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贝】我的金宝贝 04
*曹云金x高筱贝 师徒向且私设十分严重/不适及时退出!!!!!
*所有文字都有它所属的地方,不想让它任意飘在我的首页里。本来想的一发完,想说的太多,成了连载,尽管如此还是有好多点没写到,也许之后就会做成碎片。我觉得,开过蒙的先生,是无论如何都忘不掉的。
*看完就忘了吧,不要再提起更不要上升。一句话道听途说,剩下都是扯的,这章有点儿金栾殿啥的。不打社里任何人的tag,骂我或许你并不占理。如果真的喜欢,不妨给个三连,谢了,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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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路漫漫,总有那么一瞬间回头看,我还能听见他说,我是他的金宝贝。”
08.
寒冬腊月。
“孩子,最近的听到什么看到什么,踏实住了,都别往心里去。”
高筱贝不明白了,不过就是晚上睡了一觉的功夫,再不成就是晚起了五分钟。高老师无非训话两句,怎么说得像搞得自己得了不治之症的样子。浅浅鞠躬应下高峰后,走出办公室还是疑惑地挠了挠头。
“你说他就是高筱贝啊,看着也没那么灵啊。”
“说的就是,那个姓曹的就能相中他。不过啊,现在看也未必幸运咯~”
“果然有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徒弟,狂得很呢,不知道你们记不记得那天考核,他一人儿穿一红的,显儿他。”
“就他有个好师父,咱可别拜师,咱要给了字摆了知,那小子到后台规规矩矩还得叫咱一声叔儿...”
隔壁教室里传来的议论是那样刺耳,高筱贝停下脚步,震惊地看着那群人。他们注意到当事人在场,非但没收敛,反而更加招摇,“看什么看啊?!说的就是你!”
“还惦记你那狂的没边儿的师父呢吧,人早都不管你了!他昨儿都跪在关公面前说了,以后再回德云社他就是xx!!!”
紧接着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放肆地笑声,鹤字九字的学员多数都和曹云金一般大。高筱贝打不打得过先不说,这被师父知道了,保不齐还会被骂不成体统。无助涌上心头,除了攥紧拳头,他什么都做不了。
“孽徒!!!!!”
不知是谁忽然大喊了一声。
“说什么呢?!!”
高筱贝在理智崩断的时刻刚想冲上前,循着声音发现栾云平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另一个门的门口,估计是来上课的,身后跟着也都是同样严肃的高峰。
“一个个的都tm给我把嘴巴放干净点儿!!!能耐大了连上过课的老师都敢议论?!是觉着自己了不起了是吧?!!!”不得不说栾云平那个时候很能骂,再加上脸子一掉,顿时几十号人的教室鸦雀无声,“就这还想拜郭先生?!我师父可没你们这帮孽徒!!!”
“现在考核!!!过不了的全tm卷铺盖走人!!!”
头一次见栾云平生这么大的气,高筱贝也被吓懵了,看着没人注意到他,扭身就跑。到了自己上课的教室时,见刘筱亭和侯筱楼围在自己课桌前,而侯筱楼似乎像是刚刚从桌子上抹去什么东西,把湿巾扔进了垃圾桶。
见他心情不是那么好,侯筱楼也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一二三来,“二哥,...要不你说...?”
愁死个人,说是没有这回事?显然谁都不信;说实话?说什么?是说曹大爷昨天宴席上端着酒挨个把师兄弟骂一遍?还是说师奶奶带领除了几位师爷外的其他百余位演员朝他下跪?关键说完了眼吧前儿这个管曹大爷叫师父的小孩儿得信还得接受才行啊。
“那个...我师父早上来过了,”刘筱亭明显紧张地去旁边拿自己的饭兜子,“他昨天晚上在呢,完了...早上起来赶早儿做了炸酱面过来让我带给你,还让我跟你说‘放心,都不会有事儿的。’”
“我师父呢?他也不会有事儿吗?”
再怎么瞒着,高筱贝最终还是多少知道了生日宴上的发生经过。他始终不愿相信,那个会给他耐心说活,为他缝衣服讲故事的师父,会是大家口中狂的没边的“罪人”。
明里暗里的议论与嘲笑,凑成了高筱贝那段无光的时日。大家都在说,你师父都要退出了,谁还管你啊。
北京的冬夜是扎到骨子里的冷,基地的旧暖气片在严寒面前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尽管在仅有的被子上还加上了自己的棉衣,依旧不能抵挡寒气只往里灌。高筱贝这小体格,被冻醒是常事。不过前两天,他还跟师父挤在一张床上,曹云金躺在靠窗近的那侧,刚好为他挡上窗户不严密透进来的些许凉风,高筱贝不自觉地抱着他胳膊睡在他旁边,身上的棉被和毯子直接让人裹在里面。只是现在,又一次瑟瑟发抖着醒来,唯一能做的,紧紧攥着手中的醒木。
发冷,也会使人啜泣吗?高筱贝缩成一团,泪珠子到这时候却忍不住的往下掉,抹也抹不去,“师父...”
他还不敢让宿舍的其他小孩儿听见,因为没人会共情他那一套。
师父真的不管我了吗?
师父为什么要离开啊?
是我不够好吗?
…
师父...
才不会不管我呢,他不会离开,他更不是孽徒!
年后回基地上课,高筱贝终于再次抬起头,去面对那些落井下石的人。因为他放学的时候听到了,师父站在窗外头,正用他那大嗓门喊着高筱贝的名字。
当然,副驾驶袋子里装的那盒来自祥云轩的门钉肉饼,在高筱贝兴高采烈的蹿上车后,依旧少不了。
09.
“10年2月25日,给我的金宝贝录一段《夸住宅》...”
这小子开箱后回来就心不在焉的。
临睡前,曹云金看着面前背贯的高筱贝边想着,这段夸住宅明明前阵子还背得很顺畅。现在气口错了好些个不说,有的地方还吃开栗子了。一连两三天都这样,怎么了这是,再这样下去怕是要坏事。
“高筱贝你过来。”
曹云金阴个脸,那把戒尺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他的手里,“挽袖子,伸胳膊。”
屋里寂静的要死,高筱贝更是不解,师父平日里不会轻易打他,或者于曹云金本身来说更是,舍不得,所以多偏向言传身教。正要他在脑子里一幕幕过着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对了,或者是师父为什么心情会不好...还未下结论,就听清脆的一声“啪”,再接着左边小臂传来的疼痛便终止了他的思绪。
一连五下,“刚才那段儿夸住宅,连气口带栗子不下二十处。这你知道吗?”
“高筱贝,心思在哪呢?嗯?”
“师父,他们说您...”
话未说完便被打断,紧接着胳膊上又是重重的一下。
“我说了多少次?要当角儿哪有不挨观众骂的?因为这个就犯颓,到时候活该丢饭碗。”
说再来十五下,算是长个记性。两分厚的木尺,高筱贝平时在基地里上课的时候见老师们也拿着它,专罚那些不好好练功上课不听讲的孩子们,但也不过是往手心里来一回算完事儿。光是这样,那一瞬间彻头彻尾的疼便是让孩子们吱哇乱叫,有的甚至还能哭出声来。
可这回,同样的戒尺,自己师父打底就是二十。曹云金告诉他,不许哭。所以高筱贝,不敢,掉一滴眼泪还会再加二十。闭上眼,紧咬嘴唇,能逃脱过一劫的另一只手狠狠捏住袖口的衣料,却依然不能阻挡一次次木条实心拍打带来不断放大的痛感,在那声“行了赶紧睡觉去”后剩下的只有灼热,麻木,还有红肿。
几步路是不可能缓解疼痛的,高筱贝坐到床上想把挽起的袖子拉回去,却在布料触碰到小臂红肿处那一刹那便又缩了回去——疼啊,根本碰不得。装作云淡风轻的小动作早被曹云金尽收眼底,嘴上是没说什么,扭身去卫生间拿出盒止疼膏来,回房间看着不知所措的高筱贝,“抹上这个。”
倒也不等这像是打得有点儿懵圈的徒弟有什么反应,索性弯着腰半蹲在高筱贝对面,一只手托着他带着肿胀的小臂,另一只手拧开盒盖沾着药膏就抹了上去。
“嘶-----”
说不好是不是药物的化学作用,反正疼得更明显了一些,“忍着点儿,这就好了。”
涂个药不是什么大工程,抹完吹一吹,看着的差不多了,曹云金才小心翼翼的把高筱贝卷起的袖子放下来,“还疼吗?”
这时候抬眼才发现,高筱贝不知道什么时候红了眼眶,嘴上说着不疼了,却掩饰不住话语间的哽咽。
“男子汉,别一干点儿什么就哭。”
拽了张面巾纸,好似不在意地抹去了高筱贝将要从眼眶里掉出来的那滴眼泪。
“师父,那您疼吗?” 高筱贝尽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带着哭腔,“他们骂您,可您不是那样的人。”
曹云金垂下了眼睑,他本来不想让徒弟因为自己白白挨骂的,可为徒弟的又怎么能对自己师父毫不关心,甚至是去,跟着指责。
气氛在沉寂了两秒后,高筱贝发觉自己落入到了一个坚实而温暖的怀抱中,是头回感受到师父的拥抱。曹云金在表达感情,尤其是在表达对徒弟的感情上,明明对郭德纲在教育出师前的自己时有所怨念,等到了自己面对高筱贝时却发现,原来师徒父子之间,有些朦朦胧胧的东西本就是一致的。
“师父——”徒弟贴在曹云金肩头,轻声唤着他。
“睡吧,我的金宝贝。”
曹云金慢慢松开高筱贝,像从前那样躺在他身边,为他掖好被子。
……
“师父,我听好几回了,您为什么要叫我金宝贝啊?”
“这有故事了。高筱贝那名字,不光跟你哥哥凑一对儿。从前贝壳值钱,当货币使,宝贝着呢,我名字里还带金,我的宝贝徒弟,你可不就是金宝贝嘛---”
曹云金亦是如此,郭德纲那年给这几个徒弟字时,尽管都有好听的说法,可唯他的那样显眼,真如同金子那般,就连此后也没有哪个徒弟给字时敢带着明晃晃的“金”。
曾几何时,曹云金也是郭德纲心中独一无二的金宝贝。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