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verlord同人】圣王国的圣女王11

                                  第十一章

        罗布尔圣王国 东部边界

        什么是正义？这是非常困难的问题。假如这里有两个小孩：一个是人类，一个是亚人类。两者因为纯真无邪而成为朋友，然而亚人类小孩被几个人类大人发现并抓到了。人类小孩请求大人饶过他的朋友，但如果这时候放过亚人类小孩一马，长大后也许会危害人类。杀害这个亚人类小孩是善行，抑或恶行？这不是一个容易回答的问题。

        毕竟，道德只告诉我们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却没有告诉我们什么是大对，什么是大错。如果说杀人是错救人是对，那么为了救人而杀人，究竟是对还是错？

        这些问题曾经困扰着卡儿可。但现在，这些已经不够成问题了。

        现在自己是罗布尔圣王国的圣女王，是君王，是政治家。主人已经告诉自己，政治是无关善与恶的。政治是关于治与乱的。

        现在，卡儿可穿着的铠甲，和平时穿的礼服一样是纯白色。从未穿过铠甲的卡儿可曾经担心铠甲会不合身，但是主人拿出魔法铠甲就如同为自己量身定制的一样，穿在身上后马上就适应了，而且几乎感觉不到多少重量，但是防御力却有着切实的保障。

        一直以来，自己负责政治和与贵族打交道，葵拉特负责谋略和神殿事务，而蕾梅迪奥斯负责执行。而现在，作为铁三角的头脑的葵拉特已经不在了。在自己刚刚复活的时候，成试探地问过主人，能不能把葵拉特也复活。但是主人表示复活魔法需要很大的代价，而且需要很长的准备时间，因此拒绝了自己的请求。作为葵拉特的姐姐的蕾梅迪奥斯，对此似乎也没有什么意见。

        说起蕾梅迪奥斯，卡儿可觉得她的变化也很大。以前就算在自己和葵拉特商讨国事时插不上嘴，但偶尔也会说出一两句脱线的话。让妹妹葵拉特感到头痛的同时，也让卡儿可感到放松。可是现在，蕾梅迪奥斯除了和自己进行工作上的事务性会谈外，几乎不怎么说话。自己刚复活时，明明还很激动的，现在也渐渐冷淡了下来。或许是因为自己的妹妹没能复活的缘故吧，卡儿可如此猜想。

        现在，蕾梅迪奥斯站在身边，比以前更多了一份威严感，是个名副其实的圣骑士团团长了。似乎是注意到了自己的目光，蕾梅迪奥斯转过身来问：“圣女王陛下，是不是该开始了？”

        现在蕾梅迪奥斯对自己的称呼也变得见外了，以前她明明不是很在意所谓的君臣之礼的。但是现在没时间胡思乱想了，无论是蕾梅迪奥斯还是卡儿可，都已经进入了工作状态。立在演讲台上的卡儿可，面对的是一支军队。

        以前卡儿可也有过向民众演讲的经验，所以倒也不至于会紧张，但是军队的事务一直以来都是交给蕾梅迪奥斯来处理的，只要做的只是去军队进行慰问提高士气。而现在，自己第一次在军队面前讲话，而不是和单独的士兵对话，也和向一般民众演讲完全不同。

        施加了扩音魔法，卡儿可的声音能够确保让在场的所有士兵都听见。深吸一口气后，卡儿可的第一次对军队的讲话开始了。

        “罗布尔圣王国忠诚勇敢的士兵们听着！200年了，已经有足足200年了。”，这里当然是指罗布尔圣王国建国已有200多年了，但是又不止于此。

        “这200年来，我们一直生活在，名为被亚人袭击的恐惧之中，真的太久太久了。”可以看见一些士兵开始点头赞同，虽说这不符合作为聆听君主讲话的士兵应有的纪律，却让卡儿可确信自己的讲话引起了士兵们的共鸣，这是一个好现象。

        “我问大家，我们做了什么？答案是什么也没有做。什么也没有做的我们却要遭受亚人们无端的恶意———他们破坏我们的家园，杀害我们的人民，甚至我们一些不幸的同胞，竟沦为亚人的食物。这样的悲剧已经不断上演整整200年了！”卡儿可看见许多士兵们，都露出了愤怒或悲伤的表情。

        “想想你们祖辈父辈，再想想你们的孩子和未来孩子们的孩子，以及不久之前我们才刚刚经历过的劫难。我问你们，难道我们还要继续忍受下去吗？让我们的祖辈父辈为他们和我们经历的不幸哀叹，然后将来我们再为自己的孩子和孩子们的孩子哀叹———我们还要继续这样下去吗？”

        “绝不！”军队中传来一声呐喊，随后引爆了整个军队，“绝不！绝不！绝不！”的呐喊声，在人群中回荡。

        等军队的呐喊声稍微平息了一些，卡儿可加重语气大声宣布：“高兴吧，罗布尔圣王国忠诚勇敢的士兵们！结束这长达200年的恶梦的机会终于来了。就在今天，将由我们亲手，为这场发生在我们每个人身上的悲剧，永远地画上句号。等待着我们的，将是无上的荣耀。全军出击！”

         亚伯里恩丘陵

        夹在斯连教国、巴哈斯帝国和里·耶斯提杰王国三国之间的卡兹平原，在名义上三国都宣称那里是本国的领土，而帝国和王国之间常年在此发生冲突，而谁也没能控制这一地区。而且控制了也没有多大好处———经常发生战争的卡兹平原常年浓雾弥漫，两国战死沙场的士兵的尸体，如果没有及时下葬就会在这里产生不死者。狩猎卡兹平原上产生的不死者，也就成为了两国冒险者主要的工作之一。

        和卡兹平原一样，亚伯里恩丘陵处在罗布尔圣王国和斯连教国之间。两国都希望将这里纳入版图。之所以两国没有为了争夺这一地区而爆发冲突，主要是因为这里和卡兹平原不同。这里环境优良物产丰富，因而给生活在这里的各亚人部落提供了充足的食物。生活在这里的亚人由于优越的自然环境，往往表现出过度繁殖的倾向。因此每当人口过多生存压力变大时，他们就会侵袭圣王国和教国的边境掠夺食物。为了对付亚人这个共同的威胁，圣王国和教国才会放下宗教上的分歧，联手对抗亚人。

        这一天绵羊人巴尔逃跑了。

        绵羊人是山羊人的近亲，但是与好斗的山羊人相比，绵羊人的性情要温和许多。绵羊人部落生活在亚伯里恩丘陵的深处，一直以来都没有参与过亚人对人类的侵袭。这主要是因为绵羊人是素食性的亚人。其实会袭击人类以人类为食的亚人，也只不过是一些肉食性和杂食性的亚人而已，只是因为缺乏食物才会去袭击人类。因为相比之下人类更容易猎捕仅此而已。

        远离人类聚落，同时也与其他的亚人部落不相往来。当魔皇亚达巴沃用暴力整合了整个亚伯里恩丘陵的亚人部落时，生活在偏僻之地的绵羊人部落幸运地逃过了一劫。而被卷入这场亚人与人类之间的战争中的亚人部落，无不遭受了沉重的打击还有一些部落甚至整个消失了，比如曾经和绵羊人相对友好的猪头人部落。

        由于亚人总数的整体减少，生存压力也大大降低。拜此所赐，绵羊人的生存状态改善了不少。在对于没有被卷入战争感到幸运的同时，所以绵羊人都觉得，这是一直以来绵羊人坚持不对人类进行侵袭的结果。只要今后继续和人类保持友好，并处理好和其他亚人部落的关系，这样的好日子就会持续下去吧。所有绵羊人都是这么认为的，直到这一天。

        那天，不知是谁先注意到了。静谧的森林里，传来的沉闷的响声。随着响声逐渐靠近，那响声的正体终于出现在了绵羊人的面前———那是由岩石泥土组成的巨人。

        “是魔偶！”，有人叫了出来。绵羊人中偶尔也会有外出旅行见多识广的的个体，刚刚说出魔偶的就是这样一个。

        毫无征兆地，出人意料地那魔偶突然加速跑了起来腾空跳起，然后意料之中地在地面砸出来了一个巨坑，巨坑中随即流出了被压死的绵羊人的鲜血。

        在短暂的动摇后，一些绵羊人上前包围了魔偶用手中粗糙的武器试图攻击，却被不知从何处射出的火球和弓箭击中，倒毙在魔偶砸出的巨坑中。

        “是人类！”又有人叫了出来。看来是这些人类在使役这魔偶。所有的绵羊人心中都冒出了疑问：为什么？

        为什么人类会使役魔偶？为什么人类会出现在这里，在这亚伯里恩丘陵的深处？为什么人类会攻击自己？为什么这一切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自己从未伤害过人类，就巴尔而言这甚至是他第一次见到人类。然而现在，这些人类不由分说地就攻击了自己的同胞。

         在魔法师和弓箭手攻击完后，迅速地退后，拿着武器的士兵冲了过来，在他们身后有人为他们施加了魔法，他们手上拿着的武器有着奇怪的符号发着微光。巴尔没有这些知识，但还是本能地感觉那很不妙。

        在队伍的后面身穿白色铠甲的人在进行指挥。那大概就是这些人类的领袖吧，只要打倒他说不定能赢———抱着这种想法，几个胆子较大的绵羊人，绕过了魔偶和士兵，准备突袭人类的领袖，却被人类的领袖一刀两断。

        感觉到那个人类的领袖朝着自己看了过来，巴尔转身逃跑了。往哪逃？不知道。巴尔只知道不能再在那里待下去了。

        巴尔逃啊逃。一路上看到许多亚人部落的村庄被毁灭尸横遍野。终于体力不支而倒下，巴尔随即被追赶上来的人类士兵包围了。

        “逃跑的山羊人被抓到了！”一个人类喊道。

        山羊人？我是绵羊人啊！这些人类连这都没有搞清楚就把我们杀了吗？就因为这样愚蠢的理由？现在和这些人类澄清，自己还有机会活下去吗？

        （不，大概不可能吧。）

        巴尔打消了自己的念头，只要看看一路上被毁灭的其他亚人部落的村庄就能明白了：这些人类根本不在乎自己是哪个种族，他们是来杀光所有亚人的。

         这一天绵羊人巴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