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霸歌】惜缘（三十三）

       只是杨清晏没想到，石门打开后的场景竟然如此惨烈，倒在血泊中的女子大概快是不行了。赵来福吓得靠着门沿跌坐下地上，两眼睁得大大的，似乎是没想到赵大山这种时候还会有功夫对付这女人。杨清晏看情况不对，赶紧上前查看那名女子的情况，虽然感觉生还希望不大。而柳临渊也把刚才拖过来的赵大山扔在一角，也跟着杨清晏过去了。杨清晏只把了下脉，就无奈地闭上了眼睛摇了摇头，柳临渊明白这是没救了。可是那已经快没气息的女子忽然醒转了过来，倒是把所有人吓了一大跳。但是只有杨清晏清楚，这不过是回光返照而已，她的眼神混沌无神，精神萎靡，这些都在预示着她生命快要走到尽头了。“你们是……是谁？”非常粗糙的声音传来，一点都不像是一个才十来岁女孩子应有的声音，看得出这段时间内她受了很多的苦。“你是荷花姑娘吗？”杨清晏想要确认这个女子的身份，但是他不知道以她目前的现状还能不能回答。那名女子听到荷花二字，便来了精神，使劲点了点头。“我想……爷爷……跟奶奶，我……想回……家，回……”可惜最后一个家字还没来得及说完，荷花便断了气。眼睛都未能合上，只是痴痴看着她家的方向。

       “真是一群畜生啊！”柳临渊气愤极了，握着拳头对着地上就是狠砸了一拳。杨清晏则是起身看了下周围，确实一座酒窖，光是这酒香便能醉人，可惜浓重的血腥味便毁了一切。另外的桌案上似乎有些纸张，不知道是做什么的。然而他只来得及瞟一眼，就听见柳临渊在喊他。“清晏你快过来看啊，这里！”顺着柳临渊所指，杨清晏才发现石壁上有些浅浅的刻痕。仔细揣摩下，才推算出她被囚禁在这里的时间。如果能够早一点发现，或许今天的事情不会发生，也不会让她惨死在恶徒手中。柯大爷他们要是知道自己的孙女就这样走了，怕是会承受不住的，毕竟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样的事情已经够多了。“荷花姑娘，安息吧，我们会带你回家去见你的爷爷奶奶的。”柳临渊用右手拂过荷花的脸庞，为她合上双眼，能够为她做的事情也只有这些了。第一次觉得即便有武功傍身，仍然有许多力所不能急之事。 

        “哐啷！”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下的石板突然裂开一个大口子，柳临渊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抱着荷花的尸体，牵着杨清晏的手护在身前，任由身子往下坠落，最终“噗通”几声落入水中。当然这一切自然都是那个刚才还吓得瘫地上的赵来福干的，他本想留着杨清晏的性命，可是事已至此，便不能再妇人之仁了。此时的他，犹如恶鬼附身，连平日里凶神恶煞的赵大山都忍不住躺在地上瑟瑟发抖。“你，你个兔崽子想干什么？”赵大山这才发现平日里逆来顺受的小绵羊已经变成了一头嗜血狂暴的恶狼了，这也只能怪自己平日里太过放纵，果然养虎为患啊。当初就不该心软留下这祸胎，当真是后患无穷。“当然是好好报答爹爹你的大恩那。”话虽是这么说，但是赵来福手上的动作却是极狠。

        早就准备好的匕首一把扎在了赵大山的大腿上，这回他想爬都爬不了了。“怎么，就这么点痛苦都承受不了？呵，比之当初你虐待我们母子时的那份狠劲，我这可是小巫见大巫了。没想到吧，你平日一向看不起的儿子，竟然也会有一天站在起来，而你却只能像一条哈趴狗一样对着我摇尾乞怜。”似是不解恨，赵来福一脚踩在刚才被扎的部位，狠狠磨了几下，弄得伤口血肉模糊。“你这兔崽子有什么好得意的，劳资生你养你，却没想到你竟是个白眼狼。劳资真是瞎了眼，当初你生下来就该直接掐……啊！！！”连着补了三刀，听着赵大山的惨叫，赵来福心里才舒服了些，他当真是对这个禽兽父亲太仁慈了。“你也配当人父？这世上有哪个父亲会把自己的儿子培养成一个魔鬼，自己恶贯满盈注定要下地狱，也非要拉上我给你一起陪葬。呵，还好我早就算计着除了你，他们俩当真是天上赐给我的助力。你到了阴曹地府可别怪我心狠，这都是你交给我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都是歪理，我再狠毒残忍，也没你一肚子的坏水。别整得这些坏事都是我干的，你自己做的那些缺德事情，比我还禽兽不如呢。”赵大山仍旧不甘心地刺激着赵来福，他知道今天这个白眼狼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不如骂个爽快。“嘴巴还是那么臭，看来苦头还是没吃够。”赵来福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手中沾满鲜血的匕首再次落下，赵大山身上的窟窿便越来越多。而赵来福还要继续羞辱他，“这一刀，是为了被你用鞭子打死的娘亲。这一刀，是为了被你糟蹋而跳崖自尽的小莲。这一刀，是为了这些年给你当牛做马的自己。这一刀，……”身下的赵大山早已断气，他却依旧毫无所觉。直至他发现赵大山再也不会动弹，才知道这个恶徒已经死去。真是太便宜他了，千刀万剐都不解恨。他从衣服里拿出一根木簪，那是他母亲生前唯一的遗物。“娘，孩儿终于给您报仇了。害死您的恶徒已经死在了孩儿的手中，您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了。只是，孩儿再也不能回头了，不能回头了……”泪水交织着血水沿着脸庞滑落，倒是让人有些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