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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肩

2021-09-05 20:07 作者:大风水444  | 我要投稿

前言:这部小说的主演灵感和案例来自于网课变态心理学BV1Vf4y1k7HU和犯罪22级剖析BV12s411d7Et,本来准备写宇日俱曾和琼楼昱宇的同人文,但是故事构建完了以后发展太虐了,所以就改为原创小说了,但是主角的姓没有变,有想带入的小伙伴可以适当带入,是个长篇,故事主要包括灵异,恐怖,犯罪,前世今生等方面,案件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建议有辨别能力的小伙伴观看,第一章先带个tag,后面就不带了,要是喜欢就看,跟新随缘,不坑。

第一章

曾泠渊睡梦中似乎又听到了那熟悉而久远的民歌小调,“一对花烛一对台,我请新郎出房来,新郎请在上面坐,小朋友们坐两排……”,他缓缓睁开双眼,环境陡然一变,他躺在一个铺着柔软兽皮的榻上,软榻被孤零零的放置在亭子的中央,亭子四周被红绸遮挡,站起身双脚踩在湿冷的地面,让他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风吹动着红绸,周围几点微光散了进来。

曾泠渊知道自己是在梦中,并不觉得有什么害怕,他掀开红绸后可以看到自己所在的这个凉亭是建在一汪湖水的中央,亭子的四角都悬着红色的灯笼,上面印着金色双喜,周遭除了这些火红的灯笼就是无尽的漆黑,从湖心亭到岸边只有一座九曲廊桥。许是光着脚的缘故,他总觉的有刺骨的凉意往骨头里渗。

曾泠渊踩着廊桥的木制地板缓缓往前,老旧的地板每走一步都会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让他总担心下一秒这桥就会散架,不自觉的提着一口气尽量放轻脚步,隐约间可以听见凄厉的哭号,他努力裹紧了衣服更是不敢多做停留,地板有些湿滑,得努力保持平衡才不至于会摔个狗啃泥,眼看就快要走到岸边。

此时空气里漫起了丝丝甜味,是带着血气的腥甜,曾泠渊不自觉的皱了皱眉,不知什么时候岸边站着一个人,香味是从眼前的人身上散发出来了的,那人背对着他,大概与他有五步左右的距离。那人身着暗色的长袍,上面应是有繁复的花纹的,只是光线昏暗看的不太真切,及腰的长发随意的挽在身后,身型像一枝挺拔的劲松,更像是一把浸了血的钢刀,即使不喜,也不能否认眼前的人,是一名强者的事实。

就在曾泠渊想再走几步去询问这个反复出现在自己梦境中的人是何方神圣的时候,桥竟然毫无征兆的垮了,木板一片片掉入水中,就连他也随之一并落入黑黝黝的湖水里,湖水有着浓烈的血腥味儿,刚才凄厉的叫喊就是从湖底传出来的。现在这叫喊声竟越来越近,有无数只手从湖底伸出,抓住他的脚腕和裤子,想把他一起拽入湖底,可无论他怎么挣扎都难以抵抗这些手的拖拽,有些指甲太尖锐划破了他的皮肤,凉意从破口沁入身体,这无异于雪上加霜,新鲜血液溶入水中,原先还有些小心翼翼的手就像受了刺激一般,疯狂向他涌来,不断的拉扯着他。

曾泠渊感觉自己想在就像一个快要被扯碎的布娃娃,他努力伸出手想向岸边的那个人求救,但呼救的叫喊还被有发出就被呛了满口满眼的水,他被越来越多的手拽向湖底,湖水淹没了他的头顶,隔着晃动的湖面他似乎看见那人微微往自己沉下去的方向望了一眼。

“咳,咳,咳……”曾泠渊是被活活呛醒的,鼻腔、口腔还有双耳被水灌入的感觉实在太真实了,已经有多少次了,他每天早上都是以这样一种方式醒来,每次醒都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拿起床边的保温杯,慢慢的抿了两口水平复了一下自己急促的呼吸,已经七点了,今天还要上班。

曾泠渊还差3个月就要满28岁了,曾家独子,曾家是从启明帝一统大陆的时候开始发迹,到现在约莫已经有个一千多年了,可谓是底蕴深厚,家大业大,却一直有一个致命的问题一直困扰着曾家,那就是一直人丁稀薄,到了他这一辈简直是是少的可怜,曾家本家也就只有他这一个孩子。可偏偏就在他这本家唯一的独子,还在出生的时候被启明宫的大传信官亲自带来了神谕给宣判了命运,神谕上说他生来魂魄不全,活不过28岁。而家里人偏是不信,从那时起就开始找寻各种能够让他活过28岁的办法。

森莽国,一个信仰众多的国家,不管是好神,还是邪神都有他们各自的信徒。就在两年前,曾家父亲就找到了一个法子可以为曾泠渊续命,那就是结阴亲。这样一来,他既不算完全活着但也不算死了,兴许就能安然度过28岁,而被找来跟他结婚的倒霉蛋是启明帝时期的一个大杀神。

那人名叫肖业,据说在他手底下死过的人不下十万,在当时可谓是一方恶霸,他率领的乞活军也是一枚毒瘤,最后要不是启明帝为了百姓的安宁,亲自率军绞杀了这个为祸一方的恶神,不知他还要道要造多少杀业,齐明帝的大将刘希宁与其大战一天一夜后将其斩杀于马下,肖业死后被处以凌迟之刑,其肉喂食于禽鸟,其骨曝晒数月挫骨扬灰,而当时追随他的手下也悉数被戮处五马分尸之刑。

但话又说回来了,自大曾泠渊和这个肖业结下姻亲过后,他大小体弱多病的身子骨近两年竟以外的好了不少,就连以前能看到的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也没有了。曾泠渊也不是没有同当初想出这个发子的人提过,自己夜夜被噩梦缠绕的事情,但那人说这是肖业因为杀戮过重所以才会这样,要是没有这么重的杀戮就没有办法遮盖他生人的活气,毕竟这世界上哪有什么十全十美的事情呢?曾泠渊也算是渐渐习惯了这每晚从没缺席过的恶梦了,就是这些梦都太真实了,真实的让人每次醒来都遍体生寒。

曾泠渊因着出生时的神谕,家里人都对他有着格外的怜爱,学业什么的都没人要求,只要不要沾染恶习,想做什么也就都随他去了。他学的语言文学专业,毕业后被安排进了父母朋友的公司,挂了个编辑的散职,每天朝九晚五的点个卯,其他时间基本上就是爱干啥干啥,为了他的健康父母把房子在郊区,因为不放心他开车,就买在了地铁的终点站几分钟路程的地方,空气环境都好,上下班也方便,就是房子有点大冷清了些。

地铁和往常一样没有什么人,座位随便选,曾泠渊所在的这节车厢里算上他也只有5个人,一对拉着购物车的老夫妻,一个裹着衣服打瞌睡的上班族,还有一个披着头发的女人。曾泠渊一上车就注意到了那个女人,头发披散着,嘴唇苍白干裂,她紧紧盯着在座的每一个人,像一个饥饿了许久的人看着一顿美餐时的表情,不断搓着枯瘦的双手,瞪大了双眼,吞咽着不断分泌的口水,反复舔舐自己干燥的嘴唇,尤其是她盯着那对老夫妻的表情,贪婪的令人作呕。

曾泠渊不认为自己是一个热心肠的人,他冷眼旁观着那个女人的举动,约莫过了七八站路,那对老夫妻准备下车了,女人也颤颤巍巍的跟着站了起来,她跌跌撞撞的向门口走去,下车时她突然抢着冲出去,撞了老妇人一下,老夫人被装着险些跌倒,曾泠渊从一边站起来扶住了老妇人,如果他没看错那个女人把什么东西放进了老人的购物袋里。

老妇人手上提着的小包因为刚才的碰撞掉在了地上,曾泠渊弯腰帮她捡起,顺手拿走了那个女人留下来的东西。老妇人因为曾泠渊的帮助免于摔倒在地,对这个年轻人颇有好感,拉着他的手不住到道谢,嘴里还不住的念叨“也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怎么啦,健健康康的多好,非要整什么减肥,你看刚才的那个女娃儿都瘦成了什么样,人也看起来疯疯癫癫的,哎,你说说现在这是什么世道呦……”

老妇人还在絮絮叨叨些什么,曾泠渊虽然偶尔附和着点点头但显然是没有在听的,早些年身体不好,他虽然个子不矮,看看起来却比一般男生清瘦一些,面上也带着些许病容,老人拉了拉自己的媳妇儿,老妇人也就没有继续说下去了,因着刚才的意外,老夫妻又多座了一站才下车,临下车前又再三感谢了曾泠渊刚才的帮助。

看着老夫妻离开的身影,曾泠渊拿出手里的东西仔细端详了起来,这一站是个中转站上来了不少人,他只得把东西有放回口袋准备有时间再研究,他本来并不准备管刚才的事情,毕竟那时车里的人已经不少了,对于老人摔倒应该不会坐视不理,反倒是因为那个女人引起了他的兴趣,女人之前一直是窝在座位上,曾泠渊没有太注意,但就在女人起身后他看见女人身后跟着三个影子,除了她自己的以外还有一大两小,应该已经有差不多两年了,曾泠渊许久没有看到过这些东西了,才忍不住好奇了一把。

地铁上捡到的东西被曾泠渊用手帕包好放进了衣服口袋,出了地铁他总是觉得跟往常不太一样,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他,以前只要他不跟那些东西有直接的眼神接触,它们就不会发现他,但是今天的感觉却难以忽视。这是跟那个女人看着那对老夫妻时一样的眼神,贪婪且满怀恶意,曾泠渊不想在人流复杂的地铁口多做停留,快步走进办公楼,才终于摆脱了那粘腻的视线。

“泠渊,你来了,今天的稿子有点多,你得幸苦一下了。”主编名叫成旭,人称成大方,是这家公司的老板,除了这间文印出版社还有几家其他公司,但是因为自己以前没有读过几年书,能有现在的成就,完全是仗着一股子拼劲儿和义气,但现在有钱了,为了给自己也整点底蕴就挂了一个总编辑的名头,真正负责日常审稿的其实是副总编。

曾泠渊接过成大方手里的东西就开始干活了,虽然他是个闲人没错,但领了工资还是要干点活的,一转眼就把地铁里发生的事情给忘到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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