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长篇同人】东方幻想合约 番外8 风见幽香篇 花中之灵
对于一个不需要担心寿命的妖怪来说，漫长的生命代表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经历，这个世界从来就不会缺乏盛开的花朵，他们是地球上随处可见，并且时刻被人类欣赏和敬畏着的事物，并且，纵使春天盛放的花朵会在秋季凋零，新一年到来时，仍然会按时开放，我不是八云紫或者茨木华扇那样举足轻重的贤者，也不是诸如赫卡提亚，摩多罗隐岐奈那种无法逃避支配，完全依靠恐惧存在的生物，作为一个从花朵中诞生的妖怪，我就像这个世界上随处可见的植物一般，只是一个站在幕后，默默经历着我们非人类从支配世界到衰落退隐，最后逃到幻想乡中的历史。
我和八云紫她们是一代人，当初我还怀疑所谓的幻想合约究竟能有多少人愿意遵守，或者当回事，不过，看起来对于这份觉悟，我还是多虑了，虽然平时都会因为彼此的利益大打出手，但是在共同的未来面前，至少人类的信仰需求，还是让他们团结在了一起，在那片由黑曜石构筑的要塞当中，我通过八云紫的隙间看到了她想要的未来，一个人类能够和妖怪相互理解共存，携手向未知前进的时代，不得不说，我被打动了。
根植于人类内心中，这份源自本能的对异族的仇恨，本质上是他们对于死亡的恐惧，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生命不敢直视自己存在的延续，人类也好，草木或者禽兽也罢，生命存在的意义，就是通过各种方法生存，延续自己，人类也是这般，如果能有任何方法让他们超越这份本能的需要，那便是从未有人达到的功绩。
基于先驱者技术的研究，让我明白了我们实际上都是源自于那个古老的文明用来改造世界的能量，失控暴走随后凭依于各种事物上的结果，诞生于花中的我，也因此和草木具备了联系，我能够感知到附着在植物身上的灵，能看到他们作为其他生命体时的过往，许多人，甚至是妖怪，都不会知道，他们眼前每天能够看到的花草上，究竟有多少有着传奇般故事的灵体，作为人类或者是其他妖怪的时候，都经历过什么，这份奇妙的感知能力，也让我能够按照自己的愿望操纵他们。
人类因为生死所以脆弱，纵使有意志力能够超越这份恐惧的，最终要么是被肉体的极限拖累，要么是放弃了作为人的身份，加入到了非人类的队伍，八云紫或许正是因为看到了那缺陷，所以才会想要制造出一个新人类的模板，但是，真实出现在我面前的博丽灵梦，和八云紫告诉我的，实在是天壤之别，我不明白让幽幽子崩溃自杀为代价设计出来的，为何只是一个思维有缺陷的巫女，相比于正常人，八云紫似乎是刻意调整了灵梦的大脑，让她避免往过于敏感的问题进行思考，包括能够避免发生的战斗，她也会选择暴力，最后的结果，就是在几乎完全摧毁了最初的幻想乡的同时，和魔理沙同归于尽。
虽然身为妖怪，但是我依然极力反对任何修改人类情感的行为，因为无论喜怒哀乐，这都是他们应该具备的，只不过八云紫始终不太能理解这种必要，或许在她眼里，博丽灵梦终归只是一个工具罢了。一旦人类的地位因为一厢情愿发生了变化，那么合约的执行条件就会化为乌有，所以我选择了和她进行战斗，来确保能够切实的理解我的意思。
纵使因为重伤休息了很长时间，但是当我重新醒来，看到灵梦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虽然她不能理解，但是能够从长年累月的变化上能看出来，这个顽固的贤者总算是听进去了，据说外界也出现了新人类，有朝一日外界能够感知到这里并且发生交流的话，当初八云紫所期待的未来，或许很快就能实现。
“马克，看到什么感兴趣的吗？”
“没，除了碎石和瓦砾，什么都没看到……虽然我不想让你失望，但是这里什么都没有……是彻头彻尾的被摧毁了。”
一个穿着防护服的身影，在植物疯长的城市废墟中艰难前行，举目四周，看不到哪怕一栋完整的建筑，全都已经在高温和冲击波中被粉碎或者扭曲了，看上去就像是遭受了核武器轰炸，但是，盖革计数器确实一片死寂，哪怕一丁点声音都听不到，但是，明明缺乏土壤的此处，竟然同时生长着跨越好几个气候带的各种树木，并且，生长得极为旺盛，废墟中的营养根本不支持这些已经遮天蔽日的巨大树木，以至于大多数的建筑表面都已经被木质所覆盖，吞噬，然后裂解，一定是有某种额外的能量源作为供给，但是这到底是什么？
这座叫匹兹堡的城市，在联邦政府的官方文件中，是在2150年整个美洲遭到毁灭性的动能武器轰炸中消亡的，为了停止不必要的伤亡结束战争，双方已经彻底疯狂，各种各样的大规模杀伤武器在地球上爆炸，数十亿的人类死于不到短短的24小时当中……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人记得了，人类完全消失的美洲，被联邦政府划为了生态保护区，禁止任何形式的建设开发，甚至不允许擅自进入，直到如今。
这是一场只发生在人类之间的战争，具体的过程，没有一个非人类知道，如今，就算是当年知晓经过的，如今都离奇消失了，战争的真相在其他的地球人眼中逐渐变成了传说，甚至是猜忌和愤怒，但是除了这份只能暗自发泄的情绪，极少有人敢闯入这片新大陆，马克也是被蛊惑，以为这里埋藏着许多战前的财宝才被骗过来的，然而在这片荒芜中，他什么也找不到，只有延绵不断的废墟，腐朽的尸骨，以及各种难以解释的自然现象。
他害怕了，但是最近的撤离点在上百公里以外，疯长的植被根本无法清除出一片有效的降落区域，并且，周围的各种动物都表现出从见过的变异，行为习性和自己熟知的完全不同，甚至在密林中休息的时刻，他还能听到一些小孩的声音，伴随着朦胧的光晕在他眼前飞速掠过，却不能看清楚外貌，保护区里不会有任何人类，但是他确实听到过一些声音，各种各样的徘徊在他经过的树木以及建筑废墟当中。
“马克，你附近出现了强大的电磁反应，并且还在剧烈……去往……撤离点……”
和总部的通讯突然被干扰了，为何？马克抬头看去时，明明是晴空万里，也没有任何的电磁辐射，怎么会被屏蔽通讯？各种怪异的念头，开始在他的心里流窜，算了，挖什么废墟，赶紧跑路吧。
他抄起了旁边的挖掘工具，立马向撤离区域动身，只是因为卫星都被屏蔽了，现在连自己的位置都不知道，在各种废墟中乱窜，出了不计其数的枯骨以外，他什么也没找到，同时，逐渐茂密的植被，阻隔了哪怕最后一点光线，自身的灯光，根本不能提供指路的能力。
“冷静点，马克……这世上没有什么妖怪，只是自然现象……”
他捏紧了手中雕刻着爱因斯坦的吊坠，尽可能让自己冷静的同时，竭尽全力向前进发，但是没过多久，还是不幸地踩上了一片带有苔藓的水泥板，向前一头摔倒在地。
“我真是日了……我一定是智障吧！才会来这种鬼地方……”
晕头转向的状态稍微减轻了些，马克这才重新站起了身，然而，原本一片黑暗的环境，竟然充满了光明，虽然并不是任何人工制品发出来的，而是从他面前地面的花朵上放出来的微光，好奇心驱使着他伸手触摸，却在碰到的一瞬间，看到了许多自己未曾见过的画面，一颗颗动能弹头高速坠落，将猝不及防的人在冲击波和热浪中粉碎气化，原本熟悉的城市，瞬间就在火光里化为乌有。
这是百年前的战争的景象，然而从未如此真实的感触，然而，为什么会在花上面？马克并不明白，但是发光的花朵仔细看去，能够隐约分辨出一条道路，蜿蜒曲折，向前延伸，既然没别的办法，那就跟上去吧。
道路的尽头，马克发现了一栋尚且完好，并且还有灯光的房子，虽然外部的伪装，让它看上去像是欧洲的砖石建筑，但是能够从结构的缝隙里看出来，使用的是现代工艺，不知道何人在此生活，还能够忍受孤独以及各种各样的诡异事件，不过，这里有人生活这个事实，本身就已经够让他胆寒。
“想要找到真相的目的，超越了对于自身安危的顾忌，深入危险当中，才意识到力量不足。”
身后的女性声音，让马克差点犯了心脏病，等他转身看去，却发现这是一位穿着红色格子裙的绿发女子，不是常人应有的发色，但是这头发，不仅是绿，而且从中还散发出暗淡的荧光，似乎每一根都有着极为强大的生命力。她坐在这片由高大树木环绕，自然形成围墙的庭院里，看起来是此处的主人。
“抱歉打扰了，女士……你知道离开这片森林该怎么走吗？地图下线了，和卫星也联络不上……”
“这么急着走，有什么必要呢？”
看似用藤条编织成的桌椅竟然是活的，而且，在风见幽香起身的同时，就迅速缩回到了地下，这个可怜的人类并不知道自己是妖怪，更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是就这样杀掉他，也太看不起自己了。
“踏入了联邦政府的禁区，看到了他们一直想要掩盖的过去，这片土地上曾经生活过的人的痕迹，恐怕就算你能回去，恐怕等来的，也就只有无穷无尽的折磨吧。”她带着一副神秘的微笑，朝着面前的马克走来，在土地上留下的每一个脚印，都有鲜花从痕迹中绽放。
“啥？不……还有人在等我……”
“没有人，你的父母都死了，而你本来也就是个他们用来顶罪的弃子而已……”风见幽香继续道，“没有人会选择来这种危险的地方，除非他们已经没有任何牵挂，心中只剩下想要追求的事物，你是为了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而来的，对吧？”
直截了当的戳穿了所有的伪装，马克不禁心中一惊，这个不同寻常的女性到底是何人？但是也不能否认，“没错……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什么知道。”
“因为记载在这些花朵当中的历史，我远比你更清楚，这片土地上曾经死过很多人，而且是一瞬间全部死亡的，全都湮灭在了轨道武器的火光里，大量的亡魂无法被地狱所全部接收，所以留在了这里，凭依在了周围的生命上，各种各样的花草，都有其中的部分，无法及时参与轮回转生的灵魂，最终也会逐渐崩裂瓦解，变成破碎的意识和记忆片段，等待着其他人去感受和体会。”
马克仔细回想了刚才看到的景象，也没错，这都是围绕着一个人展开的，正是因为第一人称的表现形式，才让他能够如此真实的感觉到这些。
“所以，战争是真的吗？整个美洲大陆……那可是整整二十多亿人口啊。”他回答道，“等等，你为什么会觉得这些让我看到的都是灵魂呢？明明人死了之后，就什么都没了。”
“是你真的通过实验证明的结果，还是你所相信的科学灌输给你的思维呢？”
风见幽香的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拿着那个爱因斯坦的吊坠，科学家就是科学家，不应该被神化而且崇拜，但是这种很显然属于偶像崇拜的道具，根本就是迷信的表现，这个人类根本不知道相对论的细节，也不知道自己所信奉的科学到底如何运作，原本是作为认知世界方式的工具，现在已经反过来变成了控制人类思维的宗教。
“那是我的……”
“真是不幸啊，因为科学而骄傲的人类，竟然最终将其变成了一个没有神明的宗教……要是爱因斯坦知道你把他当做圣人去崇拜，大概只会失望和悲叹吧。”
“你为什么会有我的东西？”
马克想要伸手去拿，但是还没有到达半米内，一阵钻心的刺痛，附带着飞溅的血液染红了他的视野，等他重新反应过来，自己的双手已经断开，齐刷刷地掉落到地面上，他痛苦地大喊，但是从旁边的树上反应回来的，竟然是更多骇人的嘶吼声。
“为什么？你根本就不配拥有它。”
风见幽香转过了身，朝小屋头也不回的离去，只听见马克被快速拖入黑暗的惨叫声逐渐消失，随后这座神秘的宅邸，又恢复到了往日的安宁。
“哦，差点忘了……”
她从地上拾起了断手，将其拿到两堆散发着红光的粉末面前，虽然犹豫了一会，但还是往它上面将最后一点血液洒了上去，原本毫无动静的粉末，也在鲜血的催化下迅速开始重组，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恢复身体了，她看着放在角落里的蕾米莉亚和芙兰朵露的衣服，将其挂在了一个显眼的位置。
“可怜的孩子，为了活下去，成为了天人的工具……虽然想要救赎，但还是敌不过钢弹……等你们重新复活再说吧。”风见幽香将流干血的断手丢进了旁边的花丛里，没多久，在一阵不明显的啃咬咀嚼的声音过后，就什么都看不到，甚至连血迹都没有。
这是另一个平行的现实，一个八云紫和天人都没找到的时间线，不停地追求与战斗，已经让风见幽香感到厌烦至极，反正自己又不是贤者，接下来他们爱干嘛就干嘛去吧，她只想要一个地方能够安静地生活下去，这个平行现实里，非人类没有出现过，也没有人会怀疑自己的身份，只要没有打扰，自己应该可以暂时稳定一段时间。
大量被掩埋的战争废墟，是最理想的搜集游离灵魂制作人偶的场所，以前都会有不少的人偶师去战场上捕捉还没有进入地狱的灵魂，毕竟作为有罪之人，进入地狱之后都没有什么价值，不如被捕获作为驱动人偶的能源，还可以发挥更大的价值，然而，现在这里一个人都没有，纵使枯骨在风见幽香的脚下断裂，也听不到任何别人的声音。
如此之多的灵魂……看起来当时地狱完全无法应对这么多人的死亡，当初幻想乡因为外界的战争，灵魂无法承担超载在各个世界之间流窜，才导致了花之异变的产生，现在也是一样，二十亿人类的突然湮灭，完全破坏了地狱的轮回体系，无处可去的他们只能凝聚在自己熟悉的地方，以至于自然界根本容不下这么多灵魂，也开始出现了超自然的崩坏现象。
或许这就是这些植物疯长的原因……如果当初妖怪们能够意识到这一点，或许就已经可以脱离幻想乡在这里生活了，但是可惜，只有自己才意识到这一点，跟随自己过来的，只有一小部分的妖怪，剩下的应该都还跟随八云紫去了地狱吧，算了，也不需要担心他们。
“好久不见了，幽香。”
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跨越了数百年的时光，但是仍然具有辨识度，那是神绮，带着爱丽丝来了，果不其然，为了获取灵魂，到这里来是理所应当的。
“是为了灵魂来吗？你们也就只会对灵魂感兴趣吧。”她赶紧放开了还在手心的一团灵魂。
“是，但不完全是，至少我和她……有着不同目的。”
爱丽丝从包里拿出来了一个按照邪神洛基缝制的人偶，作为神绮的孩子，西方形象并不常见，但是风见幽香能够看出来，这一个人偶，里面的内容物其实不同寻常。
“怎么？明明是母女还会各自打算盘吗？虽然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多少神明都被自己的孩子杀了。”风见幽香嘲笑道。
“就像人类也会杀妖怪一样吗？难道你觉得这些都是理所应当的吗？”神绮一边反驳的同时，已经开始在四周进行搜索，“你也知道天人的承诺都是些什么屁话了，说好一起放出权利，结果现在呢？他们信了占卜师的邪，觉得自己够厉害能够处理所有问题了……凯尔，明明自己是人之贤者，结果做的事情，却和妖怪没有区别，无论你怎么想，我绝对不能就这样看着。”
“那么……”风见幽香朝爱丽丝看去，“如果你不是和你妈妈一样来为人偶军队寻找灵魂的，你又是为了什么呢？”
“博丽灵梦。”
“灵梦？你真觉得那个联邦派出来的冒牌就是她本人吗？自己是做人偶使的，怎么会在这个问题上面犯错？”
“因为我知道是她。”
人偶居然说话了，而且并不是一般的简单语句，而是具有智力并且进行判断的水准，难道是一整个人类灵魂在这个人偶里面吗？风见幽香有些惊讶，但她还是忍不住朝这个在半空中的人偶接近。
“这是……一个完整的灵魂，你是谁？”
“约翰·克劳斯，地球联合军钢弹驾驶员，月之都降下抵抗作战的时候和月之都的军队战斗过。”
“钢弹驾驶员……还是个新人类……”如此令人振奋的事实让风见幽香的眼睛圆睁，“爱丽丝，你还真的捡到了宝，有太多的情报，可以从他身上获取……”
“我要知道的已经都知道了！”爱丽丝提醒着幽香。
“我和爱丽丝小姐达成了交易，她让我看看月战后的地球到底发生了什么，而我也会告诉她关于博丽灵梦的下落，而现在，我想查清楚的，已经不用再看了，即使我们新人类抛弃了身体，变成了宇宙中的流浪者，看起来人类还是没有改变……”
灵梦，一切问题的核心都是博丽灵梦，怎么都绕不开，明明想要从八云紫的这一手烂摊子里脱身，但是到现在，恐怕彻底抛弃她是做不到的。
“啊……你满意了是吗？那么灵梦呢？你有什么办法能够感应到他？”她急不可耐地问。
“博丽灵梦，在你们救出我的那个世界里，占用的身体原本属于我。”
“啥？”
风见幽香很显然并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虽然知道多重宇宙的存在，但是从来没有听说过所谓占用身体这种说法，这时候，就需要爱丽丝来帮忙了。
“新人类自身的记忆和意识是超脱于肉体的，但是他们仍然可以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存在，哪怕是位于另一个平行世界里，林翎和我提到过，他儿子林武并没有经历普通的生育过程，而是通过培养一颗输入特定基因组的受精卵长大，而这个基因组序列……正是约翰的完整拷贝，由于身体被灵梦的灵魂占据，所以他不能回到自己在时间线修正后本应该去的地方。”
“你最好清楚你在说什么，爱丽丝……虽然我知道，她对你的意义比我要沉重许多。”
“那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灵梦……虽然我知道有很多人都爱她，但是我是绝对不可能放下的。”
风见幽香注意到了爱丽丝已经发红的眼角，已经到嘴边想要说的话，也只好重新憋回自己的心里，确实，灵梦就是因为太重要，已经让许多人，应该说是幻想乡里的所有人都无法停止对她的挂念，哪怕还有一些忐忑，但她还是伸出手摸了摸这个老朋友的金发。
“行吧，我知道了，逃避是没用的，对吧，那么……”风见幽香抓住了这个悬浮在半空中的人偶，“告诉我，灵梦现在在哪。”
“我知道，但是我不敢确定……”
“现在不是拖延时间的时候。”幽香忍不住更加用力。
“不在任何一个现实当中，而是……你们所说的幻想乡类似的地方，一个梦中世界里，但是非常的奇特，各种地方都是按照现实来构建的，而且没有遗漏任何细节。”
“让我猜猜……如果要用梦境进行欺骗，囚禁一个人的意识……那么一定是他最熟悉的地方。”爱丽丝说。
“上海，没有更加合适的地方了，神绮先一步抢答，我确实有探测到这样一个梦中世界，但是我从来没有怀疑过。”
“灵梦！”
“魔理沙，爱丽丝，蕾米……你们都在吗？”
“你这个笨蛋，怎么老是这么不要命啊！”
“嘛……毕竟要守护紫想要的这一切啊。”
“别再丢下我们了，好吗？”
“嗯……”
这不是自己熟悉的太阳花田，虽然确实视野里繁花盛放，风见幽香并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但是依稀记得，这是在自己入睡之后到来的，不远处的博丽灵梦，正被魔理沙她们紧抱，毕竟是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大概都已经极度思念了呢。
周围的世界，比她要认为的要开阔，直到她看到自己重新变得幼小的身体时，这才反应过来，这是自己的梦，但是妖怪是不会做梦的，至少不会和人类一样看到各种事物，而等她再一次抬头朝博丽灵梦看去，竟然也是自己记忆中，第一次见面时的模样。
“灵梦？”她没法控制自己，飞奔向前，直至能够触手可及。
“幽香？”
灵梦缓缓转过了身，先前还围在灵梦周围的魔理沙和爱丽丝之类，同时都化作了一缕白烟消散。
“你还……记得我吗？当初我们在梦幻馆……”
也就只是话音刚落，那栋熟悉的建筑就已经出现，何其恐怖的力量，看起来博丽灵梦对于这份八云紫的赠礼的使用，已经到达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能够随意重塑梦中世界的话，现实恐怕也能够造成巨大的破坏吧。
“我记得呢，幽香，这里不就是你带我来到的梦之世界吗？”
“啊？”
忘记的人，竟然是自己吗？幽香转头四顾，花海之上的宇宙，果然在不停闪烁，就和当初自己设定的完全一致。
突然涌上来的惊喜之情，让她忍不住抱紧了灵梦，自己所梦寐以求的，终于在这么久后实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