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零之使魔后传·第一卷——失去平衡的世界·第三章：虚无的爱情

在那之后，才人和露易丝忙碌了半个多月，露易丝在日本生活的证件和档案在来这边的第二天就顺利办好了，用弘在国安局的同事的话说就是“快的不自然”。不过，既然一切都很顺利，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几个人马上就把这件事情抛在脑后。之后就是把才人对面的房间收拾出来。说起来两人为何要“分居”？其一，自然是因为按照日本的法律，才人还未满18岁，两人还不能在日本领证。其二，就算在哈尔凯基尼亚已经结婚，但住在父母家里同房，这种事儿，露易丝和才人都觉得还是有些不合适。所以合居的事情就等到以后才人工作了，买了属于自己的房子再说吧。

【有种回到被安丽埃塔陛下封赏领地前的那段时间的感觉了。】

现在的露易丝就跟那会儿一样，渴望拥有一个小小的，只属于才人和自己的房子。现在又有了几乎相同的目标，因此露易丝有种幸福而充实的感觉。不过在这份幸福当中，却有种小小的寂寥，是为什么呢？露易丝思来想去，终于找到了端倪。

【对啊，谢斯塔不在这里。】

说起来，才人封赏的那段时间里，那个叫谢斯塔的巨乳女仆总是缠在才人和自己身边，说着买房子的事情，像赶不走的苍蝇一样，让露易丝心力憔悴，真是个讨厌的家伙呢。但是在一起经历了那么多艰难险阻以后，谢斯塔也已经成为了自己在感情和精神上不可或缺的盟友，现在确实只有自己和才人在一起了，但谢斯塔不在，总觉得有些寂寞呢。

【说起来，谢斯塔这会儿在做什么呢？应该又回到学院当女仆了吧。不过以她的功绩来说，升任为学院的女仆长或者安丽埃塔陛下的直属女仆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呢。这样的话，即使没有才人作担保，她在哈尔凯基尼亚的生活也会比较自由吧。而且……】

这几天，只要没有在收拾屋子，露易丝便会到鸢尾的“鸢色凤尾花”西点店里帮忙。第一天的时候，穿上现代的店内制服和蕾丝围裙，露易丝只要往柜台前一站，没一会儿，店外的顾客就排起了看不到头的长龙。事后露易丝才知道，原来是鸢尾拍了一张穿制服的露易丝揪起蕾丝裙边转圈的照片，发在了博客的西点圈里。由于是不经意间的抓拍，照片里的露易丝天真烂漫的笑着，粉色的大长卷发随裙边扬起，深色的制服把露易丝的肌肤衬托得更加嫩白，简直就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之少女下凡。鸢尾将这张照片拿给才人看的时候，才人毫不犹豫地将它设成了自己的手机壁纸。于是，仅凭一张照片便引发了后来被东京西点业界称为“露易丝效应”的社会潮流，慕名而来的露易丝的粉丝，都快把店门给踏破了。店里原本足够卖一周的库存不到中午就售罄，因此不得不提前打烊。喜出望外的鸢尾，吃过午饭便拉着没事做的露易丝到附近的大商场里买衣服去了。当然，负责提东西的才人也是要跟着去的。之后，每天晚饭后，鸢尾还会边娱乐、边教露易丝做西点，到这会儿露易丝才发现自己有多笨手笨脚。

【谢斯塔那家伙，这种时候，一定会一边哼着曲子，一边熟练地拿出一套让妈妈也汗颜的餐点吧。我必须得努力才行了。才人那家伙，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呢？】

露易丝一个人收拾着屋子，才人从昨天开始已经回学校复课了，由于失踪了一年多，原先的同学们自然比才人高了一年级。才人只能留级，与低一年级的学生一块儿上课。

【应该不太好过吧，或许我应该去给他打打气才行。】露易丝看了看表，【时间也差不多，收拾完这里，干脆去学校接才人放学吧。】

环顾自己的新房间，露易丝置办了一套与魔法学院相似的意大利风格家具，包括单人床、衣柜、梳妆台，书桌、椅子，米白色的墙壁和天花板则用清漆粉刷了一遍之后，贴上了砖墙式的立体壁纸，屋子里的地板、窗框和吊灯也换成了意式风格的设计。

【真怀念啊，感觉就像是回到魔法学院了一样。而且预算也没有超出！】露易丝骄傲着说道，不过马上又沉了下来，“不过，再怎么说，买家具和衣服的钱也是爸爸、妈妈辛苦挣来的。”

这几天，在妈妈的西点店里帮忙，露易丝对这边的生活的另一种意味上的辛苦也算有所体会，所以她下定了决心不能吃闲饭，因此每天晚上都认真向鸢尾学习西点的制作技巧。之前，弘给自己买家具的钱也不能因为那天一席话语就算了，自己有一天，一定要把这笔钱还上。这不是自尊心作怪，而是要与才人平等相处必须要做的事情。

【嗯，今天就到这里吧。该去接才人了。】

露易丝打开衣柜，换上一套由鸢尾挑选的浅蓝色修身吊带连衣裙，此时已是深秋，还得穿个小外套才行，露易丝从横杆上取下白色的小外套。有着身为女人的直觉，加上鸢尾的指导，露易丝很快就对地球的穿衣潮流有了独到的见解。跨上小巧的女士挎包，看着试衣镜里的自己，露易丝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可以这么漂亮。哈尔凯基尼亚虽然也有各种各样华丽的礼服和露出度极高的情趣衣物。但从平民到皇宫，几乎没有一件衣服，能像现在这样，由内而外地衬托、补全、升华人本身的气质。现在的露易丝，可爱里透着成熟、成熟里透着可爱…。梳好头发，戴上耳环，打上淡淡的香水，露易丝完全不需要化妆品。坏笑着，露易丝似乎预见到才人看见自己时的痴迷表情了。梳妆完毕，露易丝起身走下楼去。

【露易丝酱，要出门么。】正在准备晚饭的鸢尾，似乎听到了露易丝的声音，从厨房里探出头来问到。

【妈妈。才人昨天去上学，回来的时候看起来没精打采的，我想今天去接才人放学。】

【是惊喜么？露易丝酱真是温柔呢。你知道去学校的路怎么走么？要不要我陪你去啊？】

【知道哟，用这个谷歌地图查到了才人学校的位置。】露易丝从挎包里拿出手机，打开导航界面，给鸢尾看。

【露易丝酱真的很擅长学习呢，已经能够熟练的使用手机了。嗯嗯，是这里没错。女人也有要强的一面，那我就不陪你去了，路上注意安全哦。】

【知道了，妈妈，那我出门了。】

露易丝适应能力确实很快，短短半个月时间，无论是日本普通家庭的礼仪，还是各种电器、电子设备的使用方法，都已经了然于心，变得相当自然了。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在哈尔凯基尼亚叱咤风云的魔法师，而只是一名普通的少女了。不过这样真的好么？露易丝有时候会不经意地发出这样的疑问，但却又不敢深入去想？害怕其中的一个问题想明白后，会将自己的现在全盘否定掉。

“嗯，现在的我是幸福的，别考虑太多无意义的事情。”就这样，甩开一切的烦恼，露易丝顶着200%回头率的光环，朝才人学校的方向小跑而去。

 

说起没精打采的才人，现在的他也还是没精打采的。原因并不是阔别学校一年多以后玩野了，厌学。原因是周围的尴尬情况。

才人失踪一年多，各种传闻在学校里传开，更有诸如“杀人外逃”之类的过分言论。如今，当才人这个校园传说真的出现在了众人面前的时候。无论是曾经的同学，还是新班级里曾经的后辈，除了几个非常要好的朋友，所有人都对才人敬而远之。并且，才人总能感受到来自周围的不友好目光。因此，才人来学校最期待的事情就是放学，好快点从这个窒息的氛围里解放出来。度日如年的一天，终于又结束了。一身黑色校服、扛着书包的才人走在楼梯上，周围的人都距离他2m开外。才人无奈的低着头，随着人流走下楼去。

……

【讷讷，你听说了么？】

【听说什么啊？】

【成增南街口的“鸢色凤尾花”，那家店，最近来了个超厉害的美女呢。】

【你说那个啊，我知道呢，上次周末我去过一次，人超多的。根本挤不进去。】

【那你也没见到本尊咯？啊~，我真想问她要一张签名。】

【但是只有博客上那张照片。真的不是PS上去的么？简直漂亮的不像话。】

【一定是假的吧。呵呵。】

【不会吧，我可听说有杂志社想找她当模特呢。】

【那可真是厉害呢，我也想见见她了。】

……

最近，露易丝的活跃也成为了学校里年轻男女们热烈讨论的话题。才人周围的人都在议论着那个自己再熟悉不过的传说中的美少女。才人曾想过，通过这个话题融入到群体的氛围中，不过要是自己说那个传说中的少女是自己妻子的话，一定会被当成八嘎的吧。想到这些，才人不由得叹了口气。

“唉~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

【怎么了？怎么了？】

【都到门口了，干嘛不走了啊？】

【啊，门口好像有个不得了的美女呢。】

【是“鸢色凤尾花”那家店的么？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

【发生什么了么？】

前方的骚乱也引起了才人的注意力。此时，正前方校门口的位置，放学的男男女女把校门围了个水泄不通。四周闻讯而来的其他学生也正陆陆续续的加入到人群当中。这种时候，人们才不会畏惧才人，甚至被想看热闹的人推到一边。不过刚刚好像听多了熟悉的名字呢。

【“鸢色凤尾花”？该不会是露易丝？！那家伙真的是！又惹出不得了的麻烦了呢。】

才人虽然嘴上说着麻烦，但其实内心里还是非常开心的，真是露易丝的话，那她来自己学校，一定是来给自己打气的吧。可是这么拥挤还在不断扩大的人群，自己该怎么挤进去呢？

【没办法了，就用下那个传闻吧。】才人皱了皱眉头，然后来到正对校门的人群最尾端，【咳咳。啊！不让开的话，我可要杀人咯~！】

才人的喊话像是一枚无形的子弹，穿过人群。那是关于才人“杀人潜逃”的传闻，现在深受其害的才人也将它利用一下吧，虽然可能会造成更大的误会。果然，此话一出，整个人群都安静了下来，一群人确认了才人的位置之后，便利落的让出一条2m多宽的通道。才人的视野终于能够抵达人群中央的一片空地上。

深秋的晚风吹拂着白色的裙边，随风飘起的柔顺长粉发，在夕阳的余晖中泛起一层金色的光辉。少女静静的伫立在校门的门柱前，缓缓转过身来，看着才人。就算是已经看过了无数次，但才人还是愣在了原地，不敢相信地看着露易丝。

【才人，这些人是怎么回事？一直围着我看，让人很困恼啊。】

【嗯……啊。露易丝，你今天的打扮真的好美啊。】

【你在说什么呢？人家会害羞的。】

两人都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去，才人先说道，【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啊？】

露易丝的脸颊泛起桃红，向才人伸出手，说道，【当然、当然是来接你回家啊，我的爱人。】

露易丝话音刚落，无数双眼睛便立刻盯住了才人，愤怒、嫉妒、羡慕、难以置信，什么样的目光都有。才人的直觉告诉他，再待下去可就不妙了。于是在众人目光的锁定中，才人一脸尴尬地走到露易丝跟前，但才人还没来得及反应，露易丝便像猫咪一样，扑过来一把抱住才人的胳膊，那没什么分量但依然很柔软的胸部紧紧贴着才人的手臂，即便隔着外套和衬衫两层衣物也都能感受得到那犯罪般的触感。人群的愤怒值骤然上升。

【露易丝……】才人现在真的有一种自生命受到威胁的感觉。

但露易丝却丝毫不在意周围人的目光，更进一步的将头靠在了才人肩上，【穿制服的才人，真的好帅呢。】

人群的愤怒值达到了临界点。

【是么，谢谢你啊，露易丝。好了，我们快回去吧。爸、妈他们还等着我们吃饭呢。】

【嗯~！】露易丝的微笑甜蜜而温柔，但那份温柔是只属于才人的，【我们回去吧，才人。】

才人根本不敢转过头去看身后那群人。以夕阳和“燃烧着”的人群为背景，两人依偎着踏上回家的路。

夜晚，才人洗完澡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无力地叹着气。

才人正通过手机刷着学校的论坛，“失踪一年转学生竟是‘嫣红の凤尾花’的男朋友（无法原谅！）”、“众筹买‘平贺才人’手脚，987/1000”、“二年级那个矮挫的家伙哪点配得上‘凤尾花’！”……。整个论坛版上都是关于今天下午露易丝来学校接自己的帖子，发帖人的主旨也都一样——才人配不上露易丝，必须得教训一下这个小子。

【唉~，明天去学校还能活着回来么？要是真打架了该怎么办啊。】把手机扔在一边，才人把头埋进枕头里，【好想去死啊。】

在哈尔凯基尼亚，才人也曾因为暂时失去冈达鲁夫的力量而迷茫过。也因此接受了阿尼艾斯等人的体能和剑术训练，加上一年多以来的冒险生活。才人身上、手臂上的肌肉已经非常结实了，历经无数生死相搏的战场所锻炼出来的反应、判断能力，也不是高中小混混能够比得了的。真要打起群架来，才人一挑二、一挑三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不过才人讨厌麻烦的事情。

“诶？我什么时候开始讨厌麻烦了。”

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才人，从床上坐了起来，开始思考这个问题。自从回到日本以后，便远离了哈尔凯基尼亚，那个充满幻想与魔法的世界。比起那里，这边的世界是多么的安全、和平。没有敌国的国王来劫持露易丝，没有机关算尽的贵族间的政治斗争，也没有不择手段来利用自己的教皇，更没有能够危及整个世界的惊天危机。每天都能吃得饱饭、睡个好觉，都不用为生存而担心、忧虑……

“滴、滴、哒、哒…哗啦啦啦啦……”

才人抬头看了看窗外，密集的雨幕打在窗户玻璃上，模糊了外面的景色，【说起来，预报的今天降雨概率是85%呢，结果整个白天都没下雨，还以为会报错呢。】

起来拉好窗帘，关上灯，躺回床上的才人又思考起刚才的问题上。在哈尔凯基尼亚，自己为了露易丝，还有遇到危险的伙伴们，为了他们能平安无事，无论刀山火海，自己都愿意去闯。似乎从来没有嫌过麻烦。回想起自己在哈尔凯基尼亚的所作所为，从手无寸铁闯贵族领地，到开着“零战”和飞龙狗斗，再到与一国女王执行秘密任务，还有至今想起仍然有点后怕的单挑7w大军，在洛玛利亚驾驶虎式坦克击毁巨大格雷姆……。每一件事情，即便以哈尔凯基尼亚的标准来看，也全都是相当惊人了的行为。但现在，露易丝和自己生活在同一个世界上，享有着平静、安稳的生活，即使一天中的大部分时间都会和露易丝分开，也完全不会担心露易丝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然后渐渐就会觉得，好多事情都变得好麻烦。

【最近少了激情和热血的呢。这就是“大人的生活”么？……】

想着想着，才人的意识渐渐被睡意侵袭……

但还没等闭上眼睛，“滴滴，滴滴”的手机响声又将他的意识拉了回来。

【这个点了，是谁啊？】打开手机锁屏，是MSN发来的消息，发信人是露易丝，【就在家里呢，发什么短信啊。来·我·房·间·一·下。】

一字一顿读出短信的内容之后，才人瞬间变得精神百倍，【这该不会就是夜晚的幽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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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人，你睡着了么？】

【还没有，在想一些事情。露易丝也醒着的啊。】

【嗯，也在想事情。哈尔凯基尼亚和现在的事情。】

【我也是。】露易丝没有回应，才人继续说道，【总觉得，虽然现在这么的平静很不可思议呢。不用去冒生命危险当然是值得高兴的事情，但总觉得在心里的某些地方，变得没什么动力了呢。】

【才人也有这种感觉么？我也一样。感觉现在驱使我行动的，更多的是义理上的责任心。】

【说实话，我挺害怕的。也许，我们真的要面对大人的生活了。没有任何经验和参考的生活。以前常听大人们说什么，婚姻和爱情的区别，就是去掉冲动和激情。】

【嗯，是那样的呢。我和才人的羁绊是建立在愿为对方牺牲生命的基础上的。如果现在才人遇到什么危险的话，我也会义无反顾的保护才人。】

【这也是我要说的话，露易丝。】

【讨厌，先听我把话说完。】才人侧过身，把脸靠过来，想要亲吻露易丝，不过马上又被露易丝用手推了回去，【才人的真心，我最清楚不过了，一直以来都是才人在保护着我，我爱你，才人。不过对爱情来说，像现在这样平稳的生活比在哈尔凯基尼亚遭遇的任何危机都要危险。】

【露易丝？我不太能理解。】

【就是说呢……】露易丝整理着自己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产生的各种疑问，【才人刚才不是说过婚姻和爱情的区别么。生活没有了在那边世界时的动荡，维系起我和才人之间的羁绊就不那么明亮了。我也很害怕，害怕这么平静的生活，时间长了，我会变得不像现在这么爱的才人……】

【露易丝，你哭了么？】才人感觉到有热热的水滴落在肩膀上，察觉到露易丝在哭泣，才人紧紧搂住了露易丝。

【其实呢……，今天去学校里见才人，除了想给才人打气。还有别的目的。】

【别的目的？】

【就是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全身心的都愿意做这件事情。】

【那结果呢？】

露易丝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眼泪流得比刚刚更厉害了。才人理解露易丝的心情，于是也不再继续追问，侧过身将露易丝搂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粉色长发。其实无论是露易丝还是才人他自己，自从回到日本以后，都有一点点“懈怠”。两人渐渐理解到，回来那晚，父母最后对他们说的那看似轻描淡写的话语，实际上是多么的沉重。是啊，哪怕回到日本，也有新的“战场”等待着两人。踏入婚姻殿堂的爱情，终有一天会失去所有的冲动和激情。油盐酱醋和义理上的责任才是爱的羁绊褪去浮华后，留下来的最质朴的部分。

【才人……】大概是哭累了，露易丝眼角挂着泪痕进入梦乡，嘴里还喃喃着才人的名字。

即使在梦里，依然呼唤着心爱之人的名字。才人觉得，有这样迷恋、依赖自己的露易丝陪着自己，思考未来似乎变成了无意义的事情。才人拨开露易丝的刘海，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啄了一口。

【我的露易丝，那么多大风大浪，我们都一起经历过来了。那我们也一定能守护住这份只属于你我的羁绊。晚安了，我的爱人。】

To be contin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