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绫人×荧】待我君衣湿（三）我心
*ooc预警
*背景私设返古，有自设、有魔改、有恶人，可以直接当部分架空来看
*恋爱脑，圈地自萌
*不爱请别伤害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顺手点赞成就你我
荧对稻妻的历史并不了解，她但凡是知道哪怕一点点稻妻人民所共识的关于神里家与社奉行的过去，就会立刻警觉神里绫人谈起雷神的语气并不正常，或者说，并不应该。
可她只是一个外来的旅者，机缘巧合之下与神里家站到了同一阵线，对那些稻妻人民讳莫如深的过往一无所知，反而奇异地以一种较为客观地角度切入了神里绫人的生活。
当夜，当荧听到神里绫人沉重的话音落下，她只从话语里听到了与自己心中想法共鸣的深意——神难道是不会错的吗？神做错的话，不能被纠正吗？她没有觉得这种想法是大逆不道的，因为对她而言这是一种理所当然的公正，那么与她拥有同样想法的神里绫人，自然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谈话结束，两人都得到了满意的结果。神里绫人站起来，在随从从暗处出来收拾东西的时候侧头向少女发出了邀请：“小姐来神里屋敷住吧？”
“······什么？”荧以为自己听错了。
“木漏茶室虽然是社奉行的据点之一，但还是有不少人知道这个地方，你居住在那里，我们并不能完全保证你的安全。”
“可是，这样不会不方便吗？”荧想到面见神里绫华时对那个深庭大院的惊鸿一瞥，只觉得那里一定藏着很多不便被人知道的秘密。
“不会，”神里绫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道：“放心吧，神里家很大，住一个你绰绰有余。”
于是，荧就心神恍惚地和神里绫人回了家。等到了管家专门为她收拾出来的房间里，她才猛然醒悟，惊觉自己的所作所为似乎不太妥当。
管家早有准备地拦住离开的荧，垂下眼睑道：“小姐宽心，少爷他是真心邀请你来做客的。”
“可是······”
“少爷是我看着长大的了，”管家轻轻抬起头来，白色的眉毛下面露出一点沧桑的眼神，但提到神里绫人，一辈子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的老管家却很是慈祥，“我从没有看见过他带什么朋友回来做客，小姐是第一个，还望小姐能多陪陪少爷，不要拂了少爷的好意。”
朋友？一时间，荧的表情分外精彩。这绝对是误会了吧？她和神里绫人是朋友吗？他们只是暂时的盟友而已啊！
但是，看着眼前老人略带恳求的眼神，拒绝的话又太伤人心。荧把迟迟未能说出口的“还是不了”在齿间反复咀嚼，最后吐出一句泄了气的“好吧”。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只见方才还心情低迷的管家眨眼就高兴起来，变脸比翻书还快，“那我就不打扰小姐休息了。明日还请小姐到庭院用早饭。”
*
次日一早，一晚上没休息好的荧顶着眼下两抹浓重的阴影到了庭院。
托马坐在桌旁候着，第一时间注意到她，忍不住惊讶道：“荧？！”
“啊——”荧打了个哈欠，有气无力地朝他抬了下手，“早啊，托马。”
“旅行者？！”绫华回过头来，也有些惊讶，但很快，她和托马都反应过来，“啊，是兄长邀请你来神里家做客吗？那真是太好了，我之前就想这么做，但又怕兄长不同意。”
荧点了点头，困得实在不想说话，眼神却不由自主地落到了桌旁从始至终没有发声的人身上，这一看却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等等！你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精神！”
坐在桌旁细细烹茶的青年抬起头来，神清气爽地惊讶道：“怎么？昨晚没休息好？”
“你你你······”荧正要控诉某人大半夜地偷鸡摸狗还找人聊天到第二天凌晨的不当行径，就看见神里绫人眼里闪过一抹警告，电光火石间反应过来，临时改口道：“你泡的是什么？好香啊，我也想喝。”
“是从璃月进口的顶级香茗，”绫人笑了一下，一边指了指身侧，一边接着她的话往下说，“正好，没睡醒喝茶也可以提神醒脑——坐这。”然后他行云流水一顿操作，把第一杯茶递到她面前，笑吟吟道，“这杯茶敬神里家的好朋友旅行家小姐。”
荧一边跪坐在垫子上，一边愣愣地接过茶，听到神里绫人这意有所指的话，忍不住又想起昨晚这人是怎么面不改色地威胁她，一时间恨不得咬牙切齿，只好瞪他一眼，“吸溜”一下一口喝干了碗里的茶。
神里绫人被瞪了反而很高兴似的，一手撑着下颔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好喝吗？”
“好喝好喝，”荧恨不得马上揭发他昨晚的所作所为，无奈神里绫人似乎并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心里憋的难受，哪里有心思好好品茶？听他问好不好喝，只好连连点头，简直把“敷衍”两个字写在脸上。
“呵，”谁知道被敷衍了这人也挺高兴，居然面不改色地又倒了一碗推回来，“好喝啊，好喝就多喝点。”
“哥哥！”绫华看着他哥居然露出了平时难得一见的恶趣味，还是对着愿意不顾后果帮助他们的旅行者，一时忍不住打断他，“哥哥就别拿旅行者打趣了，人家毕竟是客人。”
“啊，也对，”神里绫人一下端坐起来，手又规规矩矩地放回了膝盖上，马上变成了不显山不露水的神里家家主。
“抱歉啊，哥哥平时不是这样的，”绫华一脸歉意道。
“没事没事，”荧赶紧摆手，心里却隐隐有些遗憾。说实话，神里绫人如果一直是和昨天晚上一样冷静自持的模样，她反而很不习惯。她招架不来这种人，如果真要她和昨晚那样的神里绫人同处一个屋檐之下朝夕相对，她敢保证不出三日她就得支持不住落荒而逃。反而是刚刚那样不着边际的神里绫人，是属于他这个年纪应有的样子，面对这样“正常”的神里绫人，荧心里倒没有那么紧张了。
所以她可以很自然地放下防备，瞪他、敷衍他，跟他生气而潜意识里并不担心有什么后果。
诶？这么说起来······难不成他是故意的？
还没等荧想清楚，早餐一盘一盘地端上来了，荧还没成型的想法瞬间被这丰盛的菜品冲到了九霄云外。只见桌上有蒙德的甜品、璃月的点心还有稻妻的饭团，还有一些她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食物，似乎是其他国家的特色食品，琳琅满目一应俱全，份量不多但种类齐备。
荧眨了眨眼，抬头看看绫华，又看看托马，再看看绫人，好家伙，惊讶的只有她一个嘛！原来大户人家的生活是这么舒爽的吗？说起来······凝光好像也是······
一时间，餐风饮露日夜兼程的旅行者热泪盈眶了。
一顿饭吃下来，荧饱尝世界各地的美味，心满意足地同时也发现果然还是有一些地方的食物她吃不太惯。
神里家的大厨对份量的把握非常准确，四人放下筷子时餐品丝毫没有浪费。
托马和管家收走碗碟，绫华站起来对兄长和荧分别点了点头，然后离开了餐桌，向大门的方向走去。
荧下意识想问身边的人绫华去干嘛了，话要出口时又硬生生刹住——人家有人家的工作要做，她作为一个客人，冒然打听身居要职的公务人员每日的去向未免也太失礼了。
“绫华今日有些忙，大约得到晚上才能回来了，”绫人的声音从一旁传来。荧转过身，看见绫人正微微低头看着她，“神里家没什么忌讳的地方，你大可以自由出入。”
荧表示不信。哪有大户人家没有秘密的？说不定她哪天一不小心走错了路，去了不该去的地方，就因为左脚先迈进门槛而被侍卫抓起来了。
绫人看她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也知道她并不把他的话当回事，只微微一笑也不辩解，“那么，我去处理公务了，如果你实在无聊的话，可以找托马陪你玩。”
这倒是个好主意。荧看着神里绫人逐渐远去的背影，思衬了一下，决定去厨房找托马。这个时候他应该在洗碗吧？也许她也可以帮帮忙。
于是，荧满怀信心地进了厨房，又万分失望地出来了。作为神里家的贵客，由社奉行大人亲自请回来的客人，托马怎么可能让她洗碗？当时荧刚兴致冲冲地把袖子挽起来，托马就大惊失色地一把拦住她，好说歹说，终于成功说服她在外面等，并且承诺一定带她一起浇花。
看着荧淡色的裙摆消失在厨房门转角，托马惊魂未定地擦了把头上的冷汗——开玩笑，神里家的餐具可都是上好的工匠精雕细琢打造出来的顶级艺术品，而且都是些上了年限的保养良好的古董货，都是随着一代代社奉行的职位传下来的传家宝，随便拿出去一个都能拍出天价。虽然荧确实积极性很高，但他哪敢让她洗，这要是打碎一个盘子一个碗的，家主大人要罚人难道会罚她吗？那肯定倒霉的还是他啊！
荧一个人坐在庭院的台阶上，撑着下巴等托马来带她浇花。说来也是奇怪，神里家这么大，但是却没有几个人，到现在为止，她也只看见一个女仆站在庭院里洒扫、两个士兵在院子里巡逻，上次来的时候好像还有一个巫女和一个老奶奶，不过现在也不见了，哦对，老管家也不知道去哪了。
荧皱起眉，觉得这个大宅里简直处处透着神秘的色彩。如果没有人的话，那岂不是所有的活都要托马来干？正想到这，身后传来托马的声音，“久等啦！”
算了，反正等她到雷电将军面前完成神里绫人给她的任务问了问题就会走人，还是不要对这些与她无关的事情多加探究了。她站起来，拍了拍裙摆，跟着托马来到庭院的水塘前。
“我们浇花呢，可以直接从这里打水，别看这个水塘不大，但它其实是一池活水，”托马一边说着，一边示范着用木桶打了一大桶水，单手轻轻松松地提了上来。
荧跟着他学，桶扔下去也舀满满一大桶水，然后一提——嗯？怎么这么重？！眼看要一头栽进水里，荧赶紧把另一只手也伸过去，这才勉勉强强把水桶拎起来。这一下好悬差点没把腰给闪了，回头一看，托马居然又单手把桶扛起来，然后轻描淡写地给旁边一株植物浇了一点水，“你看，浇水的时候一定要慢慢浇，切忌浇多，不然容易烂根，”沉重的水桶在他手里好像一张纸一样轻。
荧怀疑人生地把水桶抬起来，尝试着倾斜倒出，结果这一倾斜可不得了，水桶一下子受不住力，“哗啦”一下倒出来一小半桶，直接在那株植物下面形成一个小水坑。
“诶诶诶！你这······”托马一把拎住水桶，忍不住扶额，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荧讪笑着站在一旁，搓了搓裙摆。
*
神里绫人坐在桌案边，撑着下颔，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视线紧紧追随着窗外黄色的倩影，看见她因为水倒多了而手足无措的样子，还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方才处理完的所有公务整齐地摞在一旁，管家站在他身后，默默地递上一碗茶。
绫人伸手接过，视线依然没有移开，头也不回地问：“您觉得她怎么样？”
管家是神里家的老人了，一辈子都在为神里家鞠躬尽瘁，从神里绫人祖父那一辈开始就在神里家工作了。
管家垂首站在神里绫人身后，恭恭敬敬地回道：“站在个人的角度，我可以负责任的说，这个女孩乐观开朗、为人和善，又兼之聪明伶俐、武艺高强，确实是个万里挑一的优秀人物。”
说到这里，他一顿，微微抬眼看过去，看见神里绫人的嘴角扬起，露出一个不加掩饰的笑，然后他垂下眼，又道：“但是，作为神里家的管家，在下更应该负责任的说，虽然在下帮您把她留下来，但在下始终认为家主不应该和这个女孩走的太近。”
神里绫人嘴角的弧度僵住了，他极短暂地怔愣了一下，然后把嘴角的弧度拉下来，眼神闪烁，“为何？”。
管家：“家主大人，在下知道您觉得可惜，但是您难道忘了，您是用什么理由把她拉到我们这个阵营的吗？”
神里绫人沉下脸来，不说话了。
但管家并没有停下，只听他语重心长道：“家主大人，神里家与社奉行的每一个人都无条件的信任您，我们都愿意为了守护神里家而献出生命、献出一切——但她不一样，她并不把神里家放在这么高的位置，在她的生命里，有远远比神里家、比您更重要的东西，这是一道超脱一切的信念，您利用这个信念说服她帮您，但您没办法利用这个信念说服她留下。”
神里绫人沉默地坐着。是啊，管家说的没错，他已经表达得很委婉了，事实上，正是因为荧有一个像信念一样坚定不移的目标，所以他可以说服她加入他们，但这个信念的存在，注定她不会为任何人停留，一旦事情得到解决，她就会即刻离开，继续踏上她的旅途。而神里家，这个庞大的家族被锁链缠缚，埋藏着许许多多的秘密，如果他与她注定道不同，那最好的结果确实是待之以礼，不要过分亲近。
他只需要下定决心，然后付出努力，就像他年少时在充满药味的房间里点下头，从此担起神里家的重任；就像他默默地观察所有人，了解每个人的喜好，摸清每个人的想法，然后默默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把自己化作一团雾，隐入阴影之中。他把一部分神里家的家事交给绫华，却瞒着她深夜独自出门，他培养收留的异乡少年为地头蛇，却从不告诉他自己的真正目标。
反正他已经这样过了这么多年了不是吗？以后也只是继续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他会习惯的，或者说，他早已经习惯了。
神里家不该也不能有弱点。
而神里绫人更没有弱点。
神里绫人跪坐在堂内，烹茶的小炉下火焰燃烧发出轻微地“噼啪”声响，在这一瞬，堂内仿佛突然变得很冷，光自窗户斜斜打进来，落在桌案上，而他正巧坐在光照不到的位置，管家安静得仿佛不存在，他孤身一人。
然后他听见窗外少女明媚的声音：“什么？你说你不知道神里绫人喜欢什么？连你都不知道，那他岂不是没有朋友，不孤单吗？”这声音透过窗棂传进来，一瞬间击穿他的肺腑。
啊，他当然不会折断雄鹰的羽翼，这太残忍了，不是他一贯的作风。一片静默中，神里绫人慢饮一口茶，心道，可如果雄鹰飞翔是为了一个捕捉一个难以捕捉的猎物，那他何不帮它一把呢？无论它想要什么，他都可以帮它，总有一天，它会觉得他比翅膀好用的。
静室之中，神里绫人低垂眼睫，淡色的瞳眸里暗光一闪而过。
小剧场：
神里绫人：我的管家和我的下属都愿意为了我付出生命，我很欣慰。
荧：那你要付出什么呢？
神里绫人：不多。
荧：不多是多少？
神里绫人：他们只要求我付出爱情。
荧：······那你的决定是？
神里绫人（一把抱住荧）：小孩子才做选择，我当然是全都要。
