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航线XTNO】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上)
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诗经·小雅》

1964年6月12日晚
距离里昂南方10公里处
皮埃尔·雷诺以及他的小队在麦田里穿梭着,他们的肩膀上无一例外的佩戴着自由鸢尾的标识。
很快,他们便到达铁道旁,皮埃尔环顾四周,确认没有敌人后,向他的队员们示意跟进 。
队员们趁着夜幕在铁轨的枕木边按放炸药和地雷,随后又退回了麦田里 ……
又过了一会儿,另一边的麦田和皮埃尔后方的麦田里的鸟都飞了了起来。
“天王盖地虎”对面说道。
“宝塔镇河妖”皮埃尔·雷诺回道(法语密语肯定不是这样的,up把他本土化了)
“皮埃尔,我可算是找到你啦!”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皮埃尔回过头去,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阿尔蒂尔,哈哈哈,我的老朋友,没想到居然可以在这里见到你!听说你们带来了舰娘,真的吗?我还以为我们自由鸢尾的舰娘全在非洲度假呢!”

路易九世冷不丁地说道。
这真的是自由鸢尾的舰娘吗?他心想着,自由鸢尾的成员都不会这么想,她怎么会这样想?难不成……
皮埃尔发现了麦田里的路易九世,随后便立正站好,很不情愿地向她敬礼。
路易九世拍了拍皮埃尔的肩,笑了笑,说道:“我们都是同志,不必这么拘束!不要惊讶,这是因为在20年前那场战争里,我们一起竭尽全力,抵抗侵略者。战争结束后,我们又一起承受苦难,不过大家都……”
到这话,阿尔蒂尔·波拿巴赶忙走到路易九世身旁,小声的在她耳边说道:“长官,我和他在1940年都是第3轻机械化旅的人。当时我们败退巴黎,开着坦克跑路的时候,他差点自杀,他接受不了战争已经结束的现实。你懂的,他对叛国者……”
路易九世听着,丝毫没有发现皮埃尔已经掏出手枪,准备干掉她,直到她听见手枪上膛的‘咔哒’声才缓过神来。
“天诛国贼!”皮埃尔掏出手枪,正准备一枪干掉路易九世。在这千钧一发之时,阿尔蒂尔将其扑倒在地。与此同时,两声清脆的枪响响彻寂静的麦田,一只麻雀也应声倒下。
“你在干什么?阿尔蒂尔,难不成你也是叛徒?倘若你不是叛徒,那你就赶快让开,让我亲手毙了这个该死的教廷骑士!”皮埃尔一把推开阿尔蒂尔,然后突然站起,“MD,劳资今天就是要亲手毙了这个教廷杂碎!”
“她在大战里什么也没干!”
“正因为她什么也没干,我就要毙了她!要不是因为这些懦夫,我们的国家就不会败亡。要不是这些杂种,我们就不会失去东部。要不是这群叛国贼,我们的文化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现在,我们的民族处于危亡之中,你们却想着……想着……害,不说了。真可耻!”说着,他便举起手枪,准备干掉路易九世。
路易九世也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两人的斗争。纵使枪口已经顶在她头上了,她也坦然自若,一点也不显的慌张。
一方面是因为她是训练有素的教廷骑士,她时刻做好了殉道的准备,另一方面则是其对自己装甲的自信,因为在正常情况下 .45的手枪弹断无可能击穿任何一个舰娘的装甲,就算是重樱的小朋友们也可以顶住。
就这样双方对峙了几分钟。皮埃尔率先放下了武器,他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
随后他便直接坐在地上,似乎是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对路易九世讲。他说道:“TMD,国家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他再抬起头看向路易九世
“其实,我早知道我们的祖国已经完蛋了,我早该接受这一点。我也不该这样对你。只是……只是,我们抵抗了20多年。在乡村的农田里,在城市的下水道里,在非洲的地下室里,坚持了这么久,这一切都是徒劳的吗? 可能真的是徒劳的吧……”皮埃尔哭着,为他那几乎失去一起希望的祖国哭着。
“这是神的考验……”
“不,神可能已经放弃我们了……”
“以战止战,这是我们唯一能做的。”路易伸出手,扶起了蹲坐在麦田里痛哭地皮埃尔。
远方火车的隆隆声响彻天际,划过宁静的田野。田野里的乌鸦纷纷被惊起。
“虽然机会渺茫,但好歹还是有机会的。只要我们肯努力,鸢尾的未来定当是光明的,我坚信神还没有放弃我们!”
“你说的也对,让我们先给这些叛徒点颜色瞧瞧!”皮埃尔抹去了脸上泪水,望着远方坚定的说道,“鸢尾永不灭亡!”
火车上
阿尔及利亚坐在窗口望着铁道两旁的金黄色的麦田,
今年对于农夫们来说的确是个好年头,不过对于我们来说可不是这样了,愿我们的国家来年还存在……
她转过头来,向她的副官问道:

“可能是农民们在打猎吧……”
“打猎?怎么可能?铁血人不是把他们的枪全收了吗?”阿尔及利亚感到极其惊诧。
“毕竟这里是农村。倘若是在战前,我们还能进行有效的管理。不过毕竟现在……”
“不要再说了……”副官说的话刺痛了阿尔及利亚的心,毕竟一个自称是欧洲第一陆军的国家,在一个月多的时间里就战败了属实有点丢人,而且这个国家还是她的祖国……
“该死的拉•加利索尼埃,要是她剿匪剿得快点,也不用我亲自去督战,万一这声枪响是路易九世那一帮叛匪弄出来的呢?算了算了,别胡思乱想了。愿我可以安全抵达里昂吧……”阿尔及利亚喃喃自语道。随后火车便如其所愿的出轨了……
轰隆一声,火车便横在铁轨上,抵抗军的战士们便冲了上去,皮埃尔也跟着一起去了。
随着几声枪响,火车的守卫人员象征性的抵抗了两下便投降了。
皮埃尔孤身一人冲进了最豪华的那节车厢,端着他的MAS 49,高声喊到:“缴械不杀!”
车厢内极其凌乱,这一切都是拜火车脱轨所赐。
随后阿尔及利亚的副官便举起手来,皮埃尔一把夺过了他腰间的手枪,然后继续走,看到了办公桌下的女人。
“阿尔及利亚!怎么会是你!”
“皮埃尔!怎么会是你!”
两人几乎同一时间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
皮埃尔看见了阿尔及利亚的左臂已经被鲜血染红,二话没说便冲向前去,给她包扎伤口。
“第二次了,没想到你竟然是让巴尔那群叛徒的人……”
“没想到你竟然是路易九世那群叛匪的人……”
两人又几乎是同时说出那句话。
“谁说我说叛匪?”路易九世进来了,“皮埃尔,包扎好了就把她抬走,搞快点。我可不想让让巴尔她们这群叛徒发现。”
说完这话她便出去了。
“真是讽刺啊,第一次见你我还是你的上司。现在一天不如一天,成了你的阶下囚了……”阿尔及利亚感慨道。
皮埃尔包扎好了她的伤口,把她抬了起来,说道:“如果你们当时不投降,你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个样子……”
1964年6月12日
西巴黎
让巴尔在会议室里看着手中的电报发怒着。

维希教廷的将领们面面相觑,然后又把目光聚集到了国防部长敦刻尔克身上。
敦刻尔克一脸懵逼,转过头去看陆军部长夏尔·亨齐格。
夏尔·亨齐格也很懵逼,又看看敦刻尔克。
这一次,敦刻尔克又得背锅了……
两个小时后……
敦刻尔克从办公室出来

敦刻尔克自言自语道。
随后,让巴尔也从会议室出来了,看见了敦刻尔克,便走上去去,说道:“诶,工作就是工作,光发牢骚数量也不会减少。敦刻尔克,不要因此而恨我啊!国家已经烂成这个样子了……”
“我明白的,我可不是一个心胸狭窄的人。”
“明白就好,明天我就亲自去里昂。我会很快就让她们知道...这份屈辱的利息有多重!”让巴尔咬牙切齿地说道,“巴黎这边实在没什么人可以像你一样被我信任。我远行的时候就把这里的事物都交给你了!”
“真是拿你没办法呢…”
让巴尔一到里昂就被抵抗运动抓了起来……
1964年6月15日
里昂附近的深山里
让巴尔在小房间里气愤地说道:“这个路易九世真是反了她的!别躲了,我知道你在门后面!”
路易九世一听自己被发现了,于是便进去与让巴尔面谈了。
“让巴尔,现在国难当头,你还忙着剿我们,你难道不怕罗恩突然从北方杀来把鸢尾民族给灭了?”
“你们要是肯缴械,归顺政府,我们早就把铁血人赶出鸢尾境内了!”
“是哪个有雄才大略的人在大战里主张投降的?还把错全归在神身上?”路易冷嘲热讽道。
“哼,那是以前。你们这些叛匪等着,敦刻尔克马上会开坦克(泛指一辆)把你们送上天的。”
“你确定不是她被我们送上天?”
这话说的让巴尔顺间没脾气了。
“依我看,现在我们应当团结起来,一起抵抗勃艮第。愿神保佑我们。这里有份协议,你看看吧,觉得合适的话就签上自己的名字吧……”说罢,路易便离开了,留下了让巴尔一人。
让巴尔不是个只顾自身利益的人,也深明民族存亡大义,而且协议也对她没有什么害处,甚至还有些好处,于是乎便在协议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自此,打了近20年的鸢尾内战便结束了,不过这个不稳固的联盟真的可以抵抗勃艮第人吗?每一个鸢尾人心中都有这么一个大大的问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