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原体传记小说翻译《罗保特·基里曼：奥特拉玛之主》（第二章）

备注：本翻译为个人一时兴起之作，因为本人更想关注于基里曼的表现，所以会时不时略过其他角色的内容。跳过的部分会以[…]在正文中标记，并会在【】中大致概括，//符号则表示此处为分段末尾，（）中为译注；原文中有很多斜体文字，在本专栏中会改为以深蓝色加粗字体标出，尽量与原文格式保持一致。本人英语水平有限，中文表达水平更是一塌糊涂，如有错误欢迎各位大佬指出！

本专栏中的所有图片素材及引用文章均来自于互联网，侵删。

第二章 晋升·传统·理论可能

尽管在某些情况下，晋升可能无法避免，但绝不能对此抱有敌意。这种敌意是灾难性的：先入为主的结论绕过了必要的理论，给定的规则永远不能被质疑，最终根据僵化的传统做出非理性的裁断。在最糟糕的情况下，这一行为所导致的错误不仅不会被识别和纠正，甚至于以其为依据误读、误述和否定现实。因此，晋升必须有一个明确的理由，以及不可否认的合理性。只有在回想中，晋升的不可回避性才会显现。

任何道义都会被出于嫉妒的感知践踏。执政官贾兰证明了这一点。他的野心使他认为我的晋升体现了错误的不可回避性。他局限于马库拉格旧的统治阶级的眼界，他的误解因此不可避免。这种感知是分裂和背叛的催生地。因此，创造一种没有这种感知的温床的军事文化至关重要：该军事文化不只停留在让战士们明白他们的晋升只基于功绩；甚者，他们会将这一事实视为不容置疑的真理，就像帝国本身的真理一样不言而喻。

——基里曼，《论指挥原则》，8.17.xxiii

 

【第二十二战团在港湾集合，等着他们空降的新战团长。许多战团成员表示本该由希拉克斯来当他们的战团长】[…]

然而，从雷鹰内部出现的第一个身影不是盖奇。基里曼第一个踏出了雷鹰，盖奇紧随其后。他们在坡道底部停了下来。

原体的出现如汹涌的波涛冲击着在场所有连队成员的心灵。西拉斯倒抽了一口气，希拉克斯的怨恨则变得混乱起来。在马库拉格之耀上的简要会议之后，他的怒火没有丝毫减退，但是要把这股怒火直接对准基里曼……不，不可能；至少不是在他站在这里，他的荣光充满整个港湾之时。

希拉克斯非常困惑。原体的行为激怒了他，但是他却无法向原体投去愤怒的眼神。

他是我们之中最伟大的，我们所有的一切都来源于他。

这是无可辩驳的确凿事实。伴随着突然的顿悟，希拉克斯第一次见到基里曼的记忆变得清晰而鲜活了起来。在帝皇找回他丢失的儿子之前，希拉克斯已经作为第十三军团的成员战斗了数十年。数十年的胜利，数十年的荣耀；但也有数十年的缺失，从未被理解、永远也不会被理解的苦涩。然后便是那一天，当基里曼站到军团面前的时候，所有的缺失和苦涩随风而逝。希拉克斯经历了个体的和集体的补完，他注视着他的领袖、他的父亲，认识到自己是一个极限战士。基里曼凌驾于他们所有人之上。他的面庞因战争而坚毅，他的双眼因学习而敏锐。他是一尊活生生的神像，是被塑造成人，但远比人类伟大的造物。

每次见到原体，希拉克斯都会重温这个瞬间。前一天在马库拉格之耀号上他就已经体会到了这种敬畏和喜悦。现在，他又体会了一次。所以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他的愤怒。

但是他的怒火并没有消退。

“第二十二战团的军士们，”基里曼说。“你们遭受了损失，但你们坚持战斗了下来。”

啊，那倒是真的。尽管不是所有的第二十二战团成员被允许以自己所知的方式战斗。整场战役的绝大部分时间，毁灭者都留在舰船上。基里曼曾允许战团长法拉里斯(Phalaris)把他们派去对抗阿格里根图姆(Agrigentum)五号寸草不生的卫星上打洞的兽人。在那我们不会造成任何损失，希拉克斯想。因为几乎没有执行任何任务，整个连队被降级为了预备部队。讽刺的是，法拉里斯并不是在战场上被杀死的。一艘兽人的飞船撞上了卡瓦斯科号(Cavascor)的顶部构造，那艘飞船的结构简陋到希拉克斯怀疑那些野兽是否知道它们正在穿越虚空。那个石头比金属还多的兽人的装置解体了；打击巡洋舰的舰桥则被彻底炸毁，直到现在都还没完全修好。指挥权被传递给了船上多个二级指挥中心。伤亡非常惨重，包括大部分的凡人舰桥指挥官，四名极限战士连长，以及法拉里斯。

作为高级连长，希拉克斯监督了新连长的晋升。连队的临时指挥权落到了他的头上。法拉里斯在成为战团长之前也是一位高级连长，这种职权的传递机制曾是第二十二战团的传统，它曾很好地服务了战团。第二十二战团凝聚在一起，它的战士们有一种独特的身份感，这种自豪感曾帮助他们在无法参与行动的挫折中坚持下去。

现在这个传统被打破了。野蛮地。

“第十三军团的力量，”基里曼说，“来自于每一位战士，为每一位战士所用。我们的总和构成了更大的整体，它依赖于每一个人，但超越了我们所有人，没有例外。”他停顿了一下，然后重复道，“没有例外。”

盖奇的左眼抽搐了一下。一个转瞬即逝的微小动作，但希拉克斯捕捉到了。首席战团长被这番发言惊讶到了。

但你和我们一样清楚新的战团长是谁。你为何惊讶？你还听出了其他什么含义？

“我教授了你们我的训诫，”基里曼继续说。“它们应当继续进化。战争是不确定的，我们也必须适应它。如果理论成为了必然，那它就毫无意义。理论必须被测试。如果实践成为了一种习惯，一个再无其他理论支撑的仪式，那么它就一文不值。”

那很有道理，希拉克斯想。原体正在教导战团，但为什么这感觉像一个惩罚？最近这种事还不够多吗？

“我们的军团可以适应任何情况，我们也必须一直如此。这是支撑理论和实践的真理。我们必须贯彻我们坚信的一切，否则这些信条便毫无意义。空洞的言语只会招致失败。”

基里曼再一次停了下来。他扫视着集合在一起的战团。希拉克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他看到了我们所有人。在几秒钟内扫过数千战士本应是不可能的，但希拉克斯没有怀疑。他看着我们，他了解我们。

但如果他了解我们，问题和困惑随之而来，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刚刚告诉你了，希拉克斯回答自己。这就是为什么他一直在讲话。他想让我们理解。

但我不理解。我不能理解。

“第二十二战团的军士们，”基里曼说。“你们有了新的战团长。”

更多的脚步声从炮艇内部响起。

战士出现时，基里曼转过身。“战团长艾里昂·亚索斯(Eleon Iasus)，我欢迎你担任新的职务。”

亚索斯的盔甲非常华丽。在海湾灯光的映照下，新近抛光的盔甲反射着不屈而纯洁的蓝色。希拉克斯盯着他右肩甲上的新标记：一个带着翅膀的头骨，和代表着战团序号的XXII。这一标志的意义比基里曼的问候更有力地揭示了新的事态。木已成舟。[…]//

 

“你看上去和希拉克斯一样不高兴，”基里曼说。

当马萨里之矛号(Masali Spear)驶向马库拉格之耀号的时候，盖奇一直在看着卡瓦斯科号往后退去。他转身离开了观景台，基里曼则耐心地看着他，觉得有点好笑。

盖奇没有分享这份幽默。“我在担忧，而不是不高兴。”他说。“希拉克斯肯定不高兴，而且，不止他一人。”

“我知道他不高兴，也没期盼他能高兴。”基里曼的眼睛几乎不可察觉地变小了一点，它们的焦点变得如激光般精确，他的视线穿透了盖奇的灵魂。

“我知道你并不指望我会改变看法。”

“当然不。”

“但是……”

盖奇犹豫了。他一直在考虑该不该提起这个话题。在前往卡瓦斯科号之前，他并不知道基里曼已经选择了亚索斯作为战团长。他有过猜测，但是基里曼已经明确在这件事上已不需要他的建议，盖奇无权干涉。但现在他在寻求盖奇的想法。改变已经太晚，他想。那么是为了什么？

他最终认定是为了更全面的理解。原体总是想要知道更多，他贪婪地渴求着一切信息。他总是想要更多的数据。不论是行动前还是行动后，总是在收集，总是在更新。那好吧。盖奇会说出他的想法。亚索斯的晋升会带来一系列的后果，如果这些不能被阻止，至少也该被讨论。

“你考虑过跳过希拉克斯直接把战团交给亚索斯的后果吗？”

“是什么让你觉得我没有考虑？”当盖奇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的时候，基里曼说，“是因为我独自一人做出了决定？”

盖奇斟酌着他的回复。“第二十二战团是……特殊的。”

“很委婉的说法。”

“我并不是指他们连队的构成。”尽管这确实是他们特殊性的重要组成部分。第二十二战团是特殊连队的大杂烩。毁灭者小队在其他战团中很少见，复仇女神战团则有两个满编连队的毁灭者。“我是指他们的认同感和传统。”

“我知道。但请继续，马瑞乌斯。我在听。”

“他们的泰拉裔比例比大多数战团都高。尽管人数已经比过去少了，但是他们的影响依旧很大。”

“是的。”

“我相信现在二十二战团的泰拉裔也是少数，但是他们绝大部分都是军官。”

“甚至那些奥特拉玛裔的士官也接受了他们的文化，而不是反过来。”

“是的。”盖奇不明白基里曼为什么鼓励他说出原体早已知道的事情。他猜想，不知为何，从对话中获得新信息或者新理解的应该是他，而不是基里曼。

“然后？”基里曼说。

“直到今天，继承死去的战团长位置的一直都是高级连长。”

“是。”

“这一机制在其他战团中并不常见，”盖奇补充。

“非常正确。你可以预见到特定的后果。”

“我可以。理论：对这一惯例的打破会被视为对第二十二战团的故意针对。”

“尤其是因为这一做法在其他战团是常见的。”

“是的。”

“继续，”基里曼说。

“亚索斯甚至不是第二十二战团的一员，更别提高级连长了。理论：他的晋升在最大程度上会被视为一种侮辱。理论：仅仅是对他在指挥这个事实的不满会在战场上引发后果。”

基里曼提起了兴趣。“解释一下，首席战团长。”

“效率低下。指挥链上下的互相猜忌。”他没有再进一步。任何更糟糕的情况都是不可想象的，超越了最疯狂的理论可能。

基里曼点了点头。“我不会质疑你的推理。那些都是有可能的。”

“那为什么……？”

“因为你所有的分析都是正确的。第二十二战团与众不同，它文化中的泰拉特征比其他战团都多。它确实有自己的传统来管理其内部的运作。”

盖奇很困惑。“它在战场上的有效性从未受到质疑。”

“是的，它没有。还没。”

“我还是不明白。”

“第二十二战团的文化深受泰拉裔的影响，这一影响则来自于毁灭者连队。”基里曼从不掩饰他对毁灭者战术的厌恶。尽管如此，他也从未解散过他们。

“我们没有把毁灭者排除在军团战略之外。”

“未来也不会。但是我认为有必要减少他们的影响。复仇女神，”他说，表情严肃。“我们不是第十二军团，马瑞乌斯。一整个战团被冠以那个名字已经足以让我们停下来想一想。大远征是一股启蒙，解放和再收服的力量。我以创造而不是毁灭为我的父亲带去荣耀。”他比向了一旁的观景台，托阿斯的反射光填满了那里。“灭绝兽人只是一种手段，而不是目的。复仇女神。这不是用于创造的术语。”

“你会禁止使用那个名字吗？”

基里曼摇了摇头。“没那必要。”

盖奇开始发觉提拔亚索斯背后的策略。“理论：打破传统会造成短期的破坏，但在调整期之后会带来长期的稳定。”

笑容在基里曼的脸上浮现。“同意。”

“实际：指派一名外部长官。必要的磨合会带来文化在预期方向上的变化。”

“是的，”基里曼说。“重点不是孤立第二十二战团。而是调整它，让它全面地融入到更广泛的军团文化中。这个过程不会一帆风顺。”

当然，盖奇想。绝对不会。他还想继续说下去，但改变了主意。

基里曼注意到了。“你还是没有被说服。”

他没有。短期的破坏让他担忧。他担心这个短期影响到底会持续多久，他担心其对战斗的直接影响，以及可能由此产生的长期结果。令人不安的理论不断地从最近的实践中衍生出来。

“总而言之，马瑞乌斯，我信任希拉克斯连长和他的兄弟们，可能比他们自己都更加相信。”

“我明白了，”盖奇说道，态度依旧模糊。然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这正是我所担心的，”他说。“如果他们对自己缺乏信心，那会怎样？”

基里曼皱起了眉毛。他看着盖奇，好像他在胡言乱语。“理论可能和荒谬的猜测，”他最后说道，“是有区别的。”//

 

【在希拉克斯和他的新战团长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会谈之后】

[…]

“我们的传统值得留存，兄弟。洛本(Lobon)也同意我的观点。”

我们战团的传统。来自马库拉格的洛本和来自泰拉的西拉斯都想要保护战团的传统。他们同属于复仇女神战团，而他们的出生世界无关紧要。这不正是基里曼一直以来对极限战士提出的愿景吗？他追求的不正是超越单独星球的对军团的忠诚吗？我们正是你愿景中的样子，希拉克斯想，你为什么要改变我们？

他同意西拉斯的观点。理应如此。传统应该被保留下来。即便如此，西拉斯的语气之激烈，加上他说话的声音之小，让希拉克斯感到不安。“你在暗示什么？”他问。

西拉斯皱起眉头，对希拉克斯的谨慎感到疑惑。然后他的眼睛睁大了。“你在想什么？”他现在听起来很震惊。他的声音更响亮了。

“我真的不确定。”

“我会绝对服从我们战团长的命令。”

“我也是。”

“但我会抵制对我们的毁灭。”

“如何？”

“我们会找到办法的，”西拉斯说。“当困难到来时，我们便会寻找出答案。”

“抵制变化可能意味着抵制亚索斯。如果真到了那一步……”

“我们不会走到那一步。”

希拉克斯不相信西拉斯的自信。它是盲目的。西拉斯不可能预见到他们到底会遇见什么样的困难。“亚索斯可能会很强硬。”

“我们会说服他停止这么做。”

“嗯？”

“无论如何。”预计到希拉克斯会反对，他举起一只手。“我说过我绝不会违抗他的命令。你知道我永远不会。”

“是的，”希拉克斯说。“我知道。”那么西拉斯在计划什么？他是不是在考虑以某种方式削弱亚索斯？想让他的指挥站不住脚，这样基里曼就不得不解除他的职务？希拉克斯很纠结。很明显，他和亚索斯之间没有共同点。然而，当他试图想象用某种方式来反抗战团长时，他退缩了。“我们必须找到一种方法，”他说，“让原体相信我们所代表的价值。”

“你在想一次积极的干预。”西拉斯听起来并不信服。

希拉克斯叹了口气。他的肩膀因愤怒而变得僵硬。他没有从铁门另一边的军官处感到一丝温暖，他更讨厌他们会不服从命令的隐晦暗示。“你难道认为他不会去想我们会对他的领导作何反应吗？”他问。

“他不是白痴。我从他的名声中就知道这么多。”

“完全正确，”他转身要走。“他在等你。”

西拉斯没有动。“那么，我们要怎么做？”

“我们是第二十二战团的连长，我们将证明这个头衔意味着什么。”

在西拉斯再次开口之前，希拉克斯走开了。//

 

“文化是活着的东西”，基里曼对盖奇说。

他们再次回到了马库拉格之耀号上。在回来的路上，盖奇沉默不语。基里曼决定再和他谈谈，盖奇还需要理解更多。首席战团长对文化和接续的担忧使得这次谈话有了可能。

他们朝着舰桥走去，不到一个小时，地面突袭的最终准备就会开始。基里曼在走到前往舰桥的主要通道之前转了个弯，朝自己的书房走去。

“文化，”基里曼开口了，“由组成它的居民创造，又反过来塑造着人们。文化的真实超越了个体的集合。”

“是的，”盖奇回答道。

“‘是的’？如此简短？这个话题很无聊吗，马瑞乌斯？”

“你正准备继续说明，”盖奇说，“我正准备让你继续说下去。”

原体哼了一声。“你不够敏锐，首席战团长。”

“我从不认为自己足够敏锐。”

“好吧。至少，我们都认同文化的超越性。”基里曼竖起了一根手指，“可接续文化的超越性。”

“是的。”

基里曼感觉到自己的嘴角上扬。“因此，这个可接续的文化比任何个体都要重要。”

“噢，”盖奇听上去很不安。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了吗？”

“我认为我或许猜到了。”

他们到达了基里曼的书房，基里曼首先走了进去。“我想让你读一些文件，”他说。

“为什么？”

基里曼停在了书桌旁，缓慢地转过身。“因为我希望你这么做。”

盖奇突然停下了脚步，向原体行了一个礼。“我言误了，”他说，“我并不是想……”

基里曼挥挥手，打住了盖奇的道歉。他转向书桌，从桌面上拿起了一个数据板，然后递给了盖奇。在递过去之前，基里曼问道，“你真的理解了我所说的一切？”

“我认为自己理解了。”

“帝国便是一个可接续的文化，我父亲所做的一切均是为了这个目标。”

盖奇重重地点了点头。在这个问题上，他同意基里曼的说法。

“我正在，不，是我想要尝试在第十三军团复现他对帝国进行的塑造。”

“你已经做到了，”盖奇说。

“但我并没有完成，”基里曼说。“这一切仍在进行中，比如，第二十二战团。”

“但你并没有强制要求所有战团必须完全相同。”

“是的，我没有。完全的相同是机器的特征，而不是一个文化的特征。但我仍然要求一致性。一致性和连贯性。战争中难免会出现灾难性的意外状况。理论：为一整个战团覆灭的可能做好准备。实际：确保任何战团随时可以填补倒下战团的空缺。军团内的专业技能和战术方针必须保持一致。”

“我同意，”盖奇说。

“理论：军团文化的完整性必将超越任何一个组成成分。任何一个。”他把数据板递给了盖奇。“这里面的内容便是实战可能。”

盖奇接过了数据板，扫过了屏幕上所有文件的标题。

“这个项目仍在完善，”基里曼说，“我会继续修订它，但基本的原则不会发生改变。在适当的时候，你可以根据你的判断将这些内容分享给其他战团长。”

盖奇紧盯着数据板的屏幕。他点进了一个文档，他的脸色随着阅读变得愈发铁青。“这份应急预案……”他开口说道，声音嘶哑。

“没有任何例外，”基里曼说，“如果我成为了例外，就违背了这个项目的初衷。”

“但是……”

“极限战士是超越了我们任何个体的存在，当然，它也超越了我。”

盖奇摇了摇头。

“嗯？难道第十三军团在我的父亲找到我之前完全不存在么？”

“不是真正地存在，”盖奇说。“存在的只是第十三军团，但现在我们知道了我们的本质……”

“你的本质将永远留存，”基里曼打断了他，“我发誓。”他笑了。“我没有任何寻死的念头，我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不，”盖奇说，“不。”他把数据板举到离他一臂远的距离，好似这块数据板沾染上了致命的病菌。

“必须面对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基里曼对他说，“不这么做便是背叛。”(“To do otherwise is a betrayal.”)

“帝皇也这样做吗？”

这个问题的荒谬程度差点让基里曼笑出声。盖奇比他想的要更加痛苦，他等着盖奇意识到他刚刚都问了什么。

最终，首席战团长放下了举着的手臂，他低头看向那块数据板，一言不发。

“极限战士的文化必须变成和帝国这个存在一样鲜活的集合，”基里曼说。“它必须成为每一位军团战士力量的基石，每一个小队、每一个战斗连、每一个战团的血脉。”

“你明白你究竟想让我们进行什么样的设想吗？”盖奇问道。

基里曼皱了皱眉，“我一直以为是我想让你明白？”

“奥西里斯，”盖奇说。“我们在那遭受的损失几乎摧毁了整个军团。”

“我知道。”

盖奇再一次举起了数据板。“你在这份文件里所设想的状况比赛普图斯十二号上发生的事情还要糟糕百倍。当军团长沃索托(Vosotho)被奥西里斯灵能种杀死的时候，整个军团被斩首了。我们这些从那场阴影中存活下来的人怎么做得到再次面对那样的创伤？沃索托甚至不是我们的原体，他只是我们的军团长。我们那时还不知道我们会有一个原体。而在这之后新加入的兄弟们甚至没有奥西里斯的经历支撑他们面对这样的状况。不，我们做不到，也不愿再一次经历那样的痛苦。”

“你说的没错，”基里曼说。“你们再也不会经历那样的痛苦。你觉得我为什么要讨论文化？那些文件并不是我专门设计出来折磨你的思维游戏或者练习。虽然我不会抛下我对军团和我父亲的责任，但我不能假装我永远不会死。我不能保证我的永恒存在，但我会尽我所能的一切确保军团的永恒。极限战士将永远存在下去。你们是我的儿子，也是我的本质(essence)。军团，和保持它活力的本源都将永远存在下去。”他展开手臂，把书桌上的手稿和笔记、透明玻璃旁的高大书架，以及书架上分类整理好的书籍都囊括了进来。“我存在于这些文字中，我于它们所体现的思想里永生。它们不仅仅是我的遗产，它们就是我。”他向盖奇走进了一步。“我会把极限战士塑造成他们应该成为的样子。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马瑞乌斯，这就是我的责任。我的责任便是军团的未来。”

他停了下来，想看看这番话会对盖奇产生什么影响。首席战团长缓慢地点了点头，表情依然严肃。很好，基里曼想，他明白了。

“刚刚我向你展示的一切，从本质上说，与我今天对亚索斯和第二十二战团的要求没有什么不同。亚索斯会把战团带回正轨，他会让整个战团真正地融入到军团的文化中，而那，”他说着，手指指向了盖奇手中的数据板，“便是一致性的保证。”

盖奇说，“我不会让你失望，我的原体。我们每一个人都不会。”

“我知道你们不会。”很好，他再一次想到。“那么，就让我们给绿皮送去我们文化的威力吧。”

盖奇慢了一秒才跟上，好似他的思维仍停留在他们之前的对话中。基里曼回头看去，这位老战士的脸坚定、严肃，来自过去悲伤的阴影笼罩着他。

来自未来的阴影铺展在他的面前。

 

碎碎念：

备注：接下来的内容为本人翻译完成后对这一章的感想，将包括文章中提到的部分内容的补充材料、向战锤40k其他小说内容的发散和别在这里发癫等内容。以下所有内容仅代表个人观点，本质就是我有很多想说的但不知道往哪里发，所以就记录下来给大伙看个乐。我入锤坑不算久，如有错误也欢迎指出。

 

这一章对基里曼的描写真的很棒，泪目。

憋了一肚子火但是无法对原体发脾气的希拉克斯可爱滴捏。

听完原体训话之后承认他说得有道理但是拒不接受的希拉克斯可爱滴捏。

这一章开头讲了原体和军团初遇时的场景，但是依旧很小气地只写了粗糙的一小段。

明明原体在母星的成长、原体初见帝皇、初见军团随便哪个都是大爆点，是包括我在内很多读者喜闻乐见的桥段……但是黑图书馆宁愿水更多的战斗，只有偶尔的短篇小说描述这些内容。天使的两大初见甚至放在了《永恒回响》这本主线小说里面，什么叫超一流厨力放出啊（战术后仰）。妄想一下，也许以后《黑暗帝国》新书写一下罗保特和帝皇的初见也不是不可能……？不过他现在想到帝皇应该只剩黄金王座上那个可怕的灵能聚合体了。//

 

从对话来看，基里曼也不是很喜欢泰拉裔和他们的文化。文中基里曼的操作是把灭绝武器都丢给泰拉裔然后把特种连队聚成一个战团，用责任束缚住他们，然后因为特种连队的特殊性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边缘化他们，完全不给他们战斗的机会。有一说一，这样看第二十二战团的毁灭者连队相对与军团内部其他连队来说待遇真的有点惨……

以及这是复仇女神战团的自我评价，来自这位大佬的翻译cv15283599：

这是基里曼的子嗣们是带着生于痛苦的怒火在作战，他们对生存的漠视源于对自身死亡的确信，因为他们早就明白：使用复仇女神战团险恶的武器库就是被宣判了死刑。

从原体到军团甚至是他们自己都在否定自己，这真不怪他们对自己没信心。//

 

这一章还探究了基里曼最初写作圣典背后的动机。他张开双臂把自己的写作囊括进怀然后自豪地宣布自己的思想会在文字中永生是我整本书最喜欢的场景。思想的价值和理想主义的光芒熠熠生辉，这就是基里曼的荣耀，支撑着他带领帝国撕开沉重的黑暗未来的不灭信念。即使在遥远恐怖的第42千年，他也未曾放弃这一切。

和他的亲生父亲人类帝皇一样，他也在为了人类燃烧自己。虽然他再怎么努力也只是无边黑暗中的一簇小火苗，但人类只需这一点微弱的亮光便可坚定地走下去。

当环境最昏暗时，火焰燃烧的光芒才最夺目。[引自哈尔的移动城堡。虽然是二次元但是我觉得这句话在这里很适合]

同时这也让联我想到了《背叛者》里的名场景。cv16024701（的中间部分）

“听听，你的那群蓝色废物还喊着什么勇气和荣誉、勇气和荣誉、勇气和荣誉……你懂那两个词是什么意思吗？勇气是去反抗奴役你的王国，即便以一敌万又如何。你根本不懂什么叫勇气。荣誉是当其他人都被暴君伪善的谎言喂养成一个个酒囊饭袋的时候起身反抗。你也根本不懂什么叫荣誉。”

基里曼躲开了，在安格隆猛烈的打击下被迫后退。

“你依旧是个奴隶，安格隆。被你的过去所奴役，对未来视而不见。你愤懑而固步自封，怨念且胸无大志。”

在基里曼支撑帝国在大叛乱结束、以及大裂隙张开后种种令人绝望的内忧外患中分别走了一百年的实绩面前，当初安格隆的责骂已变得无比的苍白。如果面对如此绝境仍愿坚持理想为人类奉献一切不算勇气，如果把整个人类帝国从灭亡边缘拯救回来不算荣耀，那还有什么算？

基里曼已经践行了自己的勇气与荣耀，安格隆依旧是当初那个奴隶。

（当然啦，因为gw编剧的原因安格隆的塑造很成问题；这里并没有贬低安格隆的意思，越想就越会为他的命运不管戏里还是戏外都早已被定死，永远无法得到改变和救赎而感到悲哀。）

虽然不太可能，但是我确实期待吞世者新军书出来之后安格隆和基里曼的新一轮碰撞。不过安格隆现在还能思考和骂人吗？但看预告基里曼下一个片场在太空死灵那边，安格隆会和吞世者一起出现在阿米吉多顿，原体兄弟再重逢大抵是不会有了罢。//

 

因为无法设想原体死亡的情景而陷入痛苦的盖奇可爱滴捏。

无所畏惧中，当基里曼真的有可能已经被炸死的时候，他真的慌了。

[…]

盖奇确定基里曼已经考虑到了这些。他确定基里曼已经在他的法典草稿中写下了相关的内容。过度自信的危害。是的，基里曼绝对写过训导之言。他曾劝诫第十三军团，切莫自以为完全掌控了任何事物，包括恐惧在内，因为这会即刻形成弱点。

盖奇此时回想起来，原体曾经数次说过这些。

肯定。他肯定说过。

他说过这些。

他有所警告。警告过这些。

万一他还没有。万一。万一他还没有，那么盖奇希望自己可以…他可以向基里曼提起这些。以后提一提。

除非。除非没有以后了。

基里曼。

在舰桥上…舰桥…

那个东西。那个东西。

那么多的鲜血。之后暴露在太空中。那个东西。或许再也没有机会了。基里曼。基里曼或许已经…在舷窗爆炸的时候他被抛入了太空。

他或许已经…

基里曼或许已经死了。

那个东西。

那个该死的东西。

他——

 ——从黑暗中醒转过来。他喉咙里一阵酸楚。眼睛泛着泪水。那个东西在他后背和两肋留下的伤口发出阵阵剧痛。

无所畏惧的最后盖奇被基里曼派去拿着马库拉格之耀追击怀言者然后被困在亚空间了，而那一刻便是永别。//

 

关于给尚未成为极限战士的第十三军团造成严重创伤的奥西里斯灵能种事件始末在HH5中有详细描述，这也是本书第一章里面盖奇提到过的看着舰队燃烧的背景，具体可以看这位大佬的翻译：cv14220810。里面也讲了托勒密大图书馆的名字是怎么来的。//

 

木已成舟。亚索斯被正式任命为了第二十二战团的战团长，而西拉斯又在谋划什么了？战争法典的草稿令盖奇心烦意乱，而他又能否真的接受原体的愿景？极限战士已做好准备，大战一触即发……请看下集：极限战士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