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起源第四十四章
谈条件
转眼间来到了6月1日，因担心太快行动所以故意拖了近半个月时间没有去对医院大夫进行探查，麻亦老师这边也不清楚自己的能力有没有完美掩盖住半个月前发生的事，近半个月以来所有教师都回到正常的授课当中，麻亦身上的担子也轻了不少，她可以闲暇之余在资料室里忙活，这么久没见荷糖那边有动静，也没见仕武有记忆恢复的现象出现，时间长了麻亦认为也差不多是时候行动了。
这天，麻亦老师肚子些许不舒服，刚好趁这个机会去到荷糖他们一直去往的医院开药，顶着不舒服的肚子开车来到了平民2区的第四人民医院。
走进医院的大门向前台的护士小姐要排号，拿到排号后麻亦老师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借此她趁机看向前方头顶的显示器，上边有显示着每个医生的名字以及个人一寸头像照，她仔细观摩了一番终于找到了为荷糖荷歌签署资料的医生，随后起身又走到前台的护士小姐面前问道：“你好，护士小姐，请问原医生在吗？”
“噢~在的，你往那上电梯，一直到三楼左侧最里头就是原大夫的诊室。”护士小姐手指向左侧的通道告诉眼前的女人。
麻亦听后点头道谢：“好的，谢谢。”
她立刻往电梯方向走去，护士小姐以为是原大夫的病人就没在意，见对方走后就埋头忙自己的了。
麻亦老师乘坐电梯来到了医院三楼，按照护士小姐说的一样去往原大夫的诊室，还没走到最里头就看见了不少病人在她诊室外排队等候。
麻亦只好也坐在外头的椅子上等待，而门外上贴着一张板子，上边有原大夫的个人一寸照和他负责就诊的项目。
（原大夫，2062年至今，斯利安德医科大学硕士毕业，妇产科，临床医学，口腔，人体结构等众多学科教授......）字板上写着关于原大夫的个人医学简介。
麻亦见到这样一位众多医学技术加身的大夫感到惊讶，自言自语地说：“这么厉害的大夫竟然只在这所面积不大的人民医院就职？看来是位不在乎自身名誉的医生呢，怪不得这么多人排队在门外等候就诊。”
大夫在诊室内忙着，等候了将近三个小时，门口的病人终于只剩麻亦一人，此时原大夫今天排号的人已经结束，见到门外的女性感到奇怪：“难道还有排号病人？”
大夫疑惑之下呼喊了门外的女性，麻亦浅睡了一会，听到大夫：“小姐，小姐有什么事吗？”这样的叫唤后缓缓睁开眼睛。
“你是哪里不舒服吗？”大夫见这位女性醒来后便直接问道。
麻亦等着等着不知不觉睡着了，醒来之后肚子已经没那么不舒服，但是今天的计划就是要打探下消息，于是赶忙回答道：“那个...大夫，我肚子不是很舒服，能帮忙开个药吗？”
“嗯，可以，你先进来吧。”大夫示意着麻亦走进诊室内，并详细询问对方怎么个不舒服。
麻亦坐到大夫对面的椅子上交谈了一会后，大夫便转身拿药给了麻亦，并告诉对方药物的食用方法和时间。
不久后麻亦起身就要离开，现在还不是机会，不能刚见面就扯入正题，还要再多交谈一段时间。
大夫对待病人一直是很和蔼可亲的，这让麻亦觉得，这样一位资深大夫竟然会在荷糖荷歌的资料上填无，属实是可疑。
往后的日子里，麻亦老师总是找一个又一个的借口接近大夫，从6月1号到6月20号，几乎每天都会抽一点时间去这家医院，一开始的几天是拿病例作为借口，病好后便说是要感谢大夫所以就每次来都带好东西给大夫，久而久之大夫也习惯了这位女性给自己送礼，慢慢的麻亦开始牵扯到灵枝方面的事情。
6月21日，这天傍晚，距离测试荷糖能力已经过去有一个月了，麻亦再次来到第四人民医院，手里拿着一袋无籽葡萄上电梯到三楼的原大夫诊室。
当她走进原大夫诊室的时候，两位眼熟的人映入眼帘，听到门外有动静，这两人同时回头看向麻亦老师：“哟！斯利安德学院A-301班主任，好久不见。”
开口说话的是荷糖，坐在他旁边的就是荷歌，因为两人是双胞胎所以麻亦觉得两人都眼熟，而大夫死气沉沉地盯着麻亦。
麻亦瞬间认为事情败露了，但还是决定赌一把，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地走进诊室内向三人打招呼说道：“哟！你们好，我是来给大夫送水果的...”麻亦老师表情慌乱，双手微微颤抖着将水果放在大夫前面的桌子上。
随后转身就要离开：“我今天来送水果的，先走了。”
这时候荷糖早就看穿了一切说道：“不打探消息了？”
“！！！！！”明明早有心里准备却还是惊到了，麻亦缓慢转身看向荷糖荷歌说道：“你在说什么啊？我只是来送水果的。”
“是吗？那好吧。”荷糖没有怀疑对方，因为他早就知道。
“是...是的。”麻亦点头后，缓慢走出诊室，可下一秒他眼前的景象发生了变化，她确确实实的走出了门外，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出现在了荷歌的左手边。
荷歌正用坏笑的表情盯着麻亦老师，麻亦不知所措地问道：“这...这是？”
荷糖也看向麻亦，简单的告诉了她实情：“这是我弟的能力，可以开启虚空洞，刚刚的是陆地洞，可以穿梭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地方，但是那样会大量消耗灵粒，所以需要慎用，而手上有制灵环的你，永远也走不出去。”
“虚...虚空....洞？”麻亦开始有些慌了，她声音有些颤抖，从荷糖口中得知，现在他肯定是什么都知道，一个月前测试完荷糖能力后就重新戴上了制灵环，现在在平民区根本无法还手。
“对，用你们会长的话来说应该就是特殊能力之一的——虚实空洞吧。”此话从荷糖口中一出。
麻亦百分之百肯定了，拥有完全掌控的荷糖现在什么都知道。已经没有狡辩的必要。
麻亦还是有些好奇的问道：“是谁告诉你的？还是你的能力就是可以看透一切？”
荷歌替荷糖回复道：“是仕武说的，仕武知道特殊能力的存在也是绘珍亲口告诉他的，当然荷糖被你们纳入怀疑对象也是仕武告诉绘珍，然后绘珍再告诉你。”
荷糖此时站起身来对麻亦说道：“没错，所以我倒是很感谢你们，就因为这样，我们现在可以自由的使用能力了，真是托了你们的服，现在我们没打算怎么样，只是能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呢？”
荷糖眼神坚定看着麻亦，麻亦知道不抵对方，于是无奈答应了：“好吧...那就坐下来谈谈。”
“多谢。”荷糖向麻亦道谢后，随手拿了一把椅子给麻亦坐下，并且锁好了诊室的门。
大夫，荷糖，荷歌，三人盯着麻亦看。见麻亦不开口说话，于是大夫起了个头：“那个，你一直送我水果，我表示很感谢，但实在没办法，早在五月份中旬的时候，荷糖就猜到了你们会通过查找资料的方式找到我这里，并且套近乎获取消息，所以我...”
“没...是我大意了，早应该料到完全掌控能抵消我的大脑麻痹。”麻亦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被父母教训一样，低沉地说着。
荷糖见状感觉自己是不好的一方，于是解释道：“没有，本身我是不能解放能力的，要不是我们班那个班长给我来了一下我都不知道。”
现在的荷糖给麻亦的感觉跟当初开车送他回家的完全不一样，眼神语气都非常的坚定：“你...好像变了。”
“不过才跟我对战过一次，送我回家一次就有能力知道我的性格变没变了？”荷糖语气确实不往以前，荷歌也是在荷糖记起被麻痹掉的事情后开始感觉到不一样，现在相处久了，已经习惯了荷糖目前的性格。
过了一会荷糖承认：“确实，班上的同学也说了，我的性格相较以前变了很多，毕竟当你的能力是完全掌控后，人世间所有的心理历程很快就会看腻的。”
“那可真是个自残的能力啊。”麻亦脱口而出。
荷糖便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如果看到了很多痛苦的事，也会对自己心理照成一定影响吧？”
荷糖深思了一会说道：“emmm，那确实，不过这种东西习惯就好了，毕竟这是我的能力，我也抛不掉啊。”
“闲聊到此为止吧，说正题。”荷歌打断了这两人的聊天。
荷糖点头示意，随后问道：“所以，你们调查我们这些所谓的特殊能力者有什么目的？”
“我也不知道，会长下达什么指令，我们就做什么。”麻亦如实回答。
没有完全掌控的荷歌看向哥哥，荷糖点头说道：“嗯，她确实不知道，没有撒谎。”
“你都有能力知道我的事，为什么还要问？”麻亦以为荷糖的完全掌控是可以直接知道所有事情的。
荷糖摇头回答：“我的能力可以读取人心，但是你不知道的事我也没办法知道，只是想看看你老不老实罢了。”
“就这样？那你一开始根本就不需要把我留下来啊。”
荷糖叹气道：“事实上把你留下来另有目的。”
“什么目的？”
“我们希望能跟你进行合作，你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十枝起源以及其他人就行。”
“合作？你想跟我合作什么？”现在的荷糖能够读取人心，麻亦也就不会去拉扯什么，按着荷糖的步调走，看看对方是想干嘛。
荷糖一脸严肃地说着：“目前我们的目的是打算摸清楚十枝起源想干什么，我知道你们的行动是那家伙起的头，至于他的目的我还不知道。”
“所以你是想让我帮你调查起源目的？嗐~~如果你真的能够知道我所知道的，那你应该懂得，起源那小子并不打算告诉我，他这么做的理由才对，我之前就问过他了。”
荷糖轻笑表示：“我当然知道啊，所以才让你帮忙调查。”
麻亦无奈笑了，还以为荷糖有了完全掌控会变得多聪明：“呵呵~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
“你不懂谈条件吗？”荷糖表现得很轻松，还是一副拿捏的样子。
“条件？...首先啊，我不会去帮你，那就没有任何必要谈这个条件。”
“你不也是想知道起源调查特殊能力者来干嘛吗？你帮我，我用完全掌控帮你分析，帮你想对策，如何？”
“哈？”麻亦不理解，荷糖要是有完全掌控自己去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另叫他人。
这时候荷糖双眼通红，和上次解放能力的他一样：“用完全掌控来看待世界，很多东西都会变得无趣，我们某种意义上，目标是相同的，你想知道起源这么做的目的，我也想知道起源调查特殊能力者来干嘛，一个是什么事都不跟你说的人，一个是有完全掌控，并且跟你有共同想法的人，甚至主动与你合作，你…怎么选？”
麻亦有些犹豫，她在想着要怎么做，现在不给出一个答案，估计荷糖他们是不会放她走的，自己现在使用不了能力，面对眼前的两位特殊能力者，属于是进退两难。
荷糖这时候又开口说道:“这样吧，不单单是这方面，其他的我都可以满足你，你想知道的，我可以通过我的能力来帮你完成，我也不会去强求你什么，帮我一点点从起源那里套话，你是那边的教师，最不会引起怀疑，而且你本事也是有任务在身，想要因此接近起源相当容易。”
确实如荷糖所说，麻亦可以无条件接近起源并且不被怀疑，但还是有点不太放心，刚刚荷糖说了可以谈条件于是麻亦便问道:“如果我同意了你的提议，那你能否告诉我你调查起源的目的又是什么吗？”
“当然可以，而且不算是你提出的条件，也就是说我可以直接告诉你我的目的，你可以另提其他条件，来换作你行动的资本。”
荷糖果真完美的满足了麻亦的需求，换作这一点，起源那边是什么都不愿透露:“那行，我另提条件，我帮你调查起源，那你就必须告诉我你的能力具体能干什么，还有荷歌的，以及你们所知道的特殊能力者，怎么样？你肯吗？”
荷糖笑了，早就料到会是这样:“我只能告诉你我能力未解放前和荷歌能力未解放前的作用，至于解放后能干嘛，我无权透露。如果全部都说了不就是正中你的下怀吗？你可以因此直接上报给起源，所以我没必要做这么大的赌注。”
荷歌这时候也开口说道:“没错，而且你都还没有行动我们更加不能直接答应你，但是关于我们所知道的特殊能力持有者还有谁倒是可以先说，我们知道你是退役下来的老兵，自然没想过你会一下答应，早早之前就跟你讲了，我们有完全掌控，你的小心思我们都懂，别指望能从我们这里套到免费的消息。”
“呵呵，谁知道呢，我本来的目的就是调查荷歌你是不是特殊能力者，现在都不需要调查了，你已经是了。”麻亦故作镇定。
荷歌却嘲讽道:“你觉得你出得去吗？”
“emmm……”麻亦沉默了，她确实出不了这扇门，就这样耗着，麻亦也没办法。
荷糖最后一次质问对方:“最后问你一次，帮还是不帮？其实在你心里早就有了答案，我想听你说出来，起源什么都不告诉你，我大把事能跟你说，你任务失败了就失败了，起源也不会拿你怎么样，他又不知道实情，你还有什么好顾及的？”
听完，麻亦内心做了会心理斗争，不一会她便答应了荷糖的条件说道:“好，我答应你，相对的，请你告诉我你们能力的作用，以及调查会长的目的，还有所知道的特殊能力者是谁。”
“好，我告诉你，首先特殊能力者目前我们只知道是仕宸仕武，我还有荷歌，我完全掌控，未解放能力的时候能够看到接下来几秒后的事情仅此而已，荷歌的能力虚实空洞，在未解放时可以开启小型虚空洞，洞跟现实是相连接的，可以让物体和动物来回穿梭，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这时荷歌阻止了荷糖。
荷歌担心对方是假装答应于是轻声靠近荷糖的耳边说道:“你现在就说给她，就不怕她反悔吗？”
荷糖也轻声对荷歌说道:“放心，我的能力是完全掌控啊，我要是不确定我会说？我就是因为知道了她一定会帮才说的。”
“那行吧。”荷歌不再打扰荷糖，荷糖便接着讲刚刚的事:“至于我们为什么要调查起源是因为他很奇怪，我之前见过他，在四月份的斯立安德上半年比赛中，我从他的眼神里感觉到了不妙，他的内心肯定跟重现在世人面前的不一样，你应该也发现了，而我也是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感觉到将来会有非常可怕的事会发生，而引起这件事的幕后主使一定就是十枝起源，具体我也还不明白会是什么样的事情，但我有预感，完全掌控带给我的预感，所以我希望能托你帮忙调查起源，好阻止这件事的发生。”
听完麻亦并不能百分百确定荷糖说的属实，心中还带有怀疑的成分:“就算你这么说……我确实有时候感觉起源总是在隐瞒些什么事情，但……调查他这个人可是很难的，一时半会可能套不到任何东西，而且……”
荷糖叹气道:“哎～我说了，有完全掌控在，我可以帮你打探到你想知道的事，这次行动你的收益最大，能够同时从我和起源那里知道所有事情，我再最后说一遍，我能预感到未来会有非常不妙的事发生，你的学生，你的家人，你想保护的一切都会随之消失，帮助我解决问题，就可以阻止这件事的发生，等起源的事情被揭穿后，你就会感谢我的。”
荷糖眼神坚定，不像是闲着无聊没事干，会长也说了，完全掌控就是什么事都能知道，那么荷糖说的极大可能是真的，会长自身的问题也很大，这么久观察以来发现荷糖并不是那种很会撒谎的人。
最终麻亦抱着试一下的心态彻底答应了荷糖的提议，并且作为交换说道:“现在我还没从会长那里得到消息，没办法跟你们等量交换，你们告诉了我你们的目的，那我也可以相对先跟你们说下我所知道的怎么样？”
荷糖摆手说道:“不用了，在你看见我的那一刻，你心里想什么，知道的东西我全都看见了，没有必要再说什么，我心里有数，荷歌。”荷糖转头让弟弟把门锁开了，准备放麻亦老师回去。
“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麻亦礼貌点头后便准备出门离开。
荷歌立即问道荷糖:“真的没事吗？她会帮我们？”
荷糖肯定的回答道:“放心，她会的，因为……我已经看不到她身上的任何东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