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托氏异说/The Arcturian Heresy
译注:本书在滚五早期译版中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星灵异教》。可惜原译者看来既不认识阿克托是谁(哪怕他就在正文里出现了)也没能理解这篇短文对tes系列的价值。
译注2:文中看似注解的括号等都为原文。
拥王之伊斯米,下者之王
在失去了他的神后,武夫哈斯已经无法再维持自己的形态了。他蹒跚着走出红山,走到外界的战场上。然而刚刚发生的事情已经足以震撼这方世界:此刻的晨风已然化作无尽的火炎。一道飓风把他的灰烬卷起,送回了天际。
在那里,武夫哈斯接纳了诺德人——正如诺德人也接纳了他。灰色之风伊斯米、吉内之风暴。然而出于洛克汗的缘故他已经失去了原有的、被认可的那一层身份。此时诺德人对他的意义只有一个:用来杀掉审判席的工具。他唤起一道风暴,将他的人民送去,却被审判席的武力赶了回来。丹莫现在太过强大了。武夫哈斯把自己埋到地下,等待着,积攒力量、重新凝聚起他的身体。古怪的是,打断他这场沉睡的人正是阿姆莱西娅:她召唤他、要他与审判席一同对抗阿达-苏-德-卡莫——来自阿卡维尔的恶魔。阿达-苏被击败之后,武夫哈斯也跟着消失了。直到三百年后他才重新回到世间……
唤醒他的是灰胡子发出的隆隆巨响。尽管帝国早已崩塌,处处都有选中之人即将将之光复的传闻。据说这位新的皇帝将会击败精灵,一统泰姆瑞尔。自然,武夫哈斯认为他就是这道预言中提到的那个人。于是他径直去了霍加斯高殿,去听灰胡子的话语。然而当灰胡子真正开口的时候,伊斯米又一次被轰成了灰烬。他,并不是那个选中之人——真正的选中之人是一个来自高岩的年轻战士。而当灰色之风前去寻找这个男孩的时候,他听到了灰胡子的警告:铭记背叛的色彩,王武夫哈斯。
西瑞驰*陷入了战火当中。库利堪,正在西西罗奋战的佛克瑞斯之王,正面对着一个尴尬的处境。他想要集结科罗文家族们的势力,然而为此他必须先肃清他的北侧边境——诺德与瑞驰人已经在这条界线上争斗了数百年、从未停歇。于是在赫荣登古堡的战场上,他与天际结了盟。带领他的军队的人是早髯之亚提。亚提来自远在落锤、奥凯然(Alcaire)的岛国,而他正是未来的泰伯赛普丁,整个泰姆瑞尔认可的第一位皇帝。
亚提是一个狡诈的战略家。他带领的一小撮科罗文军队外加诺德的狂战士们击破了瑞驰人的战线,逼迫他们退到赫荣登古堡的门后。没有佛克瑞斯的支援,想要攻破这一城似乎是不现实的。这一夜一道暴风来到亚提的营前,在帐篷中与他长谈了许久。日出时分,亚提来到赫荣登的大门前,而那道暴风也跟随着、浮在他的头顶上。再多的箭矢也无法贯通这道环绕在他四周的飓风。他厉声喝倒了赫荣登的城壁,于是他的军队跟着涌了进去。在这场胜利之后,诺德人称呼他为塔洛斯,或是『风暴王冠』。
库里堪凭借着他麾下这位所向披靡的将军,不到一年就统一了西西罗。没有人能拦得住亚提的暴风。下者之王知道假使亚提要成为泰姆瑞尔的皇帝,他就必须先拿下腹地的东侧。亚提则明白两人都对他有用。他需要库里堪来撮合科罗文的家族,因为那些贵族是绝不向外人妥协的。他需要伊斯米的原因没有赘述的必要。他们进军冲向东方,战法师的部队在交战前便投了降,于是他们拿下了整座要塞。然而在库里堪来得及给自己加冕前,亚提就暗中把他和他所有的亲信全杀了。这些刺杀则出于政治的需要,全都怪罪在库里堪的仇敌,也就是西瑞驰的头上。祖林阿克托,战法师的高席(不是下者之王),以泰伯赛普丁之名加冕了亚提——西罗帝尔新的皇帝。赛普丁拿下帝国的王座之后才发现处理这刚刚统一的西罗帝尔的政事相当费时。于是他派下者之王去解决吞并天际与高岩的问题。伊斯米担心这样会显得有两个泰伯赛普丁一样,因此仅在幕后偷偷行事。在泰伯血腥的争战中这段唐突的沉寂,只由平稳的政治与外交手段来处理问题的时期是前所未有的,可以留着后面再解释。(那一段刺杀的事情已经重新润色过了——现在改成了一般是塔洛斯自己的喉咙被切了一刀。)**
人类的王国们很快就被攻陷了,哪怕落锤——虽然的确是一段艰辛的过程——也不例外。下者之王想要的是一场全面入侵,一个跟那些异国之风之灵正面作战的机会。然而泰伯赛普丁回绝了他。泰伯已经有了一个更好的计划:一个能合法化、正当化他的皇冠的计划。西罗帝尔给了内战中劣势的那一派支持,于是顺理成章地进军了落锤。终于,帝国可以着手解决精灵的问题了。
下者之王不断催促着泰伯赛普丁攻克晨风。然而这位皇帝自己不太确定这是不是个好主意。他并不是没有听说过审判席的力量。下者之王想念着他的复仇,于是他提醒泰伯赛普丁攻克这些精灵是他的宿命,哪怕审判席也不例外。阿克托提出了反对意见,但是赛普丁觊觎着晨风的黑檀——在西罗帝尔经历了400年的战争之后,他正急需重建的资金。下者之王告诉他,杀掉审判席之后,赛普丁或许可以偷走他们的力量,用这些力量来对付高精灵(洛克汗最古老的敌人,比审判席还早***)。只是夏暮岛这时仍是泰伯赛普丁脑中最遥不可及的东西。他那时甚至打算派祖林阿克托去和阿利诺的国王求和。最终,对黑檀的渴求占了上风。帝国入侵了晨风,审判席被迫放弃了主权。然而当伊斯米看到休战的契约中不但有着不对审判席本身作任何干扰的条约,甚至还有——至少在他的眼中——对这一信仰的认可的条款时,他愤怒了。他毫不留情地抛下帝国离开了。这就是灰胡子说的背叛吧。或者至少他是这么想的。
失去了下者之王的力量,一统泰姆瑞尔的想法也跟着蒸发了。这样其实也不错,赛普丁想,只要担心西罗帝尔和人类的国度就足够了。这会儿落锤就已经在起义了。****
然而这时,泰伯拿到了纳米迪安的碎片。一直以来热爱着锻莫的泰伯赛普丁于是喊来祖林阿克托,要他研究这伟大的神物。在这过程中,阿克托碰巧接触到了红山之战的一些小细节。他发现了纳米迪安被生产出来的原因,还有它一部分的潜力。最重要的是,他发现了下者之王在那战争中扮演的角色。然而祖林阿克托看到的不是完整的图纸。他以为要给纳米迪安充能他需要的是洛克汗神尸的心脏。
就当祖林阿克托就着他的大发现喋喋不休时,泰伯赛普丁终于看清了这所谓的预言。这纳米迪安正是他统一世界所需要的东西。它是他命运的一部分。他联系了下者之王,告诉他他一直以来都是对的。他们应该杀了审判席,因此他们需要碰头想一个方案。而下者之王在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意识到了达格斯乌尔*****的真正危险所在。必须要做点什么。但是为此他需要一支军队,而恰巧他的旧部来找他了。于是陷阱就这么设下了。
下者之王走进了帝国禁卫的埋伏里。就当他忙着对付禁卫时,祖林阿克托对着他用了一颗灵魂石。下者之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他的心脏射出,击穿了那个战法的胸膛。最后,所有人都死了,而下者之王再一次变回了灰烬,然后泰伯赛普丁悠闲地走进来,拿走了灵魂石。上古议会抵达的时候,他告诉他们又有人想刺杀他——这一次甚至是来自他深信不疑的战法师,祖林阿克托策划的政变。他把死掉的禁卫渲饰成英雄,甚至那个被轰成灰烬的也不例外……他警告西罗帝尔这内在的威胁,但是同时又说他对外在的威胁有了解决的办法。『曼提拉』。
纳米迪安,虽然没能达到泰伯和锻莫所祈希的那个级别(毕竟下者之王并不完全是洛克汗),还是完成了它的职责。在它解决了夏暮岛的问题后,突然出现了一个新的敌人:一个能操控天空的、腐烂了半截的死灵法师把纳米迪安轰成了两半。然而在那之前它也将他拍进了土里,只留下一个黑点。曼提拉则落进了海中,恐怕再也不会见天日。
与此同时,泰伯赛普丁加冕成为了泰姆瑞尔的第一位皇帝。这个史上最富有的人足足活了108岁。所有他早期的执政史都被修正了。然而,对于真相仍有许多冲突的说法,而这正是为什么有些问题上至今充斥着混乱:为什么明明奥凯然据称是他的出生地,许多人却说他来自阿特莫拉?为什么泰伯赛普丁在完成了早期的争战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为什么泰伯赛普丁要背叛他的战法师?『曼提拉』,究竟是那个战法师的心脏,还是泰伯赛普丁自己的?
泰伯赛普丁死后,佩拉吉一世——他的孙子——继位。佩拉吉的才干完全不能跟他同日而语。实话说,单是看着这些行省他就开始慌了。这时一位大臣出现在他的面前。
“我曾是你祖父的朋友。”下者之王说道,“他要我来帮你治理帝国。”
*西瑞驰一般指的是靠洛斯嘉(Wrothgar)的一侧,考虑到这里是在赫荣登(Old Hrol'dan)打的仗,明显应该是东瑞驰。
**原文如此。修改后的版本见pocket guide。Bethesda writing at its fucking finest
***大概是mk写给todd的注释。
****指test: redguard的剧情。
*****注意这里的Dagoth-ur指的是红山,而不是『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