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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唐】我在扬州捡到一个明教娃娃•下9.0

2020-03-18 02:30 作者:一大杯橙橙汁儿  | 我要投稿

#今天沉行哭唧唧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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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沉行郑重地点点头,又讨好地偏过头去亲他的侧颈,吮出一个个红艳的小印子。

  唐轻言实在没力气再折腾了,只好随他去。

  他脑袋昏沉,身子又被过度索/求了一番,没一会工夫便沉沉睡着了。

  ……

  ——师兄,师兄。

  呼唤声由远至近,唐轻言眼皮挣扎了一会,缓缓地睁开。窗外竹海翻涌,几缕细碎的阳光透过窗照了进来,风裹挟着雨后的湿润气息,轻轻地抚过皮肤,留下一丝令人舒适的温凉。他扶着额头从躺椅上坐起身,怀里的小滚滚一骨碌,顺势躺到大腿上,瘫着肚皮,胖乎乎地爪子挠了挠脑袋,继续睡。

  唐轻言有些迷茫地扫视着四周,窗外却突然探出一颗脑袋,将他吓了一跳。

  “唐如诉!”唐轻言听到自己嗔怪了一声,起身往窗口挪去,少年音清朗又稚气,“你吓到我了!”

  唐如诉嘿嘿一笑,踮着脚,双手抬高,将一个小竹篮子摆到窗台上,唐轻言凑近了看。

  ——是一篮子红彤彤的小果子,绿叶葱葱,还带着露水儿。

  “这是什么?”唐轻言两指拈起一颗,有些好奇。

  唐如诉扒着窗台,下巴搁在手背上,奶声奶气地解释道:“门里花了大价钱从岭南运来的,师父给咱俩留了一份,好像,好像说是叫……”

  他歪着脑袋思索了一会,尔后笃定地道:“叫荔枝!嗯!”

  “我刚尝了一颗,好甜的。”他从篮子里拿了一颗,握在手里,两个小拇指笨拙地一压一掰,红色的果皮褪去,露出里面洁白如玉般的晶莹果肉。

  他努力地抬高手,将果肉递到人嘴边:“师兄也尝尝吧!”

  唐轻言细细打量了一下,这才张嘴纳入,饱满的果子将腮帮子撑鼓起来一块。

  一股奇异的清甜在口腔内炸开,他眼睛一亮,下意识地嚼了嚼,叹道:“好吃诶……”

  “是吧!”唐如诉笑了笑,将篮子往旁边移了移,双手撑着窗台,轻身提气,轻巧地跃上窗台,一屁股坐下,扒着荔枝,道:“师父又去出任务啦,师兄也别老闷在屋子里头噻,大师兄他们说下午去嘉陵江边抓鱼,让我来问问你。”

  “唔,我去的,让他们多备一个网兜子……”

  雨又下起来了,稚子的嬉笑声融进淅淅沥沥地雨声中。

  略昏淡的光线将二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相互缠在一起,像一团浓稠化不开的墨。

  唐轻言似察觉了什么,忽地扭过头,却见地上的影子不知何时脱离了地面,大张着嘴,张牙舞爪地将冲他袭来。

  他瞳孔一缩,几乎是本能性将身边的唐如诉推开,还不等他做出反抗,满地漆黑的触手已然缠上他的四肢,顺势直上,扼住了咽喉,生拉硬扯地将他拖离开。

  “——师兄!”

  竹篮覆翻,红润的荔枝滚落了满地。

  他拼了命挣扎,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最后一丝光明消逝在眼前,身体失重般坠下,灵魂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周围的景象快速变幻着,枫华谷里如血般鲜红的枫叶随风起飞,带着战火与硝烟冲上广袤的天际。他伸手去捕抓,指尖在触及的一瞬间,血色的天空却如镜花水月一般轰然破碎,碎片倾泻而下,他无可阻挡,皮肤被割出道道细小的血痕,血丝纷飞,逼得他不得不闭上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那令人肉疼的割风声终于停了,他试探地睁开眼睛,只见眼前烛火幽幽,倒影在酒杯中,炸出一朵绚丽的小烛花。

  他持刀立于帐中,温热的鲜血顺着漆黑的刀身下滑,自刀尖滴落,沙土被浸泡出暗红。

  他收刀回鞘,抬腿将脚边还在抽搐的尸体踢开,抬眸看向桌对面的狼牙统帅,勾唇道:“现在你的筹码没了,阿奴尔将军,我们可以开始谈生意了吗?”

  对面显然没想到他会如此决绝,帐中的窃窃私语瞬间噤声。

  “不愧是暗堂的掌权人。”阿奴尔抚掌大笑:“自己的师弟都下得去手,唐先生真是年少有为啊。”

  “阿奴尔将军谬赞了。”他抬手,将桌上的密信甩滑到人面前:“这是我唐门给出的价,将军看看,合适的话,这批货半个月后便可送达。”

  谈价议价的过程漫长且沉闷,唐轻言都不知当时自己是如何熬下来的,只觉得身后,那颗沾满灰尘的同门的头颅,正惨白着脸,直勾勾地盯着他。

  晚风吹拂而过,携带来一丝瘆人的寒意,他忍不住地打了个颤,耳畔却陡然响起一声悠长的禅钟巨响,令他精神一震。

  眼前的情景再度变幻,层层迷雾散去后,一尊威严古朴的佛像立于身前,青灯悠悠,五台山的老主持双掌合十,立在身后,沉声道:“你满手人命鲜血,一身杀孽早已无法洗净,竟敢踏足佛门净地!”

  他眼神一凛,张了张嘴,还未说话,周遭的一切忽然迅速破败而去,老住持的身体也快速腐败老朽,化成一具白骨,空洞的眼窝里闪烁着诡异的幽绿萤光,纤长苍白的指骨仍直指着他,高声指责道:“你这种害死师父,弑杀同门,手上累累血债之人就该堕下十八层地狱,尝尽刀山火海之苦!”

  “你闭嘴!”他怒极了,反手抽刀而出,刀刃在寒夜之中泛起森森冷光,“我的所作所为,还轮不到你来评判!”

  话音刚落,他腹部骤然一疼,一把暗金色的法器干净利落地穿体而过,滚烫的鲜血从创口之中喷涌而出。

  他颤巍巍地扭头,方才还慈眉善目的佛像倏然换了副青面獠牙的面孔,居高临下地睨着他,隐在黑暗之中的四只手掌,皆高举着法器向他刺下。

  “鬼无常就该归于地狱!”

  老住持嘶哑的嗓音就像一把钝笨的锯子,粗暴地架在神经上来回拉锯着,搅得满脑剧痛。

  “你……!”他喷出一口鲜血,第二把法器带着劲风呼啸而至,重重地击穿肉体。

  “——不!”唐轻言猛地睁开眼睛,瞳孔缩成一点,惊恐未消地顶着头顶的梁架。

  明媚的阳光随微风吹进屋内,窗外竹海沙沙,正是午后好时光。

  他喘息着,片刻后才重新合上眼皮,抬手摁住太阳穴,平复下胸腔内剧烈跳动的心跳。

  “只是梦……”他喃喃安慰道:“只是梦而已……”

  缓了一会,他才双手撑床起身,甫一动作,就被从尾椎处窜升而起的酸痛给打回了床上,浑身的骨头发出难以承受的脆响。

  “嘶……!”他狠狠地倒抽了口气,扶着腰呲牙。

  屋外传来几下脚步声,紧接着卧室的珠帘被掀开,陆沉行端着托盘走了进来。一见他这副模样,小狼崽当即放下手上的托盘,一箭步地冲到床前,紧张兮兮地伸手扶他:“师,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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