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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田丸》第二十九集——异变

2018-05-17 06:08 作者:历史独角兽  | 我要投稿

作者:戯鬼君

文禄五年,即庆长元年(公元1596年),若按干支纪年的话,这一年是丙申年;丙申年虽然不及丙午、丁未有“红羊劫”的说法,但是这个年份往往会发生一些引起变革的事件。天有异变,世有浮沉,丰臣政权即将迎来动荡的时刻;文中所用绘图均转自推上丸绘,文中如有明显写错的地方,还望小伙伴们批评指正。

旧语:

“眼见他起朱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随着“秀次事件”的发生,聚乐第也彻底告别了历史舞台;在这一段期间,跟真田家关系比较密切的事件就是参与伏见城普请(建造)一事;在《真田太平记》中基本没有提到真田家参与伏见城普请的事,不过对于庆长伏见地震倒是花了颇多的篇幅来描写。

我们来看看《真田太平记》中对于庆长伏见地震的描写,小说中引用了当时人的笔记来讲述这一次异变的伤害。额外补充一点的是,其实庆长伏见地震之时,年号依旧是文禄,后来由于天有异变,便把文禄改为庆长了。

在这一场灾难中,真田幸村(信繁)的表现一如《真田丸》中的信繁,赶忙前往搭救丰臣秀吉,并且遇到了加藤清正。这里则也引出了“虎之助救秀吉”的一段逸话。关于这段逸话,大体是这样的,此时加藤清正正被秀吉禁足,但是地震之后,他最先赶到并救出了丰臣秀吉。之后,丰臣秀吉便解除了对他的惩处。尽管可能只是段逸话,并非史实,但是这个故事也广为流传,并为后世所创作。下面这张浮世绘的内容便是关于这则逸话的。

如果大家对于之前剧评中对于池波**郎《真田太平记》的叙事风格有印象的话,大家估计会猜到当幸村(信繁)遇到加藤之后,小说会做一个怎样的展开。对!小说又开始花大量篇幅来介绍加藤清正的成长史。这也是《真田太平记》一贯的百科风格,每当出现一个事件人物时,池波**郎总是喜欢慢条斯理地来讲讲这个人的过往。

尽管这样的手法有利于让读者去了解每一个人物,但是对于整体小说的结构来说显得冗余且拖沓。又因为在讲述这个人物过往之后,池波**郎又缺乏相应的笔触来塑造人物的形象,所以也导致了《真田太平记》小说一种群而不群的状况,看似广大,实则狭小。

这里也提提之前某周一位小伙伴的留言吧,留言内容是关于福岛正则与加藤清正在不同大河剧中的戏份比重的问题。

首先,对于剧作者而言,福岛正则与加藤清正在角色性质上有一定的重叠,其一,二人都是丰臣政权中秀吉血缘关系者的代表人物,其二,二人都在关原之战阶段加入了德川家康的东军。其次,剧作者以各自的叙事立场来选择更具典型性的人物,这一点上,无疑福岛正则日后被德川家改易,没收领地的经历更有戏剧性,所以我们看到《葵德川三代》、《天地人》中福岛正则的戏份比重远超加藤清正。

在关于“真田家或者真田幸村(信繁)题材”的时代剧中,加藤清正的戏份要远多于福岛正则,一来真田家的叙事角度更侧重于丰臣家的发展,二来也是由于加藤清正在关原之战后保护丰臣家的种种行为。另外,在之前的几部“真田家”为主的时代剧中,加藤清正之死都选择了“德川家康毒杀说”。《真田丸》会如何描绘二条城会面以及之后的加藤清正之死也是值得期待的。

侃剧:

名为“异变”的一回,可谓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丰臣政权日后的混乱与真田兄弟的分道扬镳都在此时埋下了铺垫。从整体情节上,也是演绎着各种异变——秀吉异变、稻姬异变、昌幸异变以及最后的天地异变。

这一回的剧本叙事上还算顺畅,着重选择了两夜四日来呈现各种事态的发展。尽管在某些场景之间的过度显得略生硬,导致整体完成度上打了折扣,但是,这一回也较好地体现了在影视叙事中角色或非角色如何来推动故事因果关系的发展,本期的侃剧就围绕这一点来分成四个部分展开!

薰夫人(山手殿)的身世

首先,我们来看看在这两周引起不少话题性的薰夫人身世一事。根据丸岛和洋先生的推特可以知晓,薰夫人的身世设定其实是最早便确定好的,只不过一直引而不发。由薰夫人身世而引发的一系列因果关系来看,身世之谜的揭晓时机应该也是较早设计好的,对于整体情节的推动起到了非常不错的效果,尤其是在信幸、阿幸、稻姬之间的三角关系。

我们来看一看丸岛和洋先生对于山手殿身世诸说的一些看法。括号内为鬼君个人补充。

关于山手殿是菊亭晴季女儿的说法,是出自江户中期的松代藩士编纂的《滋野世记》。在高野山莲华定院里,山手殿的牌位被写作“武田信玄公养子真田安房守殿御簾中”。(信玄养子一说,丸岛觉得有可能是昌幸自己编造的)为什么会在众多的朝臣中选择了菊亭晴季?大概是因为菊亭晴季的妻子是武田信虎的女儿(信虎被信玄放逐后所生的女儿),所以菊亭晴季的女儿等同于武田信虎之孙,也等同于武田信玄的侄女;这样的一种联系便出现了。

另一方面,山手殿明确是京都出生的,关于这一点,在天正6-7年(1578年——1579年),真田昌幸所做的检地账中有出现“京之御前样”的字眼(御前样即妻子的一种称呼)。这一点没有错。因为长女村松殿出生于永禄8年(1565年),长子信幸出生于永禄9年(1566年),所以昌幸迎娶山手殿的时间应该是在这之前。当时,作为信玄近习的昌幸是不可能从菊亭家来迎娶妻子的。

关于山手殿出身的另一种说法,是宇多赖忠的女儿(大河剧《葵德川三代》便是采取这一说法),这一点与“京之御前样”相矛盾,所以不足采信。丸岛和洋先生个人意见觉得这一说法的来源应是昌幸的女儿于菊(这一人物在《真田丸》中并未出场,《真田太平记》的小说及影视中均有出场)嫁给宇多赖次之后的误传。

另外,丸岛和洋先生分享了一张昌幸、信繁与丰臣奉行众之间的姻亲关系图(有一部分是有不同说法),这里跟《真田丸》的剧情关联不大,就不做说明了。如果日后剧情有涉及,鬼君再来详说。

接下来,我们来看看剧里对于薰夫人身世的演绎。在影视作品中,通常诱导因果关系的动力往往是角色,角色可以来引发或创造事件,引发情节,并给予一种回应,具体而言,一个角色的品味、状态、才能以及特质等等都能触发因果联系。作为真田家中的一员,薰夫人与家中其他人区分度最大的一点特质便是其公家的出身。这一段也就是一个以角色特质作为因果关系推动的典型塑造了。

我们先追溯到第28回“受难”,关于“薰夫人身世”的第一个场景,场景中角色总共是三位——薰夫人、稻姬、阿幸。从角色设置上看,三个角色算是在“薰夫人身世”事件中影响最大的三个人物,薰夫人及其身世成为了稻姬与阿幸之间关系变化的一个诱因。

在这个场景中,薰夫人与稻姬的对话场景并没有运用在双人对话中经常可以看到的过肩镜头(所谓过肩镜头便是大家在很多两人面对面访谈节目中经常看到的那一种),而是选择拍摄薰夫人与稻姬的近景镜头(见下方两张截图),当然中间还插了一个镜头是来体现薰夫人与稻姬的空间关系。

从上面两张图,大家可以看到两个近景镜头的构图是极其一致的,导演或者剪辑师在这一块运用了画面中所隐藏的图形元素来使薰夫人与稻姬对话的互动关系更为真切。这种依图形元素来剪辑达到一种连续性的效果或对比的方法叫做图形匹配。大家可以在很多老一代的日本电影导演中发现这种剪辑方式,比如小津安二郎的一些作品。

当稻姬提起薰夫人身世的时候,薰夫人简短一提便转移话题的反应也激起了稻姬本人的怀疑,另外,镜头也给到了坐于二人一旁的阿幸,为之后的稻姬和阿幸冲突做好伏笔。之后,在众人得知薰夫人并非是菊亭晴季之女的场景中,饰演薰夫人的高畑淳子的双手十分有戏。对表演感兴趣的小伙伴可以回顾一下,戏足且不碎。

作为真田家当主夫人的薰夫人面子有损,一向贤惠的阿幸自然去找稻姬来谈话,不意却撞破了稻姬给德川写汇报信的事。这一段场景中,阿幸刚刚闯入稻姬房内的情节,个人估计可能就只拍摄了一次。饰演阿幸的长野里美在这块有一个看似奇怪的动作——阿幸进入房间内,拿起稻姬的信,这时,她的右手往上抬了一下,似乎要做撕纸的动作,随即又撤了下来。大家可以回头来补看一下这个场景,个人觉得应该是表演上的一点小瑕疵了。

阿幸撕毁稻姬密信的行为也激起了二人的矛盾,尤其是稻姬对阿幸的敌意。其实,从创作方面来看,稻姬和阿幸的对立关系塑造,也可以算是信幸在真田与德川之间关系的另一种象征。作为真田信纲之女的阿幸和名为真田,实为德川的稻姬二者之后的关系塑造也将是真田家内部关系的一个有意思的着眼点。另外,愈发有当主之风的信幸与越活越健康的阿幸,两个角色性格特征的变化好像都起始于二者的离婚,不知是无心之笔,还是有意为之了?(笑)

本回开篇在信繁与阿春的新婚之后,便是关于薰夫人身世这一话题的延续!这也是由“薰夫人身世”事件而引发的另一个“果”。昌幸对两个儿子袒露了事实的真相,这一段话语则是很能显示昌幸这一角色塑造上的几个特质!

一方面,是昌幸对于信玄公的仰望,追求公家女子的行为有点让人想到很多粉丝们更乐于去追求与自己喜爱明星的同一款式的行为;另一方面来看也很能体现昌幸与薰夫人婚姻的本质,从昌幸的话语中,我们可以脑补一些场景,冥思苦想的昌幸试图来寻找到一位对眼的公家女子,但始终未能成功,最后也就骗得了与公家有关联的薰夫人的芳心。这也从一定程度上圆了之前一些剧情中二者互动时的状态,也再一次体现其作为冷酷现实主义者的一面。

从之后的剧情呈现上,稻姬与阿幸的对立冲突在成为“薰夫人身世”事件一个“果”的同时,本身也发酵成了一个“因”。这周的剧集中,估计稻姬和阿幸的孩子估计都将出生了,真田的“父与子”又将进入一个新的世代;日后信幸与两位夫人之间的互动性估计也将更加具有看点!

移动中的阿桐

因秀次之死而心有怏怏的阿桐被宁宁窥破心境,而此时同为宁宁侍女的小西行长之母则拜托阿桐去取一样的东西。作为线索式人物的阿桐在移动中不断碰见各种各样的人们,自己所透露的信息有意无意间也成了他人事件中的“因”了。

首先是阿桐在宁宁身边的两次出场。从时间线上来看,阿桐的两次出场,一次发生在她出发前,一次则发生在她出发后。而这两次出场时阿桐整体的精神状态是截然不同的,第一次是没精打采,第二次则是一种相对开朗的状态,也从侧面反映出阿桐被基督教所吸引。这两个场景的另一个作用则是反映宁宁对秀吉的关爱。自己亲自下厨为秀吉做料理,当然也是与之后秀吉的态度做一种反差。

其次是阿桐在这一集中与真田一族的互动了。这一段照理说看文本写得还是十分顺畅的,基本上是一环扣一环的情节发展,但是鬼君个人在看剧过程中总觉得过度上有一点不顺,具体为啥自己也不明了了(笑)。

奔赴普请场,阿桐是为了找一位工艺人,但是也看到了大哥为了建造伏见城而焦头烂额,另外则又知道了昌幸老爹不在普请场的事情。接着,在与薰夫人的聊天中,阿桐了解了一些关于新夫人的一些事,另外则也让薰夫人知道了昌幸不在普请场一事,因此也引发了夫妻间的纠纷。然后,阿桐又遇到了阿春。这里来分享一些由kotsupon酱翻译的松冈茉优访谈时的信息。

问:阿春后来会成为信繁的正室,你觉得阿春和阿桐的关系会变成什么样?

松冈:今后三谷桑会怎么描写并不得而知,但在拍第一场和阿桐在一块的戏时,片场的各位都说“阿桐变成熟了!”这给我留下深刻印象。我想在观众看来,阿桐是个让人惊讶或者说天真浪漫过了头的形象,但在比她年纪小的阿春面前,她是姐姐,或者说特别有大人样。
而且,阿桐是个一直在背后支持信繁的人,所以在那场被她说“(你和信繁)很相配”的戏中,无论是作为阿春还是作为我自己,都由衷感到高兴。也许从某种意义上说,这种感觉和“得到(丈夫)的母亲的认可”差不多。我想象这种关系今后也不会有太大变化。

《真田丸》中大部分重要的人物登场,多会采取一种慢慢勾勒的方式来塑造一个人物的整体形象,有时候还会喜欢留扣子,起初先给观众一个大致的印象,接着再通过一系列情节让观众了解到这个人的整体形象,然后让观众对当时人物初登场的情节有一种豁然开朗的了解。《真田丸》中的德川秀忠便是如此,尽管登场只有一两分钟的戏份,但是其中的各种情节十分值得玩味。阿春的形象也是如此,初登场时的天真少女,现在也有很多不同的侧面,比如率真,贤惠等等。

至于阿春和阿梅很像的话题,大家大可不必纠结,倒是让我想起了之前说黑木华二役竹林院的传闻(笑)。这话从情境上看,主要还是阿幸的一时失言了,之后从薰夫人到阿桐的评价语中,似乎更加侧重二者性格方面的相似吧。之前在一期宣传节目上,松冈茉优评价自己所饰演的阿春是一个充满女人味,但是也是个贪心而又坚强的人。至于哪方面贪心便不得而知了,估计会是爱情吧?

另一方面,石田三成给信繁的那句话语,似乎也暗示着阿春有不简单的一面,然而弹幕似乎把三成这话的意义全面歪曲了;这里本是三谷对于阿春日后性格展现的一处伏笔,至于究竟会是如何?大家一起拭目以待吧,正如三成所说“时间会给你答案!”

回过头来看阿桐,阿桐遇到了伽罗奢(明智玉子)。阿桐从伽罗奢口中得知了秀次留给其玛利亚像的真意,同时也对基督教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在这几集中,三谷对于丰臣政权的描写有一种《黄金的日子》同人作品的感觉,第28回帮助阿隆逃出日本的吕宋助左卫门,第29回中的“白沙”(火山灰)以及庆长伏见地震都是三谷《黄金的日子》情结的一种表现吧,下一回估计也会有二十六圣人殉教事件的描写。

光从这一回阿桐与伽罗奢的互动情节上看,个人估计算是之后阿桐一系列情节的又一个开始;或许阿桐会秘密入教,或许阿桐会见证明智玉子之死。

痴呆秀吉

在前面的两块中,我们提到了“薰夫人身世”(角色特质)、“移动中的阿桐”(线索式)两种推动影视叙事中因果关系的方式,本集中的秀吉则又是以角色状态来推动一种因果关系的发展。

从这集开始,秀吉算是从黪髯换成白髯了。从幼儿园那阵,自己无意识地看京剧开始乃到日后接触其他的戏曲、戏剧或者影视作品中,个人对于死亡戏或者暮年戏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因为自己这点特殊的喜好,所以我对于《真田丸》中的秀吉、昌幸的暮年及死亡戏也是十分地期待。

在之前接受访谈时,小日向叔曾经提到秀吉的晚年会陷入一种精神不安定的状态,出现一些类似于老年痴呆的症状发生,最后的台词也只剩下了“秀赖就拜托你了”之类的云云。在联想三谷之前所说要把秀吉塑造成一种平凡人,而并非是伟人的形象;单从这一集的塑造及表现上来看,秀吉这个暮年形象还是非常真实且生活的;在日推上,许多日本观众也联想到日本本国老龄化的一些状况。

关于秀吉尿床的一事,基本上算是大河剧对于秀吉晚年的例行公事了,依旧还是希望后期片桐的形象能够有所变化。刚巧有网友向丸岛先生提问关于此事的记载,丸岛先生也给出了对应的文献资料。

秀次の右筆・側近である駒井重勝が記した『駒井日記』文禄3年4月17日条に、「太閤様去十五日之夜少御心悪御覚なく小便たれさせられ候由」。

在这之后,秀吉的状况可以说是每况愈下,老年痴呆、情绪暴躁、感官功能失灵等等。小日向叔在访谈中也提到“穷尽天下富贵之人将迎来最不堪、最难看的死法。”这句描述不禁让人想起了在《黄金的日子》中绪形秀吉吐血而亡的场景,至于《真田丸》中会如何?大家一起拭目以待吧!

当然,关于这一回的具体分析,比如委托奉行或大名来处理政务的情节以及小日向表演上的拿捏,鬼君会留到下一回或者下下回结合得来谈一谈;这里先来讲一点道具上的细节。这一回中,秀吉的服装采取了双图式的搭配设计(见下图),这一点也暗喻了秀吉陷入痴呆与常态的状况,估计今后两回中,秀吉的服装仍多会以这种搭配设计出现。

在播放当天,日本纸媒对于《真田丸》这一回的宣传语翻译过来的话,意思便是“异变!忠义的谎言!” 剧中以“秀吉自身状态衰老”为因,真田兄弟出现了第一次分歧。信幸的一句“过于深入丰臣家。”这话可以算是对于进入大坂篇以来信繁内心成长线路的高度概括,从这一点来回想进入大坂篇以来信繁的情节,也确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三谷确实花了很大的心思来塑造信繁心路成长,只是当时看的时候并未注意了。

从第14回“大坂”——第18回“上洛”这一阶段来看,信繁内心属于纯真田家立场,还时不时地往真田家写信,汇报情况。尽管在这一阶段,信繁担任了马廻的任务,但是,对于大坂城以及丰臣政权内部,信繁的身份都是一个外来者。对于各种情况并不熟悉,而丰臣秀长、大谷吉继、石田三成等人都在这一阶段或多或少地给予信繁指点。

从第20回“前兆”——第28回“受难”这一阶段来看,信繁的内心则渐渐地在丰臣家与真田家之间产生摇摆,比如“沼田领争端”时,在一方面维护真田家的同时,信繁也开始从丰臣家的立场来思考问题。之后,这种内心上的变化也体现在信繁兼顾二者立场时的先后顺序,这一点体现在第26回“卖瓜”最为明显,剧中信繁所想的几个方法,都是以照顾秀吉的face为前提而所做的谋划,然而信幸和出浦的方法则都是以真田家为第一出发点。

从这一回开始,或者说从上一回的末段开始,信繁则算真正成为了丰臣所信赖的人。这里也引用一下花养蜂的关于上一回末段的评述!

实际上,编剧已经在第28话末尾埋下了这个伏笔(指让信繁知道秀吉尿床一事)。第28话末尾,信繁想办法保下阿隆的性命,在和秀吉的交涉中,有两点我特别在意。一是秀吉听说信繁要娶的侧室是阿隆,勃然大怒,此时信繁强力打断,说:我将和大谷刑部的女儿白头偕老、共度一生,秀吉听后表情逐渐缓和下来。这句话可以看做是信繁对秀吉的投名状,言下之意是将终生忠于丰臣家。二是秀吉最后对信繁说:不可小瞧你啊;实际上是对信繁能力的认可。经过这一出,秀吉已经将信繁作为自己的侧近心腹了。这才会在第29话一开始就把尿床这一极机密的事情透露给信繁知道。

当然具体的表现还可以体现在石田、大谷对于信繁的态度上,石田对于信繁的态度由之前的居高临下转为更为平和的一种态度;大谷、信繁翁婿二人的关系则愈发投契,这里有一点细节,就是信繁对大谷的称呼由岳父大人转变为父亲大人,也从侧面反映出信繁与阿春的关系愈发融洽了。信繁也算是真正进入丰臣政权的核心地带!三谷选择此时来通过具体情节表现其塑造的信繁心路,也是时机已到吧!

兄弟欢颜依旧,奈何世道无常!

伏见大地震

之前叙述了三种都是以角色来推动因果关系的方式,然而,另外还有一种因果,并非是由角色来推动或塑造的。在许多灾难片中,灾难本身会变成推动角色一系列行动的源头。《真田丸》这一回中也是如此,由庆长伏见地震时的表现来体现不同的角色形象。

首先是信幸的表现,先去确认稻姬的安全,再去确认阿幸的安全,这一先后顺序也可以体现出二者在信幸心中的地位,侧面也体现出信幸对于德川家的重视。其次是信繁与阿春,阿春的贤惠不必多言,信繁第一时间前往确认秀吉安全的场景,又是其内心立场的又一写照。最后是昌幸和薰夫人,昌幸依旧着自己的失意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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