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与雪色之间】
#Happy Valentine's Day
#捋一下温然的时间线和设定
#关于我们的女主是如何被单方面救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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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略地写一点温然的故事。
生日是1997年3月30,农历二月廿二,北京正倒春寒,那天下了洋洋洒洒一场春雪。
她是皇城根儿下长大的孩子,骨子里总透出一种漫不经心的懒散。
从小每年寒暑假经常去仙台待一段时间,因为姥姥家在那。雪竹未央跟奈奈美一起学的花滑,在仙台时温然就跟着奈奈美,但和羽生不是一个进度,勉强算是露水情缘的师兄妹。
跟哥哥姐姐什么的没关系,温然学花滑是因为她妈就是花滑运动员,退役之后当教练和编舞,结婚之后到中国开冰场。她没出生就在冰上,出生了当然还在冰上。
温然没什么自由自在的童年,由于身边都是现成的大佬,小时候被摁头学了一堆的东西。亲妈教的花滑,爷爷教的书法,奶奶教的琵琶,还被院里唱昆曲的李奶奶拎去学了几年戏。李奶奶搬走之后改学了舞蹈,先是民族舞,后来转到古典舞。钢琴是请来教温煦的家教顺带她的,只学了个半吊子。
这些技能大多都是当作艺多不压身来的,学来学去只有琵琶和花滑能正儿八经拿得出手,而其中最烧钱最耗精力的还是花滑。家里是有心要她走这条路的,她后来也逐渐明白过来,滑冰可能是她一生都离不开的一件事。
跟那些十二三岁就跳完所有三周跳的花滑天才少女比起来,温然的资质可以说平平无奇。
2010年13岁进国青队。那阵子国内没什么能打的女单苗苗,拿全国赛的金牌全靠同行衬托,但在国际上三周上满的小姑娘一抓一大把。让人印象深刻的是她超出年龄的脱俗的表现力,此外她的步伐和旋转都基本定到了三级,这样只要跳跃能稳住就可以很出彩。
2011年14岁。把几乎所有的时间用来死磕跳跃才在队内排到了前面,争取到了ISU大奖赛青年组的名额,尽管如此能拿出来比赛的三周也只有两种。她一直想试试3A,但并没有什么可以浪费的时间,9月份是她初中三年级的开始,也是2011-12赛季的开始,她即将要第一次参加国际赛事的比赛。
出事就在这一年的七月初。
走在路上被车撞的概率实在不大,所以温然一直觉得这就是命数。
倒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惨案,一辆摩托车而已,刹得还算及时,只毁了她的膝盖。
骨折的情况有点复杂,医生说怎么也得歇两个月,温然张口就回绝了,最后也只老实躺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还长了身高体重,体力也下滑得厉害,温然在余下的一个月训练中心急如焚,腰伤和脚伤都有复发。教练和家人都劝她放弃第一个分站赛,把伤养一养以后还有机会,她不愿意。
本来成绩也没好破天,再少一个分站赛她总决赛怕是连替补的边都够不着,再说了,她现在正是身体疯长的年龄。
谁知道我挺不挺得过发育关呢。
她在这一点上很悲观。
伤情在赛前并没有好转,反而有恶化的趋势。温然打了封闭上场,短节目的三个跳跃拼了命成了两个,最后一个2A摔在冰上,发了两次力才爬起来。
圣桑的《天鹅之死》,回头看这节目真是应景得有趣。
观众看出来她身上有伤,同情地给了很热烈的掌声,她行礼都不敢屈膝,只是弯了弯腰。下了场膝盖软得站不住,被半架着去的等分区,坐在那两条腿控制不住地在发抖。
裁判还算手下留情,P分给她往上托了托,雪竹未央握着她的手在旁边不住抹脸。温然看着暂列第一的分数,从头到尾一滴眼泪没有掉,很冷静地在想,“搞砸了”。
然后决定退赛后回宾馆哭了一晚上。
运动员带伤上场是家常便饭,没有人想到这一次逞强的结果会如此严重。
医生痛恨于她上一次的不遵医嘱导致现在的二次骨折,严肃警告她至少半年之内不允许训练,就算这一次的伤恢复了,青春期发育结束之前也不能做太多让膝盖负担过重的运动,否则下半辈子坐轮椅也不是不可能。
练一个三周跳不知道要摔多少次,就算跳成了膝盖也要承受几倍的体重,这等于断了她女单的路。花样滑冰怎么说也是慕强的竞技体育,难度日新月异,就算几年之后她伤愈复出了,谁知道姐妹们是不是四周都搞出来了?
她心里清楚,自己膝盖本来先天条件就不好,这一次更是雪上加霜,哪怕康复到最好也支撑不了她的梦想。
温然那时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
“我可能一辈子都跳不了3A了。”
之后卧了一个月的床,拄了两个月的拐。受伤在赛季初,养伤的时候大小比赛正进行得如火如荼,她有意避开了相关的信息,不想看到他们在赛场上的样子。
她喜欢的选手寥寥几个,陈露前辈早就退役了,新一代大热的金妍儿刚得了奥运冠军,那个赛季在忙慈善和各种活动,基本上是半退役状态。温然彻底没有了关注花滑的精神动力,又正逢初三复习阶段,干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上了这么多年学,她反而是瘸着腿的那段时间到校出勤率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
温然甚至觉得已经开始习惯没有滑冰的生活了。
也没什么大不了,她想,不过是跟大多数正常小孩一样,读书,考试,未来找一份工作谋生。
只是在别的领域,未必还有机会如此正式地“Representing China”了。
因伤退役的运动员教练见多了,也很替她可惜,毕竟温然将来很可能是要做中国女单顶梁柱的。这情况双人她也滑不了,教练让她考虑一下冰舞,虽然从头开始晚了一些,但好在她的滑行旋转和表现力都是突出的,会省很多力气。
但那段时间她身心都处在深渊里,觉得之前所有的努力忽然间都变得毫无意义,对于自己所受的苦难不知道该怨谁,精神上找不到一个出口。
她跟他们说:“我不想滑冰了。”
大人们心疼她小小年纪遭了这份罪,也就由着她了。雪竹未央一边说着“歇歇也好”,一边给她找了个心理医生。
温然觉得挺无奈,为了让亲妈安心还是老老实实接受“治疗”了。好在这心理医生居然不是个骗钱的,咨询检查过后也没真把她当病人,告诉家属——
“没抑郁,没PTSD,就是还有些负面情绪没消化完。她其实心底还是喜欢滑冰,但是因为受到伤害所以当下本能地选择逃避了,有合适的契机唤醒她的话,说不定以后还会继续的。”
羽生结弦就是这个契机。
这半年她浑身的新伤旧伤都在渐渐好转,成绩也蹿到了前列,过着迟到了十年的普通学生的日子。妈妈推掉了很多工作一直在家照顾她,等到医生给她解禁之后开始探她的口风,但是温然对于滑冰的话题始终兴致缺缺,一副今后要全心全意搞学习的样子。
2012年4月1日,温然刚刚过完十五岁生日的第三天,经历了人生中最有意义的一个愚人节。
那天下午雪竹未央先后收到了羽生由美和阿部奈奈美的邮件。由美的小儿子第一次参加成年组的世锦赛,未央一直觉得这个孩子未来可期,在赛前就跟两位好友表达了自己的关注。由美只是通知她得了铜牌的好消息,奈奈美除此之外还絮叨了他的伤势和艰难,另外透露了一点他可能要去国外训练的消息。
看完这个17岁少年的罗密欧与朱丽叶,未央很理解作为他教练的奈奈美为什么在视频最后落泪,以及为什么会在邮件中说,“他会有无限广阔的天空”。
也很理解为什么似乎已经对花滑心灰意冷的女儿,在看到这个视频时,眼睛里又有了光。
温然本来只是路过书房门口,听到音乐声好奇就看了一眼电脑。屏幕里的男孩子有点眼熟,握拳做怒吼状,似乎真的在比赛中喊出了声。
她不知不觉走进了房间。
余下的一段是定级步法和旋转,直到结束仅有一个跳跃,温然却看得出了一身汗,似乎他连带着把她心里的一些东西也一起发泄了出来。
未央没有注意到她什么时候在身后的,回头被吓了一跳。看到女儿久违地没有排斥的意思感到些许意外,小心翼翼地给她介绍了这位她某种程度上的发小。
“由美阿姨的儿子?他不是有哮喘吗?”
未央点点头,“他这场还打了封闭的。”
温然默了片刻,说:“我想从头看一遍。”
未央听到这句话,激动得握鼠标的手都有点抖。
第二天温然开始问她关于冰舞的事情。
听到她愿意重新上冰,除了医生之外的大家都很高兴。
单人转冰舞虽然不是什么稀罕事,但在她这种已经可以升组的年纪转的就少了。最难的地方还不在她身上,冰舞是两个人的事,要在那时冰雪运动还未推广开的中国给她找一个年龄相仿、还愿意跟冰舞方面零基础的她搭伴的男孩子,真的只能靠天意了。加上温然不肯放弃高中的学业,那么范围更限制在北京的或者能来北京训练的小伙子。
教练简直觉得这姑娘诚心不想滑冰舞,特地来找他茬的。
温然倒是不着急,反正就算立即找到了她也什么都不会,不如自己先练着,男伴随缘。
2012年6月,中考结束。温然冰舞规则学了个七七八八,开始一边复健一边正式练步伐。还报了个拉丁班,整个夏天扭胯扭得屁股疼。
这个暑假可以说惊喜不断。由于初三成绩的突飞猛进,居然考上了不错的高中。而就在八月时天上竟然真的掉下来一个男伴。
男孩比她大一岁,也是北京的,之前的女伴滑冰只是爱好,现在搞学习去了。小伙子搞学习不太行,家里想让他搞点滑冰比赛的名次,好申国外的大学。所以搭档之前男方提前说清楚了,这个组合不会长久,等国外的offer拿到了随时可能甩手走人。
雪竹未央就不太高兴,觉得这样短暂地玩两年是在浪费她宝贝女儿的时间。
温然却同意了,有人搭不错了,一个人滑冰舞难道就不是浪费时间?
结果真搭起来叫苦不迭的反而是男伴。
温然虽然知道自己的冰舞路不长久,但到底是进过国家队的,练起来较真得厉害。男孩子没经历过这种训练强度,开始一段时间每次坚持不住都先走了,后来不好意思拖她后腿,硬着头皮跟她一起练。
两个人原本底子都不差,加上温然的较真劲儿,这一对临时组合进度快得惊人。2012年12月,只磨合了四个月后,他们拿到了全锦赛青年组的亚军。一年之后,2013-14赛季的成绩在世青赛第21,四大洲成年组第15,全锦赛成年组的第4。
温然仍然理智地认为全靠同行衬托,男孩子却一厢情愿地觉得进步神速是因为他俩心灵相通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早熟了,总觉得身边很多男孩子心理都很幼稚,个中代表就是这位男伴,虽然他年龄上是哥哥温然一直把他当个弟弟。平时当朋友处人还是不错的,但是对于他这份热烈汹涌的好感温然感到十分头疼。
凭着赛绩拿到了不错的offer男方家里都觉得心满意足,只有这位少爷还在依依不舍,居然跑来找她深情款款地说了“只要你答应,我可以不出国陪你继续滑冰”这种梦话。
温然当时满脸都是“WTF”,忍了忍没说破,面子上好言好语地给他劝走了。
事实证明梦话就是梦话,回去被他妈骂醒了之后走得比谁都利索。
不到两年的搭档就地解散了,周围有人替她愤愤,温然心平气和地帮“前任”辩解说,他走不走结果都是一样的,我的身体已经到极限了,他走了正好,如果留下来就该是我拖后腿挨骂了。
这确是实情,她满身旧伤此起彼伏地复发,训练中又难免添些新伤,虽然冰舞不用练跳跃,这一年零八个月也把她刚恢复的消磨得差不多了。
教练舍不得放她走,让她养一养,可以想办法帮她再找一个男伴。
温然却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一股劲只知道往前冲的黄毛丫头了,她渐渐地看得清自己,学会了权衡。
跟父母仔细地讨论过后,她亲口给了教练答复。
“这两年能比赛都算是我贪心了。我这伤就像不定时炸弹,就别再去祸祸别人了。”
她语气平静:
“我退役吧。”
2014年4月,2013-14赛季结束,温然刚满17岁,上高二。羽生结弦19岁,拿到了人生中第一枚奥运金牌。
她的赛季永远结束了。
他的时代才刚刚开始。
告别赛场不代表告别冰场,运动员退役后也有很多出路,但是温然选择了不可思议的一条。
做编舞师。
不是说退役做编舞不可思议,是她这个年龄做编舞不可思议。
艺术创作除了需要想象力创造力,还需要相当的专业水平和深刻的思想感悟,年轻的创作者因为缺失人生经历,往往只能盲目地模仿前人或者堆砌动作。高中还没读完的17岁的编舞,说出去谁信?
温然自己都不信。
但这并不是突发奇想,其实她开始编舞已经有几年了。早期的节目当然都是教练和妈妈编的,但她从很小的时候就对编舞的内容有了自己的喜恶,还会在节目中加入自己设计的动作。10岁之后,她逐渐开始对于节目的编排提出自己的想法,未央充分尊重她,会在她的想法中挑出好的思路,一步一步引导她学习编舞。到后来温然的节目基本上都是自己编的,未央只是做稍微的修改调整,分站赛p分登顶的《天鹅之死》也算是对她编排能力的认可。
此外,当初她会答应滑冰舞其实目的并不纯粹,有一部分原因就是想着积累一些其他项目的经验,日后做编舞的路会更宽一点,所以即便是短暂的搭档也并不会浪费她的时间。
不好说她这方面的才能是天生的还是受母亲耳濡目染。不过光靠她自己自由发展当然是不够的,周围的人尤其是未央很早就发现了她的天赋所在,并且留心培养。除了跟妈妈学习外,温然还跟专业的编舞老师正儿八经地学过现代舞编舞,另外她还有一个非正式的大神级师父——Lori。
因为父母的工作关系,温然经常有机会在国家队“厮混”,每次请Lori来编舞的时候她就去疯狂偷师。Lori很喜欢这个小姑娘身上的灵气,倒也愿意随手提点一下她。
虽然找到了自己天赋所在,但是没有比赛时积累的成绩和名气傍身,脸皮也没有厚到去碰瓷Lori宣称是她徒弟,那么温然做编舞的起点可以说非常低了,这样可能十年二十年过去她也只能在国内给她妈冰场里的毛孩子们编舞。
退役之后紧接着升入高三,温然并不比以前轻松多少。高考是人生重要的路口,她此时不得不提前考虑自己的未来。
如果以后只把滑冰当个业余爱好,全心全意念大学的话,给谁编舞也就不重要了,毕竟毕业之后当了社畜恐怕连上冰的时间都没有。
而如果要继续在花滑方面深造的话,就要找国外的老师。学编舞也好,学滑行旋转什么的也好,她必然要为一件前途未卜的事耗费大量自己的精力和父母的钱财,这是一项风险极高的投资。
我今后的人生,到底要以什么立足呢?
这样困惑着的温然,听到妈妈说了羽生结弦要来大奖赛上海站的消息。
去见见他吧,说不定就有答案了。她这样想着。
在国家队厮混的另一个好处就是,偶尔能蹭到比赛的入场券。2014年11月,温然请了两天假,以中国队随行人员的身份进到了男单自由滑的内场,在场边见到了他。
而后事情发生得猝不及防,她在旁边女教练的惊叫声中大脑空白。
工作人员乱作一团。闫涵先下了场,身边呼啦啦围上一圈人,温然跟过去关切了一下后,就再也插不上话了。她想着那个躺在冰上喘息的身影,手足无措地靠墙边站着。
几分钟后帐幕掀开,他被架扶着从她面前走过,下巴上的血滴在距离她鞋尖不到三十公分的地板上。
温然一瞬间觉得冰场上所有的风都吹进心脏里,她冷得发起抖来。
闫涵这边一时半会轮不到她,犹豫了片刻,她走过去,问他:“有哪里不舒服吗?”
这是那天她跟羽生结弦说的第一句话。
他们至少有四年没见过面了。羽生没有认出她,以为是主办方来的翻译,正愁跟中方的医生没办法交流,着急地跟她说:“你告诉他,做一些紧急处理就行,我之后还要上场比赛。”
温然一时哽住了。他漆黑的眼睛里燃烧着火焰,这火焰她三年前曾在镜子里见过。
医生闻言很是无奈,叹着气说“这不是胡闹吗”。
羽生结弦笑了笑,低声道:“拜托了。”
所有人惊诧地看着面前的女孩忽然流下泪来。
2014-15赛季的冰场上《歌剧魅影》多得烂大街,但这是温然此生见过最凄美的一场。
她站在场边看他一次次地摔倒又爬起来,浑然不知指甲掐进了掌心。身后传来观众断续的啜泣声,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哭过,此时反而没有一滴眼泪。
会场里回荡着男声低柔的吟唱,他手指抚过还未干涸的血,在她眼前摘下面具。
他是个疯子。温然想。
他跟魅影一样是个疯子。
可这样的疯子偏偏对人有着致命的诱惑力。
温然觉得,花滑既然能被他这样交付性命地去热爱,也应该托得起她的未来。
我将来一定要为他编一次舞。她这么想着。
“这次给他编《歌剧魅影》的是ShaeLynn,加拿大人。”雪竹未央告诉她,“还有Lori和你喜欢的Jeffrey也在加拿大。”
论花滑的发展,加拿大确实比国内强得多。
“要去那边读书吗?去多大找我哥?”二叔一家在加拿大,温煦当时在多伦多大学念大三。
父母差不多都是这个意思,虽然时间有点紧,好在温然事先考过托福,多大也可以凭高考成绩申。温煦听说妹妹要来,欢天喜地地开始帮她准备材料。
就算以后要以读书为主业,多大也是很好的学校,留学的事情就这样敲定了。
至于滑冰的事,父亲给她指了一个方向。
“北京正在申办冬奥会,一旦2022年冬奥会在中国举办,对你来说会是一个巨大的机遇。”
温然心里一动——自己也许还有机会在冰上以另一种方式“Representing China”。
“去蟋蟀吧!”雪竹未央一拍掌,“要去就去最好的,妈有钱!”
父亲不知道羽生结弦的关系,妈妈背着他意味深长地冲她眨眼。温然笑着,小小的雀跃不敢显露出来,脸有些热。
2015年6月,温然第一次推开俱乐部的大门。
故事就从这里开始。
我历经所有的坎坷,幸好能与你久别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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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取自余光中的《绝色》:“而你带笑地向我步来,月色与雪色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
(因为温然日文名雪竹岚月,这句话被粉丝拿来用作吹她的彩虹屁)
我姐妹作为医学生说我对然然太狠了,质问我是不是亲妈。我连应援词都替我女鹅想好了,我怎么可能是后妈呢?!
似乎很多原创女主的太太都喜欢设定成顽强能打的小女单,毕竟够优秀才配得上你哥。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偏偏不想让温然搞女单,所以狠了狠心逼她去做编舞,也许是因为在我心里,比起竞技性要更喜欢花滑的艺术性吧。
虽然你哥两方面都很nb吧,但是有一说一,他的编舞水平实在是……一言难尽,就当温然跟他互补了吧。(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