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骑士×崩坏三】骑士与救世主 第四十七章 致以辉煌
……
“所以，你那时就已经知道了?关于，你就是■■■■■的事……”
“准确来说，是祂的直系后代。”
“都差不多了……那么，你真的确定，你能够强制接管索迪亚的操控权?即使是在他们两个人的力量操控之下?以前，你对此无能为力。”
“不能确定，但很有可能……因为那时，他们的力量应该已经在对付崩坏之神时被消耗殆尽，也不会对我有戒备，况且，如果一切都如生命之神所说，那个机制也会启动，那时便是机会。”
“……”
“我还是要感谢你，能够来协助我，做一些…于我们而言有去无回的事情。”
“道谢就不必了，因为，我们的最终目标都是一样的。”
……
崩坏之神与索迪亚的战斗仍在继续，在漆黑的大宇宙背景之下，群星璀璨，却无法掩映他们的身影哪怕一瞬。
死亡的黑雾与希望的光轮，轰鸣天际的雷电与转瞬即逝的残影……这些都不过是这场宏大战斗中微不足道的一隅。
伴随着力量的对垒进一步加强，双方的理念也在进行激烈的碰撞，他们的话语，经由能量的波动，传递到了大宇宙的各个角落……
“我生于你们的恶意，仅仅只是顺应着你们内心最深处的恶意，才去毁灭一切，这些恶意，就连你们，大宇宙中至高尚的英雄，都无法彻底根除，事到如今，你们，又有什么资格让我就此停手?！”
“即便如此，这也不会成为你随意剥夺他人生命的理由！我们的确都或多或少怀有恶意，但也总会有善意，生命之神就是最好的证明不是吗？！”
“……然而，这无数轮回之中，你们所处的社会体系都被最纯粹的恶意所笼罩，这些怀着恶意的人只需要小小的动作，便能在整个社会掀起滔天巨浪，用损害其他人的利益，以满足自己的欲望，而你所谓的怀着善意的大多数人，要么无法知晓的将其视为不可违抗的规则，要么无能为力的被黑暗淹没，要么，依靠着同样的手段也转化为恶意的化身……这就是大宇宙的缩影，而你们所说的善，早在这样的黑暗体系形成之时就已经被判了死刑。”
“即使是生命之神，在漫长的岁月中，祂也无法回答这些问题，也无力改变这一切，即使是现在，祂能够自由行动于大宇宙中的现在，也做不到。”
“……”
“我相信，你们也知道这些藏在世界之下的事，也深知其不可撼动……毕竟，在大宇宙之内，再强大的力量，总归不及舆论，那些人只要愿意，就能对群众稍加引导，推波助澜，就算是你们，拯救过大宇宙的英雄，也能被作为千古罪人，遗臭万年。即使是我，也曾在某些地方，被数亿人尊为净化一切的救世主…看吧，盲从，少数人，恶意，利己……这些就是大宇宙现实，善恶对决的现实。”
“呵呵……”
“……?”
“怎么说呢？全知全能的你，有没有学过，要用发展的眼光看事物?即便你活了这么久，但你所看到的历史，始终都只是那么一小节——大宇宙混沌初开，恶贯满盈的那一节，每当这时，你都会急不可耐的选择毁灭，重启大宇宙的历史，你只看到了大宇宙的过去和现在，一味的批判历史，却完全没有着眼未来，又有什么资格评价我们?！”
“那么，你就能确定你们所走向的未来一定都是善?至少在我的推算中，这几乎不可能。”
“通过现状推演自然几乎不可能，但我们选择相信，如果我们所有人一起努力，去弘扬善意，打击恶意，生命一代一代皆如此，那么未来就是明确的……最好的证据，就是被无数英雄们熏陶着走上这条道路，最后来到你面前的我们！”
“不过是以偏概全罢了，对于整个大宇宙，你们所谓共同的力量，事实上微乎其微，即使将你们所有人在大宇宙中扩散分布，穷尽一生，也仅仅只能与大宇宙中5％的人有直接接触，20％的人有间接接触，这还是没有加上影响成功率的情况下你们所能做到的。事实就是，你们这样的存在终究只是少数中的少数。而恶意哪怕还留有一丝，都会如同病毒般再次复活，并变得更加强大。”
“哈哈哈……”
“看来过去了这么多个轮回，我们之间作对也已经过了好几十年了，你好像还是什么都没弄懂啊。”
“……?”
“大宇宙生命的可能性，从来都不是用数字公式或者固定规律就能够轻易衡量估计的。我们每个人都对你来说都很弱小，所以才会有神域屠杀。但同时，我们联合起来的力量也从来不是简单的相加，而是交汇，交织，交融，所以你那时，才会被我和映风打败。”
“这些所谓的奇迹，只不过是你们体内新生能的表现形式，在虚数的面前，你们的力量依旧脆弱不堪，就像这样——”
突然，周围的崩坏能和虚数力量的浓度极速攀升，到达了一个可怕的高度，也是前所未有的高度，纯白的身影自血盆大口中将自己的力量倾泻而出，纯黑色的光束喷涌而出，在黑色的大宇宙背景下依旧显得如此醒目，不仅仅是因为其颜色黑到了极点，更是因为这道光正在侵蚀着周围的空间，存在于大宇宙之外的那片苍白空间渐渐显露，扩散……
而在这道光束的另一边，索迪亚依旧只是紧握双拳，好似对这样恐怖的攻击毫不在意……
于索迪亚体内，信和九霄紧握各自的手，这攻击躲不开，两人都心知肚明，但也不需要躲开了，因为……
大宇宙中所有人的心意，已经的的确确的传达到了他们的心中。
光芒，无穷无尽的光芒，它们裹挟着大宇宙中所有生命的希望，源源不断的自大宇宙的各个角落涌来，全部汇入索迪亚的体内，原本就已经非常耀眼的光芒变得更加璀璨，无数的话语交织在两人的脑海中……
有阐述简单愿望的，有道歉以求赎罪的，也有献上真切祝福的……
有来自曾经友人的，有来自曾经敌人的，也有来自曾经陌路人的……
有隶属于善的，自然，也有从属于恶的，但，无论它们来自何方，来自何人，索迪亚……不，信和九霄都能将其化为力量，因为这就是他们这一路走过来，所能看到的，所能感受到的——
渴望活下去而不是毁灭的，充满希望的，最真实的大宇宙。
“是吗？那你就拭目以待吧，当所有人的意志，所有人的心愿，所有人的心意，所有人的灵魂汇聚于此处之时，所创造的力量……”
“绝不会输给你那些虚无缥缈的歪理！！”
闪闪发光的重拳径直轰击在迎面而来的黑色光柱上，冲击力与闪光绵延万里，扩散至宇宙的每个角落……
然后，光柱瞬间碎裂，闪烁着耀眼金光的巨人于破碎的空间碎片中高速穿行，无数的影子叠加在他的身上，化作一双双手，指引着两人，前往最终的战场！
“砰！！”
来不及反应，崩坏之神巨兽被金光裹挟着的索迪亚瞬间命中，但崩坏之神并没有被这一击击退击飞，而是……
“咔啦！”
崩坏之神背后的空间如同玻璃碎裂一般崩落，显露出一片苍白，随后，崩坏之神反应过来，燃烧着熊熊怒火，将其拉入其中，拉入了自己的主场。
对于他们而言，这里便是最终决战的场所，终结一切因缘的场所，决定一切命运的场所……
大宇宙之外
又回到了熟悉的地方，这里是大宇宙的起源地，是树与海的遗址，是崩坏阴谋的起始点，也是，生命与生命之神的相逢之地。
“轰！”索迪亚双拳并用，展开迅猛的攻击，每一击都裹挟着来自大宇宙的力量，这些力量原本在崩坏面前毫无威胁，但在索迪亚的手中，却好比一颗颗崩坏之神认知中的重磅炸弹，彩虹般绚烂的光芒伴随着索迪亚每一击，自崩坏之神的胸口炸裂，很快，覆盖在崩坏之神身体外的崩坏能外壳便在光芒中褪去，崩坏之神的本体——那个熟悉的苍白人形出现了……
“……！！”愤怒的崩坏之神用布满虚数尖刺的腿部猛的扫向索迪亚，索迪亚快速转进攻为防御，双手回防，抵挡了攻击，崩坏之神继续追击，在手掌凝聚完成的光球，全力砸向索迪亚的彩色计时器……
“信！”
也正是这时，金色的剑刃自崩坏之神的胸口中刺出，被困在崩坏之神体内的庄吾和琪亚娜抓住了这次机会，猛的从崩坏之神体内冲出，索迪亚也趁机顶开崩坏之神的腿，侧身闪过光球，拔剑回身瞬斩将崩坏之神的身体一分为二……
然而，这片空间中近乎无穷的崩坏能迅速重构了崩坏之神的身体，并将其大大增强，一抬手，同刚才一样的黑色光柱便朝着索迪亚奔涌而来去……
“这里交给我们，你们先回去。”信看到了满身是伤的琪亚娜和铠甲破损的庄吾，单手构造光盾抵挡攻击，同时打开了传送门。
“好……接下来的一切，就交给你们了！”
四人目光仅仅只是交汇，便完成了沟通。
“……嗯。”
庄吾和琪亚娜进入了传送门，传送门立刻被关闭，防止崩坏能渗透入大宇宙，也是为了让索迪亚集中精神战斗。
“你们的力量…不属于崩坏，不属于新生，也不属于虚数……这股力量……凌驾于虚数之上！怎么可能！！”
一瞬间，崩坏之神停止了光线输出，在黑色光芒散去的余晖之下，金色的巨人依旧屹立不倒，那双银白色的双瞳似乎能够穿透神的心灵，在刚才的战斗中，他的双拳能够击穿神的铠甲，而作为理应统御一切的神，祂的攻击，甚至无法奏效……
祂又回忆起了自己刚刚终结了树与海的往日，那时的祂时常怀疑大宇宙之外的自己，是不是也被目不能见，感不能知的桎梏所束缚，尽管之后，自己全力投身于毁灭大宇宙的目标之中，却依旧不能将其忘怀，而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是来自大宇宙——那个自认为只是自己脆弱的鱼缸中的一条鱼，他们若没有自己赋予的天启噩像权能，就连童年都不一定能够安全度过，更不可能站在这里对抗自己……
然而，他们的天启噩像都叛变了，还总会有人开导迷茫的他们，此外，在遭遇困难时，他们也总会取得强大的力量，战胜敌人……无论何时，即使是在自己稳操胜券的刚才，也是如此……
这是一场被自己所左右的棋局，自己的落子千算万算，却依旧无法制约他们，哪怕一星半点……
现在，在祂的眼中，他们才更像是至高无上的神……
莫非，他们就是那个自己一直害怕的，处于自己之上的规则的代言人?
「不……不会的……」
崩坏之神开始疯狂的吸收周围的崩坏能……
「不过是几只蝼蚁……」
大量的崩坏能涌入祂的体内，祂的身体越来越庞大……
「几只走运的蝼蚁……」
周围苍白的背景同样变得黯淡，这也代表着这片空间中滞留的崩坏能空前减少……
「自己是神，他们是蝼蚁……」
崩坏之神的身躯和四肢变得肿胀，好似被灌满了水，苍白的双目之上，爬上了连绵不断的血丝……
「过去的纪元都是这样……」
黑色的物质自崩坏之神的全身流出，化作纷乱复杂的各种器物，缠绕，悬挂，穿透了崩坏之神白色的身躯……
「对……」
在无数重黑色的包裹下，布满血丝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索迪亚，难以言喻的诡异之感油然而生……
「只有我是正确的……因为我是神……」
这是有史以来，崩坏之神的第二次愤怒，第一次彻底愤怒……
「蝼蚁是愚蠢的，是无能的……」
这个姿态，便是崩坏之神愤怒狂暴的姿态，是祂被大宇宙的恶意所吞没的最终结果，祂的每一击，都是恶意的具现化，都是灾厄的化身，都是大宇宙生命的自食恶果……
「过去的纪元都是这样……」
在上个纪元，信和映风拼尽全力，才在同伴的帮助下将狂暴化的虚弱崩坏之神击败，而这次……信和九霄面对的是近乎完全，甚至超常水平的狂暴崩坏之神……
「对……」
……
这样的想法在不经意间，转化为重复不断的语言，转化为，对自己眼前的巨人，愤怒的质询……
可即便如此，在巨大的崩坏之神面前，索迪亚依旧没有任何退却的意思。
“当然了，我们才不是什么神，只不过是大宇宙中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两个人类。”
骑士如是说，索迪亚胸口的彩色计时器开始跳动金红色的光芒，缠绕在巨人周身的光芒瞬间散去，在其背后延展开来，化作光辉织就的羽翼……
“我们走到现在的原因，从来都不是命中注定，也不是巧合，而是互相帮助和信任。”
救世主如是说，大到足以包裹整个大宇宙的羽翼之上，辉映着每一个生命的身影，小到一粒细菌，大到宇宙巨鲸，就连信和九霄两人的天启噩像，她们也同样被镌刻其中，一同化作独属于索迪亚的力量……
“此刻站在这里的也不仅仅是我们两个，而是大宇宙中过去曾，现在正，未来将存在的所有生命，他们于你而言也都是普通且弱小的，但汇聚在一起，便足以扭转始终都只有你一个人的棋局。”
“……”
即便进入狂暴化，手握从未有大宇宙生命见识过力量的崩坏之神，在如今的索迪亚面前依旧表现出了恐惧……
现在，祂似乎已经认定自己毫无胜算了……
但祂没有选择放弃，自己作为神的尊严不允许祂有所忌惮，绝不允许……
绝不……
“大人您，看起来，更像我们律者，甚至是那些蝼蚁了……”
上一纪元，终焉律者担忧的话语毫无征兆的闪过祂的脑海……
是啊……愤怒，诡辩，尊严，求生……真是，越来越像了啊……
正是崩坏之神所唾弃的这些，独属于大宇宙生命的特质，现在居然能够成为祂战斗的助力，成为祂同其他人辩论的资本，潜移默化之中，祂也真正的感受到了临近死亡的感觉……
这时，祂才得以知晓，等待终将到来的死亡，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而这样的情感，每个大宇宙中的生命，几乎每天都在体验……
即便如此，他们也在活着，顽强，而又满怀希望的活着……
“……”
凝聚于颤抖的双手间的，崩坏之神的全力一击正不断的扩散出致命的崩坏能，两人所处的空间此刻理应彻底变为虚无的黑，但，那硕大的光翼照亮了漆黑的空间……
索迪亚双手握紧，放在自己的彩色计时器前，身后的光翼不断扩展，然后在瞬间溢散为无数光点，它们全部汇入了彩色计时器之中……
崩坏之神高举双手，用纷乱复杂的双爪，将崩坏能与虚数能汇聚而成的能量弹猛的掷出，能量弹在飞行中分裂，变为无数由能量构成的锐利的尖刺……
“……”
索迪亚将光点全部汇入彩色计时器中，猛的大开双臂，七彩的奔流伴随着两人的怒吼毫不留情的喷涌而出——
“羁绊耀光风暴！！”
交叠无数人的心灵，汇聚无数心的共鸣，这不仅仅是两人的力量，而是所有人共同构筑的，属于所有人的光芒。
此时此刻的奇迹，恰如彼时彼刻的奇迹，却又超越了彼时彼刻……
结果是毫无悬念的，在纷乱的闪光过后，彩色的风暴淹没了崩坏之神的身躯，崩坏之神不再像上个纪元一样试图抵抗，而是缓缓的放下了双手，在对他而言似乎有些温暖的光芒中彻底湮灭……
也许……自己真的错了吧……
一场持续了无数轮回的闹剧，也在此刻，彻底化作了过往的云烟，再无迹可寻……
空间中恢复了原本的白色，但远不及原来的苍白，而是十分柔和的白色，索迪亚的彩色计时器此刻正如同紧绷的弦，疯狂的跳动着。
事实上，若是战斗继续拖延下去，索迪亚很有可能就会直接解体。
即使是汇集大宇宙中所有人的光芒，这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力量，也仅仅只能为他们提供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
但一切总归还是结束了，一切，总归还是再次开始了。
……
索迪亚体内
“哈……”信和九霄相互搀扶着，望着崩坏之神消失的方向，似乎依旧有些恍惚，刚才的一切，对于两个地球人而言太快了，有种如梦般的不真实感……
不过好在，两人身上如火烧般疼痛的伤痕告诉了他们，一切并非梦境。
过了良久，信才首先开口:
“还好吗？”
“嗯，很好……该回去了吗?”九霄回应道，两人靠的很近，话语中还夹杂着彼此的温度……
“也许吧……但……”信望了望四周，白色的空间除了索迪亚外再无其他存在，空气中还夹杂着浓度不等的崩坏能和新生能，还有几丝虚数能……
如果崩坏能和新生能依旧对大宇宙有着掌控作用，那么就要……
“…还是得收拾一下残局吧。”信和九霄操纵索迪亚飞到高空，开始调节空间中的崩坏能和新生能浓度……
想要在这片浩瀚无垠的空间中精确调节能量浓度，就必须将意识深入这片空间的每个角落，进行不断的细节调控，简而言之，就算与这片空间暂时的融为一体，然后用空间作为手，平摊那些能量，就像平时的崩坏之神和生命之神一样，单纯作为能量聚合体进行生存竞争。
事情非常顺利，原本杂乱分布的能量已经几乎被整理完毕，基本吻合二者平衡，信和九霄在最后的确认完成后，开始将意识收回……
“……！”
然而，此时的他们才发现，这片空间有着一种吸引力，像一只巨手一般，死死的包裹住了两人的意识，并且缓缓带离他们原本的身体……
无法言语，无法做出任何动作。
然后，越来越多的崩坏能和新生能被强制灌入两人的意识中，然后……似乎转化为了虚数能……
然后，他们感受到了，通往大宇宙的道路正在缓缓关闭……
就连呼吸，都是奢望……
这时两人才知道，所谓凌驾于崩坏和新生，甚至虚数的法则，又或者说机制，真的存在……
这时，两人的意识已经逐渐模糊，仿佛落入没有一丝光芒的深水，什么都看不见，无尽的痛苦席卷全身上下，用尽全力伸出的手，也逐渐被冰冷的海水麻木……
一切……就要归于黑暗……
但，就在最后一刻，两双手死死的抓住了信和九霄的手，将他们从深暗冰冷的海水中拉了出来，又或者说……
是推了出去……
“唔……”信和九霄感觉到他们正从高空中坠落，硬撑着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刺眼的光，以及，熟悉的背影——索迪亚。
而此刻正在操纵着索迪亚的人，
是迪亚和天启噩像。
敬请期待下一章——失约
次回予告:
无声的离别
始源之律者
属于你的愿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