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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有来生【八】

2018-11-15 00:44 作者:是高仿偶遇v呀  | 我要投稿

#圈地自萌系列

#切勿上升蒸煮

#并不知道该起什么名字的小说系列

#ooc我的锅。哼!就ooc,不用劝我善良!(手动捂脸哭)

 

 

—『新年愿望』

 

腊月的风一天比一天冷,张云雷裹着大氅,窝在房中。杨九郎从西厢房搬进正房也有几个月了。当初搬的时候,还遭到了姐姐的反对,张云雷美其名曰,监督自己读书。这个理由完美的堵住了所有人的嘴,就连本来抱怨着主子不疼了的春丫头都不再多说一句。

“九郎,冷。”

杨九郎才进门,就听到坐在矮榻上,已经被良丫头他们裹成球的自家爷在叫唤。

“爷,我这就给您关窗。”杨九郎任命的走到窗前,探出头去把窗关上。窗外的白雪,本来映得房间透亮,先下一关,房里又昏暗了起来。“你先把书放下,等我点了再看,仔细伤了眼睛。”

点了灯,又拨了拨炭盆里的炭,噼啪的爆花声儿在安静的房内显得特别清脆。张云了伸着脑袋,看着忙里忙外的人,满脸都是笑。

“今年,你不回家过年了吧。”见杨九郎忙完了,从大氅的缝隙里伸出一只手来,拉着九郎就在自己身边坐下。

“嗯,不回去,陪爷过年。”

张云雷拉着他的手不放,垂着脑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了口。“九郎,对不起。前几日我问了姐姐,才知道那个人奸淫了好人家的女儿,你是为我好才不让他来的。我不该……”撒娇似的拉着他的手摇了摇,然后抬头道,“原谅我好不好?”

杨九郎见小祖宗这委屈的样子,不自觉笑了,“爷若不提起,我早就不记得这事儿了。倒是爷,在爷心里,我就是个就仇的人吗?”

张云雷一听,委屈的撅着嘴。杨九郎见了,更是觉得可爱极了,心里想着,这小祖宗卖萌没人挡得住。抬手就在人翘的老高的嘴上刮了一下,安慰道,“爷可要记得,我是向着爷的。”

这可乐坏了张云雷,头一歪,就靠在九郎肩上,“九郎,你真好。”

抬手拍了拍张云雷的头,杨九郎将人扶正,道,“过了年,就是爷的生辰。今年可有想要的?”

张云雷乌溜溜的眼睛一转,说,“带我去听戏可好?”

“爷要出去听?”

“对,出去听。”

杨九郎站起来思索了一会,又摇了摇头,“不行,戏院人多,爷受不了。让老爷请了戏班子来院子里唱也是一样的。”

“不嘛,我就想出去听。”

张云雷好久之前就羡慕杨九郎,好几次于老爷请姐夫去戏园子,都让九郎跟着作陪,自己身子弱,家里从不让他去人多的地方。

杨九郎蹲在张云雷面前,每次他要说服这小祖宗,总是习惯蹲在他面前,抬头看着他。“爷,咱不去。外头的戏子会唱什么,还不如爷唱的好听。”

“真的?我唱的好听?”

“那是自然,您可是什么都会。”

张云雷想了想,还是不依,“可是,每次经过戏园子,我只能看一眼,都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样的。”张云雷现世小时候自然是跟着去看过戏,那时候都是在剧院看的,哪有在戏园子里听过。

杨九郎在他身边坐下,把已经被冷落的书塞到张云雷手里。

“爷,待会太太来查功课,我可不帮你。”

这话一出,张云雷慌了。打小就怕姐姐的张云雷,听见要来查功课,这手里的书都险些拿不稳,哪还有心思追问更多和戏园子有关的事。杨九郎好笑的看着临时抱佛脚的张云雷,起身把灯又拨亮了一些。

日子就这样在打闹和读书间悄悄的过了,转眼就是年三十,一家人在正院用过年夜饭,张云雷就瞌睡的不行。因为过年,桌上就让张云雷喝了两杯,这会儿酒劲上来了,哪还坐得住。杨九郎见了,起身和老爷太太告了退,就扶着张云雷回房去了。

刚进屋,张云雷呲溜一下就蹬了鞋子钻进被窝。杨九郎一脸无奈的看着小祖宗已经用被子裹好了,弯腰把炭盆端近了些。

“九郎,你不睡吗?”张云雷裹的只剩下眼睛之上露在被子外头,在被窝里闷声问。

“爷睡吧,我要为爹娘守岁。”杨九郎细心的给张云雷掖好了被角,坐在床头,把被子往下拉。“别把自己闷坏了。”

张云雷听了话,一时间困意全无。对啊,守岁,祈求父母健康平安。这世爹娘走得早,家里有姐姐姐夫守岁,每年自己都早早就睡了。可现世的父母呢?来这世十几年了,竟然没有为父母守岁过。

“我也一起守。”张云雷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杨九郎见了,连忙把大氅拿来给他披上。“怎么突然就来了兴致要守岁了?”

“嗯……给姐姐姐夫祈福。”张云雷对着杨九郎嘻嘻一笑,“把三个丫头叫来,一起热闹热闹啊。再让后厨做几个小菜?”

杨九郎闻言摇了摇头,这小祖宗想来是睡不着了,也罢,过年,陪他闹吧。“小菜可以,可还要来壶酒?”

听到有酒,张云雷双眼冒光,“那自然好。”话才说完,脑袋上就被轻轻敲了一下。

“就知道爷要这么说。”杨九郎瞪了他一眼,本就不凶狠,这一眼也没啥用,张云雷还是笑嘻嘻的看着。也是过年,开心的日子,九郎也不好驳他。“只说一句,要酒可以,不许多。我说停,爷得停,要不然没有。”

“好好好,你说什么我都听。行了吧?”张云雷这已经迫不及待了,“把几个丫头喊来?”

杨九郎把张云雷按在矮榻上,拿大氅毛毯裹好了,才道,“几个丫头在张嬷嬷房里打马吊呢,你这时候把她们喊来,小心她们找你要压岁钱。”又给他身后垫了几个软垫,“就我陪您守岁,可嫌弃?”

没等张云雷回话,杨九郎已经出门去了。张云雷看着他出门,心里压着的愧疚又涌了上来。肩头一抖,紧了紧大氅的领子,走到窗前,一把推开。夜里没风,但温度不高,还是冷得他一哆嗦。月光映着白雪,窗外的桃树已经光秃秃的只剩枝丫。不远的院墙边,青竹也被雪压低了头。墙外的一枝红梅越墙而过,在满目皆白的院子里,格外显眼。张云雷靠着窗沿,抬头看着月亮,心里想着,爸妈是不是也看着同一个月亮。

杨九郎进屋时,就被眼前这一幕惊艳了。修长的身影,宁静的靠着窗,抬头远目,好似一点声儿,就能将这人惊跑。

“九郎?”张云雷听见了脚步声,回头看。本就是在想心事,眼窝子里还含着泪光。这一眼,让杨九郎心里一揪,有些疼。

“爷怎么站在风口上?”杨九郎定了定神,端着酒菜就进了屋。才把东西放下,就上去一把将张云雷拽回了矮榻上。

张云雷眨巴眨巴眼睛,偷摸摸的把眼里的泪就抹袖口上了,坐在榻上回,“赏雪。”才说完,突然就笑了。

“爷这笑什么?”

张云雷看了一眼杨九郎,道,“突然诗兴大发,想要吟诗一首。”

杨九郎把温好的酒,拿小酒盅给端上桌,听这小祖宗要吟诗,一时也好奇了,“爷说来听听。”

“你听好了啊。”张云雷神秘兮兮的说,“这首可了不得,头一句,天上一阵黑咕隆咚。”

九郎这一听,也跟着乐,这哪是小祖宗写的,这不是《雪赞》吗?看破不说破,只等下一句。

“这二一句,好似白面往下扔。坟头倒有馒头那么大的个儿,井是大窟窿!”说完,张云雷自己先倒在榻上笑得花枝乱颤。杨九郎无奈的看着他,也跟着笑。

窗外传来了一阵鞭炮声,把两人的思绪拉了回来。

杨九郎举了酒杯,“爷,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九郎。”张云雷也举了杯。

“爷可有什么新年愿望?”

“愿,新的一年,我们两个越来越好。你呢?”

杨九郎抬手,执杯轻轻碰了碰他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并没有言语。

我的愿望,便是角儿能事事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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