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么才是“家”
在很小的时候我大概是有个家,那是名副其实的家,实实在在的存在的家,不只是形式的,是属于爸爸妈妈、我、和哥哥嫂嫂小宇的家,但那是十九岁之前的事了。
记得脑海中,在小时候的已经忘记是哪一篇课文了,有个喝醉酒的男人,指着那个豪华的大房子说:“那只是个属于我的房子,而不是属于我的家。”
在那时,大概文章主旨向幼年的我们传递,家不止是有豪华大房子,不只是有钱。而是家真正存在的另一番含义,然而,在随着我慢慢经历,慢慢长大,关于那个富豪和房子、家的故事,后来逐渐又有别的解读,大概是,家的含义,首先得是要有个实实在在的房子,然后才有的家里的男主人、女主人与孩子以及其他衍生出来的东西。在城市化的不断推进,好多进城务工的农民工以及子女,即使在 很努力的工作,很节俭的生活,奋斗多年,但是仍然在这个城市买不起一个属于自己房子 给不了家人一个实实在在的家。
这就好像是我们拥有了,那篇文章的富豪眼里的“家”的衍生的幸福感,却无从拥有那个“房子" 。莫名其妙的很鸡肋。
写到这里的话,大约是对那些返乡青年颇有感同身受的感觉,我们如若在大城市奋斗十多年仍然前途渺茫,看不到我们想要的未来,那我不如去放手去追逐我想要做的事情,按照我自己的生活方式去度过属于我自己的一生。哪怕是回乡村去开淘宝帮助村民去卖时令水果、讲着那一口就属于自己的方言,看着日出日落,春夏秋冬,过着看得见、摸得着、实实在在的生活,也着实让人羡慕。
至于我的十九岁之前的家,那是属于我的和爸爸妈妈的独家记忆,我们不仅在村子里有院子,而且我们家的院子还很大,一进我们村口会看到一条大河,中间有一条桥,把村分成的河东与河西,我家就在河东,在村口的桥上正对着的就是我们的家。
那时候,家里有大黄,是我们家养的第三条狗了(据爸妈回忆),妈妈说:"我出生的时候,就在这个家了,之前还有一个旧家,那大概是属于哥哥与爸爸妈妈的珍贵回忆了,哥哥出生在那个家,妈妈嫁过来的时候也在那个旧家。”
自我出生起就在这里,这个家据妈妈说“得来不易,最后在二姑手里才买过来,很费劲的。”
家的院子后边种着半圈杨树,在现在的放杂物的后院里边还有哥哥种下的一颗松树,妈妈说:“是哥哥在三轮车上捡回来的树苗,说非要种下来,然后它就存在了,在硕大的杨树下边,这棵松树并不是长的高大。"
在后院里边还有过一个短暂的猪圈,哥哥结婚的时候,杀的猪是爸妈养了一年那年腊月杀的。
我们的正院子里,有过两棵梨树,六岁之前都一直存在着,有一颗大一些,夏天的时候,梨树很茂盛,可以把太阳都遮住,我们可以在树下乘凉、吃饭、切西瓜。
后来,因为梨树老了,结下的果实总是有虫子,之后就先把大梨树锯掉了。
梨树锯掉后,我们后来家里还把石头砌的院子,砌成了水泥的。之后妈妈还从别人家移栽了一株月季花,这个月季花开的颜色和红玫瑰特别像。
月季花上面有个月台,月台一直都是橙红的砖砌成的。
.......
在十九岁之后,这个家不再是我心里的理想状态了,我和爸爸妈妈都逐渐从我们的院子离开,我们来到城里住的时候。它存在,我们的家一直都好好的在我们原来的家在位置,所有的建筑都在,然而当我们再回去的时候,那里充满了尘土。
就像是它对我们的'反抗”,似乎在说:“这里才是你们的家,回来回来。”
而我们在离开属于了我和爸爸妈妈的家之后,来到城里,我们住过这座城市的西面、东面、北面再到现在在的南面。
就是再也没有属于我们的家了,哪怕是我们的房子,年龄小的时候抱怨我们在这座城没有自己的房子,等到成熟一些,原来这种逝去家的感觉不只是我一个,而是他们啊!
那个院子是爸爸妈妈一砖一瓦填平的,对于他们来说无论他们年龄多大,那个房子有多旧,那里就是他们的家,房子旧了可以整修,但是家里的人没了,故事不再在这个房子的家里发生了,那样的话,这个房子就好像是没有了灵魂,房子是家庭的具象存在。
而家的框架首先是有个属于我们的房子,这个房子衍生出来的意义都是由这个家庭的成员书写。所以有房子在,也可以说我们的家就在。房子在,人在,才是真正的家。
所以说:到底什么才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