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威尔bg】与君同行 第二十五章
休整的第二天，维尔拉和后勤部长维克托进行了关于药品采购，医院规划等问题的探讨。只要稍微对调查兵团有些深入的了解，就不难发现兵团面临的最大问题是没钱。每次壁外调查都要耗费至少50万金币——以最低限度计算的话——目前是必须依仗中央拨款和商会赞助才能勉强进行的程度。这使得调查兵团成为了三大兵团里条件最差的一个。条件差死亡率高，维尔拉觉得能继续招到人都是奇迹。
没有办法，她立刻找人送消息给凡多姆老爹，算算日期他们这段时间应该正好在地面进货，维尔拉请他尽快到调查兵团来一趟。
凡多姆老爹在当天下午的时候跟着送信的人马不停蹄地赶到了罗塞墙内，研究室二楼最大的房间现在是维尔拉的简易办公室，她就在那里会见凡多姆老爹，陪同的还有拄着拐杖的法兰和并不打算插手但是还是要围观一下的利威尔。
“老爹，我们几家商会的情况怎么样？”
维尔拉在离开地下街的时候，把地下几支商会的管理权限都交给了凡多姆老爹，他的经营能力很强，他的儿子哈雷也传承了他的衣钵。
“只能说是还行。”凡多姆老爹面上带着明显的愁思，“你们走之后不时有人来找茬抢地盘，虽然都被柯尔特他们挡回去了，但是到底还是会影响生意，长此以往恐怕难以为继。”
“这段时间的营业额呢？”维尔拉并没有感到意外，作为威慑的利威尔离开之后，商会会受到骚扰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
“不到一万金币。”
维尔拉皱皱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商会的营业额只有不到一万金币，这还不是净利润。看来实际受到的影响比她想的大多了，长此以往，地下街的生意恐怕不能完全靠得住。
“老爹，你看把商会转到地面上来，有可能继续经营吗？”维尔拉不再绕圈子，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她考虑很久了，如果没有留在调查兵团的话，地下街的生意保留了也没什么。但是现在二人已经是军官，还像以前那样手里攥着地下街的大半市场，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维尔拉，是要放弃地下街吗？”法兰疑惑提问，地下街是他们的根基，动摇自己根基不是明智的举动。
维尔拉摇摇头：“不是放弃地下街，只是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计，要继续做大做强那必须逐步转移到地上。但是地下街的也不能完全撒手，类似药品和食物这两条线还是要继续握在我们手里。我想过了，老爹你回去从几个商会里挑一些比较靠谱的人培养着，作为之后地下街的管理团队，把所有商会合并，只分地上地下。你和哈雷他们慢慢转移到地上。”
“可是……我们没有地上的居住权。”凡多姆老爹怎么会不知道转到地上的必要性，但是总有些现实问题需要解决，他踟蹰着说出了最担忧的问题。
维尔拉笑了，会问这个问题，说明凡多姆老爹愿意按照她的要求去行动，其他的一切都好说：“我研究过政策，大型商会长可以为手下人申请地面居住权。明天上午我会和法兰去王都注册商会，同时会为你们申请地面居住权，麻烦老爹你今晚拟一个名单出来给我，记得挑靠谱的，他们的家人一并列出来。”
“这个好说。”闻言，凡多姆老爹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维尔拉也是在问过艾尔文之后才知道，地面居住权的申请不仅要钱还要有担保人申请，担保人必须是在地面上，且有一定社会地位才行。军官、政客、商会会长都可以。这其中，申请起来最方便的就是大型商会的会长。
生活在地下的人本身不能去申请，他们也找不到合乎条件的担保人，这也就是为什么，利威尔等人明明赚了许多钱，却依旧无法获得地面居住权的原因。所以当维尔拉做下承诺之后，凡多姆突然有了一种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喜悦，这种心情直接体现在了他对工作的迫切度上：“那我们之后要做些什么呢？”
听上去马上就要讲到重点内容了，法兰在边上翻开了记录本。维尔拉早就和他商量过，商会的运行之后很多需要他来负责，所以最初的经营目的和方向就显得十分重要了。
维尔拉脑内其实早就有了一个构想，她仅仅沉默了片刻就组织好了语言：“首先在罗塞之壁内买下几片土地，进行药草的种植。土地要尽量能靠近山和树林，要是能包含在内就更好了。种植的工作可以交给来到地面人员的家人，我会协助他们在那里建房安家。之后招人在东方的卡拉尼斯区建造药厂，我会把能够量产的药物成分表和定价表一起交给你。前期先靠采药和收购，尽量在两年内实现自给自足。再有就是工业，下周会有几个矿场开采权的竞标，搭上商会现在所有能用的资金也要至少拿下一个。铁矿也好冰爆石也好，我研究过了，大的商会现在手上基本都有一些矿场，所以这一次拍卖中的竞争对手不会很多，中小型商会的启动资金不一定能比得上我们，所以成功率很高。”
铁矿也好冰爆石也好，开采量都远远少于现在的市场需求量，只要有一座矿场，一年以内基本上就能完全收回拍卖的成本价，商会的收入将会以几何倍数快速增长。
一室无话，凡多姆老爹和法兰以为怎么都会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比如先做些小生意小买卖了解一下市场什么的，谁也没想到维尔拉直接收集好资料瞄准了一步登天的方向。他二人愣愣地看着维尔拉，看的维尔拉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你们怎么不说话了……”
“他们应该是被你震惊到了。”一边的利威尔放下手中的红茶杯，因着有帮维尔拉搜集过资料，所以他没有受到太多惊吓，此时还有心情帮两座石像解释，“毕竟这看上去会是一个很宏大的商业计划。”
“确……确实，维尔拉，我已经在怀疑我能不能胜任了。”法兰被惊得甚至有些结巴了。
“噗。”维尔拉被法兰的反应逗乐了，“相信自己啊法兰，再说我和利威尔又不会真就做甩手掌柜。”
凡多姆老爹看上去比法兰还激动，他都要热泪盈眶了：“看来我有生之年还能体验一把当富豪的感受啊。”
维尔拉眨了眨眼睛：“一定会的老爹，我们都会的。”
“我现在就回去列名单，今晚我就住托洛斯特区不走了。”
“老爹我跟你一起，我们好好商量下要怎么干。”
凡多姆老爹和法兰风风火火地就要走，他们一个年纪大了一个腿受伤了，都是气势磅礴但走的慢慢腾腾，从背影看上去特别喜感。
“明天要去王都的话，今天要不早点回去休息。”利威尔走到维尔拉身边，把最近忙的眼下已经出现黑眼圈了的维尔拉揽进怀里，语气有些心疼，但嘴上却说着并不好玩的笑话，“你看你头发都愁白了。”
“……利维我头发本来就是银色的！你是从哪里学的这么冷的玩笑！”
“……昨天艾尔文说女孩子会更喜欢幽默的男的。”
艾尔文还会说这个吗……真是让人意想不到。但是你的幽默感也是冷的让人意想不到啊利维。维尔拉被一种浓浓的无力感裹挟，纠结半天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利维，不要信艾尔文的，他没对象，我只是喜欢你，不管你什么样。”
远在自己办公室的艾尔文突然打了个喷嚏：“难道是感冒了？”
“我知道。”利威尔罕见地因为维尔拉直接的告白红了耳尖，他松开维尔拉改为牵住她的手，带着她走出办公室，“回去休息吧。”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