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狩猎

本来，两位骑士是想在莱拉身边跪一晚上来谢罪的，但莱拉的态度很明确——给老子滚去守夜！莱拉感觉这一觉睡得特别香，可能是因为实在是累坏了吧。 第二天肯定要想办法先联络第二教庭。至于方法呢，听起来倒也简单，去一个很高的地方，弄一个特殊的法阵就行了。刚开始执行时也挺简单的，地方很好找，甚至不用莱拉登高规划路线。去那的路也很好找，因为压根没路，两点一线，让两位骑士砍出一条路就行了。克劳尼虽然是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但好歹是个经常出外勤的冒险者，不作死穿高跟长筒靴一类的玩意出外勤，体力还是跟着上的。 事实上，克劳尼现在还挺高兴，两位辉光骑士为自己开路，莱拉和博多为自己挑着四罐富含魔力的泉水，一位枢机副教背着便当和自己一路说笑着，路上连一只虫子都没遇见，简直像是一次愉快的远行。 莱拉有预感，这事不会这么简单，事实也确实如此，因为那个法阵是立体的，要竖几块石英石碑，上面还要刻上特定的符文。石英好找，切块也不难，精细处理由克劳尼自己动手，搬上山就是个大问题了。但这个问题没有困扰到博多，因为莱拉也觉得他是个废物，但他并不是完全没用，这种事也不可能明说。莱拉当时就一边深情得望着他，一边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保护大小姐和副教的重要任务就交给你了。”石头快到山顶时，他能来搭把手也是莫大的慰藉，那些石块最后立起来也要靠他和副教帮忙。 运输石块的方式原始但有效，一大块木板，几根结实的木棍，石头放上面，下面的木棍循环滚就行了。石英的开采就更简单了，莱拉兽化，两位骑士上点buff，瞄准矿簇根部，一剑下去就是一次小型爆破。 累死累活折腾了三天之后…… 夕阳西下，莱拉和两位骑士背靠一大块废料，默默看着克劳尼背影。她站在法阵中间，闭着眼睛，双手引导着环状的银色法环，口中念念有词，石碑上的符文也随之放射出银色的光辉…… 夜幕降临，石碑上的符文猛烈闪烁了一下，直接把莱拉和两位骑士拉出恍惚状态。 芬利:“发生了什么?克劳尼小姐，您怎么样了？” 佛罗茨：“嗯?” 莱拉：“谁tm又想流血?” 克劳尼转身，撩了下头发，疲惫地说道：“可以回家了，我的骑士们。另外，晚饭是什么？” 克劳尼对晚餐很满意山顶的景色很漂亮，熊掌很美味，辉光骑士身旁很温暖。那头熊很聪明，也很谨慎，它观察了好几天，它明白早上的莱拉和另外两个白罐头是它惹不起的，所以它决定在傍晚，在莱拉和两位骑士精疲力尽时偷袭他们，再回过头把山上的人也杀了。 于是便有了这顿饭。 熊肉确实不好吃，但人饿起来还有啥是不好吃的呢？结果就那头800斤的熊就吃了一顿晚餐，和一顿早饭。 第二天上午，法阵自动启动了，从中走出一位“恶魔稽查官”，一位裂隙追踪者，一位“牧师”，三个“人”看起来非常正宗也非常专业，闻起来也有着一丝若隐若现的恶魔气息。 追踪者踏上地面后什么也没说，也没搭理众人，径直朝着东边快步走去。德鲁伊似乎很讨厌他们，转身走入了森林之中。 “稽查官”：“太好了，还有人能帮忙。哦，我们美丽的克劳尼小姐啊，这是您应得的。” 说着就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大袋沉甸甸的金币。 “牧师”：“您就是猎犬小姐吧，您今年几岁了?” 莱拉：(我也想学这个。)“哦，抱歉。那个，关于我的年龄，我只能说肯定大于16岁。” “牧师”：(至少还能用20年。) 那袋金币沉到克劳尼用双手去接都差点摔倒。 克劳尼：“诶，嘿嘿嘿，金币，我的金币。” “稽查官”：“啧啧啧，这可不像话呀。” “稽查官”扯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位衣着华丽的“名媛”。“名媛”又扯掉了自己身上那件华丽的“礼服”，变回了“稽查官”，并将那件“衣服”递给了克劳尼。克劳尼瞬间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小声咳嗽一声以后看了眼博多。 冒险者，主教，辉光骑士心领神会，纷纷转过身去。 见此，莱拉小声对加洛什问道：“所以，你们平时都是裸着的?” 加洛什：“额，算是吧。” 莱拉：(哦，有趣。)“博多啊，要我说，克劳尼的身体可真是太美了，你觉得呢？” 在场的所有除博多以外的人都听出来了，这是个有趣的陷阱。 博多：“是啊，是很美丽。” 莱拉：“哈哈哈哈哈……” 加洛什：(别太过分了，虽然我也觉得会很有趣，哈哈哈哈……) “稽查官”:“两位就是双子骑士吧，早有耳闻，相见恨晚。你们现在听谁指挥。” 芬利：“普勒副教。” “稽查官”：“副教，我们需要您的帮助。” 副教：“义不容辞。芬利，佛罗茨，你们现在听它指挥。” 芬利：“遵命，大人。” 佛罗茨：“是。” “稽查官”：“你们可以叫我约翰。现在，我来分配下任务。两位骑士，执行这次的任务，你们必须分开，能否接受?” 芬利：“我们将坚决执行命令。” 约翰：“很好。你们的任务很简单，这个方向，走直线，翻过两座大山，你们会看见一条宽阔但水很浅的河流。我命令你们沿着河流搜索，每当找到可以同时容纳5人通过的洞口，岩缝，或其它同类性质的地形时就立刻报告，随后继续搜索。” 说着，约翰从“牧师”身上扯下两块冒着黑气的共鸣石交给两位骑士。 约翰：“一些洞口也有可能会被隐藏起来，你们要注意。任务暂时没有时间限制，但你们要尽快完成。你们需要什么物资，还有什么问题吗？” 芬利：“几块行军饼干，一些糖和盐就行了。” 约翰：“嗯。这些够了吗？” 芬利：“足够了，长官。那我们出发了。” 约翰：“愿伊塔法拉的光辉指引你们。” 芬利：“愿圣母保佑你们。” 佛罗茨：“愿圣母保佑你们。” 莱拉：“啊，那我们的任务应该不会太难。额，我们还会在一起吗？” 加洛什：“这件事都不好说，比赌马还刺激。” “牧师”：“猫到了陌生的地方会很紧张，这样就没办法抓老鼠了。” 莱拉：“哇哦，你的北境通用语说的很不错，可为什么我觉得我没听懂呢？” “牧师”：“有问题就问，很好。你可以叫我杰克，我的刚才的意思是，之后的任务你会和……” 加洛什：“加洛什。” 杰克：“是的，会和加洛什一起完成。” 杰克：“地图。谢谢。尊敬的主教和冒险者先生，还请你们回避一下。感谢理解。我们把这片山区分成了这6个部分，每个部分都应该有一个敌人。辉光骑士搜索的河流有这么几条支流，这些支流附近可能藏着战争物资和传送门，你们要去看看。你们负责上面这两个区域，我和约翰，会负责下面四片区域，目标是控制或杀死我们的敌人，控制优先。还要找到那些物资，如有必要，则将其摧毁。那些物资的藏匿地点很可能会被监视，所以你们要优先找人。控制或杀死一个人以后，立刻使用这种冒黑气的共鸣石。找到物资以后，立刻使用这种红色的共鸣石，之后把它扔在附近的地上。还有什么问题吗？” 莱拉：“很多，我甚至不确定全部问完我还有没有时间去完成任务。” 杰克：“磨刀不误砍柴工，问吧，我们至少还有两个天时间可以讨论计划。” 莱拉：“嗯，啊，从哪里开始呢……我们的对手，是活着的，有心跳的，需要吃东西的人，是吗？” 杰克：“是的。” 莱拉：“他们体内会有恶魔，会和什么什么神签订什么契约吗？” 杰克：“都有可能，但概率不高。” 莱拉：“他们都有共鸣石用于相互联系，也能联系他们的……额……国王是吗？” 杰克：“有极大的概率是这样的。” 莱拉：“那我更疑惑了，本来闹出的动静已经够大了，为什么还要让那两个白罐头去，去……招摇?” 杰克：“我们的世界，在战争开始之前，有恶魔被吸引过来是很正常的。而双子骑士现在正好服役于专门讨伐恶魔的部队中。能理解这样安排的用意了吗？” 莱拉扫了眼约翰的装备后说道：“我懂了。那之前的动静，我们是在赌他们没注意到是吗？” 杰克：“或者说，理解错了。” 莱拉：“那，在你的预计中，他们给你们准备了什么惊喜?” 杰克：“一个或是多个位于地下，与这个同级，甚至更强的传送阵。也有可能是传送门，但概率比较小。” 莱拉：“吼吼吼，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是这样啊，我还在想你们为啥要难为一帮倒腾武器的。” 杰克：“我们不管走私，除非你叛国，或是背叛了这个世界。” 莱拉：“意思是这次的委托，我至少要让他们放弃送军队或是其它危险的东西过来的念头是吗？” 杰克：“要看具体情况，大概率是这样。” 莱拉：“大概率?” 杰克：“最好是让他们送来一整个军团的尸体。” 莱拉：“就凭我们?” 杰克：“我们有克劳尼，只要能传递正确的错误情报，剩下的就简单了。” 莱拉：“你们都能彼此联系是吗？” 杰克：“被允许的情况下可以，哪怕……嗯，我们是第一次遇到您这种情况，有些事我不想透露，我怕违规。这样对你我都好，您你能理解吗？” 莱拉：“完全理解，谁还没点小秘密呢。但我希望您能理解我的怨念。” 说着，莱拉看了一眼博多，约翰正和他在说一些事情，估计他又被交代了一些“光荣”的任务。 莱拉：“我保证过一会就好了，绝对不会影响我履行契约。” 杰克：“我想无论结果如何，和您合作一定非常愉快。您还有什么问题?” 莱拉：“为什么不多派点人手?” 杰克：“很尖锐的问题，但我保证，只要您能证明您值得信赖，我一定如实相告。您还需要什么物资吗？” 莱拉：“好吧，我需要一些眼珠和大量的肉。” 杰克：“什么?” 半小时后，杰克弄到了莱拉需要的东西，几罐可以食用的，主要用于炼药蜥蜴眼球。莱拉又把这些眼球放在糖水里泡了半小时，期间，莱拉和第七教庭的特殊工作人员探讨了自己的计划。随后便带上一罐眼球，和加洛什上路了。 由于莱拉每次工作时都干得过于干净利落，甚至经常搞得顾客很没面子，这导致了莱拉在人类中反而没什么名气。但在狼族中，情况刚好相反。这次，莱拉与本地的狼族达成的协议非常简单:所有的狼现在立刻去狩猎，之后莱拉会在冬天给它们提供大量的肉。由于莱拉的声望和前几天的宴会，所有能动弹的狼都出动了。 莱拉是这样想的，既然对方是活人，那就会死且怕死的毫无意义，他们肯定会避开狼群，这样要搜索的范围就小多了。另外，在这种情况下，漫天飞舞的鸦群就显得合理多了。 每一头狼都是莱拉的鼻子，每一只乌鸦都是莱拉的眼睛…… 区域最高峰的山脚下…… 莱拉：“这不错呀，整片区域一览无余。” 加洛什：“嗯，地图好像有点问题啊。” 莱拉：“他们都是正常的人类，那意思是他们没法像你们一样随手从那个神奇的口袋里掏出需要的东西是吗？” 加洛什：“天赋高且学过空间魔法的法师可以，但他们大概率不会魔法。大小姐理论上是会的，可能她没在那个空间里放东西，毕竟那样会增加精神负担。至于那袋金币，她可能是想等没人了好好数数，也可能是因为金币太重了她的精神承受不住。我们的这项能力用的不是空间魔法，能拿东西，能放东西，可以多人共享，理论上没有重量上限，但要有许可。” 莱拉：“谁的许可，是力量的主人吗？” 加洛什：“我刚才什么都没说。” 莱拉：“我刚才什么都没听到。” 加洛什：“我去走能监视好走的路线的路线。” 莱拉：“我去走能监视你走的路线的路线。” 加洛什：“再千层面的话……” 莱拉：“那人不是个脑瘫就是能预知未来。” 加洛什：“再不然就是我们运气不好。” 莱拉：“祝你好运。” 半小时后，加洛什有了发现，兽道旁的一棵大树的树根上有一块模糊但奇特的痕迹。 加洛什：“你怎么看?” 莱拉：“要么是人的前脚掌，要么是我没见过的动物，至少有三天了。他当时似乎很焦急，你们之前往这派过人吗？” 加洛什：“我没听说过。” 莱拉：“啊，我知道了！” 加洛什：“怎么回事?” 莱拉：“他当时拉肚子了！” 加洛什：“啊，啊？” 莱拉：“我闻到了。” 加洛什：“……” 莱拉和加洛什一头扎进了这片山腰上的树林，加洛什觉得莱拉简直是个幽灵，不管是踩到落叶上还是穿过灌木从，莱拉都不会弄出任何声音，且搜索的速度也能保证。 莱拉：“是这，他拉屎之前还想先刨个坑，但他憋不住了。不管他在走之前把‘厕纸’埋起来了，之后应该来了只野猪，把这东西都吃掉了。” 加洛什：“还能推断出什么吗？” 莱拉:“有气味就够了，我们去山顶吧。” …… 莱拉：“景色宜人。” 加洛什：“你需要多久，我先修正下地图。” 莱拉：“谁知道呢？” 13分钟后…… 莱拉：“什么也没有，是个行家呀。” 加洛什：“你来看看这个。” 加洛什正站在一棵松树的树干上，揣摩着另一根树干上的奇特痕迹。 莱拉:“很明显，曾经有人站在这里远眺，离开时用树叶擦了下。他走得很急。我猜他一开始在山下的某处吃饭，吃到一半看见了远处的浓烟，或者听到了爆炸声什么的。然后他就急匆匆地上山，想看看具体的位置，但跑到一半拉肚子了，这让他更急了，才留下了这些线索。我们先去湖边转一圈，没有的话再找一遍来时的路吧。哦，等一下。” 四周狼嚎遍起…… 莱拉：“好消息，我们可以一边看风景，一边搜索了。坏消息，我的小狗们吃饱了，而鸦群一无所获，正准备去吃饭。好消息，仅限这个区域。” 加洛什：“那你觉得他会躲在哪里呢？” 莱拉：“嗯……这些区域可以直接排除。他不可能躲在山洞里，那对狗狗们来说可是好地方啊。他也不可能在湖附近，或是低洼地，除非他是鱼人，或者这里夏季不会有山洪。他是人，那他肯定会觉得冷，那他肯定会把庇护所选在背风坡。他还要做饭，所以庇护所附近应该还有个迎风坡，那么……” 加洛什：“这事不一定。我是说他们想烤肉可能不需要生一堆火，这和他们的神灵的赐福有关。” 莱拉：“真方便，我能和那个神签订契约吗？” 加洛什：“你在开玩笑吧……不，你有具象之死，也许可以。现在先不讨论这个，他的庇护所不会离这座山很远，但也不可能在这座山上。” 莱拉：“那我们从这里开始搜吧。” 加洛什：“同意。” 到了那道山脊下，莱拉只觉得头皮发麻，这里的植被相当茂密，空气中满是魔法的气息，就像是…… 加洛什：“估计也是有魔法之泉一类玩意滋润。要不我去吧，我遇到元素之灵大概率是能全身而退。” 莱拉：“那我去湖边休息了，祝你好运。” 有魔法之泉滋润的土地，植被生长的速度极快，植物的种类比起附近的区域也要丰富的多，植物的寿命也会被大大延长。 在这种地方生活，不留下线索是不可能的。加洛什最后找到他的时候，他的小日子过得还算不错，身上干干净净，吃得也是热食，泉水旁边还有一个紧急传送法阵。很显然，他是战地法师半路转职的，他还为赴死之影设下了一个隐藏得很好探知结界，然而…… 加洛什是以人类之躯搜捕他的，这几天，莱拉教会了它不少好用的技巧。加洛什发现他的时候，他正在使用视界术收集四周的情报，他似乎对自己布下的法阵很自信。加洛什联络了杰克和约翰，确定了动手的时间——27分42秒后。 加洛什动手的时候确实触发了法阵，但又有什么用呢? 那种红色的共鸣石可以产生一个短暂的通道，让赴死之影能带着一定重量以内的人或物品在极短的时间内，转移到另一个赴死之影身边。 本来加洛什觉得能带上莱拉一起转移的，但莱拉似乎比想象中沉了不少。没办法，莱拉只能自己走回去了。 3天后…… 那片焦土在德鲁伊的祝福仪式和魔法之泉所散发的魔力的双重滋润下，已经长成了一人高的小树林。克劳尼换上了新的衣服，新的法杖，但似乎不怎么高兴。 约翰：“啊，莱拉小姐，恭候多时了，请跟我来。” 约翰把莱拉领到了一处隐秘的山洞里，那四个间谍被关在此处，好吃好喝得伺候着。 莱拉：“不是应该有六个人吗？他们在说什么?” 约翰：“图恩卡亚语，别理他们。一个失踪，一个被狼王给撕了。不过没关系，只要能撬开他们的嘴，一切就都不是问题了。” 莱拉：“关键在于他们四个人传递的情报是吗？” 约翰：“是的，这种计划出点意外才算正常。一个国家，如果没有蛀虫……唉——总之，图恩卡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这片山脉往南没多远就是我们的核心教区，这里出现敌人甚至比敌人从正面打到那里更加危险。” 莱拉：“这……关乎你们长老的威信是吗？” 约翰：“是的。真正擅长战争之道的人，是不会在战场上建功立业的，光是让他训练军队，就会让敌国不敢轻举妄动。当然，对手是蠢驴的话，这句谚语就不适用了。” 莱拉：“难怪一开始不能告诉我计划的全部，这次，他们是冲着灭国来的吧。” 约翰：“并不是。我们只是在争夺一个国家，他们的计划是动摇前线军队的士气，破坏补给线，再以人海战术将我们击退。” 莱拉：“等下，那他们送来的士兵岂不是纯纯来送死?！” 约翰：“这和他们的国体有关，你现在是无法理解的。” 莱拉：“好吧，那我们就是要给他们个下马威?” 约翰：“是的。我听说阁下在审讯方面有一些特殊的技能，所以这几天就把他们好吃好喝得养着，就是希望能有所突破。” 莱拉：“好。” 几位间谍一开始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反正你们优待俘虏，老子们又受过应对审讯的训练，水刑，鞭刑，烙印，啥没见过?你们能奈我何? 结果他们中骨头最硬的也只扛了四十分钟，还有一个直接吓晕过去了…… 莱拉：“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将在一个月后执行计划，也就是……秋收。我刻在墙上的是暗号，应该不会有错。” 约翰：“你能通过气味分辨一个人是否在说谎是吗？” 莱拉：“是的。” 约翰：“感谢。这是这次的酬劳。” 莱拉：“哇哦！” 约翰：“我这还有一份委托，不知阁下是否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