悄的,隐约有蝉鸣一远一近的相互应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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