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 Be a Princess

做个公主吧

原文地址：https://www.fimfiction.net/story/501513/to-be-a-princess

作者：LysanderasD

作者主页：https://www.fimfiction.net/user/4590/LysanderasD

译文地址：https://fimtale.com/t/30439

翻译：forgivenlove

本篇是系列作品小马国后裔中的第三篇文章

前作：

简介：琪琪公主住在世界之巅上的一座城堡里。她拥有她想要的一切（除了一双能带她翱翔的翅膀）。然而，当她俯瞰微风高地的雄伟城市和小马国的广袤平原时，总是有一种空虚的感觉。她拥有的金钱可以买到一切，还有一个所求不多的家庭，那她到底缺了什么呢？

       凯登萨以前见过她这样的小马。

藏在心底的声音

做个公主吧

 

MLP同人作品，作者LysanderasD

 

琪琪公主是一位漂亮的粉红色天马公主，这并没什么错。

 

很久以前，有马告诉她，小马国曾有过很多公主。而且不仅像她和母亲一样长着翅膀，那些公主还长着独角，据说甚至还有陆马的力量。她们被称做天角兽，她们统治的时代叫做天角兽时代，自小马国成立之后，它一直延续了上千年；一个充满魔法与冒险、英雄与恶棍、奇珍与上古封印的时代。至少，她的私马导师是这样告诉她的。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他说到，离我们太久远了，这些故事肯定会随着时间长河的洗刷而变得失真。它们就像是从奇幻小说里面摘出来的，甚至只是一个口口相传的神话。某些东西在小马国的集体记忆中埋藏了无可言喻的时间，就像许多古老的传说一样，到了现代又重新浮出水面，被做成小说、宣传、电影或是商品。这些精神可以让小马国重燃希望，也是小马们需要努力实现的目标。在天堂女王的统治下，天马正与大衰退做着不懈的斗争。

 

琪琪却不以为然。这个神话，那个故事——都是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再说了，还都那么古老，几十年以前的小马，几个世纪以前的小马——他们的事情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实在是懒得知道。此外，她更喜欢在此时此地，此时此刻，享受她所拥有的一切。她又不关心自己来自哪里。

 

导师说微风高地以前不叫这个，她所居住的城堡曾是那个时代的权力中心，天角兽公主们坐在这里，作出她们的判断与裁决。坎特洛特——他说以前叫这个名字，可是琪琪只觉得很蠢，微风高地就是微风高地。

 

不过，至少神话里有一件事她是相信的。相传在天角兽时代，天马统领着天空，他们掌控天气，塑造季节。对那个时代的天马来说，云层就像坚实的地面一般；事实上，他们已经建造了像云中城一样高悬于天际的城市，并用自己的双翼在地面与云端之间来往穿梭。

 

琪琪有翅膀，但它们从没能把她带上蓝天。她的母亲天堂女王也有翅膀，但她也从未飞上蓝天。城堡里的仆人都是天马，可她长这么大没见过谁可以四蹄离地，在天空中翱翔。导师说，天马的翅膀太小，太弱，不能像鸟儿一样飞翔，而且绝对有一套早已失传的飞行魔法。

 

于是她走上阳台，在落地窗边驻蹄。向外望去，下方的城镇熙熙攘攘，然后她又抬起头向远处眺望，那是微风高地外的广袤平原。她回头看看自己微微张开的翅膀，从阳台上走下来。被困住了。蔚蓝天空、广袤的小马国，它们近在眼前，却又难以触及。她感觉……自己被困住了。

 

并不是说琪琪不高兴，当然不是。她有她想要的一切，她是小马国最富有、最繁华的旧首都（或是现首都，取决于你问谁）中一位美丽的天马公主。她有一切可以用金钱买到的东西，有一个幸福而成功的家庭，有一群对她很好的仆人，有时她甚至可以和同龄的小马们一同玩耍。

 

她拥有一切……除了一双可以飞翔的翅膀。她的内心总是对这一点瑕疵念念不忘。

 

每次站上高处都会让她想起飞翔，但琪琪不愿意纠结于此。于是她微微皱起眉毛，转过身回到屋内，爬上又大又软的卧床。她把目光在那封带着心型封章的信件上停了片刻，但她也不想纠结这个。

 

于是她掏出手机，扫了一眼。没有新消息，也没有要紧事情。她最近的帖子又引起了大量关注，但没有一条回复让她感到有趣。窗外的太阳再次落下，自琪琪记事以来，好像每一天都过得差不多。

 

她叹了口气，把手机丢到一边，蓬开翅膀正正地躺在床上，抬头望着温暖暮色照亮的天花板，她还想要……更多。

 

 

米娅摩·凯登萨公主是一位漂亮的粉红色公主，这并没什么错。

 

当然，她并不是天生的公主。她出生时也只有一对翅膀，皇室成员什么的更是无稽之谈，云中城才是她的家乡。但是——在塞拉斯蒂娅给她的印象和自己的经验中，韵律发现——谐律会用自己的办法达成目的。就这样，在她成年之前，头顶就长出了一只独角，而且比其他独角兽还要长上几寸。在这之后，她被加冕为爱之公主，当然，公主独有的烦恼也纷至沓来。

 

不过，当公主挺好的。而且，这可不仅仅是一个好字就可以概括的，它带来了无穷无尽的奢侈与享受，而她又需要为此付出什么呢？

 

她不是第一个提出问题的小马，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这个问题值得一问，她用前所未有的真诚与投入来探究自己的职责，认真程度仅有后来的暮光闪闪可以与之比拟。她的前辈们似乎都如此伟大，引导日月变迁就像其他独角兽举起茶杯一样轻松。塞拉斯蒂娅（和后来的露娜）兢兢业业地治理国家，最后让小马国成为世界中心——先不论这是好是坏。而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带着一个拗口名字的小雌天马居然成了公主，她的先祖甚至跟皇室丝毫不沾边（至少在可考究的历史中没有）。她稀里糊涂地获得了独角，戴上了王冠，又被强加上一个“爱之公主”的称号。

 

即便对于小马国这样一个充满和谐与善意的乐土来说，“传播爱”的概念似乎也略显抽象。可她发现这正是自己擅长的：发现爱情萌芽并加以培育，或者去修补一段破裂的关系。小马国从来不缺少爱，她的职责便是汇集与引领它们。韵律没有像自己年轻时担心的那样，变成一个暴君，或什么邪恶女王。她是园丁，是向导，不是独裁者或监督者。她的力量小而微妙，不像塞拉斯蒂娅和露娜的伟力。她没有那么吸引眼球，却能引领小马。多年来，很多小马甚至不知道她的存在，但在那些年里，她尽其所能，带领着这个国家走向更美好、更繁荣的未来。

 

即便如此，韵律还是没能实现自己的目标。直到她在冰封北地找到那块水晶，直到水晶之心把帝国交给她，直到黑晶王的阴影化作遗散在雪地上的水晶尘埃。

 

她全心全意地爱着帝国，帝国也深爱着她，爱向外辐射，照亮整个小马国。那块美丽但是粗糙的水晶也变成了耀眼的宝石。后来暮光把它安放到一个更适合的位置，它也让小马国和这个世界达到了繁荣的新高度。

 

但是，这就像一对初恋中的热恋情侣一般——无论是水晶之心还是这个国家，都不会一直持久下去。她的时代已经过去，而帝国成为了神话。甚至连她自己也变成了一个儿童故事，一个货架上的玩具，一个像露娜一样的节日标志。随着信仰消逝，爱的消逝，小马国的颜色似乎也渐渐褪去。

 

当她在这里，在虚无中望着外面的世界时，韵律担心自己和其他公主为之奋斗的一切都会化为乌有。

 

后来，当然了，希悦找到那本日记，露娜让小艺踏上了远航的旅途，两只小马对抗着威胁整个小马国的冷漠大潮。不过这还远远不够，她们需要更多帮手。

 

而韵律恰好认识一个。

 

 

几分钟后，琪琪从床上坐起来，带着唱调长长呼出一口气，“真无聊啊……”

 

当然，没有小马能听到她的抱怨。仆人们敲响撞钟，她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中回荡，直到从阳台大门钻出去。太阳又下去了一点，橙黄色的晚霞已经从天花板上褪下，转而映红房间墙壁。她丧气地叹了口气，快步走上阳台，把前蹄搭在栏杆上，又向下望了望。

 

又是熟悉的感觉。这已经是她今晚第二次走上阳台了，与上次看到的相差不多——身下的天马们在路上小跑着，从近处餐饮街传来断断续续的笑谈声，声音透过凝脂一般的空气，飘到窗前。她摇了摇头。

 

总是这样？

 

她并不是不高兴……

 

天马做出一个苦涩的表情。不，不对，纯粹的谎言。她终于肯向内心承认。虽然这很难说出口，但她就是不高兴。天堂女王一直坚定不移地认为琪琪应该对她所拥有的一切心存感激。她当然很感激，可就是不开心，她真心想知道小马国里有多少小马能分清二者之间的区别。

 

注意力又被桌上那封信吸引住了，信口还合着，正嘲笑着她。不是手机短信，不是电子邮件，而是一封真正的信，那种写在羊皮纸上的信件，现在绝大部分贵族都不屑于这样做了。不过，她也不是没有收到过，事实上，她经常收到来自追求者的信。母亲曾告诫过，信里面的话一句也不要信。她知道大部分的来信都没法送到自己的蹄上，剩下的一般是在下午统一送到她的房间里，它们都有着精致的信封，漂亮的信纸，虽然据女仆说这些信纸都可以在几条街外的复印店里买到现成的。不过它却不同，这封信是在晚上偷偷从门缝里塞进来的，她还没打开看过。不清楚有没有其他小马知道它是从哪来的。

 

大概是没什么希望。不过，这封信送来的时间确实有点蹊跷，而且——好吧，她不得不承认，有一种感觉在心中荡漾起来。当她在房间里发呆，为自己的幸福苦恼，渴望更辉煌的命运……或者说思考马生的时候，突然收到了一封信。她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奇怪的感觉，这更像是从天角兽时代的故事中走出来的桥段。她敢说，这几乎叫做……浪漫？甚至不是那种老掉牙的方式，而是真正的浪漫。

 

她深吸一口气，把蹄子放在胸前，然后慢慢呼气。琪琪，你都在瞎想些什么。她提醒自己，没必要搞得那么紧张，说不定只是压到其他邮件下面被遗忘掉了，它和其他邮件是一样的，不要在这里疑神疑鬼。

 

最后，她再也按捺不住了，转头快步走回屋里，又一次爬上她那张巨大的床，把羊皮纸拉过来，盯着封条。

 

当然，封条已经被撕开了。她知道，任何寄给她的邮件都已经被审阅过一遍了。不过这个封条很有意思，它不像大多数信封那样黏住封口，而是用一种特殊的火漆封住，现在只有极少的贵族才会这样做。事实上，她知道母亲有时会寄封这样的信，上面印着家徽，或者更常见的是印着著名先祖的可爱标志，一代代传下去，直到这个家族诞生出第二颗新星。但这封信却不同。

 

封章好像是一颗用水晶雕刻成的心，有很多面，闪着淡蓝色的光，应该是一块定制的玻璃。封章下面压着一对华丽的金色花纹，似乎真是金制的。一个漂亮的可爱标志？她认不出是谁的，不过……尽管如此，一种既视感从心中油然而生，激起了某种怀旧之情。无论她怎样努力，理性分析的一面还是被渐渐高涨的感性浪漫压倒了。她小心翼翼地把信纸抽出，在面前展开读了起来。

 

 

韵律看着这只雌天马的笑容，看到了她眼中的光芒，她也没法再抑制住嘴角的微笑。是的——饵料掷下，鱼儿咬饵，她已经被自己俘获了。

 

她身周环绕着一片星海，或者说像星星一样的东西。这里与帝国不同，她已经不受物质与岁月的约束，身处时空之外，存在于公主们齐聚的域外之地。这里与外界之间的交流逐渐增多了，至少最近是这样。先是暮光与希悦，后是露娜和小艺，现在轮到韵律去寻找一个后裔，让他成为新马国的新英雄。

 

琪琪公主，多么完美的选择啊。小马国的政治气候随着文化思潮的变化而变化：随着各个部落的独立，中央集权越来越不被认可。如今，这里更像是一个联合城邦，而不是一个独立的国家。不过，坎特洛特永远处于小马国的正中心——或者说微风高地。

 

啊，天马们。即使无法再次站上云端，他们也会选择整个小马国的最高处安身。更重要的是，他们还固执地保持着君主制，即使其他小马选择去往更安静、更平静的地方，脱离了行事鲁莽的皇室。但鲁莽确实是所有天马的共性，当然还有骄傲和固执，所以当没有天角兽可以继承这顶皇冠时，天马就把它戴在了头上。并不是说有了公主这个身份就会变得高贵多少，但小马从来没有吸取这个教训，无论怎么说，现在也没法做出任何改变了。

 

她沉思着，在小路上踱步，看着粉红色漂亮的小马公主仔细阅读信件。这些东西——英雄和他们的故事，传说中说他们都是一代一代流传下来的。在千年的历史中，首先是大统一时期的三族领袖，然后是栋梁们，皇家姐妹紧随其后，到了这里突然落寞了一段时间，再之后出现了六位英雄和熟知她们精神的六位天才弟子，末了又归于沉寂。

 

长时间的沉寂。或许有露娜被送上月亮那样千年之长——或许吧，因为身在域外之地去测量外界的时间是件非常冒险的事情。但现在，她能感觉到，这里的其他小马也能感觉到。一个新世代，一组新英雄，来自一个魔法被抽离的世界。

 

浪漫的故事。字面意义上的浪漫——就是说，不一定是在她意义上的浪漫。这就像骑士和公主的故事一般……好吧，在她看来也是浪漫。

 

“妈？”

 

她停下脚步，把思绪拉回身边，目光从读着信件的小公主投影上移开。发现凝心雪儿正站在路边，面带狡黠的笑容。

 

“你该不会又要拉郎配了吧？”1

 

“拉郎配”，这是雪儿那一代的热词，韵律一直没完全理解这个词的用法。点鸳鸯谱，制造浪漫，雪儿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母亲在这方面很有一套。随着她长大——甚至到成年以后，她都经常像现在这样——抱怨自己的母亲喜欢做所谓的“拉郎配”行为。

 

“不，”韵律答道，“这一次，我是认真的。”她睁大眼盯着女儿。

 

可她的女儿几乎长得和她一样高了，瞪她的效果也不如她小时候那么有效了。凝心雪儿已经变成一只充满活力与野心、行动力超强的小马了。她摒弃掉母亲的调和与父亲的固执，作为希望公主，她在前辈（包括韵律）建立的基础上为帝国带来了更大的幸福与团结。

 

一个名副其实的继承人，韵律为自己的女儿感到骄傲。可惜的是她的那种态度从未改变过，她总能用尖酸的言语戳中你，甚至连昔日的名誉刻薄公主暮光都败下阵来。

 

雪儿吐吐舌头，“随你吧，反正这都是时间问题。”

 

韵律只是摇了摇头，“或许是这样，但我现在很认真，雪儿。我们正在做的事情是非常严肃的，这是为了小马国的未来。”

 

凝心雪儿拍拍翅膀，看着琪琪的虚影。“对对对，”她的语气一点都不阴阳怪气，“我想，你选她和她长得像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呢。”

 

韵律把一只耳朵紧紧贴在头上，深吸一口气，把蹄子放在胸前，闭上眼睛，然后用力呼出去。

 

“对不起，妈妈，我不再逗你了，”雪儿看起来很羞愧，她至少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我选择她不是因为她长得像我，不是因为她是天马，我选她甚至不是因为她是公主，我也没必要担心她是否配得上王位。我选她是因为她是少数几个站在窗台上，展开翅膀，希望自己能飞起来的天马之一，”韵律说道，“不管她是不是能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至少琪琪还想拥有更多。她和你一样出生于贵族家庭，也和你一样，不满足于做皇室的乖女儿。”

 

雪儿略带着点讽刺的微笑也渐渐变得认真起来，“是吗？那她想做什么？扬名立万吗？”

 

韵律点点头，“我认为她有能力做到。”

 

年轻的天角兽转过头去看着虚影，用蹄子抵着下巴，显然在沉思，“你真的这样想？她看起来就像个被宠坏的孩子。”

 

“你开始那阵子也是。”韵律带着微笑小小敲打了一下女儿，雪儿也笑了笑，好像并没感到多少困扰。“好吧，是这样，等她把信写完我们就知道了。”

 

“哦？”

 

韵律凝结出一个卷轴递给女儿——就是琪琪蹄子上那封信的副本。雪儿的眼神在行间窜动，边看边笑了起来。

 

 

亲爱的琪琪公主：

 

这句话让琪琪的脑子里有些发痒。这听起来像是导师在用古老故事中的问候语跟她打招呼。

 

你或许不认识我，但我已经仰慕你很久了。我的名字叫水晶之心，而且……

 

……琪琪的眼睛亮了起来。粉丝来信，一封精致的粉丝来信，不过这终归是粉丝来信。

 

……我是一只从来没到过微风高地的小幼驹，我家离那里非常远；姑姑不允许我们去，但我至少可以写一封信。希望你能收到它，并祝你在山上生活幸福。

 

那里是什么样子的？天马就是长了翅膀的小马，真的吗？你能飞吗？

 

一阵脱离理性突如其来的愤怒把琪琪从信中拉了出来；她皱皱眉头，然后控制住自己的喘息。水晶之心只是来自极远小镇上的一只小幼驹，她没必要生气。小幼驹都懂些什么。

 

当公主是什么感觉？你真的住在城堡里吗，那里有拿着长剑的骑士和女王吗？妈妈经常给我讲那种故事。我敢打赌，你的生活真的很酷！

 

琪琪翻了个白眼，差点把信扔去一边。但是下面也不剩下几行了，而且，她也没什么别的事情可做。

 

你能让我知道当公主是什么感觉吗？我姑姑说你不可能回信的，所以我想如果你不愿意就不用回信。但是，如果有其他对微风高地和天马一无所知的小马来城里做客，你能为他们展示展示吗？我打赌他们会喜欢上你的生活，因为这一切都很美妙，而且你还拥有所有你想要的。或许你可以帮帮我？

 

感谢你读我的信！

 

水晶之心

 

 

“她心中有爱，”韵律说道，“非常多的爱。当然，这其中有很多是爱自己。不过除此之外，她也可以爱其他小马，激励他们，用爱来领导，即使因为深深困在无聊中，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特长。所以也许她在这方面和我一样，这也是我选择她的部分原因，她需要一个目标，我就打算给她个目标。”

 

暮光给了希悦一份礼物，一份能让她回忆起美好过去的礼物，一份能让她憧憬美好未来的礼物。露娜给了小艺一个梦想，一个可以让她向往的梦想，一个可以引导她活力的梦想。这两只小马都很有精神和干劲，但她们所缺乏的——是信心。

 

“你在激她的将，是吗？”雪儿问到。

 

韵律笑道，“是了，虚荣与自信的区别在于态度和背景。她对自己有足够的信心——而且没有小马能与她分享这种感受，并不是所有小马都能理解或者对她的心境感兴趣。但是现在，假设有一天，一只陆马和一只独角兽走进了微风高地。她一定会去尽力展示她们从未见过的东西！反过来，她们会让琪琪看到她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自己错过的那些东西。”

 

韵律真的很喜欢这些小马，真的。但她担心一旦他们遇到挫折，他们就会丧气，会崩溃，再也无法振作起来。当一只小马与逆境抗争之时，自信就是最宝贵的精神。韵律知道，暮光无数次向她展示了这种精神。

 

雪儿沉思着，“你要……把小马国的未来押在一只雌驹的自信上？”

 

“为什么不能呢？”韵律笑了，“毕竟，以前我们都是这样做的。”

 

雪儿只是摇摇头，吐出舌头，转身踏上小径前往域外之地的其他地方，“好吧，祝你好运。不过还有其他天马也希望自己能飞，我要去找一只能跟得上我的思路的小马。”

 

“你是想说叛逆的小马吗？”韵律小小揶揄道。

 

她只是展开一只翅膀扇了扇，一转眼就从小路上消失了。好吧，很符合她的性格——傻头傻脑的。

 

当然，也很有勇气。韵律笑了。勇气。

 

 

她把信翻过来，但没有回信地址，即使真的想回信（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一点都不想回信）她也做不到。多么奇怪、多么愚蠢的信；多么奇怪、多么愚蠢的请求。

 

但她又回头看了看阳台，一只蹄子里还夹着信。她小跑过去。太阳已经完全沉入山下，微风高地浸润在柔和的夜色中。她抖了抖翅膀，俯视着这座城市，它的霓虹、路灯和窗中亮光就似星光般闪耀着。

 

她是雄伟城市中的名马。

 

琪琪公主是一位漂亮的粉红色天马公主，这并没什么错。

 

所以也许她会尊重一个她从未见过的小马的请求，即使他不是天马。也许如果城里来了一只不认识她的小马，她会花时间教教他，带着他参观一下。也许。她心里有一个声音，虽然它很少说话，她也很难能听到这个声音。也许，只是也许，她也会去了解他们。

 

当公主是什么感觉？多么愚蠢的问题。不做公主是什么感觉？把其他小马不当做仆人，而是当做……朋友？

 

也许她缺的不只是一双能带她飞翔的翅膀。

 

 

但她不喜欢纠结于此。于是她又回到屋里，关好门，准备睡去。

译注

1.原文shipping， shipping goggles，大意应该是指乱凑CP，乱点鸳鸯谱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