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每个人，都应该再听一遍《绝体绝命》
我们每个人，都应该再听一遍《绝体绝命》
——关于2019BML《绝体绝命》编舞抄袭事件的相关探讨
特别声明：本文涉及大量敏感信息，涉及到的非重点用户我会尽可能保护隐私。
提示：①.本文若有疏漏之处，请在评论区友好指出。
②.本文篇幅较大，建议收藏后仔细揣摩。
明明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为什么我还要说？
因为忘记历史就等于背叛。
1.绝体绝命
今年（2019）与Vsinger有关的演唱会，尤其是与天依有关的演唱会，禾念带给我们不少惊喜。而首当其冲的莫过于选曲基本上满足了锦依卫们的愿望。今年2月23日的洛天依郎朗演唱会（下称223演唱会）就出现了一些从未上过演唱会的曲目，比如被称作“党歌”的《天行健》，听力神曲《9Bang15便士》等。不过由于一些特殊原因，没有录播。正当众多人因没能到场而错过了这场可以说是迄今为止质量最好的演唱会而悔叹时，今年的BML VR场奉上了几首223演唱会的曲目——无疑是一碗治愈鸡汤。这些二次出现的歌曲中，有一首比较特殊。它是被改了词的。
没错，就是《绝体绝命》——被不少粉丝唤作“绝帝”的《绝体绝命》。
《绝体绝命》是中V P主阿良良木健的代表作之一当这首歌被选入223演唱会的消息传到他的耳朵后，他也感到不可思议。其中一个显而易见的不可思议之处便是其歌词的“黑暗”。但官方将这首歌选出来一定的费了心思的。为了适合演唱会的氛围，歌词有所改动，使得这首原先非常敏感的歌曲变成了“解开心结”的恋爱。曾有不少人感叹这样改词之后绝帝“失去了灵魂”。
按照阿良良木健的企划，《绝体绝命》最终被收入《奇爱人生Love Elegia》专辑并被列为第三首曲子。这张专辑中的歌曲营造了一个崭新的世界观。但由于我迄今还没搞懂里面的内涵，再加上阿良良老师开始写作异托邦系列小说，在这里我就不加展开了。不过，这专辑里的歌曲几乎首首都是刀。
《绝体绝命》是阿良良木健到目前为止（文章发布之日）唯一一首播放超过200w的歌曲。阿良良老师曾在评论区指出，这首歌有两个主题，“一个是描写抑郁症患者的内心挣扎，另一个则是对当今VOCALOID圈的批判，反思与激励。”简单评价这首歌，很好听，很洗脑，但听多了，想多了，会发现歌词里的内容一点都不简单。当初我还是在学校午休的时候躺在床上听完的，然后我就睡不着了。
时间一分一秒，其中的内涵似乎在淡却。但就当忘却的救世主即将降临之时，突然响起了深沉的警钟声。
2.谁曾想 语言 能掀起 这灾变
今年的BML VR是一次意义非凡的跨界互动活动，阵容空前庞大，还有中V日V一把手的史诗级合作。平心而论，此次初音和天依的葱包合作本应是两家粉丝（当然也有双粉）的欢乐时刻，但总会有物极必反，出现一些无形的硝烟。这个道理，先哲早已告诉我们。
当晚约8点1刻，日V专场落下帷幕，接下来场地漆黑，但能见到无数挥动的荧光棒，还能听到台下整齐的“安可”声。熟悉V圈的应该清楚，安可是指歌手唱完后请求其返场继续表演的一种积极打call姿势。不过。在两分多钟的安可过后，出现的那位少女不是初音，而是天依。台下观众的反应还是积极的，吃惊过后则是惊喜，荧光棒纷纷变为66CCFF。
但活动之后就有人说，天依抢了初音的安可时间。正如本文最先警告的，在这里我不得不提一个人，三目YYB。我并没有关注他——毕竟我未涉足MMD领域。但经过我的了解，他的MMD质量上乘，且是坚定的骑士团成员，（这里我没有丝毫贬义）拥有大批粉丝。最先开始对此次安可“口诛笔伐”的，也就是他。
不过，我们也应该想一下，这样因公司组织的缺陷而对“纸片人”声讨，是不是有点打东不着西，打哪指哪的味道？于是，有不少人以此为契机，“誓死”捍卫自己的公主殿下而无脑diss+诋毁天依，硬要在这一对要好的闺蜜之间加入一道看不见的隔膜。更有甚者趁机拿天依的前身雅音宫羽出来心怀所谓中日所谓爱国所谓一家所谓我都是对的而你都是错的的口吻教唆辱骂诽谤……这是我们应有的态度吗？
这就是赤裸裸的网络暴力。当今时代，一句话都有可能成为炸药桶，都有可能成为一次虚拟世界大战的导火索。人们往往凭借主观臆断而认为何对何错，从而形成一边倒的形势，到后来还极有可能上演情节大反转啪啪打脸并倒向另一边的情况。现在的语言，已经具有了杀伤力。它不是子弹擦过留下的皮外伤，不是紫外线照射形成的皮肤癌变，不是一瓶硫酸或农药的腐蚀性，它可以直击内心，有时可以带来致命万击。
这次口水战还未停止。除了安可时间，葱包互唱的选曲又变成了被讨伐的对象。天依唱的葱曲《罗密欧与灰姑娘》在日V圈几乎人人皆知，而初音唱的包曲《四秒之眷》相比之下就显得惨淡了。挑拨此次口水战的人们认为《四秒》与《罗密欧》差距过大，结果又把脏水泼向了两位虚拟歌姬。
在这一场场的口水战中，有无脑防御自己的殿下的，有站在中间向两侧观望的，当然也有理性思考的。Vsinger负责人曹颖女士说，初音的选曲是由日方决定的，且出场顺序的选择也已经经过了双方的交涉。考虑到初音会弹钢琴，所以才将其放在后面出场。
在事件发酵后不久，三目YYB改了说法。枪炮指向了编舞。战争仍未停止。
谁曾想，一句普普通通的话，也能掀起一场灾变？谁曾想，一句普普通通的话，也能成为推波助澜的催化剂？
3.该可悲可泣，或该叹可怜？
更大的骚动出现了，这次的主战地是微博。一位名叫“绥鎏”的用户上传了此次BML VR的《绝体绝命》抄袭初音《cat food》编舞的实锤视频。其中有几个明显镜头。（我不善于描述动作，）那一些相似度很高的动作，有从下到上摸麦杆，抬起麦杆围绕舞台行走，拿着麦克风侧身晃动，踢麦，以及结束时的回眸，等等。一石激起千层浪，随即便很快引来了如台风利奇马般的汹涌攻势。攻击的靶子就是禾念。VC相关收集站也出现了声讨禾念的帖子。
还是那句话，我们可以表达不满，但过激的言语，一边倒的态势，主观的臆断，合起来还是那四个字：网络暴力。
本来吧，网友们的三方分化就已经够喝一壶的了，而禾念官方对此事的态度也有令人感觉模糊不清的亚子。首先，官方在事件逐渐发酵之时并未及时发声，而是由其粉丝主动询问后将其目前了解到的情况部分透露出来。注意是部分透露。本可以用来当作证据的与日方的聊天记录只被迫揭开了表面面纱，而让更多人怀疑没有公布的部分可能存在的浑水摸鱼，从而使证据失去了证明的力度变为伪据。其次，官方发现问题后处理问题的态度也模棱两可，前后说的话驴唇不对马嘴。之前说编舞由日本Johnnies（杰尼斯）负责，随后又改说法为株式会社，但在其官网中并没有与禾念合作的公告等信息。（此处我的记忆可能有误）。黑粉们凭此无底地开始诋毁禾念，尽情地“稔”，说杰尼斯为杰尼龟。但与此同时日方“只字未提”。——日方就算没有微博，也应该至少在推特上说一下相关情况吧？当然不排除说了但是没有多少人知道的可能性。第三，官方随后又出了一招神奇操作：律师函。但其实那叫律师声明，与真正意义上的律师函仍有一定区别。结果下面的评论区又刷起了新的蔡徐坤的梗，表示自己将会见到第二个“鸡你太美”，一言不动便“律师函警告”。——这也侧面反映出官方面对问题时没有经验的一面。最后暂时终结这一现象的是一篇新公文，且该公文的严肃性与确凿性与之前的说辞判若两公司。评论里的瘴气终于因为这一篇不错的公文而不再弥漫，大家都开始期待最终的结果。难怪有人因此感叹，自己在一天之内见证了禾念的成长，算是值了。
但是我们需要明白，此次BML是大杂烩，Vsinger的出场时间与C社持平，况且由于众多虚拟Vtuber等的到场，技术方面就亟需支持。而日方可以在这一方面大大提供帮助。VOCALOID部分中，中日双方是经过交涉了的，禾念不占主动地位，或者说这次BML的解释权最终归B站所有。所以我们也许能说，禾念其实背了一个大黑锅。——这个锅或许一直都存在，只是这次，它露出原型罢了。
所以，我们是该对此可悲可泣，或是该叹可怜呢？
4.谁曾说，祸起萧墙，是妄言？
禾念终于迎来了这一天。
在那篇暂止更大争论发酵的通牒公文中提到一点：会对大家反映的《权御天下》、《追光使者》中存在的问题进行处理。——这两个问题已经被沉积了太久太久。据部分微博网友透露，他们起初反映这两个问题，但都被官方漠视或是被采取删帖处理，结果次次不了了之。所以，有人说“禾念成长了”——也就能从中看出几许了。
上述两首歌的主要问题各不相同。《权御天下》作为2014年拜年祭单曲，其热度一直不减，但后来有人发现其旋律有抄袭之嫌。（好像叫《daze》吧？）——关于旋律抄袭，我多说几句。有人说今年的《冠世一战》抄袭，作曲litterzy很快发布实锤视频反驳——而由于其开创了拜年祭V家歌曲之先河，因而，之前的场场天依的演唱会中几乎都有它的身影。有人说，虽然《权御》好听，但如此频繁地使用，已经听吐了。再有，权御已经隐隐被认为是“经典”了。至于要研究其作曲是否抄袭，其后果是有待商榷的。而《追光使者》的问题主要聚焦在PV上——开始的一部分与初音的《深海少女》几乎如出一辙。《追光使者》在天依单曲中的地位不用再多次强调，而对于这样一首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歌曲，倘若PV如此糊弄过去，那一定不合适。天依在水里面或许不是为了追光，而是天依与“水”之间存在不少的联系。我再插一句，2018年央视《经典咏流传》第八期的介绍天依的一小段VCR，就采用了《追光使者》PV。
但这两个问题出现的时间都比较早了。按理来说，此等问题一经发现，抓紧时间解决才是正道。而若一拖再拖，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糊弄过去，只是滥竽充数而非脚踏实地，只在云端跳舞却不付诸心血。再细小的问题也会积聚成大问题，如拳石移作的泰山般难以再撼动。
和年终于迎来了这一天，他们要正视自己某些并不光彩的过去，将之前的黑历史用现在的行动尽可能地填充。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如孔夫子所言：“吾恐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也。”谁曾说祸起萧墙是妄言？这就是血淋淋的教训。
5.人们都在争辩，仿佛坠入深渊
在此次关于《绝体绝命》编舞的抄袭的争论中，很多不同身份的人被卷了进来，但他们还是有两个共同身份的：既是参与者，又是受害者。
作为《绝体绝命》的原作者，阿良良木健显然是可能被卷入纷争的。而熟悉阿良良木健的粉丝都知道，他的作风一向沉着冷静，话不多但句句干货从不拖泥带水（虽然现在有点皮）。禾念发布律师声明后，他也很快转发并将截图传到B站动态。其实对他而言，或是对每一位P主而言，如果，编舞抄袭，那么，这是对作者的不尊重。作者内心一定会感到不平。如果编舞没有抄袭，作者也是不愿意看到如此腥风血雨的。就此事来看，阿良良老师在背后消耗了太多的精力，以至于他在微博上说“我真的累了”。
作为Vsinger音乐总监，人形兎（下称兔总）也是需要发声的。不过相比阿良良而言，兔总也许真的过激了，以至于在评论区点燃了一小炸药包，结果给了无脑诋毁的始作俑者们反击的机会。后来兔总发生致歉，承认自己的确言语过了头。在彩排的时候兔总应该也在场（这从之前天依相关的演唱会中有兔总的吉他伴奏可以看出）。他或许并不了解中日交涉的详细流程，不过，依笔者之见，如果兔总知道一些重要消息的话，还是说出来为妙。同时我们应该想到，Vsinger其实没有犯错，兔总的言语过激应该有证明Vsinger清白的成分。
作为天依的比较铁杆的粉丝（因为我知道还有其他大佬），我关注了此次事件的绝大部分进程。当然我的内心也是像吃了“六味地黄丸”一样“五味杂陈”。甚至我觉得事情无法收场了，以至于有了想艾特共青团中央的念头。在阿良良的动态里，我也感叹说，《绝体绝命》真的超前了，似乎如预见未来一般。后来有人回复我说，这并不是超前，这样的事件每天都在发生，只是这次事件受到更多人关注罢了。的确，我同意他的观点。后来我又评论说，这件事，仿佛彰显出了人形的阴暗面。
——所以我动了写这篇文章的念头。
B站和微博是目前我已知的两大战场。不过由于微博用户数还是大于B站的，其战争程度总体比B站大，火药味也更浓。当然，贴吧、知乎等平台一定也起了波澜，只是我无法再顾及了。
此次事件还有小许余波。微博上，有人贴出了反实锤视频，用以反驳所谓“抄的连时间都一样”的观点。该周的中文VOCALOID期刊的ED使用了心华的《抄袭paranoia》（应该叫这个名字），弹幕直呼“太应景”。本来好好的一场大聚会，到头来却变成了一平方公里的散沙。这……说不过去吧？
我们都在此次事件中争辩，自己亲自导演着这一出哭笑不得的喜剧，却不知自己依然坠入某个看不见的深渊，站在某个充满着遗忘的山丘中滴着贪恶的黑血，走向价值观的告别。
6.请你将我救援
笔者初次截稿时，官方还没有消息，直到12月5日，绝帝的鉴定结果才正式出炉。禾念先后找了12家鉴定机构，而其他两首曲子的问题还没有最新的情况。这也侧面反映出我国在相关鉴定领域方面存在的不足。
此次事件暴露出了太多的问题。希望不论是谁都能从中吸取教训。错的不是世界，而是我，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们需要知道，无论黑暗与光明，都诞生于人的内心。现在，面对这个“如今怎么了”的社会，我们都应该反思一下，自己如何？今年的跨年晚会，天依会出场。明年的7月12日，是Vsinger live专场。希望到时大家都能恢复过来，但也要负重前行。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过去的历史已经过去，我们需要的，是一个更加光明的未来。希望此事最终最终的结果能是一张让人满意的答卷。
如果有一天你迷茫了，那么请你坚定自己的信念。或许，我们每个人都应该再听一遍《绝体绝命》。
初稿：2019.8.8-8.23
修改：2019.12.13-20
ps：①原稿还有一个章节，以后再发
附：绝帝歌词（句句都是精华！）
没有人曾体会 没有人曾了解
没有人曾感受 我喜与悲
我被肆意踏践 丢弃全部尊严
人们路过 笑过 骂过
不留一声抱歉
我等着你污蔑 我看着你诬陷
我观赏这喜剧 是你导演
既分不清现实 也听不进奉劝
用一分偏执 换三分喜悦
你看不懂 你看不见
我悄悄流的眼泪
在无尽深夜 用自责 去自毁
像刀片 将精神 层层割裂
来来 我最亲爱的朋友
来看我 毁灭 毁灭
请让我去自受自虐
承受这污点
反复鞭笞我的罪
一遍又一遍
来来 我最牵挂的朋友
请为我 悼念 悼念
我身上恶疾已蔓延
无尽的繁衍
这世界 我已厌倦
请别将我救援
人们都在沉醉 人们都已忘却
人们都装作 看懂这结尾
一味陷入争辩 无人聆听箴言
该可悲可泣 或该叹可怜
一差二错 三分愚昧
四分五裂 到毁灭
谁曾想 语言 能掀起 这灾变
谁曾说 祸起萧墙 是妄言
来来 我最亲爱的朋友
来看我 毁灭 毁灭
请让我去自受自虐
承受这污点
反复鞭笞我的罪
一遍又一遍
来来 我最牵挂的朋友
请为我 悼念 悼念
我身上恶疾已蔓延
无尽的繁衍
这世界 我已厌倦
别将我救援
来来 我最亲爱的朋友
请听我 最后 遗言
我不想就这样沦陷
迷失在黑夜
我想燃烧这生命
就算再壮烈
拜拜 我最牵挂的朋友
请不要 为我 悼念
如果风降临在春天
请与我相见
这世界 我仍依恋
请你将我救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