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小说翻译《他者之懦弱/THE WEAKNESS OF OTHERS》
※还是金主“总有一天大家都会控卡恩的”的翻译约稿
※译者英文水平很次而且之前没怎么了解过原作,欢迎指出bug
他者之懦弱/THE WEAKNESS OF OTHERS
作者:Laurie Goulding
手中的火焰喷射器笨重又陌生,比我枪套里的手枪重太多了。忘了大半的死板训练引导着我的肌肉记忆。打开油箱,调整点火角度。用拇指拨开保险装置,扣动扳机。
里面传出更多的惨叫声和没用过的爆矢在弹药库里炸开的响声。火焰的温度把周围的冻土蒸出水汽。
有声音。
一具身披装甲的躯体和地面磕磕碰碰的声音。脚步的声音。听起来那家伙神志不清。
我单手举起火焰喷射器,血子在空中划出一个优弧。我抓的时机很准——那个燃烧着的人从拱道里挤出来的一瞬间,链锯斧的利齿就招呼上他的脖子,砍穿了那家伙的颈甲、皮肉,最后是骨头。他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受这一击给他残破的躯体所带来新的痛苦,脑袋就落了地。
我面甲里的计数器记录了我的击杀数。第一千三百零二人。
一个小小的红色颅骨图标在计数器旁边一闪一闪,那是定位信号传输系统。我不知道谁会收到这些数据。我只知道每次我回来时总有猎物在等着我,新鲜的颅骨在我的武装哨所里乱七八糟堆成一堆。
今天没人能赢过我的击杀数。

曾经的军团鼓励士兵参加“竞赛”。当然,轮到我和其他受训的新兵一起在博特的训练场上第一次面见百夫长格鲁纳时,这已经变成一种既定传统了。这个泰拉出身还经历过统一战争的老兵、所谓的“新兵之主”盯了我们好一会才用他那口简练但不太友好的杰尔曼口音朝我们吼起来:
“你们太弱小了!我光看一眼就知道。你们是比你的朋友和家人要壮实那么一点——这要多谢帝皇。但是我不认为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的内心有着应有的激情。”
我们在这个壮汉的注视下提心吊胆,紧张不安。他赤裸的躯干荡漾着超人般的力量,还印着个精致的纹身:一只犬科捕食者正撕咬着它的猎物。虽然我们身上增强手术留下的疤痕还很新鲜,但军团认为我们已经准备好面对军事化训练了。
“我们不会一上来就让你们练爆矢枪或者斧头,”他接着说,“也会不教你们怎么系鞋带。我要先让你们看看战犬们该如何分清楚谁是最好的狗。
百夫长虔诚地从系在他腰上的粗布麻袋里掏出一个东西递给我们。在黎明的微光中,一对空荡荡的眼窝从他那粗大的手指间望向我们,光滑的骨头擦得几乎要发亮。
“所有的军团士兵都要参加‘竞赛’。规则很简单——先拿到一千个颅骨就赢了。”
兴奋的低语在人群中起起伏伏。一个新兵举起手询问。
“大人,我们赢了会得到什么?”
格鲁纳耸耸肩:“不知道。目前还没有人能挨着那个数的边儿呢。”
当他小心翼翼地把那个颅骨放回原处时,我诚惶诚恐举手。
“大人……我们该从哪里找颅骨呀?”
那个纹身壮汉哈哈大笑起来,引来了其他军团士兵和新兵的注意。他们都离我那么近,近到足以见证清楚我的第一次耻辱。

我眨眨眼睛,把这些记忆抛诸脑后。终于恢复清醒的我扛着火焰喷射器加快了脚步。
脚下的主堤道由于以往在石板上自由流淌的鲜血现在被斯格勒斯拉克斯夜晚骤降的气温冻结成冰而变得危险。白霜爬上倒地者的装甲,血子划过的地方留下朱红的暗斑。
事实上我也从没见过这么寒冷的天气。这种寒冷不像戈登五号冻土带的严寒,也不像特克利山上冰冷的大风。那种寒冷灼烧着你,撕咬着你。这种寒冷恐吓着你,誓要偷走你体内的一切温度。
但对我来说这都没关系。
不胜利,毋宁死。安格朗之子永远不会再被打败。我不允许。我们的敌人倒下,亦或者作为替代品我们向恐虐献祭自己。
西方传来又一轮声波攻击,回声在黑暗中荡开。我转身走向声源时靴子在残骸碎渣上一滑;愤怒再次在我心中积聚。或许福根已经遗弃了他的私生子们,但他们将要替他付出代亻——
——我发现了埋伏。但已经太晚了。时间在那一刻骤然变慢。
我周身的阴影中盛开出一片爆矢爆炸的闪光,碎渣和弹片溅在我赤裸的手臂上炸出一片坑坑洼洼。我来得及在跳开前的几毫秒里数清三个枪手和另一个遮遮掩掩的身影。
我在跳离地面之前先抓出了手枪开火,离我最近的那个袭击者的脑袋变成了一股炽热的等离子气体。有点遗憾,我少了个颅骨可拿。第一千三百零三人。
一颗偏离目标的爆矢弹击中了我的胸甲,冲力害我落地点太远,迫使我不得不临时反手击向那个潜伏着的战士。我一个回旋劈向第三个人的爆矢枪,猛地把他摔在地上失去意识,然后把血子猛甩向左。
我的链锯斧深深咬进最后一个军团士兵的喉咙,动脉血喷出涂满拱廊的弓顶。第一千三百零五人。
我的怒火退去了。我站在那个倒地的战士身边,看他手忙脚乱地试图寻找武器。
这些话语。这种愤怒。这张熟悉的脸。
格鲁纳。
他瑟缩回我们陨落的兄弟们的尸体之间的一个小角落里,因为疯狂和被背叛而吼叫起来。他诅咒我,诅咒我这个将要再一次击溃他军团的狂战士之王。
“幼崽之主”,你凭什么来质疑我?
我曾是第一个站在皇宫城墙上的人。我曾是最后一个被带离泰拉的人。我曾在狮门裂口战胜百万帝皇的走狗,直至身躯残破不堪。永远没人能赢过我的击杀数。
“竞赛”结束了。我赢了。
他们的懦弱——其他军团的、还有我们军团自身的懦弱——正是曾经我们失败的原因。如果这就是吞世者最后仅存所谓的荣誉,那么我会很高兴被称为他们的背叛者。
第一千三百零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