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那一天》系列之错位时空(副篇)中《叛逆者》同人,林楠笙X陈默群

《那一年,那一天》系列之错位时空
(1945年8月15日纪念文)
老宅轶事,近现代专题短文合集,《那一年,那一天》系列文
ps:原创,影视综合同人,近现代专题系列,文笔混乱,不要深究细节,夹带各种私设,纯粹就是个bug而已,慎入,慎入~~踩雷概不负责~~
《那一年,那一天》,错位时空 — 副篇(中)
2021年8月15日,纪念文,主线cp:林楠笙X陈默群《叛逆者》
Ps:《叛逆者》同人及衍生cp,近现代专题系列,短文合集,参照部分剧情背景与对应的历史时代,文笔混乱,逻辑有问题,不要代入原剧和原著,不要深究细节,忽略所有的不合理,或有深层隐喻,但是也有可能纯粹就是个bug而已,含影视综合cp乱炖,看心情跨剧影视综合拉人组亲友与cp,乱入原创人物,夹带各种私设,不靠谱随意篡改设定,慎入,慎入~~踩雷概不负责~~
题 记 ——
我仰望你看过的星空,穿过百年时空再相逢……
我仰望你看过的星空,脚下大地已换了时空……
—— 《错位时空》五四特别版
【注01:《错位时空》原唱:艾辰,填词:周仁,谱曲:张博文,出品:网易飓风工作室,五四特别版,共青团中央,钧正平工作室,联合制作,演唱:排骨教主,歌词改编:许诺】
“我们的国家,积贫积弱,满目疮痍,山河支离破碎,当整个国家和民族陷入无尽的黑暗深渊,作为军人,所能做的,唯有直面惨烈的战争,正视敌人,不惜一切代价,对敌人赶尽杀绝。”
“国家和民族利益高于一切,在这个原则之下,任何个人立场、情感甚至信仰,都不再重要,必须无条件让步。”
“为了国家赢得战争的胜利,为了祖国的未来不再被迫选择牺牲谁、不牺牲谁,仅凭国家的强大,就能保护我们所有的人民,所以在非常时期,我们不得不被迫‘有选择’地去牺牲一部分人,哪怕他们是无辜的,是令人同情的,哪怕这是不公平的,因为现在的我们没得选。”
“为了国家和民族利益,什么都能牺牲,什么都可以放弃,任何事情都能做,哪怕因此会带来争议、批判和罪责,甚至遭受最严厉的处刑。”
以此纪念,那个风雨飘摇的时代,曾经逝去的人……
副 篇 (中) ——
Ps:林楠笙X陈默群《叛逆者》,纯对话版
民国二十六年,1937年1月,上海站,档案室
枪决共党名单,孙福安,男,二十岁,张记制衣伙计,案由,共党
总计七人
“喂,老顾,还好吗……”
“欸,萧衡学长,您怎么打这个电话……”
“过几天,出差去香港,你之前不是让我帮你带什么东西……”
“哎呦,不就是那些洋玩意儿,照老规矩嘛……”
“就这个,行了,你呀,整天“混”得这么开心,你就继续‘茫’吧……”
“嘿,我这样,还不是当年学长教得好,有劳学长了,谢谢……”
1937年1月,上海,中共联络站,渔夫,纪中原
电文,陈被召回南京,风险暂时解除,朱怡贞同志,将由香港转赴浙南根据地,萧衡同志,随行暗中保护,予以接应。
1937年2月,香港,启德机场
“女士们,先生们,由香港飞往上海的航班,请抓紧时间,检票登机……”(中文)
“女士们,先生们,由香港飞往上海的航班,请抓紧时间,检票登机……”(英文)
“萧衡,东西呢……”
“放心吧,该给你的,肯定会给你……”
“把东西给我……”
“文宸,东西给你可以,但是周主任一直惦记你呢,以前在黄埔和第一军的时候,后来在延安又说起‘那件’事情,当时你们谈得怎么样了。”
“你是说‘那件’事情呀,我拒绝了,东西可以给我了吗……”
“你还真是啊,记‘仇’记到现在……”
“当年张某人和那些人设局算计,对了,我记得,你也间接参与其中,前后两次,陷害我‘通敌’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对我手下留情啊,你打我那一枪,子弹挨着心脏大动脉边缘,我能活下来,是我运气好,不是你的枪法神乎其神。”
“对不起……”
“算了,党派之争,自古以来都一样,我要的东西呢……”
“都在这里了,给你,有了这些,应该可以证明,陈默群,只是一时失误,并非蓄意。”
“谢谢……”
“唉,要不是延安有指示,为了顾全大局,我才不会……”
“哟,萧参谋长,他的才能,也有你的功劳吧,说得好像当年在新四军独立团,你没有教过他一样。”
“就是因为我教过,所以我才清楚,如果将来中日开战,究竟谁才是真正有本事,镇得住上海以及华东区域的暗线,控制得住上海极其复杂和凶险的形势。”
“是,看来道理都懂嘛,我们的敌人,是侵略者和民族败类……”
“嗯,我懂,但愿他不会变成‘反杀’我们的利刃……”
民国二十六年,春,1937年3月21日(春分),日驻沪海军陆战队有增兵举动,南京,军训部
“哟,陈处长,又站在窗前,看什么风景呢……”
“欸,章教官,您怎么来了……”
“我来探望一下,我的好学生啊……”
“您就别说笑了,我现在这样,实在是不敢见您了……”
“又乱说,哎,算了,你也别想太多,事已至此,你就安心待在南京,周耀庭现在忙着特工总部的事情,有他烦心的,他不会也没空对你怎么样。”
“嗯,我明白,对了,我听说,文宸学长带兵北上了……”
“哦,调任北平,协防宛平城,第二十九军,也不算陌生,不用担心,文家背后的水有多深,你还不知道吗,江浙财阀,同盟会元老,暗处还有帮派关系,文宸又是正式军衔,动他,这是有几个胆子,谁敢啊。”
“学长没事就好……”
1937年4月13日,上海站
“我听说,今天上头要来人,军事委员会,铨叙厅……”
“我也听说了,据说是那个厅长,房玉彬……”
“这么说来,是有新的人事任命了……”
“顾主任……”
“还是顾主任会为人呀,跟谁都说不出远近来……”
“这就是智慧,也不想一想,他以前在军中的长官,都是什么人,你少说两句,当心言多必失。”
“房厅长莅临上海区,指导工作,辛苦,辛苦了……”
“王副站长,客气了,我只是奉上峰的指派,过来宣读任命书。”
“是,上海站的各位同仁,已经在会议室等您了,请……”
“上海区的诸位同仁,大家辛苦了,今天,我代表军事委员会,铨叙厅,宣布复兴社特务处,上海区站长任命书。军事委员会,铨叙厅命令,兹任命王世安同志,为复兴社特务处,上海区,代理站长,即日生效。”
“房厅长,您辛苦了……”
“王站长,不要有情绪啊,是不是代理,并不重要,都是为党国效力。”
“属下不敢……”
“文长官奉委员长亲令,率部调任北平,协防宛平城,第二十九军,你应该心里有数嘛,上海区为各站之首,情报工作,是非常重要的,上峰也是想对你有所考察,只要在此期间,多做出一些成绩来,总部一定会看在眼里的。”
“是,多谢房厅长点拨,属下定不负上峰重托……”
“以后有什么问题,多与总部沟通,戴老板,周耀庭副局长,都是很看重你的。”
“是,属下必定竭尽全力,效忠党国……”
1937年4月15日,上海站,站长办公室
“站长,您找我……”
“老顾,快坐,先坐下再说……”
“哎呀,真不错呀,焕然一新,嗄,哈哈……”
“我,是真的没想搬,总务科,孙科长,你看,把这些家具都换成新的,还搞了这么多花花草草,麻烦呀,毕竟只是一个代理站长。”
“什么代理不代理的,就是站长,说是代理,总部也是为了平息不必要的争议,毕竟文宸学长找到了实打实的证据,凡事总要留有余地,戴老板,周副局长,也不能硬来吧。”
“是啊,可不是嘛……”
“我听上面说,老陈是在总部,安排了一个军事处副处长的虚职,上个月,文长官已经率部前往北平,也就是说,上海,老陈估计是回不来了,所以你就踏踏实实,把这个站长干好。”
“哎呦,站长这个位置,不好坐,你看我们站里上上下下的,都是老陈的旧班底,你别看他们表面上,是不是,站长,站长,这么叫着,背地里是怎么议论我的,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吧。”
“你管他们怎么议论的,再怎么议论,你都是站长了……”
“老顾,这个位置,难呀,哎,先说正事,我今天让你过来,是想让你看一份资料……”
“欸,好的……”
“你来,先看一下这个……”
“哟,日本人……”
池田英介,43,北四川路,一十三弄
“照片上的这个人,现在的名字是池田英介,最近突然出现在上海,和日本中岛商社的高桥千兵卫,频繁接触。”
“对于这个池田英介,总部有什么指示……”
“先确认他的真实身份,查清他来上海,究竟有什么目的,再决定如何处置。”
“我第一感觉,这个人不简单,站长,这可是你第一次亮相啊,又是南京总部亲自督办的案子,你得把这一仗打漂亮了。”
“不是我把这仗打漂亮了,是我们……”
“当然是我们……”
“我已经向上峰推荐,你为上海站的副站长……”
“我当副站长……”
“你先坐……”
“不是,这个事情,我真是从来都没想过啊……”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我们站里的情况,你也是清楚的,过去,虽然我是分管行动队,不过实际上,行动队,一直让老陈捏在手上,现在他走了,像胡道义这些人,其实心里对我的抵触,是非常大,如果再把这个行动队交到他们手上,我是真不放心,所以我想请你来当这个副站长,直接管理行动队。”
“你的一片美意,我心领了,但是这么多年,你也了解,我无心走仕途,档案室主任,挺好的,舒服,清净,关键是安全。”
“老顾,说句实在话,我在站里,真的是根基不稳,你的能力,我是清楚的,你,老陈,还有36师、87师的几位,都是章文桓总教官亲自挑中的学生,过去老陈在的时候,你不过是掩饰锋芒,现在他都走了,我是绝对不会像他那样嫉贤妒能。”
“不是,这个吧……”
“你看之前,和朱家做生意的事情,还是你点拨的我,在这里,我最信任的,就是你了,我们是兄弟嘛。”
“那你给我一点时间,我好好想一想……”
“没问题……”
“另外这个林楠笙,我想,还是给他发回特训班,就让他重新分配,老陈的人,我用了也不顺手。”
“这个重新分配,之前还从来没有听说过,特训班可以这样,真的把他退回去了,以后谁还敢用他呢。”
“我不管,那是总部特训处的事情,不过你要是担心招人话柄,不如这样,淞沪警备司令部,萧衡长官,跟总部特训班,还有中央军校,经常有人事来往,请他写一封推荐信,这不就得了,顺便跟萧长官叙叙旧,拉近一些,这个关系,是不是。”
“是啊,对,太对了,你看,我就说嘛,还是你老顾,做人实在,不过这个安排……”
“哦,我来,我出面就行了,萧衡学长,很好说话的,不过你还是要准备一份正式的公函,过一遍常规程序。”
“行,特训班公函的事情,我来办,副站长的事情,我等你的消息。”
“那就这样吧,好,我想一想……”
“好,尽快,尽快啊……”
1937年4月16日,上海,公园
“王世安提拔为代理站长,他提议,让我来当副站长……”
“你是怎么想的……”
“副站长主管行动队,可以直接获取更多的核心情报,当然王世安是因为刚刚上位,又想借着我的人脉,跟萧衡学长尤其是萧家搭上关系,萧家在上海的背景,你也是清楚的,他急于拉拢我,巩固他的位置,隐藏自己捞取利益的动机,我想,为了在陈默群回来上海之前,掌控上海站,如果担任这个职务,应该更有利于我们的工作,同时为萧衡学长做更好的掩护。”
“你认为,陈默群,还有机会回来……”
“不是有机会,是一定会回来,除非国民政府不想要国家了,直接把上海和华东地区的情报网,全都让给日本人。”
“这是一把双刃剑,你做了副站长,就会有更多的眼睛,盯着你的一举一动,你要更加谨慎,萧衡同志特别提醒,周耀庭和王世安这两个人,绝不简单,你一定要小心防范。”
“嗯,我会小心的,王世安,他对陈默群抓邮差,心里一直存疑,所以上任之后,应该不会再提及此事,调查邮差,他认为不有利于同事团结,陈默群去了南京以后,我这里的压力,确实是小了许多,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我应该是安全的。”
“可是王世安这个人,如果让他坐稳了上海站长的位置,就像萧衡同志说的,将帅无能,累死三军,尤其他和南京低调俱乐部也是关系不清不楚,说不定,万一出了什么纰漏,他首鼠两端,手段下作,真的就把上海‘卖’给日本人了。”
“所以我也不放心,必须要盯紧他……”
“既然你想好了,我会向上级汇报一下情况……”
“他在等我的消息,只要我本人答应,任命应该在一周之内就会下达……”
“林楠笙怎么样了……”
“我跟王世安说了,把他发回特训班,不过为了场面上过得去,还是要麻烦萧衡学长写一封推荐信。”
“好,我会转告萧衡同志的,林楠笙,虽然在朱怡贞的问题上,他做过一些事情,解除过危机,但是我认为,这只是他对朱怡贞的个人情感,或者就是一时恻隐之心,毕竟他是陈默群为了调查邮差,才找来的,他离开上海区,对你来说,更安全。”
“也不一定……”
“怎么了……”
“我有一些想法,不过现在还要观察一段时间,才能判断,是不是可行……”
“老顾,你一切小心……”
1937年4月21日,上海站,行动队
“胡队长,这照片上是谁啊,又有新的任务了……”
“一个日本人,水产商社的老板,应该是一个日谍,具体任务,还没有分配。”
“胡队长,今天,顾主任,不是升为顾副站长了吗,所以我想……”
“你有什么想法……”
“其实我一直想去行动队,您能不能,帮忙把我要过去……”
“整个行动队,现在都归顾副站长管,你天天在顾副站长旁边,还用我要啊……”
“我……”
“好了,你,我,处境都一样,做事吧,照片的背景人物,全部放大,有好多呢……”
“我,我知道了……”
1937年4月22日,上海站,档案室
“顾副站长,这些东西,我都已经收拾好了,新办公室,我也打扫干净了,您随时可以搬过去。”
“这些东西不用管,总务处,会安排人过来……”
“顾副站长,我……”
“说……”
“我听说,现在行动队,正在对日谍进行侦查,我知道,您现在分管行动队,所以我想申请调过去。我上学的时候,修过日语,如果是侦查日谍,我可以做更多的事情,而且我觉得,我更适合在一线工作。”
“你的想法,我明白了,但是现在站里的决定,是把你发回南京特训班,重新分配。”
“顾副站长,我……”
“不要有任何顾虑,这些都是正常的人事调度,放心,会有人帮你写推荐信的,这两天,不要来上班了,调令很快会下来,来了,我会通知你。”
“顾副站长,我希望,站里可以再……”
“你是一名军人,必须服从命令,收拾一下你自己的东西,回去吧……”
“顾副站长,我希望,站里再重新考虑一下,如果我回到南京总部特训班……”
“我跟你说的话,你听不懂吗,收拾东西,回家……”
1937年4月23日,上海站,站长办公室
“胡队长,你先看一下资料,具体情况,让顾副站长给你介绍一下……”
“嗯,是……”
“根据从北平传来的情况,经由南京总部核实,池田英介,从北平到上海,他对外宣称是做水产生意的商人,跟中岛商社的高桥千兵卫接触频繁,中岛商社,表面上看,是一家中日进出口贸易公司,实际上,他们是上海的特务机构,负责人,高桥千兵卫,就是安插在上海的间谍。”
“高桥千兵卫,我知道,他行事缜密,之前一直没有找到他是间谍行为的证据,池田跟他过从甚密,肯定不是表面上做生意这么简单。”
“早在三二年,三四年的时候,现任中央军校的章文桓技术总教官,当时第一军第一师的文宸学长,就带着我和老陈,两次潜入北平,查过他们这些人,由于当时出了意外,所得情报有限。”
“老顾,有什么可忌讳的,什么意外,就是有人拉拢不成,蓄意‘谋害’文长官,顺带‘踩’我们几脚。”
“站长,这事就不提了,免得有人又议论,传出‘谣言’就不好了……”
“唉,不提了,说多了也没意思……”
“胡队长,你要抓紧时间,把池田英介的真实身份,以及他来上海的真实意图,尽快调查清楚。”
“明白……”
“这次调查的目标,身份敏感,为了防止他们挑起事端,必须暗中执行,跟踪调查,不能让他有丝毫的察觉,务必一切都要小心行事。”
“王站长,顾副站长,请放心,这次我一定亲自带领手下有经验的兄弟,执行任务。”
“好,对了,我和训练处的廖通处长说好了,给我们行动队补充一批新的力量,这次的任务,就带着他们一起,也算是让新人锻炼一下。”
“是……”
1937年4月24日,上海
“我辞职了,刚毕业那会儿,我在部队待过一段时间,还是嫡系,王牌,长官特别厉害,可是我发现,有些不太适应,三天两头就挨训,也是没缘分吧,索性我就离开军队了。”
“我才不信呢,你不可能离开军队,不过放心吧,你的事情,我不会多问的。”
“我一直非常担心,上海的情况实在危险,最近日本人闹得挺厉害……”
“是啊,他们在杨树浦,进行装甲车进攻演习,然后在北四川路,演练巷战……”
“报纸上说,演练人数,有几千人……”
“驻沪的海军陆战队,基本上,全员都参加了,这就是摆明了,随时会开打,他们四处挑衅,试图找开战的借口。”
“先等一等,看着吧,再这么下去,极有可能打起来……”
“只是还不知道,会从什么地方开始,他们在北平也是一直挑衅,东北被占了,然后是华北,他们想逐步蚕食鲸吞整个中国。”
“日本的野心,很疯狂……”
“但是不管怎么样,我都准备以死报国……”
“当时你调到上海区的时候,大家都特别羡慕,我们这一批同学,没有一个人能被分配到上海区的,怎么样,最近工作顺利吗?”
“嗯,还行,我的长官,教了我很多……”
“我听说,陈站长被调回南京了,你是他亲自选的,这事对你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其实还好吧,上海区嘛,主要还是看重能力……”
“哦,还好就行,在军队的时候,我也听说过,陈站长以前的事情,我相信,他挑人的眼光,我们在特训班的时候,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困难,你都是坚持到最后的那一个,我绝不会看错你,我相信,你一定没问题的。”
“陈站长,是真正上过战场的……”
“好啦,不要在意,蛋糕,真的不吃了……”
“不吃……”
“饿死你……”
1937年4月25日,上海站,副站长办公室
“喂,机要室吗,樊主任,我是顾慎言,请立即给我准备一份,日本在华特务机构的资料,不光是上海的,我说是在华,对,越全面,越详细,越好,尽快,谢谢。”
“报告……”
“进来……”
“顾副站长好……”
“什么事……”
“我想,请您再考虑一下,我真的想留下来……”
“这件事情,就不要再谈了,执行命令……”
“这里是上海,有日本的海军陆战队,这里就是前线,我要留在前线。”
“相信自己,只要你尽心尽力,什么地方,都可以发光发热。”
“我不离开上海,我要战死在这里……”
“年轻人,不要太冲动,要珍惜生命,你的命,只有一次,不可能重新来过。”
“顾副站长,这句话,站长,以前也说过,他还说,国家和民族利益高于一切,为了国家利益,什么都可以牺牲。”
“唉,我明白,但是有些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执行上峰的命令,这是调令和推荐信,你拿好了,回去南京报到就行了。”
“陈站长,很难再调回来了吧……”
“这个问题,是你这个级别的人,应该问的吗,老陈应该教过你吧,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站长,陈站长,是为了查内奸,才把我调到上海来的,我知道,他把我安排在您的身边,您肯定非常不舒服。”
“你想说什么……”
“顾副站长,是您想让我走吧……”
“放肆,林楠笙,我命令你,交出你的配枪……”
“是……”
“最迟明天,去南京报到……”
“是……”
1937年4月25日,夜
“先生,小姐,馄饨来了,请慢用……”
“谢谢……”
“怎么不知啊,可好吃了,你找我过来,有什么事啊……”
“蓝小姐,今天跟你一起出门的,那个日本人,你跟他很熟吗……”
“哦,你是说池田啊……”
“是……”
“他最近常来,算是一个熟客吧,怎么了……”
“你了解他,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吗……”
“我不随便打听客人的私事,这是我的规矩,我只要知道,他的钱,是真的,这就可以了。”
“喔,是这样啊……”
“你对这个日本人,这么感兴趣啊……”
“这个,这个我不方便跟你多说,蓝小姐,我真的很需要,了解这个池田,但是我又接触不到他,我能不能拜托你,尽可能帮我了解一些他的信息。”
“你,是为了,好吧,我可以试一试,不过我可不能保证,一定可以帮你打听到什么。”
“你答应能试一试,这就行了,太感谢了……”
“哈,你是为了陈先生吧……”
“呃,我,我只是……”
“行了,我不问就是了,快吃吧,一会儿凉了……”
“我,我什么时候,能再找你……”
“这么着急呀……”
“是……”
“嗯,这样好了,最近我的司机正好不在,你就帮我开车,接送我上下班,这样我也不白帮你打听,如果有什么消息,也方便告诉你。”
“好,谢谢……”
1937年4月26日,夜,上海,公共租界,龙家商会
“左秋明,情况怎么样……”
“报告陈长官,都已经谈好了,他们还邀请我,参加四月二十九,天长节的聚会,就在池田英介的家里。”
“好,不愧是跟过文长官的特工,中央军嫡系,王牌……”
“不敢,都是长官教得好,我听说,文长官,以前也是您的长官,还是您的学长……”
“嗯,你对文长官,很有兴趣吗……”
“我,不是……”
“你想问什么……”
“没有……”
“注意,谨言慎行,作为身份极其特殊的间谍,不算正规军的作战人员,不受《日内瓦公约》关于战俘待遇的保护,如果间谍一旦身份暴露,结果只有一个,交战期间,任何一个国家,对于间谍的处置,从来不会有第二种。”
“是,我明白了……”
“好了,明天我就回南京了,你一切小心,切记,作为一个潜伏的特工,就是间谍,最重要的,是伪装好、隐藏深、保护好自己的性命,对付隐藏深处的敌人,不能打草惊蛇,不到万不得已,宁可放过机会,也不能让自己暴露身份,除非收到命令,不惜一切代价完成任务。”
“是,谢陈长官指教,陈长官,您都不问一下吗……”
“问什么……”
“我见到林楠笙了……”
“他……”
“陈长官,您怎么不说话,您,站在窗前,看什么……”
“左秋明,再教你一条,不该问的,不问……”
“是……”
1937年4月28日,上海站,站长办公室
“林楠笙,你怎么还在这里,不是应该去南京了吗……”
“我想留在上海区……”
“调函已经给你了,还有推荐信,你是军人,应该清楚不去报到的后果。”
“王站长,我想参与调查池田英介,用我的能力,争取留下的机会。”
“你,怎么,跟老陈一个脾气,固执,顽固,池田的案子,站里已经有专人负责了,不需要你做任何事情。”
“但是他们已经撤了……”
“你说什么……”
“王站长,我知道,跟踪他的人,已经从舞厅附近撤了……”
“你私自做了什么……”
“您放心,我知道纪律,在没有得到您的认可之前,我绝不会擅自行动,我的信息,是通过一个外围人员获取的。”
“说,解释一下……”
“王站长,我找到一个机会,可以近距离接触池田英介,可以进入到他的家里,我需要详细汇报。”
“林楠笙,我警告你,我现在可以,马上把你押送到南京特训班,听候处理。”
“我明白……”
“说吧……”
“明天,4月29日,是日本人的天长节,是他们天皇的生日,池田在家里举办庆祝宴会,邀请了很多相熟的朋友参加,我的外围人员,也在受邀之列。”
“你的外围人员,可靠吗……”
“可靠,不过她是一个舞女,还没有正式成为我们的外围人员,王站长,我请您落实她外围人员的身份,另外,她要钱。”
“这些没问题,只要任务完成,你申领,我签字。”
“谢谢王站长……”
“林楠笙,如果我现在还不能,对你留在上海区这件事,作出任何承诺,你还会继续吗?”
“会!”
“为什么?”
“因为他们是侵略者,以前陈站长说过,我们的敌人,就是侵略者与民族败类。”
“好,只要你查明,池田的真实身份,确定他在上海的具体行动,我一定把你留下来。”
“是!”
“让你的外围人员,带一个微型相机,我们要拿到确凿的证据……”
“明白……”
1937年4月28日,夜,上海,法租界别墅
“蓝小姐……”
“我要结婚了,就是嫁给这位……”
“恭喜你们……”
“他是我慎重选择的结婚对象,他很爱我,这么些年,我终于可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了,还有一个牵挂我的人,哎,傻站着做什么,过来坐啊,来,喝杯茶。”
“哦,好的,谢谢……”
“对了,你呢,找到了吗,那个让你心里牵挂的人……”
“我……”
“你真是一个怪人,来都来了,怎么不说话……”
“蓝小姐……”
“说吧,我替你们办事,给我多少钱……”
“你,你很缺钱吗……”
“我是要为我的生活打算,结婚以后,我的丈夫不想让我再回舞厅去,他也没有很富裕的家世,接下来,我们或许只能依靠他每个月二三十块钱的军贴生活,还没有我现在一个小时挣得多,说实话,我不敢想象,将来的日子会怎么过,所以如果有了你们这笔钱,说不定,我的生活,能够从容一点。”
“这个给你……”
“这么多……”
“等事情办完之后,还会再有十根……”
“呵,陈默群,这个骗子……”
“陈站长,骗你……”
“我说,我知道价码,可不是随便说说的,陈默群之前跟我说过,帮你们做事,是有钱拿的,他说我们接触的人比较多,他经常往舞厅跑,你以为,他真的那么喜欢跳舞啊。”
“你,是陈站长的线人……”
“欸,哈,我不是,我们舞厅的丽娜是,他当时跟我说,我没有答应,我怎么会知道,你们给这么多钱,他跟我说的,比你给我的这些少很多。”
“蓝小姐,你误会了,陈站长没有骗你,能够拿到多少钱,跟办事的重要性,以及危险程度有关,拿钱少,他只是,不想让你承担过多的危险,比如这一次,这么多钱,是因为,因为事情很严重。”
“这是什么……”
“这是照相机,明天池田家的聚会,你需要尽可能地多搜集一些资料,但是并非言语上的那种,你需要对特定房间和物品,进行拍照。”
“林楠笙,我替你们打探消息,我可以,为我所谓的好奇心,找到一百个合理的解释,可是如果他们发现,我拿着相机在拍照,这样对我来说,很冒险。”
“明天是一个私人聚会,来的都是贵客,只要没有发生异常情况,他们是不会专门检查你的。”
“陈默群以前是这么教你的……”
“蓝小姐,这是我,也是上海区,目前唯一能够接近池田的机会,池田是日本间谍,他是来对付我们的,是来杀害中国人的。”
“这个我比你清楚,一二八的时候,我亲眼看见过,日本飞机轰炸闸北,当时陈默群就在上海,他,还有他所在的部队,跟日军作战,伤亡惨重,他自己都伤得,如果不是他,我,还有很多人,可能早就死了。”
“你是说,陈站长,他当年在部队……”
“陈默群的事情,又不是什么秘密,你想探听,很容易……”
“您的丈夫,是正规军序列……”
“他在八十七师……”
“对不起,是我太着急了,这件事情,对你来说,的确太危险了,是我欠缺思虑,打扰了。”
“等一下,坐下……”
“蓝小姐……”
“你教我,怎么用这个相机……”
“您,这是……”
“这事我只做一次,事成之后,你答应我,马上把剩下的钱付给我。”
“好,我答应你,这个地方打开,然后这个是胶卷……”
“嗯,你知不知道,陈默群,最喜欢的,是看书,还有下棋……”
“嗄,下,下棋……”
“围棋……”
“呃,那么陈站长,他喜欢,看什么书……”
“这是他的私事,我怎么可能知道,我知道他喜欢下棋,也是听丽娜说的,她说,有几个围棋界的前辈,曾经说过,陈默群的棋艺,在上海滩,就没几个人能超过他的。”
“难怪,他会给我留了一本棋谱……”
“你在想什么,都走神了……”
“哦,没,没什么,蓝小姐,您,你怎么突然,就答应帮我了……”
“大概,是因为,你的眼神,很像他吧……”
“他……”
“别乱想,你现在是不会明白的,这件事情,等我的消息吧……”
“嗯,好的,谢谢……”
1937年4月29日,上海,虹口公园
“哎,楠笙,这么着急见我,什么事啊……”
“秋明,我之前看到过你和池田英介,还有高桥千兵卫在一起……”
“舞厅门口……”
“是……”
“我上次跟你说了,我这次来上海,是跟交通部一个大员的亲戚,过来办一些事,顺便跟上海龙家的商会,打打交道,我跟日本人在一起,只是生意上的往来。”
“和日本人做生意,也是你工作或者任务的一部分……”
“我只能说这么多了……”
“好,规矩,我懂的,你工作上的事情,我不多问,今天下午,在池田家里,会举办一个天长节的聚会,你会参加吗?”
“怎么了……”
“帮我一个忙,之前在舞厅,你一定见过,池田身边那个女人……”
“你是说,蓝心洁,蓝小姐……”
“对,就是她,今天下午的聚会,我恳请你,帮我关照一下她,如果她遇到什么危险,务必帮她脱身。”
“她是你们的人?”
“不是,她,她是我的朋友……”
“你是想让我在危急关头,保护她的性命……”
“是……”
“林楠笙,我听特训班的人说,你被上海区调回去了,要重新分配,还得到了淞沪警备司令部,某位高级长官,亲笔写的推荐信,这件事情,是真的吗?”
“是,我之前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我来到上海之后,我对自己很失望,还连累了陈站长……”
“具体情况,我不想听了,但是你现在,应该去南京报到……”
“我想留下来……”
“池田的事情,是否关系到,你能不能留在上海……”
“我不想,就这么离开上海,左秋明,这件事情,已经得到上海区的批准了,所以无论如何,我一定会做到底的,我要留在上海区,等陈站长回来。”
“你怎么知道,陈站长,会回来,别告诉我,又是你的直觉……”
“我相信,陈站长,他一定会回来的,我要留在上海,等他回来……”
“你,你真是,算了,今天的聚会,人多眼杂,我保证不了你的任何事……”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好了,放心吧,我会尽力的……”
“谢谢……”
1937年4月29日,夜
“林楠笙,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相机被他们没收了,我按照你说的,换了备用胶卷。”
“蓝小姐,到底发生什么……”
“给的钱确实多啊,都是卖命的钱,今天要不是那个左先生,还有龙家二少龙玦,我根本出不来。”
“你出来的时候,那位左先生,他怎么样……”
“他跟池田一起走了,说是去见高桥千兵卫,但愿他能通过日本人的盘查,如果不是他和龙少爷,我今天就死在里面了,看来他在那里,还是有些底气的,况且背后还有龙家商会的关系,应该不会出什么事,你们还要采取什么行动,我不管,但是那些日本人,可以随时随地找到我,从今天开始,我不想跟你们任何人,有任何联系,听懂了吗。”
“对不起,蓝小姐,我真的不应该……”
“你不用再说了,陈默群说过,你是他亲自挑中的人,可是他究竟有没有好好教你,还是你把他教的,全都还给他了,赶紧把欠我的钱给我。”
“我会尽快,把钱带过来给你的……”
“好了,就这样吧……”
“我先送你上去……”
“不用了,你可以走了,陈默群应该教过你,任务完成之后,收尾要干净利落,保持与线人的距离,还有关系,不要给线人带来任何麻烦。”
“是,我知道了,谢谢……”
1937年4月30日,上海站,站长办公室
“太好了,这样我们不仅确定了池田英介的间谍身份,甚至把他们来上海的企图都搞清楚了,干得漂亮。”
“站长,我来了,向您汇报一下……”
“老顾……”
“顾副站长……”
“快来,看看这个,林楠笙查到的,关于池田的资料……”
“嗯,不错,很厉害啊……”
“这一次,小林可不简单,深入虎穴,不愧是老陈一手带出来的……”
“怎么拍到的……”
“在池田的家里……”
“也不是我自己拍的,是我的一个外围人员拍到的……”
“这个池田英介,好像是在收集和更新数据……”
“是的,这就是为什么,他会以一个水产商人的身份,出现在上海,他打着收鱼的幌子,实际上,是在进行海岸测绘,显然是为了他们的下一步登陆作战,预做准备,这些数据,可以作为他们制定登陆计划的重要依据。”
“我这里也查清楚了,这个池田,曾经是土肥原贤二的助手,在佳木斯,当过特务头子,曾经组织破获了我们特务处的一个通讯组,牺牲了四名兄弟。”
“对了,还有东北那一次,我也参与了……”
“是,当年在东北的时候,章文桓总教官,文宸长官,想抓却意外失手,就是他勾结汉奸,才导致章教官、文长官和我们几个深陷魔窟,差一点把命都交待在长春了,我看,这个人,就应该是通讯组的,你看,还有这个,应该就是当年的汉奸,后来还是老陈亲自处决的。”
“是了,有印象,好,我立即向上峰汇报,等候指示,我和顾副站长再说两句……”
“是……”
“老顾,来,这边坐……”
“您有什么吩咐……”
“这事,可不是我有意瞒着你,是前天,他突然来找我,我才知道,他没有去南京报到,他跟我说,他有办法接近池田,我一开始,真的没有当回事,你看,这谁能想得到。”
“嗯,哈哈,确实厉害,有点老陈当年的意思……”
“这小子的能力,我们就不多说了,其实我是这么想的,你说,他是老陈带回来的人,现在老陈去了南京,我们就马上把他调回特训班,我是怕,这个外人议论起来,会不会,说我们人走茶凉,容不得老陈的人。”
“我当初提出,让他回特训班,不是因为仅仅是老陈,毕竟王志的事情,他属于办事不力啊。”
“是,这个,我也考虑过了,不过,此一时,彼一时,我们现在不也正是用人之际……”
“那是啊……”
“这刀,好不好用,还要看什么人使啊,你说,我们要是把他磨炼好了,没准小林就会成为上海区今后的利刃。”
“可是他的心里,只想着老陈……”
“你也说了,现在老陈在南京,估计是回不来了,只要我们把他当成自己人,重用,时间长了,他不就是我们自己人嘛。”
“嗯,有道理,你既然看好他,就留下吧……”
“好,就这么定了,但是我在想,你说,把这个林楠笙,安排在什么部门,才会比较合适。”
“欸,这个应该考虑一下,要不就行动队吧,你看,这次调查池田,他应该算是立了功,给他一个小组长,我们也是赏罚分明嘛。”
“你看,我们想到一起去了吧,那么南京特训班的事情,我来处理,但是这个推荐信……”
“好,放心吧,萧衡学长那边,我来说,但是程序一定要过……”
“没问题,公函,我来准备……”
“既然决定了,我现在去找胡道义,然后带林楠笙去行动队报到……”
“老顾,辛苦了,来,新到的茶……”
“站长,先办正事……”
“不是,有什么要紧的……”
“行了,我先过去……”
1937年4月30日,上海站,副站长办公室
“你,为什么,单独调查池田……”
“报告顾副站长,我想留在上海区……”
“留在上海,又是为什么,为了老陈吗……”
“不仅是为了陈站长,如果被退回特训班,即使有推荐信,其他单位接收我,也会争议不断,更别说,再回到上海。”
“这么坚持……”
“是,上海是前线,我想留下来,报效国家……”
“你是学师范的,教书育人,不是也一样报效国家吗……”
“如果国将不国,民不聊生,老师根本无法安心教书,学生也无法安心学习,我不想,将来我们的孩子们,被日本人逼迫,学习他们的语言。陈站长说过,我们的敌人,是侵略者与民族败类,我将尽自己所能,和侵略者战斗。我希望,将来我们的孩子在他们生活的时代,可以很自信地大声说出来,我们学习你们国家的语言,只是因为我们中国,自古以来,就是礼仪之邦,我们是尊重你们,尊重文化交流,我们的中华文化,源远流长,辉煌灿烂,我们的中文,才是世界上最美、最动人的语言。”
“嗯,说得很好,既然留下了,就好好做事,以后怎么做,要想好……”
“是,顾副站长,如果池田的事情,还有后续任务,我申请参加……”
“我知道了,这是你的配枪,还给你,你可以继续留用……”
“是,对了,陈站长临走的时候,给我留了一本棋谱,说是,让我好好学一学棋艺,还说,有什么不懂的,让我向您请教。”
“他,真的这么说了……”
“嗯……”
“好吧,我教你就是了,但是你能学到多少,就看你的能力了……”
“多谢顾副站长……”
1937年4月30日,上海站,行动队
“胡队长……”
“我带你认识一下,这几位,是我们行动队其他组的组长,都是陈站长以前提拔的。”
“各位组长好,我是林楠笙……”
“我宣布,上海区命令,任命林楠笙,为上海区行动队,第二中队,第五小组,组长,即日生效,行了,都去忙吧。”
“是……”
“林楠笙,这张桌子,以后就是你的……”
“好……”
“工作吧,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来找我……”
“谢谢胡队长……”
“组长好,茶,我是赵京隆,也是第五组的……”
“你好……”
“我也是刚来没多久,今后有什么事,您随时吩咐我……”
“没,没什么事,欸,你放松,放松一点……”
“哦,好的……”
“那个,你先去忙吧……”
“是,这个,茶……”
“谢谢……”
1937年5月,上海,金利源码头
“楠笙,留下来,就好好干吧,我相信你……”
“我会的,为了国家,也是为了,他……”
“对了,上一次,我给你的那支钢笔,你还留着吗……”
“当然留着,怎么了……”
“哦,你说这个相机,真是不错……”
“留着吧,反正,我已经,跟站里报损了……”
“就等你这句话呢,等我下一次来上海,肯定会提前通知你,还要给你一个惊喜,你一定想不到,不说了,走了。”
“这次的事情,谢谢你啊……”
“嘁,客气什么呀,哎呀,差一点忘记了,这次还欠了人家龙少一个人情呢,你老家,是浙江余姚的。”
“嗯,是啊……”
“你去一趟龙家的商会,找龙家二少龙玦,他有事,想请你帮忙。”
“啊……”
“别紧张,虽然龙家是有帮会背景,但是人家是正经人,他不会让你去做乱七八糟的事情。”
“没,我不是这个意思,行,我明天就去……”
“哎,不过千万别暴露我的真名,你就说是,祁昊,祁连山的祁,昊天的昊,是祁昊让你来的。”
“好,我懂的,你一路顺风吧,也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能再见面……”
“放心吧,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吗……”
“只要还在一条路上,终究会相逢的……”
“好好活着……”
“好好活着……”
相机,没有带走……
1937年7月7日,深夜11时许,日军炮轰宛平城,中国第二十九军予以还击,史称“七七卢沟桥”事变。
1937年7月8日,中共中央发出通电,号召全国军民团结起来,共同抵抗日本侵略者。
1937年7月29日,北平沦陷,俞凌逍于交战之中,失踪,生死不明。
1937年7月30日,天津沦陷,师长展君谊殉国,时年四十三岁。
1937年8月13日,淞沪会战爆发,14日空战,中国空军首战获胜,16日江阴海战,齐玮牺牲。
1937年11月12日,上海沦陷,除了英美和法租界以外,日军占领了上海的全部地区,同年,特务处改组为军统局,上海区转入潜伏状态。
1937年12月13日,南京,长江沿岸
“陈处长,这里太危险了,赶紧撤退吧……”
“你们有谁见过章教官……”
“章教官,他,他坠江失踪,失踪了……”
“你说什么……”
“陈处长,走吧,赶紧撤……”
“你们掩护学生先走,你,你们几个,跟我一起断后……”
“是……”
“陈处长,这,这不行啊……”
“废什么话,服从命令,赶紧的,带着学生们走……”
“是……”
1937年12月13日,南京沦陷,凌璿牺牲,中央军校技术总教官,章文桓,为掩护高校学生转移,坠入长江失踪,下落不明。
1938年3月17日,滕县保卫战,第十九集团军,第十八军,一二二师,师长严颂声战至最后一刻,殉国。
1938年4月29日,武汉空战,上官君铭驾驶战机,与敌相撞,同归于尽。
1938年12月8日,国民政府,完成迁都重庆的历史过程。
1939年7月9日,汪精卫公开声明,与日本合作,并且建立特工组织,机构总部设立于上海大西路76号。
1939年9月1日,德国闪电战袭击波兰,第二次世界大战全面爆发。
1939年10月7日,第一次长沙会战结束,第九战区伤亡25833人。
1939年11月7日,晋察冀边区,日军进行冬季大“扫荡”,日军中将阿部规秀被击毙。
1939年11月,重庆,军统特训班
“处座,这么晚了,您怎么还不休息,您站在窗前,这一片黑漆漆的,是在看什么……”
“星河璀璨,苍穹浩瀚……”
“陈默群,你想回上海吗,代价非常……”
“文宸学长,我一定要回上海,不惜任何代价……”
“你,决定了……”
“我,决定了……”
“亲爱精诚……”
“以血洒花……”
“星河璀璨,苍穹浩瀚……”
“山河无恙,国泰民安……”
“吾辈只能奋不顾身……”
“唯国家与信仰不可辜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