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萨蛮
一切烦恼,皆为妄想。
这,本是一句禅语,可不知何时,也逐渐成了人们生活在一个节点所信奉的唯物论。
如果知识的本质,是为了进化,那进化和退化的标准是什么,又是谁,来圈定这个游戏的规则。
无数的问题,迫使我们从机械进化成了生物,又从生物演变为生命。
十年,一百年,一万年,没人知道用了多久!
而我们唯一了解的,似乎只有饥荒和战争,
也未必。
时间来来回回,似乎总是那几个人。
谁也记不清,是谁,在那一年的傍晚开了第一枪,又是谁,在众目睽睽下讲了什么古怪的借口。
毕竟,又有谁在意呢?谁,又真的在意呢?
“距离我上次看烟花过去多少时间了?”
“已经很久了!”
“也许,我们可以趁着这个机会。。。。”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对话。
看着桌子上擦的异常干净的方形盒子,已经四十多岁的陈先生欲言又止,踌躇间安静的看向有些发黄的木门。
门,又响了,顺着半指宽的缝隙似乎都能清晰看到来人的急躁性子。
“陈先生!陈先生!你在吗?你约的车已经到了,外面的天气不是很好,我希望我们能尽快启程。”
敲门的人很年轻,但他已经干这行有些年头了,而对于这次的老顽固,他也似乎早已心中有了打算。
他知道,屋里有人,所以,当他讲完这些话,便静静立在门口,隔着一掌的距离静静斜着眼观察里面的动静。
“我马上就来,请稍等一下!”
似乎是被那一番话打动了,他急忙收起眼中的迷惑,而后挪动身子轻轻抬手从桌子的方盒子里取出一块黑色的小卡片。然后小心翼翼的放进怀中的破旧钱包里,动作很温柔,似乎生怕伤到对方。
听见屋内细小的动静,门外的年轻人立刻收正了身子,整整衣冠,然后看了眼左手的手表。
白色的指针交叉在三点十五分。
他很放松的催促了一句
“陈先生,我希望咱们能快点,因为今天的天气实在不怎么好。”
说着话,扫了眼有些昏暗的走廊,在那孤独的粉红色墙面上,阴云压的窗户不时发出怪响。
门开了,略显臃肿的陈先生穿着破旧的毛衣,头发也隐隐散发着异味。
“走吧!”
虽然,已经见了很多次,可对方的脸这回却显得格外的苍白,那本就消瘦的颧骨此刻已经显得格外怪异。
“你。。。没事吧?”
“没事,走吧!”
说着话,便带头迈开步子走了出去。
窗外的天空实在叫人不愿多看,但不知为什么,街上的行人却似乎比平常更多了。
车子渐行渐远,沿途的街道上到处都是广告。
医药公司的人造配件,网络公司的合法乐园,还有一些叫不出名的所谓明星代言的各类新玩意儿。
“陈先生,今天出了件大事,我觉得你肯定会感兴趣。”
似乎是察觉到了后座乘客的情绪,司机自顾自打开了广播。
似乎不管如何发展,人们总会留恋一些原始而又单纯的东西,就如同这台已经更新不知道多少代的车子上,好好留着最原始的功能。
“关于猎户座的回访,有关专家指出,不易干预,而对于目前在火星发现的类科技产物,专家目前将其命名为(祝融),有报道称,目前祝融正在以肉眼可见的缓慢速度逐渐脱离本土立场,而目标很有可能是我们所在的星球。。。。”
“你说,是真的假的,难道这次真的有外星人到访?”
可坐在后座的陈先生却是没有答话,只是示意道换一个频道。
又是熟悉的声音,可这次讲的,却让两人都不禁有些面漏难色。
“不会吧,我们这个鬼地方也要打仗了吗?我们不是在重要位置吗?居然还要避难!”
司机明显有些慌了神,本就年轻的性子此刻居然'真的有些急了,除了双手依旧死死抓着方向盘外,只剩不时扫向后座的这个大知识分子。
而他的索求,也让一直留意外侧的那双眼转了回来,感受着松软的沙发座套,他不仅缓缓开口道
“放心吧,只是舰队开到附近,不会打的,都这么多年了,都耗的差不多了。”
说着话,再次留意起窗外的行人,这才发现,确实有不少人都在匆忙的备货。
天,更黑了。
可还不到五点,居然就有些想要伸手不见五指。风也是怪得很,一阵阵扯动周遭的物件,不住的吱吱作响。
因为是沿海城市,阵阵的海浪声不时将空气打湿,使得本就单薄的衣服变得更加愁人。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翻几本资料就回来!”
陈先生一边收紧单薄的外套,一边交代车里的年轻人,见对方点头,便扫了眼远方诡异的天空,本就冷漠的脸上凭添了几分似乎是期待的东西。而后转身迎着风推开了台阶上的玻璃门。
海浪一声接着一声,狂风一段连着一段,风助水势,水借风威。不过片刻,周遭的地面已然湿了大片。
似是已经见惯了这怪异又无常的天气,就连推门出来陈先生,也只是看了一眼脚下,就自顾自的往车处走。
可他刚摸上把手,忽然眼睛一亮,似是想起了什么!然后猛的拍打身上的几个口袋。
当眼神变得坚定瞬间,他猛的回头又急忙赶回了那个房子。
说来也奇怪,在房门关上的片刻,风似乎停了,连浪潮也一阵阵软了下来。
车里本就有些性急的司机,此刻见对方又折回去,本已做好的些许打算瞬间就随着脸色的改变而化作不满和叹息。
可,除了攥紧方向盘,终是没有说什么。
等了许久,他似乎越发没有耐心,看手表的次数也是越来越频繁。甚至于连呼吸都逐渐赶上了秒针的奔跑效率。
已经记不清一分钟内第多少次看向那个房门。
可他却纹丝不动。
又等了好一会,他似乎已经完全失去了耐心,就听车门猛的响了一下,那双徘徊的脚步再次坐会车内。
他想要给对方打电话,可又想起来对方从来不用那东西。便更加有些不耐烦了。
手机反反复复的亮了又暗,开了又关,上面的东西丝毫勾不起他的兴趣,也不知从何时开始,互联网真的变成了一张网,而昔日的织网者,却成了蹑手蹑脚的虫子。
忽然,路灯忽明忽暗的闪了几下,然后静静开始了他一天的工作,他看看时间,有些愤怒的猛拍一下方向盘。
刺耳的声音将本就昏昏沉沉的街道点亮几分,可路上的行人谁也没有过多的眼神,除了。。。一条长相可笑的斑点狗。
也许,是真的等的不耐烦了,在不断的折磨之后,他猛的一晃脑袋,拉起方向盘就汇入车流之中。只留下原地用不孤独的停车位等待着下位客人。
入夜的城市很热闹,尤其是在真正的夜晚来临之时,人们心中的那份蛰伏似乎永远都会在时针和分针的交替中准点蹿出。
随着灯光下阴暗的街角里逐渐走出各式各样的人群,真正的夜晚,开始了!
当推开房门陈先生迈着缓慢的步子来到路边,可等待他的已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人。
“要喝一杯吗?”
微风夹带着脂粉的香味将一声轻柔的问候送入他那被些许白发覆盖的耳朵。
在强烈的化学刺激下,他还是打量了起来。
“你太小了!”
说着话,他便转过头不再去看一旁身材火辣的鲜艳女子。
“那我呢?”
另一个声音响起,充满了诱惑性。
“不!太累了!下次吧!姑娘们!”
见对方连头也不回,又穿的几分臃肿,两个年纪相仿的女子似乎失去了兴趣,转头拿起手机就一边拨弄一边走向其他落单的人群。
感到香气越来越淡,陈先生才悄悄扭过脸去忍不住扫了几眼两人曼妙的背影。
他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可随即响起什么似的急忙伸手去摸怀里的一个东西。
察觉到对方还在,便欣慰的扭过头准备打一辆车离开。
路上行人不知为何越来越少,道路上的车辆也越来越快。两侧的广告牌上细小的角落里一行不易察觉的警告标语正在偷偷的不断循环播放,可谁也没注意到。
行人越来越少,四周也愈发的有些凉气。
他还没有打到一辆车子,毕竟,出租车已经淘汰了很久了。而他又是一个与时代脱节很严重的病人。
潮声再次响起,让这个冷清的夜晚凭添了几分喧哗,而他已经站了许久,可还是找不到回家的路。
“也许,我该去吃点什么!”
想到这里,他走向一旁的一处食品店,热闹的装修下,除了甜丝丝的味道却空荡荡没有几个人。
刚坐下,负责点餐的机器助手就扭了过来。
虽然有些脱节,但起码的文字还是认得的。也许,是真的饿了,亦或是在外面站的久了,一向不怎么有胃口的陈先生罕见的点了多份食物。
用餐途中,他还结识了一名给跟他一样落魄的家伙。
“哦,如果不是法律明文规定,看来今天我连一顿饭都吃不上!”
陈先生一边将少见的纸币折叠几下塞回兜里,一边伸手夹着新认识的小伙伴,缓缓又走上了街头。
夜,更黑了。
可感受着怀中的些许温度,他显得不再那么害怕。
转头听着波涛一阵阵拍打在耳旁,脚下的地面不知何时已经被海水沦陷。而他,只能继续静静的等待。
忽然,他的眼睛亮了起来,急忙转头对着怀里的小斑点狗轻声嘀咕起来
“看来我们走运了!”
说着话,抬脚就走向一旁刚刚停在路边的一辆车子旁。
绿色的地标清晰在灯光下清晰可见,那仿佛是救命的绳索。
伸手轻轻拉开漆黑的车门,一股淡淡的香味令人心灵一阵放松。
“欢迎使用全智能无人租车服务,我们将竭诚为您服务,请进行身份验证!”
语音很流畅,可面对前排座椅后面的led屏幕上提示的连串提示,他的脸色却不怎么好看。
似是察觉了他的难处,怀中的小狗也低呜一声就不再打扰他。
“我一直不怎么喜欢这东西!”
伴随着抱怨,他便开始跟着提示缓缓输入个人信息。
似乎是输入的久了,就听见系统主动提醒起来!
“是否识别读取公民信息”
“是”
犹豫了一两秒之后,他还是答应了。
“请正视前方,识别开始!”
对于这个操作,他显得很熟悉不过,跟着对方的指引照做就是。很快,自己的照片和信息就显示在了身前不过十寸的屏幕上。
跟着语音的提示,陈先生说出了目的地,车子也顺利悄无声息启动了起来。
当自己纵身混入车流时,不安和空洞感似乎都不那么重要了。
他只是不时抚摸一下怀中的幼犬,随后两眼就开始不自觉打量起车窗外。
路上走走停停,音乐却从未断过,说来也怪,那小小的机器内总能放出让他沉思的声音,就如同催眠一样,让他说不出话,只是静静的蜷缩在那里。
不知何时开始,外面下起了雨,犹豫很黑,也看不清路。
“堵车已超过十分钟,是否选择畅通路段!”
几乎快要睡着的陈先生看着前方玻璃上的闪闪灯光倒影,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又过了片刻,他似乎都要睡着了。
忽然,车身猛的摇晃了一下,车内一人一狗马上就清醒了几分。
“汪汪”
“不要吵'!”
坐直身子的陈先生急忙看向前方满是雨点玻璃!
依稀间,两道光柱之前的路面崎岖又蜿蜒,而道路的左侧却是凹凸不平的褐色墙壁,很高,也很长,十分的有气势。
“不!”
回过神的他忽然发觉不对,那根本不是什么墙壁,因为在那滔天气势面前,自己顷刻就已经化作蝼蚁。
也不知经过多少颠簸与反转,陈先生胃里的食物早已被挤压的恶心难挨,而头顶和肩膀的巨疼还在提醒着他,事情远未结束。
借着懵懂的视线,耳朵里满是嘈杂又尖锐的犬吠,那个小家伙正拼命的挠着车门。
此刻的他眼中唯一的光源只剩下不过四五米长的两道圆形光柱,静静的牵引着整个车身缓缓跌落深渊。
回头身的他已然失去了冷静,顾不得身上的安全带束缚,抬手就扒向了一侧的车门!
任凭他慌乱,呼叫,拍打,可这些挣扎在冰冷的海水面前溅不起一丝水花。
唯一庆幸的,只有车子密封性还算不错,目前只有两只脚比钱先前冰冷不少。
而车子的音乐也不知何时停了下来,早已开启的报警装置已不知闪了多少回。
他不敢打碎窗子,也不敢向外看。慌张早已不属于他,甚至连泡在水里的脚也懒得动!
慌张过后,反倒有几分释怀,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吗?
车灯伴随着思绪开始逐渐忽明忽暗。
而他们还在下沉。
微弱的灯光如同最后的希望,终究缓缓沉入死海。
而车里的他,只是紧紧抱着慌乱的小家伙,他么有力气了,也不想动了。
等他们再次醒来,稚嫩的小狗正在一遍一遍的舔着他那枯瘦的脸庞,这个饱经岁月的男人,终究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睁开了眼。
熟悉的轮廓,还有那使人放松的白色面容,这都无时无刻不在告诉这他生的希望和人性的光辉。
“汪!”
一声清脆的叫声,让他大脑冷清不少,勉强撑起身子就要起身。
“你还是再歇会吧!经历了那样的事,还是不要勉强的好!”
一个过于纤细的白色手掌轻轻将他的肩头按了下去。
身下冰冷的石板传来的气息让他冷静不少,同时记起的,还有身上的酸胀感。
忽然,陈先生记起来什么,急忙伸手去摸自己的口袋。
“还在!”
想到这里,他便松了口气,腾出手摸了摸一旁的小狗,而后眼光扫向身旁的白色人影。
视线逐渐回复了,当勉强能达到清晰之时,他只隐约看到对方的耳朵后面,似乎趴了一条虫子一般,可头昏脑胀再次袭来,他,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当能够再次走路时,已是记不清多少时间之后。
而周遭的世界也已经不再是熟悉的那个地方。
看似相同的人类,对方却高的多,瘦的多,也更加白,甚至连瞳孔都是清一色的黑色。
但最令人惊讶的还是他们每个人的而后和下巴的地方,都长有腮一样的东西。
经过短暂的接触,我才知道,原来男性的腮长在下巴靠近气管咽喉的地方,而女性则是在脑后。
别于认知的海洋文明,如同鳞片一样的衣物,还有,他们那古老而鉴定的信仰!
我无法准确描述,因为这其中发生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以至于陈先生那颗早已枯死的心,也似乎逐渐被他们的神明,唤起了生机。
而陈先生,便称他们为 (共工)一族。
在熟悉了一段时间的海底特色食品后,这一天,终于有机会跟着他们出去走走。
“米娜!拉起船锚!文!去看好我们的猎狗!苏珊,不要在那里发呆,准备好工具!”
看着那个名叫锐利的强壮女性精准的指挥大家,陈先生不由得睁大了眼睛,比起回家,一个人的贪婪才是或者的最高追求,而他的贪婪,正是对知识的渴望,和对未知的极度疯狂。
也正以为如此,他才会去从事那些早已被人们遗忘乃至唾弃的学科。
而看到眼前这艘鲸鱼一样的潜水器,他不由的就想上去摸一把,看看那绿油油的表皮究竟是什么材质。
“嘿!陈先生,我建议你快点上来,因为我们可不会因为你是客人而违背先祖的决定!”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哦,对了,记得抱好你的宠物!因为这下面,风浪很大!”
说完自信一笑便走向了所谓的船舱内,而那降下的翻板也开始逐渐收缩,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
陈先生急忙抱着小狗,便怕了上去,而那狗也是自从来到这里,便如同对方一样十分黏这彼此。
“我真不敢相信,在这样的海底,居然还会有你们这样的母系氏族!”
海底的航行异常平稳,透过像是玻璃一样的东西可以清晰观察到外面。
安静,似乎是这里的特有产物,而与之相匹配的只有无边的黑暗。
在这样的环境下,所有人都安静了不少,也许是出于敬畏,也许,是出于其他。
“没什么好惊讶的,我们跟你们一样,只不过比你们更早,你们所经历的,我们都曾经历过,而我们所经历的,你们未必。。。”
没等她说完,一声奇怪的吼叫如同声呐的低吟又像鲸鱼的哀嚎凄惨惨的徘徊'在众人的脑海中。叫人忍不住面色狰狞。
而锐利明显早已习惯了这种情况,就见那张白净的脸上怒气隐隐,一双黑的出奇的眼睛紧紧盯着周遭的深渊中,正在一动不动的搜查着什么,如同一支绷紧的箭一般。
陈先生注意到,她的耳后的腮似乎正跟着情绪一张一合。
在这神奇的有氧环境下,他们似乎。。。。
未等他多想。一个巨大的身影带起海流从船体身旁划过,巨大的冲击让船体不断摇晃。
陈先生急忙看向已经蓄势待发的锐利,此刻的她正咬着牙张着嘴露出那已经进化得如同野兽般的洁白尖牙。而同时,两腮也持续大张露出里面粉嫩的软肉。
“米娜,放狗!”
一声令下,就见几道灵活的背影顺着两侧的船体就缠绕着极速飞出。
那怪异的速度只怕奥运冠军也望尘莫及!
“转头,跟上去!”
锐利的声音简短而又不容争辩,而她此刻看向陈先生的眼神也是极其坚定
“陈先生,欢迎加入狩猎!”
说罢面色一变吼道
“米娜,准备好工具!让苏珊来驾驶!”
说着话就意气风发的扭头要去驾驶室,陈先生看着眼前的女人有些发呆,他第一次体会到强势女人的魅力,尽管在他看来对方长得不算好看,甚至有些强壮,但,却是那么迷人。
待他回过神,整个观察室内只剩下他和那只小狗,'还有一些孤零零的海星珊瑚装饰品,以及不知道什么材质做成的蹩脚沙发。
他想跟着去看,可看了眼四下几近压进来的黑暗,还有那室内发着弱光的石头,终究还是抱紧了怀中的小狗。
而那小家伙也是缩在他的怀中不愿多出一声,甚至连看都不愿意看向外面。
船身转的很不明显,也许是太黑的缘故,可不知使用的什么材质,不远处的船头处居然总司有一团光亮如同探照灯一样。
想来,要是破解了这里的科技,那么人类的进化估计就更近一步了。
想到这里,陈先生不由得离所谓的窗子近了几分。
此刻的外面是那么黑,以至于如墨一般什么都看不清楚,而好奇的他逐渐靠近窗子,看着如同玻璃一样的物件,他不免有更多的好奇。
身手就要去触摸对方!
很冷,很滑!还有一层水汽,这怪异的感觉不眠让他贴身上去想要仔细观察一番。
这神秘的东西,是如此优秀,居然能在深海中如此坚韧。
究竟,是什么材质呢!
正在他要仔细查看时,船身猛的一个踉跄,一股寒意直接顺着左脸的表皮神经就传了大脑。
冰冷的感觉让他睁眼扫向窗外。
那原本漆黑静谧的另一面,忽然露出了一抹殷红,根据那细细的毛孔来看,似乎是一只巨大的眼睛。
想到这里,一个褐色的几近恶心的陌生瞳孔猛的划了下来。
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
接着船身又是一阵猛烈摇晃,站立不稳的陈先生被拽的在地上不住打滚,手里的小狗早已不知甩向哪里。
他不敢再看,只是刚才一瞬间,就让他险些忘了呼吸,甚至忘了自己!
这时的外面几条细小的身影正在拼命拍水,短小的身子如同鱼雷一般围着一个巨物左右包夹。全然不惧。
接着又是一阵低吟,这次,熟悉了不少!
而在室内的陈先生听到小狗的呜咽,急忙去查看,就见小家伙此刻正瑟瑟发抖的缩在角落,就如同此刻的他一般,不住发出哀嚎。
一向冷静的陈先生也顾不得那么多,只是弓着身子急忙顺着难爬的地板快速拱了过去。
待到要将对方纳入怀中的时候,就听见脑袋上猛的一阵闷响,整个头顶的舱体都在共鸣一般,仿佛。。。。。。。
有什么东西狠狠的抽了它一下。
强忍着巨大的声响,陈先生抱着脑袋不住的死死揪着头发,借机以缓解难受的部分痛苦。
可随后,又是一声闷响,船身也跟着极速反转。
在那失重的瞬间,他只觉得脑袋一黑,就再也没了感觉。
而在船外的夜色中,几个华丽的身影正手持利刃穿梭往来,那双长着噗的人类脚掌催动着苗条的的身子辗转腾挪,不时,将手搭'在类似海豚一样的鱼雷身上,两者相得益彰,配合的极其完美。
忽然,地下开始升起浓烟,不过几秒的时间,裂缝如同毒药一般极速蔓延四散开去。
发现这一情况的锐利几人不由得愣了一下,但很快,又转换攻势朝着火光中的猎物包了上去。
岩浆如同星光一点点蔓延'在这冰冷的海底,很快,裂缝变得通红,不安分的跳跃着。
似是忍耐了很久,一道火光冲天而起,将周遭的阴暗瞬间驱散,露出海底那孤寂的岩石,卑微的鱼群,还有
一个巨大如同章鱼一样的独眼触手生物正紧紧缠着一动不动的船身。
(远远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