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TLABOR IN LOS SANTOS:被尊重的权利

随着高科技的迅猛发展,各行各业都出现了智能型机器人,这虽然促进了社会的发展,但也给社会治安带来了新的威胁。一时间机器人犯罪十分猖獗。
针对这种局面,各地公安局设立了公安防暴机甲小组,又称机动警察中队(Patlabor Unit),严惩罪犯!

Labor,那是为工业用而开发的机器人的总称,虽然在建筑土木工程的领域里广泛普及,但是跟Labor有关的犯罪也在急速增加。
为此各地公安局成立了公安防暴机甲小组——警用巡逻机器人中队来对抗这些事件,这便是通称“机动警察中队”(Patlabor Unit)的诞生。
(本故事发生于时间线的2019年4月下旬)
“就你这破成绩,以后只配去扫马路!知道吗!!”
“你要考去外地?你吃饱了撑啊!?”
“当警察有什么好的,不就是给当官的打下手吗……!”
“别跟你那表哥玩,你也想考不上高中然后读个破中专当人家的狗腿子?”
……
“♪~おいで!おいで!誘惑のDance again!おいでよおいで!輝夜の城へ~”
一段欢快又震耳的旋律将睡梦中的王景虎从越来越折磨精神的梦境中硬拽了出来,依旧睡眼惺忪的他抓起了还在因为闹钟而嗡嗡作响的手机,默默地按掉了闹钟并将被子整整齐齐叠好后一头扎进了洗手间,草草地完成洗漱后一把推开了房门,钻进了自己的车里。
几个小时后,那辆不管开到哪里都特别显眼的思域EK9痛车赶在8点之前准时停在了二队驻地外的停车场里,嘴里还在吧唧热狗的王景虎面无表情地走下了车,用力关上了车门后,走进了二队那栋看上去平平无奇的三层小楼。
“早啊,援朝叔……”
“啊,小王啊!昨天你的一号机被打坏的肩灯已经修好了!”
“知道了,谢谢了!”
“哪的话,这就是整备班的职责!”
和正在格纳库入口外喝茶的神援朝寒暄了几句后,王景虎便按照惯例走进了更衣室换上了自己的夏执勤,然后走上了楼梯。
“爸,我再重复一次!二叔他犯了法就是犯了法!别指着我动什么关系给他捞出来!是是是,我是学法的,所以我更不能知法犯法!懂吗!?这跟我干什么工作有什么关系,我告诉您吧,我就真当了律师我特么也不会给他辩护的!这事情没得商量!”
正当王景虎准备推门进办公室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时,二楼洗手间里传出的指导员石海锋不耐烦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好奇的他停下了推门的动作,朝着洗手间的方向张望了几下,意识到可能不是什么好事后的他马上推开门快步溜到了自己的工位上。
“诶,师傅?你来了啊~早饭吃了没?没的话我多买一杯咖啡。”
“没事,吃过了。话说厕所里什么情况?第一次见指导员火气那么大……”
王景虎谢绝了陈延续递过来的咖啡后,又看了一眼洗手间的方向,凑到了自己徒弟边上打听起了石海锋的情况。
“嗨…!指导员他们家哪个亲戚不知道在咱们这犯了啥事情给拘留了,他爹就跑来给他打电话要指导员想办法把那亲戚给捞出来……”
“啊……这种事情搁我身上我也发火,你说人这种生物怪不怪?看到别人走后门就可劲儿地骂,轮到自己了那股义愤填膺样立马就没了,削尖了脑袋也要往那后门里挤。”
“是啊,师傅你知道不,我还在学校那会,我家里一堆亲戚知道我读了警大,逢年过节就跑来给我送礼或者给我出一堆溜须拍马的阴招损招。”
“所以要是让他们知道你现在的本职工作其实某种程度上跟拆迁队没什么两样,是不是会把迄今为止送的礼全收回去?”
“那倒还好了,最起码逢年过节我清净了~还有师傅你最好别拿这事情侃我,容易误伤你自己~”
“嘿,你小子怎么跟为师说话的?我这不担心你嘛!你知不知道为师都替你背了多少黑锅了!”
说罢,王景虎抄起手边的杂志卷成筒状装出了一副要敲陈延续脑袋的姿态,引得陈延续急忙和他拉开距离并且摆出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王景虎见状只能哭笑不得地放下了手里的杂志。
“你瞧你那样!行了行了,别在那装可怜了,我又没真打你!”
“哟,你们都在啊~”
而就在两人玩闹时,捧着两大沓文件的傅菁智和喀秋莎走了进来。
“傅姐!喀子!早啊!”
“嗯,对了,王二哈!薛队说你的假批下来了!”
傅菁智一边说着一边从自己摆到自己办公桌上那一沓文件中抽出了一张休假单,递到了王景虎的眼前。接过了那张盖上了公章并被薛明和石海锋分别签过字的休假单的王景虎简单地打量了一下上面的内容后,便小心翼翼地把它收进了自己办公桌底下的塑料文件袋里。
“虽然就一天,不过应该也够你把你那点事情处理掉了。”
“反正也不是啥大事,要不是那啥,我巴不得不请这破假呢~替我跟薛队说声谢谢!”
“不是,师傅你要休假啊?”
“就一天……不过到时候你小子还是给我悠着点哈!好好听人家喀秋莎的话。”
“就是就是,到时候整个城市各种房子的安全可全都掌控在小德牧你手上了!我可不想每次都陪你写什么报告或者检讨!”
“知道了……说真的喀子你别总拦着我开枪不就没那么多事了嘛……”
“Боже мой(天啊)!你咋总惦记着把你那枪里的子弹打出去?!”
“现场处突讲究的是随机应变,你个西伯利亚小丫头片片知道个啥……诶哟~你居然打我?”
“所以你这глупая собака(笨狗)的随机应变就是开枪啊!?Стой на месте(站住)!!”
待喀秋莎举着手里的文件夹追着狼狈逃窜的陈延续跑出办公室后,还在办公室里的两人和一直埋头默默写着前些日子因为出警欠下来没写的笔记的白雨和林海对视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
“算了,让他们两个闹去吧……说起来,你请假是去干什么啊?你应该不介意我这个引导员问你这个事情吧?”
“还能是什么事,我家那两个老不死的东西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大老远从上海跑到咱们这,说是什么要约我吃顿饭,我敢打赌百分百不会有什么好事……”
“你也别这么说,既然他们能主动找你,至少能说明他们或许还愿意跟你商量事情的——”
“你说这句话你自己信吗……”
傅菁智话还没说完,王景虎就白了她一眼并用简单的一句话把她呛了回去。回想起自己的家庭状况后,本还想争辩几句的傅菁智也只能默不作声。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的遭遇或许都各不相同,但不称职的父母这种东西一直是一抓一大把。”
一日无警情,时间就这样来到了次日的上午,照例休假的王景虎穿上了平日里因为舍不得穿而一直挂在房间里的周边T恤,开着自己的那辆思域EK9停在了市中心商业街角落里的一家避风塘外的露天停车位里,在确定自己将车锁上之后,王景虎板着面孔推开了餐厅的大门。
“您好,请问……”
“抱歉了,57号桌。”
“好的,请跟我来。”
在服务员的带领下,王景虎踏着小碎步走到了那处在桌上摆着写有“57”的餐位前,见到了正拿着手机津津有味地刷着短视频的父母。
“老太婆!别看手机了!景虎来了!”
“啊,景虎你来了啊!赶紧坐吧!想吃什么?妈给你点!”
望着一边翻开菜单一边热情地招呼自己坐下的母亲,王景虎的心里毫无波动,从母亲那谄媚的口气里,他感觉到脑海里的那些不祥的预感或许是正确的。
“不了,我来之前自己吃过东西了……不用这样拐弯抹角、装腔作势了!说吧,到底大老远从老家跑到洛圣都到底有什么事?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说罢,他一把将背上的背包随手扔到了母亲对面长椅的角落,然后一屁股坐到了那张长椅上将双臂插起来放在了胸前,摆出了一副十分不耐烦的样子。
“啊……是这样的,你大舅他那边新开的几个工程项目挺不错的……”
“So?他的事情搞得不错关我屁事,你们到底想说什么?”
“我听他说他那刚刚好缺那么几个像你这样会开这种叫什么‘喇叭’的大机器的,待遇工资什么的都挺不错的,月薪比你现在要高上不少,还在本地。所以要不你把你那破工作辞了,到他那去干——”
“咣!”
脸上早已写满了不耐烦几个大字的王景虎没等母亲把话说完就直接拍案而起,让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父亲都吓了一跳。
“不好意思!我再说一次!不要再跟我提什么辞职换工作了!老子没兴趣!”
“诶,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我们这不是为你好吗,看你现在干得事情这么吃力不讨好的,想让你的日子能过的安分点。”
“我现在对我的工作和收入都很满意!我不需要你们来操心这些!我特么成年了!我有我自己喜欢的事情!有我自己想做的事情!”
“在哪开那破机器不是开啊!你看看电视上你那叫个什么样!天天干打打杀杀那种危险的事情,到头来还没有你头上那些当官的赚的多!回本地安安分分找个工作娶个本地媳妇好好过日子不好吗?你不就是想开那些破机器吗……你大舅那边照样能开,还赚得多!这不比你现在给人打下手要好吗!你知不知道我在你大舅面前给你说了多少好话才让他答应的?他现在还觉得是你把他们家可可带坏了!非得跑去日本去当什么偶像!你看你身上穿的叫什么东西!都是些花花绿绿的小姑娘,穿着出来也不害臊!”
“对对对,你们说的都对!你们觉得好,那你们自己怎么不去?特么自从老子考到这边来以后你们特么隔三岔五就来找我,打过来的电话一半都是要我回去的……”
面对同样板起脸开始数落自己的母亲,王景虎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反而用更大的声音吼了回去,仿佛眼前两人根本不是自己的双亲而是毫不相干的嫌疑人。
“我当警察怎么了?我买周边T恤怎么了?!我鼓励可可她去追梦又怎么了!?又没吃你家大米!这衣服也好,外面那车也好全是我自己攒钱买的!啊对,我大舅!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他那个老不死的家伙服软把可可送去日本以后心里的那点小算盘!要我到他手底下干活?我特么不开着Labor把他锤成肉泥就算好的了!一个小建筑公司的老板有什么好神气的!”
王景虎一边怒吼着,一边抄起了自己丢到角落的背包重新背在了背上。
“你们这种把我或者可可当成你们的提线木偶的家伙,给我能滚多远滚多远吧!车票钱我来报销,现在立刻马上给我麻溜地滚回上海!别再来烦我了!我很忙!!”
甩下了自己的逐客令后,王景虎直接转身踩着大踏步走出了餐厅,解开锁住的车后一头钻了进去,一个倒车将自己的那辆老思域移回马路上后将导航软件的目的地定在了单位后开着它扬长而去,只留下了还在餐厅里被他怼得默不作声的父母。
而另一方面……
“全体注意,全体注意!在人民大道西侧的建筑工地发生Labor斗殴事件,现场群众已被巡警队和机动队疏散!请机甲二队立即出动!请机甲二队立即出动!”
“快点!别让我再重复那些念了无数遍的经了!把充满电的电池都装好!把弹药都装车!别给我搁着跟绣花似的!谁再给我磨磨蹭蹭的,我就把他踢到高速公路上给大卡撞!”
出警的警铃声又一次笼罩整个二队的驻地,原本一片寂静的格纳库里顿时充满了嘈杂的脚步声和搬运东西的碰撞声,而夹杂在其中的则是整备班班长神援朝那河东狮吼般的喊话声。
“装载车倒!倒……倒!好!赶紧把二号机装机!赶紧的!左轮炮也给我装上!”
在整备班的整备员们紧张地进行着出发前最后的准备工作,而外勤组的警员们也拿好装备随时准备出发时,王景虎的老思域痛车一个急刹车加神龙摆尾停在了格纳库大门外的小车位里。
“王二哈?!”
“师傅?你今天不是放假吗?”
“这破假不放也罢!有新警情了对吧?援朝叔,老猞猁现在能动吗?”
望着已经换好作训裤和作战靴,正往自己的上半身套警服衬衫和防弹衣的王景虎,神援朝沉默了两秒,转头看向了正和其他整备员一起完成二号机装车最后步骤的任廉。
“阿廉!一号机现在能出动吗?”
“啊?当……当然!随时可以出动!”
“那就赶紧去准备装车!在我把你们踢去给高速上的大卡撞成碎块之前!!”
“是!其他人听到没有!一号机也装车!”
望着让二号装载车腾出位置后立即马不停蹄地开始老猞猁的装车作业的任廉和其他人,王景虎一边加快了自己套自己身上那件防弹防刺两用背心的速度,一边跑向了角落里存放头盔等物品的储物架,从里面找出了自己的那顶带着风镜的TMT-5坦克帽,而就在他戴上坦克帽和劳保手套准备登上运载车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他。
“不拆啊……”
看着正背着双手站在自己身后,一脸忧心忡忡地打量着自己的薛明,王景虎愣了足足半分钟,才下意识地重新立正向薛明敬了个礼。
“薛队……王景虎归队!”
“情况我大概知道了,家里的事不要紧吧?”
“报告,我……”
“还是先出警吧……等回来有机会再说。”
“是…!”
在二队的车队拉着警笛开着爆闪灯抵达现场的同时,PTU和巡警已经将事发的工地附近围观的群众疏散并将整个现场完全封闭了起来,而在被封锁住的工地内,一台筱原拳击手和一台俄产的M&G-990“劳动者”正举着各自手中的工字钢互相殴打着对方,哪怕周围的巡警用扩音器连续喊话几分钟也没有要停手的意思。
“再次警告前方Labor驾驶员!停止操纵Labor,从上面下来!!”
从巡警手里接过扩音器的石海锋和傅菁智按照惯例向面前依旧在大搞无限制格斗的传达了一个“最后通牒”,尽管他们的心里都明白这一切都是徒劳。
“烦死人了,你们这些条子!我今天就要跟这个混蛋做个了断!”
“警察同志!这不关你们的事!这是我和他的战斗!”
“我们是不懂你们两个有什么私人恩怨,但是如果说你们真的有什么是非得打一架才能解决的,不如考虑一下从Labor上下来,然后随便找个没人的巷子靠自己的真本事掐上一架咋样?”
“放屁!你们这些啥都不懂的黑乌龟条子给我闭嘴!”
“因为机械造成的纠纷,必须得用机械来结束!!!”
“唉,造孽啊……”
见面前的工程机们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知道别无他法的薛明在扶额叹了口气后将手伸向自己左肩上的肩咪,按下了上面的通话键。
“兵蚁一号、兵蚁二号!这里是蚁后,立即开始武力介入……!”
“兵蚁一号收到!王二哈,我们开始吧!”
“兵蚁二号明白!小德牧!尽快解决掉这些土豆瓢虫吧……”
通过坦克帽里的无线电耳机听到了各自引导员的指令后,早就操纵着各自的机体走下运载车的升降平台在后方等待的王景虎和陈延续师徒俩果断操纵着老猞猁和二号机摩拳擦掌地跨过了将整个工地封堵住的警车堆,缓缓走进了依旧在上演机器人擂台赛的建筑工地,伸出双臂一把抓住了相互纠缠的两台工程用Labor,试图将扭打在一起的两台Labor分开。
“好了!别打了!都几点了!非要一个住院一个蹲号子?”
“要你们管!!起开!”
“卧槽?淦!”
被老猞猁钳制住的劳动者突然猛一发力挣脱了老猞猁的双臂,吨位本就低于劳动者这样的重型工程机的老猞猁被这一下直接推向了身后的脚手架,得亏王景虎迅速让老猞猁重新保持住了平衡,这才避免了一场大型脚手架垮塌事故,可没等王景虎作出下一步反应,一条装着液压钳的起重臂就朝着自己抡了过来,躲闪不及的老猞猁当场被这一击打翻,摔在了工地里那些堆积如山的建筑材料里,将不少闲置的建筑钢筋砸得断成了几段。
另一边抓着拳击手的陈延续果断顺势让怀里抓着拳击手的二号机和发狂的劳动者拉开了距离,然后靠着擒拿术将那台拳击手死死地摁在了距离封锁线稍近的地面上,喀秋莎和一旁围观的巡警们见状赶忙凑上去撬开了它的驾驶舱把里面的驾驶员拽出并控制了起来。
“师傅!别乱动!我来帮你!”
“小德牧!不能开枪,打到大楼就完了!你想把王景虎他们埋了吗?”
“但是……”
“现在不是让你‘随机应变’的时候!我再说一次!стрелять запрещено(禁止开枪)!!”
确定自己已经解决掉了一台的陈延续立即让二号机放开了瘫在地上的拳击手,抽出了右腿收纳仓里的左轮炮想帮自己的师傅,然而不管是过于靠近的老猞猁和劳动者;亦或是他们身后布满脚手架尚未完工的大楼;亦或是喀秋莎在无线电里抓狂的喊声,都在阻止着他让二号机的右食指扣下扳机。
见老猞猁完全没有还手迹象的劳动者驾驶员更加肆无忌惮地抡起那两条由起重臂改造而来的手臂用力殴打起了老猞猁和她驾驶舱内的王景虎,而后者即使早就从先前的冲击中缓过神来,也只能先用左臂的臂盾做一些简单的格挡。
“我说你这个毛头小子,就这么喜欢管闲事吗!那就让你看看管闲事是什么下场!!”
“管闲事!?老子特么是个警察!这都是我的份内事!”
“少装什么英雄了!就那几千块的工资你神气什么!!你不过就是就是个打下手的小喽啰罢了!我们纳税人花着钱养着你们这些家伙不是来给自己添堵的!有本事你拆了我啊~不然赶紧带着你那老旧的破烂电动Labor滚吧!”
说罢,已经彻底陷入疯狂状态的劳动者驾驶员高举起了它那两条沉重的起重臂,准备将眼前仍举着臂盾作防御姿态的老猞猁彻底砸烂,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还没等他将手臂砸下去,先前还在挡在老猞猁胸前的那条带着臂盾的左臂直接猛地挥拳击打在了他那台劳动者胸前出气口上方,将那脆弱的工程塑料外壳给砸出了一个巨大的凹陷,整台机体也因为这一击被打得退后了数米。
“侬则册佬……刚刚……港撒……!?!!(你这家伙……刚刚……说啥……!?!)”
伴随着王景虎暴怒的声音,先前还唯唯诺诺的老猞猁在他的操纵下抽出了收在盾牌下方的电磁甩棍猛地朝着刚刚站稳的劳动者冲了过去,先是将甩开的甩棍反握当作军刺用力捅进了劳动者那稍显脆弱的肩关节,又抬起左腿一脚踹在了劳动者下半身那个三足机构中用于保持平衡的左后腿上,将那条液压腿那脆弱膝关节直接踹碎后将整条小腿从机体上硬撕了下来。
“为什么你们这些家伙……就是不能……冷静地……用商量的法子来解决问题呢!!喜欢打架是吧!要我拆了你是吧!我满足你!!!”
在飞溅的机械碎片和液压油中,老猞猁在陷入暴怒中的王景虎的控制之下将吨位远超于自己的劳动者死死摁在了地上,疯了一般捶打着它那硕大的躯干,把上面任何可以被暴力拆卸掉的部分全部扒了下来。
“我当警察怎么了?!我当警察到底怎么了!!!???纳税人是吧?说得好像我工作这么多年没纳过税一样!册那!你再说一次老猞猁是电动垃圾试试看!!!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侮辱老猞猁和我的工作!!!册那!!”
老猞猁在王景虎的操控下一遍又一遍地对着身下的劳动者除开驾驶舱以外的地方挥舞着拳头,因为驾驶员作死而倒霉的劳动者就这样被老猞猁彻底锤成了一堆无用的废铁。
“王二哈!?停下!听得见吗!?再不停手要出人命了!王不拆!!别拆了!!!”
在拾音降噪耳机里连续传来的傅菁智三番两次的命令下,彻底被愤怒淹没了大脑的王景虎终于让老猞猁停下了对身下那已经完全拼不回去的劳动者的捶打,已经看呆了的其他警员这才靠了上去,将劳动者驾驶舱里裤子湿透、腿脚已经软到无法正常行走的嫌疑人从里面抬了出来。
“疯子啊……疯子啊!!撒日朗!撒日朗!!!”
一直在一边看着这一切的薛明和石海锋看了一眼已经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的嫌疑人被巡警上好手铐被送进警车,又看了看正蹲坐在傅菁智的引导车边上气喘吁吁地往嘴巴里灌水来缓解情绪的王景虎和已经被他锤得毫无修复价值的劳动者残骸后,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
“所以我们现在怎么办?机子钱咱肯定赔得起就是了……”
“这对那货肯定是个教训,虽说咱们做的似乎是太过火了点……希望回头12345别被打爆吧……不过对于我们这种根本不在乎什么群众满意率的地方基本上不痛不痒就是了。”
“他自己作死能怨得了谁?不过还好事先让机动队把围观的群众全赶走了……不然这事情传到网上估计够呛……”
一周后……
“薛队、导员,这是我上次事情的检讨……”
“没事,放一边吧……反正只是走个形式~假期里恢复的怎么样?”
因为在处突过程中失控而被强制休假的王景虎按照规定结束了休假回到了驻地,当他像往常推捅了娄子后一样将写好的检讨递到薛明的办公桌上时,薛明却一反常态地没有厉声数落他,反而和石海峰一样开始关心起了他休假中的情况。
“还行吧,就是跟我们家那俩老家伙还是谈不拢,在电话里又吵了一架……所以说上周的事情……”
“哎呀,不就是涉事Labor被彻底打报废了嘛……跟你以前给我惹的祸比起来根本不叫事儿~”
“况且对于不懂什么叫尊重的家伙没必要给什么好脸色,家里的事你也别老放心上,他们不愿意理解你那就让他们说去吧!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自己问心无愧就可以了!况且这个世界上总归会有人会愿意去尊重你、理解你的。”
“没事了的话,我就先下去了……”
“对了,叫白雨把抄完的笔记收上来!过几天得交差了!”
“收到!”
“老薛啊,看样子应该暂时不需要给他做额外的心理辅导了……”
“我说嘛,没有人天生就是问题儿童的!这年头父母控制欲过强引发的一系列社会问题都快成全球问题了……至少不拆这小子身边除了我们以外,还是有那么几个理解他的亲人不是吗~”
“既然他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那么接下来就是上周的报销单~得亏是台毛子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