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与抉择——巨眼星簇之祸(2)

惧之地
可以说,受难星系的星语通讯系统的被毁,对整个巨眼星簇都有着巨大的影响,其星语中继系统对整个星系是十分重要的通讯节点,尤其是在这伊斯特万5以后亚空间乱流逐渐兴起的时间段,这使得叛徒攻击的信息十分难以被传递到星簇的各个地带,并且加上之前的大范围广播,最终使得恐慌的种子被叛徒们在这巨眼星簇上种下。而当帝国在当地的舰队收到受难星系遇袭的消息时,叛徒的舰队早已无法追踪,甚至就连这些消息都是从一系列星簇边境哨所与观察站大面积失联与无法观测等各种信息综合起来确认的。很快,那些各种通过巨眼星簇北部杯渊区域的运输和护航舰船就开始出现大面积的延误乃至失踪。而在接下了的数个标准恒星月内,各种各种各样关于受难星系遇袭与战帅要求投降广播的流言蜚语,伴随着帝国的商船队和帝国海军巡逻部队穿满天都是就像瘟疫一样,并且在流传过程中被各种夸张和扭曲,制造了大量的恐慌……
战争前夜
在各方消息的告诫下,整个巨眼星簇终于开始全面武装起来了,星簇内百余世界开始大规模的全面扩展鸟卜和星语占卜等等预警机制的扫描范围,并且在恐惧的驱使下保持了十二分的警惕。紧接着,一系列大量的报告都被汇总到了帝国在星簇内的的舰队指挥中心:拉斯科和小多米尼加上,在那里的指挥者们希望能够依靠这些情报组织起叛徒的进攻模式并且以此组织防御。而随着一系列报告的进一步汇总与增多,也终于使得这一次静谧入侵的全景展现在了星簇指挥眼前;在受难星系以后,在塔拉坎斯紧接着受到了圣像号舰队的入侵,并且再次广播了战帅的信息后,仅仅只是从轨道上击毁了星系主星的港口空间站便离去,而空间站跌落的碎片在地面上造成了1.3万人的伤亡;在斯霍安,他们的长距离探测器发现了一系列主力舰级别的大规模血腥太空站的信号,并几乎塞满了扫描屏幕,而在那附近的帝国主权要塞则在九个小时左右就陷入了一片火海,并且袭击者也很快就遁入虚空消失不见。紧接着还有在暗港区发现了大量的黑色涂装的舰船,而在萨瓦里奇星系,他们则得知他们一艘运输着能够喂养百万人的食物补给的多玛尔级超大型运输船在进入亚空间转移点时直接消失的无影无踪等等等等……而随着各种信息的不断传播,在星簇中的莫阿比世界上第一个爆发大规模动乱,其首领公然叫嚣起了战帅的名号,尽管其暴乱仅仅在五周后就白血腥的镇压,并且直接导致了整个星球全面戒严。

而与此同时,一系列的流言和大量的正式报告也证明了之前关于登陆点大屠杀的流言的真实性与他们获得信息的严重滞后性,而这些信息对于星簇的效果简直就仿佛是一个将死之人受到了致命一击一般。于是,恐慌开始在整个星簇的上层爆发,尤其是那些受到猎犬舰队明确威胁世界的统治阶层更是恐惧到了惶惶不可终日的地步,并直接导致了原本就存在的党派之争开始加剧以至于几乎到了公开化的程度。本来巨眼星簇就更像是一个一大堆相互较为独立并只进行十分有限合作模式运作的联合体而已,而各种党派之间的对抗的公开化则将这本来就十分松散的体系直接分裂,使得各个星系之间开始越来越陷入孤立主义并越来越以邻为壑,对其邻居越来越不信任,甚至开始逐渐从帝国在本地的总体防御计划中撤出部队和舰队。而在几乎没人注意到的情况下,一系列奇怪的报告逐渐进入了一些眼尖的帝国指挥官和当权者的眼中,但是在整个巨眼星簇气氛变得越来越不信任和偏执的情况下,这些情报要么被直接忽视,要么被雪藏,其中最重要的报告则是关于叛徒与忠诚部队之间在遥远的柯普思巢都世界上进行了一系列亡命竞速,为的是能够在在那里的恒星周期性活动从而周期性将星球的大半化为地狱前,获得地下巢都避难所里的的东西。同时还有一艘有着龙型船首的曾经应该是金光闪闪的,如今却遍布焦黑战斗母舰,在那致命的世界上进行补给,但是在帝国的拦截舰船来前就成功逃离了。

而最可怕不详的报告则是西里斯世界上在数个小时内突然爆发了极其致命的瘟疫,而就在此之前没有任何预警的情况下,一颗彗星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这个封建世界的天空中。而在整个星簇面对这些暴动,当地政府采用的全是各种暴力强制手段,同时各种暴动使得贸易萎缩,各种紧急法案开始不断执行;工人们被大批的征兆进入军队,而巨眼星簇那引以为傲的工业则逐渐停摆(???)而各种流言和恐惧逐渐破坏着帝国之前带来的联合与统一的梦想。可以说,巨眼星簇作为帝国体系内的那种一体化建构开始逐渐慢慢的颠覆。而荷鲁斯,这一曾经帝国男男女女们当作守护神的名号,如今则变成了不可言其名讳的恐惧的代名词……
火星来使
在上述事件发生的过程中,发生了一件之后会震惊各方的大事。也就是在整个巨眼星簇警报大作时,大概在M31 006年左右,在星簇内最强的两个独立力量,铸造世界梅潘迪克斯与梅左亚几乎同时收到了来自火星的大使来访请求,而两者最终产生的结果则十分不同。访问的贤者都自称为“鲁古鲁斯”(或者这只是一个头衔,因为在之前有记录显示多个同名人士在多个地方同时现身的这种矛盾)而据说这位高阶的技术神甫在战帅身边服侍多年,而早在伊斯特万大叛乱之前和如今的他,从灵魂和身体上进入了荷鲁斯的核心圈并且与叛徒之途深度绑定。而同时他还代表了双重的权威,一边是代表战帅荷鲁斯的权威,一边则是代表了卡尔博哈尔的副手,即这位火星铸造总监的副手;其造访铸造世界时不仅是代表着欧姆尼赛亚之声的意义,也是作为机械教会大祭司的代表,来对两个铸造世界进行“会谈”。尽管此时的卡尔博哈尔已经全身心的投入到叛徒阵营,而他现在正在自己策划着火星的内战,而此时的巨眼星簇的两个铸造世界对此还毫不知情。而在会谈上,鲁古鲁斯对两个铸造世界都各提出了一个要求和给予:提出的要求就是忠诚于战帅,而且强调了这是铸造总监的要求;鲁古鲁斯还要求他们为战帅提供他们的技术技艺与各种产品,并且为战帅开放其港口而禁止帝国任何舰船的停靠(此时的帝国在巨眼星簇这边的势力因为战帅之前的战略正陷入大规模的混乱与恐惧,可以说让机械教势力失望不少);而作为回报与安抚,鲁古鲁斯说他们将在之后获得战帅的保护,并且还将提供那些战帅在大远征后期获得的,但是没有上交只与其亲信分享的秘密STC模板;以及十分重要的,放开那些受到帝皇与火星签订的奥林匹亚条约限制的技术研究束缚,使得他们可以自由的研究任何技术。
在梅潘迪克斯上,这一古老铸造世界在大远征联系到此地之前的历史遗迹残缺不齐,而这里的自称鲁古鲁斯的贤者受到了极大的尊崇与礼待,并且被直接引荐到了梅潘迪克斯的统治者,高阶祭司的近前进行不为人知的秘密会谈。而根据事后他们的行为和一些没有确认的来自梅潘迪克斯宗教议会的贤者的确认,最终可以说梅潘迪克斯倒向了战帅一方;尽管一开始有很多对这一新秩序进行武装抵抗的人,但是梅潘迪克斯本来就有内斗传统,各方武装力量都不缺,而且高阶祭司还动用了秘密送来的数只火星护教军军团和来自死颅军团的一小只泰坦分队,于是这些反抗很快就被无情的镇压下去。在解决了最后的忠诚派后,梅潘迪克斯迅速就开始为战争准备起来,其开始迅速增加工业产出并且做好了为荷鲁斯部队补给的准备;而与此同时,他们还开始了对路过他们的帝国船只和商队船只进行夺取和扣押,并且将其船员洗脑为奴兵,以扩大他们的禁卫军。

然而在梅左亚接见了火星大使后,则做出了和梅潘迪克斯完全相反的决定和反应。首先,当这位鲁古鲁斯抵达梅左亚时,见到的就是一整个完全做好了战争准备的星系!他的飞船很快就在星系外围被拦截,并且为了防卫自身,并禁止其进入梅左亚。不过说起来,梅左亚也本身就是一个高度军事化的星系,其本身在大远征的战火中得到淬炼,有着充分的战斗经验与意志,几乎作为整个星簇的核心堡垒世界之一,更是整个星系宏工业体系的中心节点,而梅左亚不仅与传统机械教体系较为独立,并且更是十分忠诚于帝国的理念和帝国大远征的征途,使得其经常和火星对着干。于是这里的火星来使不得不在这星系边缘,通过一个梅左亚星系的巨型战斗卫星中转,与梅左亚高层进行最简单的双路通讯而非直接到铸造世界上进行交谈;而同时,梅左亚人还十分小心的监控通讯过程,任何尝试在同时进行其他通讯或者数据精灵的介入和对通讯回路的任何影响,都会使得梅左亚人立刻切断通讯并消灭他们。而这里的鲁古鲁斯也不含糊,将那一套又陈述了一遍。在听完后作为回应,梅左亚的传统统治机构最高五司殿议会先是尖锐的且嘲讽的表示了最战帅的厌恶与坚决反对,并对鲁古鲁斯正式宣布梅左亚将正式脱离火星威权体系;不仅如此,他们还宣布鲁古鲁斯和卡尔博哈尔在欧姆尼赛亚眼里才是真正的叛教者的亵渎机神之人,并且宣布任何在战帅麾下或者和战帅合作的人进入梅左亚星系都会被立刻处决。而在通讯最后,他们以“异端!”的判决结束了这个通讯。尽管之后这里的鲁古鲁斯不知道靠什么办法逃走了……
封锁梅左亚
在拒绝了鲁古鲁斯没多久后,叛徒们开始封锁梅左亚。来自梅潘迪克斯的战舰和他们之前收缴的各种舰船担任主要封锁力量,并且还伴随着大量的战帅的秘密力量进行辅助。这直接使得为梅左亚提供基础原材料、稀有矿物和初级产品的星系被切断了与梅左亚的联系。这那些稀有矿物则被输送给了梅潘迪克斯呢饥饿的铸造厂中。不过梅左亚也没有坐以待毙,他们也在尽力的进行反击,尽管他们坚定的不中那些战帅引诱他们全军出击的诱饵和圈套,但是他们则命令他们的前哨站和被孤立的力量进行坚决抵抗直到他们被摧毁,于是从各个远端采矿基地到停泊这超大型运输舰的港口等等等等地方,两个长久以来就相互对立的铸造世界陷入了全面开片状态。

在这个过程中,双方都是毫不留情的下死手,可以说是新仇旧账一起算。生化电路强化心脏的强化型梅潘迪克斯的奴兵大队,对上了梅左亚尽管数量偏少,但都是是重装甲的百夫长型的死隶机兵群,后者往往能做到以一敌十。而在此时的战斗在外人看来更像是机械教的内战,其中再九节亚和古拿剌的精炼厂几乎被双方点着;而在新天意区域,此地的气化厂的工人在尝试逃跑时,被卷入了双方的交火中,尽管双方都对他们毫不在意,但是他们依然被双方的流弹和科里奥斯坦克的履带给消灭,就像在龙卷风面前的小麦一样脆弱。而此时的帝国舰队还没搞明白状况,于是因为畏惧他们卷入机械教内斗的后果,他们一直没有动手,直到一切都太迟了……
而到M31006年左右时,梅左亚几乎被完全的封锁,而战帅和梅潘迪克斯的战舰则不断的在其星系边缘进行巡逻,并随时准备猎杀试图冲出来的梅左亚舰船。尽管叛徒对梅左亚也垂涎若渴,但是梅左亚也不是省油的灯,作为在大远征中历经战火磨练的铸造世界,梅左亚星系是一个典型的高度要塞化的星系,其要塞化程度哪怕是战帅主力来也要头疼一下,何况这里的力量远非精锐,数量也远远不够。不过在战帅的谋划中,他们也暂时不需要攻下梅左亚,在切除了外部资源和援助的输入后,而且叛徒方认为梅左亚在这种情况下威胁就可以忽略并且会随着时间逐渐衰弱。于是,在梅左亚被孤立后,战帅开始了他的下一步计划。
从战略上来说,巨眼星簇忠诚派除了梅左亚外,另一个的关键点就是星簇的舰队指挥部“大嘴港”。尽管此时的大嘴港指挥部,到现在才后知后觉的试图组织力量破除梅左亚的封锁线;尤其是他们发现无论是现在消耗还是预测未来的消耗,他们现在的各种大型战舰用的宏武器零件和各种弹药的存量和补给大概率是根本不够用的情况下,他们就越发迫切的想要破除梅左亚的封锁以恢复供应链。而最终使得星簇指挥部动起来的,则是从圣杯深渊边缘穿到拉斯科的中继星语通讯中传来的一系列梅左亚的绝望消息。其实之前一系列的星簇中的世界在星语中“渐暗”就引起了星簇指挥部的注意,但是当时圣杯深渊那边离拉斯科和大嘴港实在是有点远,毕竟之前星语系统被大大破坏,各种亚空间相关通讯与航行极大受阻。再加上那些世界说实话在如今的情况下已经不能是主要考虑目标了,况且他们那少数的供应能力下也大概率没法吸引战帅那些战舰靠近,更何况他们也不是什么太重要的星系。
但是如今星簇指挥部之前那种区域思维开始产生恶果,随着星簇逐渐分裂和供应链的破碎,有一大只巨型舰队突然没有任何预警的就从亚空间出现,并突袭了拉斯科这一星簇首府,而拉斯科也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寻求援军。因为拉斯科的快速陷落很多资料都没有保存下来,但是少数传出的画面显示,在拉斯科陷落前,有一艘接一艘的大量阴森的石灰色和骨白色交替的战舰出现,其舰上还有不少的古老战斗的印记。并且伴随中间有着死亡头颅的黑色太阳的以及收割镰刀的标志,这代表着死亡守卫军团抵达了巨眼星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