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s":[{"insert":"•拉郎配，给我明朝最喜欢的两位帝王\n•朱瞻基形象来源：《大明风华》\n•朱厚照形象来源：《王阳明》/《正德演义》\n•正史混杂野史，轻喜剧风\n•OOC预警，撞梗致歉\n\n\n"},{"attributes":{"class":"cut-off"},"insert":{"cut-off":{"type":"4","url":"https://b2.sanwen.net/b_article/4adb9255ada5b97061e610b682b8636764fe50ed.png"}}},{"insert":"\n\n（一）\n\n“来——人——”\n\n朱厚照从寝殿中央水榭台的架子床上迷迷糊糊爬起来，夏日夜里本该凉露，但他还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人一个，口舌干燥间，伸手从小方桌摸过茶盏，刚灌了一口，冷茶刺激得他得连连咳嗽，撇了一眼外面朦胧的天色，颓然倒回去，嘟囔道：“怎么搞的，平日里凑到跟前现在全不见人影，来伺候的人呢？都是吃干饭的吗！”\n\n\n看来爷的豹房还是缺人，堂堂皇帝的寝殿干叫人不来。\n\n翻来覆去一会儿，他彻底醒了，拢了拢因睡觉而凌乱的额前碎发，蹬了靴子从水榭台子上走下来，活动自己的筋骨。\n\n寝殿的格局是他亲自设计的，朱厚照命人将心爱的黄花梨木四角雕龙架子床放到寝殿正中央垒高，十步内围三丈外围挖了个小池子，引豹房所在的西苑活水通入，又在水榭台六丈左右的地方挂一圈帐子。夏天用纱帐或纺帐，池子里引活水，不仅方便运输冰块还通风纳凉。冬日用绸布帐或棉帐，池子抽干用宝石板子封上变成地龙烟道，供暖收热。此外帐子后面也大有用途，正对着床的是寝殿的二道大门，左手边帐子后面是朱厚照的皇帝空间，书案、圈椅、罗汉床、斗柜、落地香炉、剑架、衣架、衣橱、屏风、画轴应有尽有，有大臣上来折子统统递到这里，不过看与不看任朱厚照心情，书架上是他亲自选的书，大多是志怪传奇，圣贤书根本没有，贴墙挂着一大卷当年郑和下西洋时留下的地图；右手边帐子后面摆放了各类奇珍异宝，富丽堂皇犹如仙境，但只有一方罗汉床、一扇屏风与一只落地香炉，此地是朱厚照用于临幸或召幸美人所用，简言之就是休息地方。\n\n当然这只是一方小小天地，豹房那么大，到处都是玩乐之所，寝殿特殊在于朱厚照的私人空间。\n\n\n\n因为迟迟没有人来，朱厚照有些生气，他穿着身睡袍，叉着腰站在寝殿门口帐前，却不经意间往左手边看了一眼，那帐子后面，影影绰绰站着个人。\n\n“何人在哪？”\n无人应答，那个影子也没动。\n\n\n朱厚照更生气了，怎么着，爷的话就是圣旨，还有人不听？爷在台子上叫了那么多声，怎么就站在这儿连个答应都没有？\n\n\n他猛走过去，一把撩开纱帐，刚要骂，话到嘴边却卡住说不出去了。\n\n\n\n\n男子月白色圆领袍在身，袖口与下摆从白变紫最终绵延成墨色，袍摆至靴面突出下肢修长，腰间是条以数块玉板镶嵌的束带，系着鱼型坠子，窄腰宽肩却单薄得像是一方插在砚台中的玉。往面皮上看，高粗眉狭长眼线条若云，直鼻梁下颌角立体如削，并非白皙皮相但就是俊秀中含着英气，头上未着冠，只插着白玉簪子，周身气质清冷，岁数桃李年华左右。\n\n\n\n这人于书案烛火下手捧一折奏章本子侧身站立，轻轻抿唇思虑着什么，眉眼微皱。\n\n\n朱厚照看得痴呆，他自建成豹房以来填充不少俊男美女为侍，小家碧玉也好倾国倾城也罢，但几乎所有人都因为他皇帝的身份，或谄媚，或兢战，有不从者也是嗔怨伺候，面前如此疏离冷清之人还是头一遭遇见。\n\n\n\n爷这里什么时候来了这样的人？\n\n当下气不生了，火也没了，朱厚照鬼使神差间伸手欲抚平对方眉眼，被那人转头看了一眼。\n\n\n\n他以为对方递过来的眼神没多大威力，可这一眼看过来，他像被人打了一棒子，这一眼的气场压得朱厚照软了双腿，差点一头跪拜在地。\n\n\n\n这不行，朱厚照挺了挺胸膛，撩开帘子走了进去，站在对方面前：\n“知道这是哪儿么就随便翻东西？”\n\n\n\n男人收回目光，依旧低头看着折子，完全没有要动的意思，开了口，是痞气又慵懒的声调：“看来你是真的不管朝政啊，找你找得还真是辛苦。”\n\n\n“这是朕的寝殿！你是何人？见了朕为何不拜？”朱厚照用上了自己的皇帝威仪，这人谁送来的？教没教礼仪？怎得一点规矩没有？？\n\n\n男人啪的一声合上奏折，冷冷一笑，朱厚照站到他面前，他也转身正对着朱厚照。\n\n“你且听好，朕乃宣德皇帝朱瞻基，朱厚照，朕，是你祖宗！”\n\n\n\n\n（二）\n\n“朕不信，朕不信！你说你是朕祖宗，你得拿出点证据来！”\n\n朱厚照对着坐在书案前圈椅上的朱瞻基又吼又叫，他自己只能坐在一旁的罗汉床上瑟瑟发抖，实际上，朱厚照刚才已经证实了一件事，在听到朱瞻基的自白之后，他觉得对方是个脑子有病的，抬手拽剑就要砍人，剑身已经从那人身上划过，但像挥在空中一样白白费力，没有血，没有惨叫，对方像没事儿人一样，朱厚照又紧走几步试图抓住对方手臂，又是扑了空。\n\n\n这位自称是自己祖宗的人，不是实体活物，但却能拿着人间物品，随意翻看。\n\n\n朱厚照扶着罗汉床上的小炕桌兀自发抖，用带着怒火的吼叫掩盖自己害怕的本心。殿外天光还是朦朦胧胧，见不到一点日头影儿。\n\n\n“朱厚照，你在害怕么？”朱瞻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宫人都说，堂堂正德皇帝是天下第一纨绔，第一荒唐，怎么？也有你害怕的时候？”\n\n\n“你.....！”\n朱厚照被他的话激了一下，“噌”地站了起来：“谁！谁在外面说朕的坏话！谁说的！你指出来，朕宰了他！”\n\n\n朱瞻基闭眼扶额：“......你这什么关注点啊？”\n\n\n\n“那你给朕证据，证明你是宣宗爷！”朱厚照又坐回去，因为他已经看到朱瞻基起身往他这儿走来。\n\n“你你你......你离朕远点！别过来！”\n\n\n\n朱瞻基自然是不会听的。\n“哦，朕还以为你是个傻的，还记得祖先宗庙，找到这儿几日来朕观察过，发现你可真是一点政事儿不管。”\n\n他这厢一步步走到罗汉床边，朱厚照便一下下从床边缩到床里，瞪大眼睛惊恐万分的模样看着朱瞻基，好似他要吃了朱厚照似的。朱瞻基抱着胳膊，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缩一团的人。\n\n“你向朕要证据，朕还问你为什么不在紫禁城呆着，非要跑外面来住？朕找了一年才离了宫找到这儿！证据都在宫里，你自己去找吧！”\n\n\n\n朱厚照终于不抖了，抖的是他的声音，人已经软得只能跪伏着，抵在罗汉床一角对着朱瞻基的方向连连叩头，也不管磕没磕正位置：\n“宣、宣宗爷在上，小辈朱朱厚照有、有礼了，那个、那个，不知您显、显灵多有冒犯......您是缺钱还是缺东西？明日小辈就、就去祭陵......”\n\n\n“朕不是鬼，你起来说话罢。”\n\n听到朱瞻基的声音就在头顶，朱厚照磕头的速度更快了：“您不是鬼那就是神，宣宗爷您说啥是啥，求您别吓小辈就好，小辈还未及弱冠、您......”\n\n\n“你就这么怕死？”\n\n“哪有！朕只是......！”\n朱厚照一抬头，正和朱瞻基近在咫尺的脸对上，他嗷一嗓子“娘嘞！”，接着把头埋在床上铺褥，不动了。\n\n\n\n“你啊，你生母还在坤宁宫，而你就这么在外面呆着不回去，是不是太狠心了？”朱瞻基索性在罗汉床另一边坐了下来，支着一只胳膊侧头盯着朱厚照。\n\n\n\n朱厚照震了一下，也不是知道刚才朱瞻基那句话刺激到了他，他竟然慢慢地爬到朱瞻基身边，再抬头时，面上毫无惧色，恭恭敬敬问道：“敢问宣宗爷，我爹在地下好吗？”\n\n\n\n朱瞻基瞅着他笑了，这一笑简直解开了一直以来的威压，笑得开怀。\n\n“他刚进陵就被朕的爷爷叫过去了，身为帝王，人人有一本皇历册子记载功过是非以供死后前人查阅，太宗皇帝看过之后大喜，说他是个明君。”\n\n\n\n“那就好......那就好。”朱厚照听了，竟也笑起来。\n\n\n\n眼看朱厚照又要退回去，朱瞻基追问道：“你不问问朕来做什么吗？”\n\n朱厚照“啊？”了一声，那样子全然忘记刚才怕得要死的人是谁。\n\n\n\n“朕不是鬼，也不是神，是灵，来守你的，你听了之后不打算谢谢朕吗？”\n\n朱瞻基看着朱厚照懵懵的表情，气不打一处来。\n\n“罢了，实话告诉你吧。”他叹了一声，继续道：“帝王有龙气，死后不入轮，可以灵护后人传承不灭，也可放任天道自然相生相克，历朝历代皆是如此。如今天下是我朱家更替，故我朱家帝王先祖可选一后人守护。”\n\n朱瞻基说到这，伸出手来掐指计算着。\n“我爷爷选择守了我，我爹选择守了你爹，我二儿子选择守我孙子，我选择来守你。”\n\n\n\n他歪着头，盯着朱厚照：“你听懂了吗？朕的好玄孙？”\n\n\n\n“为什么不是我爹守我？”\n“仁宗皇帝登基只有八个月，他是怎么守在位十八年的我爹的？”\n“同样，我爷爷在位可是二十四年，我那两位太爷爷......又是怎么回事？”\n朱厚照跪在那儿，一脸没听懂的表情，问出来的话却语不惊人死不休。\n\n\n\n“因为我们不能守血亲，这是规矩。我爹在位八个月，但是以太子身份二十年，监国也有七年还多，加在一起比你爹在位还多。关于最后一个问题，你自己想。”朱瞻基打量着朱厚照，笑了一声：“走之前你爹说你从小就是个聪慧机智的，看来真没骗朕。”\n\n\n\n“哦。”\n“你现在可信了？”\n\n\n\n朱厚照慢吞吞地从罗汉床上下来，站到朱瞻基面前，正了正睡袍，规规矩矩五拜三叩，这是祭天之礼，朱瞻基坐在那儿却是没动，受了礼了。\n\n\n“正德皇帝朱厚照，拜高祖父宣德皇帝，圣躬安。”\n\n“朕安。”\n\n\n\n\n（三）\n\n“你不必紧张，朕只能触碰死物，动不了你的。”\n\n\n朱厚照将这句话抛到脑后，撒丫子奔回自己心爱的床上去，他抱着被子看朱瞻基跟着走出来，撩开帘子时，帘子确实动了一下。\n\n“你可一点不像宣宗皇帝，爷可是进过太庙的。”朱厚照恢复了私下里所用的自称，他对刚才发生的事情半信半疑，但还是口头上承认了对方的身份。\n\n\n“每个人死后都会回到他最好年华的时刻，这一点普通人也不例外。朕是皇帝命，但朕最意气风发还在是金陵......哦，不，还在南京的时候，故而死后以二十岁示现。”\n\n\n\n“可爷还不到二十岁呢，要是等爷再大一点，岂不是看上去比你要老？”朱厚照瞥了一眼外头已经见亮的天色，可算是到早晨了。\n\n\n\n“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你只要记好当下，做好你该做的，就足够了。”\n\n朱瞻基走过水榭台，此时正值夏日，他墨色衣袍下摆正与池子中的荷花相衬，端得好看。\n\n\n\n“......那这件衣裳也是......你自己的？”\n\n朱瞻基没好气白了他一眼，俯身去欣赏荷花：“自然是下葬的时候送下去的！好几十套呢！你当陵墓里都是些啥！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多问题！亏刚才还夸你是个聪慧的！”\n\n他接着又加了一句：“你不会因为来的不是你爹，不乐意了吧？”\n\n\n\n半晌没得到回应，他转头一看，朱厚照已经仰卧在床上，睡过去了。\n\n\n\n\n\n\n朱厚照再醒过来时，身边已经有人来伺候了，见他醒了，端上清口茶。他灌了一口，想到什么，吐在一旁痰盂后便奔了出去。\n\n\n\n“皇上！请您先更衣......”\n\n他一把撩开直通书案的帘子，里面却空无一人，家具都还按照原来的摆设放着。朱厚照在里面转了几个来回，扶着额头道：“传刘......”\n\n\n\n说道一半，朱厚照猛地停住了话音。\n\n\n\n“皇上？”\n几个伺候的宫人太监都围了过来。\n\n\n\n\n朱厚照眯了眯眼睛，他盯着书案上一角道：“传朕口谕，神机营中军四司的监枪内臣过了巳时来豹房演武场见朕，朕今日要亲自学习使用手铳。”\n\n\n\n\n\n那是一本被翻开的奏折，与那些叠在一起甚至落灰的折子相比，它实在显眼了一些。\n\n\n"},{"attributes":{"class":"cut-off"},"insert":{"cut-off":{"type":"3","url":"https://b2.sanwen.net/b_article/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