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提尔纳诺——人形觉醒同人（七）其中有些秘密原理
这是鄙人写的偏文艺的东西，尽量让语言通顺、让每段文字都有意义，有令人无语之处请轻喷
ooc、私设新人物警告
日常催开服
回到平衡本身的问题。近来有研究指出，在所有尺度下，即使失衡仅存在于一个小部分内部，也会导致整体陷入混乱状态。关于此项研究，谨在此引用并说明：地球发展的速度失控可能引动宇宙法则介入以使整体复归平衡，（此处“宇宙法则”为由主观群体形成的共识和成规，并非客观物理定律——译者注）并且任何一个将元机械技术与木星文明灭亡联系在一起的有学识的人都应想到。元机械并非人类造物，在没有足够研究支撑的前提下贸然进行大规模应用不仅会导致社会贫富差距进一步扩大，也会使地球科技畸形发展。由当下的情况来看，不平衡及其后果已开始显现并发挥其影响。学界有声音称此为激进武断。各国政府亦已开始稳定社会的工作。（详见大洋联合报记者娜妲·坎贝尔于7月13日发表的《秘密手段——青春乡中的大国领导人在困扰什么？》）我们可以据此合理设想：宇宙中的其他力量也会做相同的事。我们应当做好一定程度的准备，并正视人偶改造技术，发挥其潜在的积极作用。
——苏珊·西斯廷《论元机械对地球平衡及地球发展的影响》（英）H·西雷诺斯译，《科学》T.O.二十五年十二月
“你找到了新兴趣，不错。”
“我会保持好距离。”
“别，用不着。手下懂点事对我来说求之不得。继续和他交往，你甚至可以陪他去纳比斯汀。”
“去找不老药？”
“省省吧，他不是混血种，你不是从兽群里来的。你们比他们更有价值。我和摩恩必须彼此依靠，否则谁都活不长。他仅是步好棋，不是赢棋。你得帮他达线。”
“很可惜，这个兵有自己的想法。我们各退一步。”
“你能继续帮他就行。”
“还有，环城之主。”
“你觉得我的城堡配得上这前缀？”
“你最好提防黑剑士。”
“理由。”
“我解开鸽子放出去／鸽子飞去，又盘旋飞还／它飞了回来，因为它找不到落脚之处／我解开燕子放出去。燕子飞去，又盘旋飞还／它飞了回来，因为它找不到落脚之处／我解开大乌鸦放出去／大乌鸦飞去，见水已退／打食，盘旋，嘎嘎地叫，没有飞还。”
“这有问题？”
“如果你什么都没做，却来了一只鸽子；或者放去鸽子，却回来了乌鸦，你还会下船吗？”
“……你认真的？事情再离谱也要有个度。”
“必要时让默尔索出手。”
“明白了。但我希望他能自己审时度势，用不着太顾忌我的命令。如果乌鸦真的现身，再加上那小子，事情会很难办。”
“你更想让他活着，还是更想要情报，还是两个都要？”
“我全都要。”
“他会理解你的。”
“说点和你有关的。伊达斯高层和评议会达成协议，三柱原神现进驻方舟基地给予战术支援。卡拉、索列姆和艾尔芙。就我手头的情报，排名第三的艾尔芙，兵装为丰饶之光。她的原名不用我说了吧。”
“我懂。”
“放轻松。我向你保证，没人会做逼你上绝路的傻事。”
“看来你我都要做好准备。另外，三柱原神一星期前就来了。”
“到底瞒不住你。……还想说什么？”
“安妮露娜，灰烬这样的感性人物，实在不适合当军人。”
“如果我不了解你，这种发言会让我以为你优柔寡断。他有独一无二的本事，这就足以让他在这个时代被推上神坛。这道理你早就知道。我们没办法不这样做。行了，这次是试探我哪方面？”
“你的人性。”
两天前。
“就因为灰烬说‘培养点正常女孩的爱好’？”
“只是原因之一嘛。瑶姬弹琴的姿势实在太优雅了，能让人听出曲子里的感情，好像在纪念什么人似的，是恋人吗？”
“凛月的乐感很好呢。不过抱歉，让你失望了。因为家教比较严的缘故，特尉大人是第一个与我关系紧密的同龄异性。”
“同龄吗，”凛月忽然想起什么，“哎，遥你没事了吗？听说你伤得很重。”
“那个人帮我治好了。”遥简短地说。
“那就没问题了。那个大叔真的好厉害，不到一分钟就把我的腰接好了，虽说疼的死去活来。还有啊，是不是我的错觉呢，总觉得大叔好像对特尉很感兴趣。”
“特尉大人对自己的人际关系是有考量的。说起来，他们还在开会啊。”
“从上午到下午，都几个小时了，司令和特尉都不饿的吗？”凛月靠在遥肩头哀号。遥推开她，递去一个盒子，“安静点，这里隔音不好。”
“哇，是便当！遥我爱你！”凛月给了遥一个拥抱，然后拿起饭盒，跑到旁边去。
“真是考虑周全。”瑶姬把雨音稳稳放在矮桌上，双手接过便当。
白川遥一站起头就发晕，不得不抓住沙发的把手。瑶姬迅速靠近稳住她。两人互相点头，没有出声。
隔壁，作战指挥室。
“现在，谁还有疑问？”灰烬扫视几人。扫过安妮露娜时，视线被顶了回来。
“简直要命，”司令扶正单片眼镜，“把所有文件依次查一遍，亏你想的出来。”
“这明明是你自己提出来的。”海伦娜趁机说。
“我可没空把每件无聊的事都记在这儿。”安妮露娜点点自己的头，“不然拯救人类的大计就没处放了。”
海伦娜对此报以叹气和摇头。
“好了，各位不介意我说几句？”第四个人开口，“我建议进行合理的筛选排查，找出对方最想获取的情报。按窃取信息的惯例，间谍会根据优先级获取情报。优先取得最重要的情报以保证在随时可能被发现的情况下实现收益最大化。”她抬手制止想提问的灰烬，“即使机器的传输速度达到相当快的程度，它也部分适用于人类思维，特别是当它已具有您口中那种程度的智能时。我们常说，光再快，也不能忽略不计；原子再轻，也举足轻重。”
“这位是她最优秀的学生。”海伦娜微笑。
灰烬看她。这人穿着实验室里的白大褂，看上去很睿智。苏珊·西斯廷，他有所耳闻，举世瞩目的神童。她以十岁的年纪和与年龄不符的冷峻良知透彻剖析了新纪元的社会，并发表了一篇争议空前大的论文（现被称为“前夜的启示”），当选《科学》封面。其导师格里茉莉·莎士比亚宣称自己并未指导具体的论文拟写过程。在论文发表后一年，元机械觉醒，拓瓦开始屠虐世界，舆论惊觉有人曾作出堪称预言的推测时，神童早已销声匿迹。灰烬曾简单地认为此人已死，没想到安妮露娜在今天早上把神童介绍给了他。
“是的，黑剑士应该有这种智能。”他证实道，“而且他确实像真正的人一样，会设陷阱，会布局，像个狡猾的猎手。”
“首先，不是‘他’（he），是‘它’（it）。其次，它只会是猎物，成不了猎手。”安妮露娜纠正。
苏珊先后向两人颔首。“所以由司令做出决定以把握对方动向，在当下是最明智且效率最高的动作。司令比我们都有考虑到盲点的经验。”
“天才说话都这么费劲？我部下都要听不懂了。”“安妮露娜司令……”“打算听我的？协调好了？好到时候都不许有怨言。来，天才们，我们来看看这个。”她挑出一份文件，“安，麻烦报告一下运输队的情况。”
安报出具体数字，苏珊则用灰眼睛看着安的影像。即使苏珊有纠结的心思，也没持续一秒以上。
“又是你的直觉？”海伦娜无奈，手指插进头发里，斜睨着胸有成竹的司令。
“只有一次原因不明？”安妮露娜没理海伦娜，冷哼道，“我手头的情报难不成是胡说？不会记录在案的私人商队被蔚蓝吞了几十支，当地的军警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怎么，约杜镇的部队都被油糊了眼睛吗！”她一拳打在桌子上。
海伦娜和灰烬看着安妮露娜大动肝火，不敢出声。“问题解决了。”苏珊平静地说，“情报网构筑得漂亮，司令。”
安妮露娜将目光射向苏珊，后者不卑不亢。“我喜欢这姑娘。”她又笑了，“你不论干什么都会是一把好手。小子，再当一回我的武器吧，去约杜镇查查。说不定我的情报真是鬼扯。那样的话，就当给你和你的人偶放个假。感谢我吧，小子。”
“且不说我现在就在带薪休假。司令，”灰烬莫名有了胆子，“我不是您的武器。我是个普通的特尉，不是一件武器。”
安妮露娜罕见地没有反应，她拂开大衣，把右手放在他肩上，动作过于轻柔。“你当然不是，我知道。你是我最得意的下属，无可救药的耶稣式好人。所以，可以去执行命令了吧，就当是为了命令本身。”
灰烬确信她此时温和的口气更可怕。到头来，他还是任人摆布。
等垂头丧气的灰烬和放不下心的海伦娜离开后，苏珊抢先说：“恕我直言，您有隐瞒，而且隐藏的那件事优先级更高。”
“有人告诉你官僚讨厌太聪明的人吗？”“我深信您与官僚有隐性的深层次差别。”“那你的手在干什么？”“为了对您手上在做的事进行反制。”
苏珊手掌虚握的程度更加明显。“我们就像是互相威慑和猜忌的两个大国的缩影。打起来的话，你是可以杀了我，不过你也活不成。”安妮露娜把手从桌下伸出来，拿着一份文件。“看，有话直说的好处不言而喻。”
“如果大国有您这样的领袖，很多战争和冲突就不会发生了。”“我到了那个位置上怕也一样。你们和朔夜部队的狂妄分子有的一拼。看吧看吧，算不上什么机密。我不会在乎你的行为，我还是喜欢你。”
苏珊的左手仍虚握，右手打开文件袋。里面只有一张纸，内容不过短短二三百字。
吃到五六分饱，灰烬实在受不了了。“遥，你能不能……先看看别的地方？”
白川遥充耳不闻，目不转睛地看他，视线像高能探照灯。算了，说也白说的。他在维持体面的前提下尽可能快速吃完。
“各位，这次我们要去纳比斯汀的附近的约杜镇，那里有个叫蔚蓝的组织在抢劫商队。注意，在暴露之前，不能告知当地人我们的目的。”
瑶姬打了个冷战。“那么我们有什么官方的理由吗？”白川遥提问。
“表面上我们要调查一起官方车队失联事件，是普通调查组。”
“商队？像小芙蕾雅那样的？”凛月对芙蕾雅念念不忘，“那些人没事吧？”
“鉴于军警没有动向，商队很可能被灭口了。保持冷静，凛月，别暴露了。”
凛月咬牙切齿地答应了。
“遥，此次行动你在基地休息，我可以让维德……”“我没问题。”白川遥不打算让步，“需要有人帮你做出决定。”
作何种决定灰烬心知肚明。“维德芙妮是个优秀的决策者。我查过朔夜资料库，她的战术头脑很灵活，那样的话想必会少些需要做出牺牲的情况。”
敲门声，苏珊推门。“如果我的嗅觉正常，我打扰了负面情绪形成氛围的过程。灰烬特尉，我这里有些问题想请教您。另外，白川小姐，维德芙妮在紧急状况下的战术规划不如您。我是她的同事，对她有所了解。”
白川遥目光颤了颤。灰烬同时感到拉力和推力，被迫移出门去。
“您是维德芙妮的上司？”“不，我们同在伊达斯供职。”她转身，把谈话场所自顾自定在走廊上。
“听说您能同调无限个人偶。其中有些秘密原理，或者干脆是天赋？”
对此灰烬解释称是天赋使然。每个人对“同调”这一技术的适应程度有天生范围限制，训练的目的是使他们能够保持在这一范围内的最高水平，上限是无法突破的。灰烬是全人类里的佼佼者，可说是专为特尉这岗位诞生的。
灰烬像唱独角戏般说了近十分钟，不得不停下来。苏珊有样能力，在她未出言允许前你便做不成某事。灰烬实在没的说了，而且他知道对方意不在此。换言之，话题还未真正开始。
“您见过我父亲吗？”她轻轻地问。
灰烬没有贸然回答。正午的阳光把窗外的城市曝光过了头。苏珊的身体轮廓黏在曝光相片中央，被窗框完美限制在内。他有些不安。
“我昨天晚上看到您从The Moody Blues里出来，认为立即追上去问未免唐突，尤其是您身边还有另一位女士。他还在那里当侍者吗？哈迪斯·西雷诺斯，诺兰应该向您介绍过。”
“他很好，在我看来没问题。”灰烬边端详她的剪影边说。说道哈迪斯，围绕在苏珊附近的能扭曲空气的气场一类的东西无影无踪，让她的身形小了一圈。“他推荐的酒很合适。”
“毕竟他的技能普遍受重视。”剪影半侧身，鼻梁到下颌再到脖子，曲线光滑无比。
灰烬避开光的方向，努力使自己向旁边踏步的样子漫不经心。影子重新染上色，黑发、紫瞳，略显红黑的小麦色皮肤，让他联想到伊丽莎白·泰勒。这是他认识的唯一一个过去的明星。尤其眼睛，他头一次见到纯粹的紫罗兰色，不加修饰、不是由于染色或量子影像构筑的天然紫罗兰。那不只是单纯的颜色，那是一种记忆，一种风景。越过空间，他能坠入那个梦里。山谷下的花朵草丛漫山遍野，香气一缕缕、一束束，成把成把的弥散开打着旋和阳光揉成棉絮。无名的旅人灵魂丢开孤独旅途的记忆，回到他们忘却的乐园，越过燃烧的剑所守护的边界赤身裸体于花间飞翔、翻滚、浅吟低唱；而仁慈地看着祂造物的……
“您看出什么结果？”
灰烬抖了抖，回到十二点刚过六分钟的方舟基地指挥塔。而另一头，颜色依旧。他知道那仅是昔日的幽灵，真正的梦已被黑色的绞肉机剁成足以忘却的惨烈东西，留下的血样物质染了这双眼。
“克里奥帕特拉。”灰烬藏了藏真实想法。
她一下子笑出声。“泰勒吗。这的确没人提过。”她甩甩头头发顺从地淌在耳旁，“我当时若有您一半明智，就看不漏官僚们的把戏了。”
“您自己去见您父亲的话肯定比我带消息好得多。”
“我已决定不再回去。我伤了他，和他待在同一空间内会让我痛苦，即使他原谅我。”
灰烬不能再继续追问了。“您说西雷诺斯先生的技能受人重视。”“您见过诺兰·安德森，他与我父亲相同。任何工作——所有的、普遍意义上的——他们都能胜任，通俗讲就是全才。我父亲已经五十二岁了，T.O.二十六年前他是个给政府工作的文职特工，不过现在干不来打打杀杀的事了。”
灰烬回想自己是不是听过类似的话。——任何工作都能胜任。干什么都是一把好手。这类人自然是智商高于170的。
“您说我明智，我得承认，即使我身上有些明智的要素，也是拜安德森先生所赐。”
“我同样受过他的指点，结果当耳旁风，搞得现在狼狈。”苏珊看上去完全放松了，便跟他道别，走过了转角。灰烬暗暗松口气。和聪明人聊天总要摆出接受审讯的架势。
“对了，您听说过默尔索吗？”苏珊声音吓得他一激灵。科学家又折回来，上半身探出走廊，问得风轻云淡。“默尔索·拉·卡斯特利，听说过？”
“没有。”灰烬对它没有任何印象。他知道苏珊是要获取他最真实的反应，可惜他真的不知道。
他们就此分开。灰烬想着那个名字和苏珊关于她父亲的论调，回到接待室。他该出发了。
一天后。
诺兰·安德森打量着这个比自己低十几公分的年轻女人，她用她漂亮的松节油色眼睛瞪他。
“川原阳子。”他反刍道，翻来覆去反刍。
“要我再说一遍？”她的气场不比诺兰弱。
“川原阳子。野水家三女，曾在天丛樱内部任拓瓦发声系统研究员，现为伊达斯所属特尉，人偶艾尔芙。”他照原样复述，“我不知道拓瓦的发声原理有战略价值。”
“直到它们的声音被证实是乱码之前，这是一个被寄予厚望的假想反攻点。你的重点很有趣，是没听懂还是别的什么？”
“我知道她迟早会有个特尉。我需要感谢你。”
“我的目的不是听感谢或对你进行指摘。我想知道与她生活过的、值得他托付的男人究竟优秀到何种地步。”
“用词复古。罢，没道理说漂亮话。”诺兰弯腰推回铁块。空气中有股灰尘和汗水混杂起来的气味，但阳子并不介意。“所以考察结果呢，我这一实体如何？”
“未到下结论的地步。我想听听你和她过去的经历。”
诺兰没开口。他丢开湿透的衬衫，套上衬衣，披上外套，这让他像个略微不那么落魄复古的人。他迈步，走出靶场后，阳子等待着他的回答。
“过于直白。”他说。
阳子开始不耐烦，毋宁说她本身就对诺兰有敌意。“你这样子可不像她口中的父亲。”
“我不能承认我这一身份，即使是养父。这层关系自开始便不存在。我的评价仅是我的评价。”他摸进外套口袋，顿了一秒，又拿出来。
“如果你把不刮胡子当做评判人的标准，那想必你过得不如意。”他补充。
他们无言走过街道，穿过玉兰花的林荫。人们开始昏头昏脑，银行职员把西装搭在小臂上，只用一条腿承重地站着等车。时间向黄昏的方向，从慢走变为大踏步。阳子不在乎诺兰带她去哪。不过她还是收回了明显武断的评价：诺兰在人群中稳定前进，分开花哨的声色。若论稳定，只怕连表盘上的指针也比他不过。
诺兰向一个方向招手。阳子能看到的。服装店门口站着女店员，身材高挑，其貌不扬。阳子感觉她在用她心中的某个形状往自己身上套。
“故事会相当长。我尽量排除多余的修饰语言，只叙述故事过程。”诺兰停在一栋楼前，盯着地面说。
“只叙述，不修饰。”阳子重复，“倒也符合我的处世方法。无妨，可以接受。”
得了认可，诺兰再度迈步。他们爬上五层，脚步声回荡在长长的走廊。诺兰开了门。阳子惊讶于房间之小，大概只有四叠左右。她在几乎不能称之为土间的区域脱鞋，踩上地板。那是种类似硬塑料的材质，介于塑料和橡胶之间。她无视了旁边的几双拖鞋，反手关门，朝房间深处走。干净、整齐，古董似的小物件有几样，分散在各处，异味之类一概寻不到。与她想象中的单身中年男人的房间相去甚远。
桌上有个不起眼的发带。她竖起耳朵，伸手去拿。发带已完全失去弹性和色泽，变得暗淡且脆弱。
飘来一股薰衣草味道，几不可辨，也不知是刚出现还是存在已久。让人产生宁静而模棱两可的感觉，乃是房间的特殊之处。
“没有其他东西。请随便坐。”诺兰从旁边房间里出来，拿着瓶装乌龙茶。他隔着窄床摸向窗户，打开了什么保险装置，整块呈圆角矩形的玻璃向外平移，推出约五公分，他关上保险。
阳子坐在床上，扭头端详玻璃。它固定在一个伸缩框架上，可前后平移。无不奇妙的设计。
“这房子隔音效果很好。”她评价。
诺兰顿了顿。“所以我选这里住。”他说，手指在耳上一按。“卡拉，是我。”
阳子才发现他带着耳机。
“麻烦你了。不会忘的，我欠你一次，小姐。好的，善后工作也麻烦你。包括向他们解释。”通完电话也没有摘耳机的打算，诺兰就这样拉过椅子坐下，与阳子面对面。
“不打算解释一下？”
“有人因我的缘故有危险，我找了个熟人帮忙。”
“卡拉哎，三柱之首，你竟能在不联系你女儿的情况下请得动她？为什么不让你的人偶去？”
“他不是我女儿。艾希不认识卡拉。我和他父亲是旧相识。”他答得很条理。
阳子不打算追问了。“那么，开始吧，我准备好了。”她理顺浅亚麻外套，双手放在七分裤上，平视对方。
诺兰踌躇起来。他支着头斜倚在桌边，似乎在看着她的收口七分裤和灰色短袜。阳子知道，他在同时间搏斗。他已许久不曾这样搏斗过，或许是他一直掌控它而直到近来松了手，或许是因为那里过于错综而难以达到。他一动不动，胸口也不见起伏，眼球定得死死的，可见角力之困难。
他咬下牙，太阳穴上随即鼓起青筋，身上的肌肉放松下来。他成功了。他在喘息。阳子在等待。
他很累，但他还是开了口：“是在七年前。”
名词解释：量子影像：由量子射线管投射的三维影像。量子射线管，其名取自阴极射线管，是新时代的显示屏，具有体积小、色彩真实的特点，可在空中构筑立体影像，缺点是维持量子态所需的能量过大，导致耗电量惊人，但人们普遍没有怨言。量子射线管的诞生是新时代人类生产生活态度的缩影。
如果这个故事能给你思考，那再好不过
本篇是第一部的最后一篇，以后的故事还要以官方剧情为准，所以在公测之前这一部不会再更新了。我接下来会写诺兰的过去，和主角特尉没什么关系，主要是完善世界观和完善诺兰人物形象，大家可以把它当做“汉尼拔外传”之类的来看，不喜请绕道。
封面是艾妮莎和特尉在月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